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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米琪琳 「哦——」白苡若只得聽話的坐上車,一路上沒人搭理她,只讓她不停的思忖著,所謂的「老夫人」是誰啊? ☆ ☆ ☆ ☆ ☆ ☆ ☆ ☆ ☆ ☆ ☆ ☆ ☆ ☆ 當轎車駛進一處隱密的郊野道路時,白苡若才被有點顛簸的石子路給震醒。「到了嗎?」她睜開眼睛,好奇的問。 當然,回答她的是一片靜默。 她趕緊端坐好,看了一眼那個坐在她身旁、先前曾說過話的黑衣人,好想求他替她解惑。「那個……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到?」 黑衣人像個聾子般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像是壓根兒沒打算回復她似的。 白苡若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那黑衣人對她的敵意,她是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他,但她深知自己即將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生活,是不宜製造敵對的人的。 所以,雖然人家對她百般不友善,但她還是沒放在心裡的繼續與黑衣人閒話家常。「我……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睡著了,是因為我們搭了好久的飛機,我好累……」 但黑衣人卻像是根本沒聽見她的聲音似的,一徑的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白苡若感覺得到自己的不受歡迎,但她不解的是,她是做錯了什麼,惹得這黑衣人這樣討厭她?她甚至都還不認識他啊! 「我……」她還想繼續再接再厲,畢竟,在她的經驗裡,就算自己被人討厭,只要她拿出鍥而不捨的精神,以最熱忱的心與人掏心剖肺,她深信遲早有一天她會被人所接受的。所以,她沒介意自己目前的不受歡迎。 但突然,黑衣人的手機響起。 「喂,對,是,好,我知道,就快到了。」黑衣人只言簡意賅的說話。 啊∼∼至少她知道一件事——她快到席時稷的家了。 莫名的她感到好興奮——她就要看到她親親老公從小生長的環境了。 她好奇的看著窗外的景物。「哇∼∼」對著前頭那若隱若現的壯觀建築物,白苡若像極了一隻井底蛙般的驚呼起來。「這是哪裡啊?!」 她是隱約知道席時稷出身富貴家族,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誇張。 但那黑衣人卻一臉的厭惡,口氣相當不友善的回頭覷了她一眼。「妳以為妳挖到金礦了嗎?作夢!」難掩那瞧不起人的鄙夷。 「我……」她從沒這麼想過啊! 突然,她竟憶起席時稷告訴她,他並不想結婚時的那一幕;甚至是當他勉強投降,卻對她提出警告的場景! 難道……這就是他為她擔心的地方嗎? 頓時,白苡若很用力的給自己打氣,並且在內心立下最最堅定的決心——不論橫亙在她前面的路有多難走,為了她心愛的老公,她將會鼓起最大的勇氣去克服。 一有了這樣的信念,她立刻滿臉閃著堅定的信心,一點都不畏懼未來會有什麼樣坎坷的命運,阻攔在她面前。 但她充滿自信的神情,卻讓那黑衣人更加以不屑的目光看她。只是,此時的白苡若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 ☆ ☆ ☆ ☆ ☆ ☆ ☆ ☆ ☆ ☆ ☆ ☆ ☆ 由於黑衣人壓根兒不理白苡若,再加上她心知肚明那黑衣人已是極度討厭她,所以,她沒再多做惹他厭惡的事——她以為只要在未來,她的表現能讓黑衣人滿意,她自會贏得他的尊敬的。 「請下車。」當轎車一停,黑衣人一馬當先的跳下車,站在車門外,雖然將滿心的不情願全寫在臉上,卻還是只能態度恭敬的說話。 白苡若下了車,有禮的朝黑衣人點個頭。「謝謝你。」便朝正前方引領她的人走去。 她知道,她要正式晉見席家的家人了。 雖然對席時稷不能在她身畔陪她感到有點失望,但她告訴自己,他一定也是不得已的。畢竟,他可是被人直接從機場架走的啊! 他一定也在為他不能保護她而自責著,白苡若全心全意的這麼想著,所以,她不該再給他任何心理壓力,她本來就誇下海口過,說她會自己保護自己的啊! 為了他,她會像棵堅韌的小草,怎麼都不會被拔斷的。 「請進!」在前面指引她路的人,指著一道門說。 白苡若鼓起勇氣,緊咬住薄薄的下唇,伸出雙手推開橫在她眼前那道有著兩隻盤龍的雕花大門。 富麗堂皇的大門似乎具有一股濃濃的排斥味道,熏得她幾乎腿軟。 「要加油,白苡若,妳自己承諾過席,妳要勇敢接受挑戰的。」她試著在心底替自己做心理建設。 好不容易推開厚重的大門,才望進大廳裡那情景,白苡若的耳裡已傳進一聲威嚴但蒼老的命令聲。 「跪下!」 白苡若以眼角餘光瞄到了她心心唸唸的老公,她忍不住對他投以一道要他別擔心她的安慰目光。 卻被正廳裡,那端坐在遠遠一張古色古香的太師椅上的威嚴老婦人,給更生氣的怒喝道:「還在做什麼?我說跪就跪!」 白苡若聽話的跪了下去。 只是,她卻不知自己該如何稱呼坐在前方斥責她的老人家,以致她雖然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一時卻無言以對。 此時的席時稷是正襟危坐在深具威儀的老夫人的左側,他只覷了跪在地上、顯得好渺小的白苡若一眼,便以冷硬卻又十足強勢的口吻說道:「奶奶,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妻子,請奶奶手下留情。」 而他的話卻在兩個女人的心底,各自有著一番的解讀—— 白苡若只滿心歡喜的思忖著,他在護著她,她的老公在護著她,那她更不能丟他的面子,她絕對要表現得讓他刮目相看才行。 席老夫人卻是一陣心酸。他這是在指責她嗎?指責她不該給孫子的媳婦難堪嗎?可惡!他就這麼護著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人嗎? 這簡直是反了! 「怎麼留情?你倒是說給奶奶聽聽看!」席老夫人一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培養了個能幹的接班人,如今卻只想沉淪在美色下,她怎麼都無法嚥下心底的不滿。 「我……」席時稷才想發言,卻被坐在席老夫人右側的一名長者以眼光制止。 那是他的二叔。自從他失去父母之後,就是由二叔一家人收養他、教育他、培養他,他這輩子最聽的就是他二叔的指示。 「你說啊!」席老夫人故意藉機發洩心頭的不滿。 她沒想到就在她正要將席氏所有大權,交付到這個金孫的身上的前幾天,他居然如此的大逆不道,給她弄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無名女子回來當老婆,他眼裡還有她這個奶奶的存在嗎? 愈想愈氣,席老奶奶當下將手中的玉枴杖鏗鏗敲擊在地上,發出偌大的聲響。 「你……簡直太無法無天了,」為了表達她心底的怒氣,她做出重大的決定。「好,既然你翅膀都還沒長硬,就想置我這個老太婆於無物,那你就要有心理準備接受我的責罰!」 「不——」跪在遠遠的白苡若,一聽到席時稷的奶奶要懲罰他,心底急得一時連禮貌都顧不了了。當下從地上急急爬起,撲到席老夫人的身前,不避諱的叫道:「奶奶,請您別怪席,要怪就怪我!」 她實在是太心急,深怕心愛的夫君會被他奶奶嚴懲,才會這樣的不遵守席老夫人剛才要她下跪的命令。 而所有待在大廳裡的眾人,在一看到白苡若竟然在沒得到席老夫人的首肯之下,自動自發的爬起身,還敢衝向老夫人的身側,都對她無禮的行為給駭住,異口同聲的發出一聲聲的倒喝。 「嘩——」 席時稷的二叔則是怒皺起兩道劍眉,像是對白苡若突兀的行為感到相當的不贊同。 席時稷卻是目光一亮——他果然沒錯看她,她確實與他所接觸過的任何官家、富家小姐大不同;她是個完完全全的小家碧玉,一點都不明白有錢人家的排場是不容挑釁的。 而也,剛好可以藉由她來挑戰他奶奶的威權。 可他確實沒有為她著想,試想一下她未來的命運,是否會變得更不順暢。 「跪下!」席老夫人一見白苡若竟然末得到自己的同意,就違反她的命令,當下氣得火冒三丈。她恨恨的重擊著玉枴杖。「當然怪妳!我聽話的金孫被妳帶壞了,我當然怪妳!」 白苡若被席老夫人中氣十足的怒罵聲給嚇到,她呆愣在大廳中央,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眼光則是飄啊飄的飄向席時稷的方向。 她在向他求救! 但席時稷的二叔卻在此時起身,拉著席時稷的手直往內廳裡走去,邊走邊撂下話語。「媽,時稷累壞了,所以他的頭腦也變得不清楚,我說說他去!」 席時稷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被拉走了。 席老夫人則是邊聽邊點頭。「就是,那快讓時稷去休息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