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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米琪琳 「媽——」只剩席國權無奈的與席老夫人大眼瞪小眼。 ☆ ☆ ☆ ☆ ☆ ☆ ☆ ☆ ☆ ☆ ☆ ☆ ☆ ☆ 席時稷看著睡得昏沉的白苡若,心底莫名的浮現著一種名為不捨的心緒。 在發現她昏過去的剎那,他的心異常的著急。還好在他抱她回房的途中,她就幽幽醒轉了。 在發現自己安然的被他摟在懷裡,她只輕聲說了句:「席——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接著,就體力不支的呼呼大睡起來。 獨留席時稷濃眉深皺的緊盯著她的容顏直瞧。 他……不該為她剛才那句話,感到血液流得澎湃不已——是她自己要以他的守護者自居,那該算她活該,他幹嘛心動? 但他,就是心動了啊! 他……不該為她受到折磨的慘狀感到心疼不止——是她自己抵死說非他不嫁,她本來就該嘗嘗不聽他的勸、卻硬要嫁給他的苦果,他幹嘛為她感到不捨? 但他,就是不捨了啊! 不該動心,他卻似乎有點動心了;不能動心,但他就是動心了,現在他該怎麼做?又能怎麼做呢? 席時稷就這樣看著她睡得好沉,心底的思緒卻是百轉千折,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要幫著她嗎? 但那會讓他二叔多年的冀望落空,他做不到讓他視如生父的二叔難過啊! 不管她嗎? 可……聽著她那麼勇敢的為他挺身受過,他…… 「唉∼∼都怪妳自己,要是妳肯聽我的先不要嫁給我,不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嗎?」他輕聲問著睡得深沉的白苡若。「現在妳後悔了吧?」 摸摸她吹彈可破的嫩頰。「可妳就算後悔,也還是得繼續忍受呢!」 突然,像是感應到他的心疼、他的不捨,明明睡得很沉的白苡若突然莫名的醒了。她眨眨眼,一時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在乍見到他的容顏,馬上放心的對他笑得好燦爛。「席——你在我身邊……我就放心了。」 席時稷沒回以她微笑,只是怔怔的看著她。 她趕緊像是保證般的說:「我不會後悔的。」 啊∼∼她聽到他剛才的低吟了,席時稷趕緊放下輕撫她臉的手。「妳都聽見了?」連聲音都變得冷然。 「嗯∼∼」但白苡若卻是態度相當堅定的說:「我全聽見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後悔,我會很用力的保護我們的婚姻的。」 在她的觀念裡,婚姻是神聖的,一旦跳進來,就算是殺了她,她也不肯輕言放棄,她對這個信念可是很執著的。 「那妳就得再加油,」他輕聲告訴她。「別太奢望我會幫妳。」 「不用,」她信誓旦旦的對他說。「我知道你有你的顧忌,我會自己加油的。」 自己的姻緣自己顧,這可是她的處世原則呢! 說完,像是對他守在她身邊感到很安心似的,她再次輕輕閉上眼,讓兩排像是蝴蝶般的長睫一扇一扇的眨著。「陪我一下下好嗎?」小手已自不量力地緊緊抓住他的大手,然後就又再次沉沉睡去,沒辦法,她真的累垮了。 說席時稷此時內心裡全無感動,那是騙人的;因為他是真的被她義無反顧的想跟在他身畔;想用力憑藉著自己弱小的力量,來抵禦任何阻擋在他倆愛情路上的大石頭感動。只是…… 她能撐多久? 而他,確實也想看看,她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或許……」他更輕聲地低喃,不敢太大聲怕再次吵醒她。「就讓我看看妳能為我做多少,看妳能否感動我……」 他告訴自己,如果她真能熬得住,那他可能會考慮站出來替她撐腰;但先決條件絕對是,她得先證明自己是夠堅強的。 「我等著看妳的表現喔!」他再次觸摸著她柔滑、細嫩的肌膚,不懂為何一觸碰到她,他的心底就隱隱升起一股想跟她一起的慾念。 睡夢中的她,像是感應到他的話,突然對著他粲笑如花。 呵∼∼她的笑顏讓他愈看愈喜歡,心底那股想要她的慾念終於擋不住。他開始探出另一隻手進到她的上衣內,觸摸起她那讓人無法一手掌握的豐盈…… 他正想對她為所欲為,卻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止住了意亂情迷。 「誰?」 「少爺,席老夫人交代,請您現在立刻到前廳的會議室裡集合,她老人家要召開家族緊急會議。」是恩典的聲音。 緊急家族會議?!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席時稷隱然覺得有股不祥的預感,他立刻自床上坐起身。「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扳開她緊抓著他的小手,猶豫了一會兒,再次輕撫著她嫩滑的小臉,他終於匆匆拿下掛在穿衣架上的筆挺西裝外套,在臨出門前,還是忍不住再次看著床上的睡美人許久後,才不發一語的離開了。 ☆ ☆ ☆ ☆ ☆ ☆ ☆ ☆ ☆ ☆ ☆ ☆ ☆ ☆ 還沒走到會議室,他就碰到一臉沉重的席國權。 「二叔。」席時稷打著招呼。 卻得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臭小子,你又做了什麼?」席國權氣得咬牙切齒。「不是千交代、萬囑咐,叫你要捨得嗎?」 席時稷聞言皺緊眉。「難道奶奶是要拿我開刀?」 他倒是不怕,就不信家族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的地位。 「我不管其它,反正你給我小心、謹慎的應對就是。」席國權只能簡短的指示重點。 「是!」他懂。「我不會誤大事的。」 ☆ ☆ ☆ ☆ ☆ ☆ ☆ ☆ ☆ ☆ ☆ ☆ ☆ ☆ 席老夫人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得意金孫,心底的驕傲是難掩的;但一想到他竟然這般的忤逆她的旨意,她又滿肚子的怒火。 「我只交代一件事。」當大伙全到齊,席老夫人沒說廢話,直接切入重點。「因為時稷居然不顧我的意見娶妻,足見他心底有可能不將我當作一回事……」 「不可能!」席國權已打斷他母親的發言,站起來為侄兒開罪。「時稷向來最關心您。」 「哼!」席老夫人不相信的冷哼。「那是以前,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他新娶進門的妻子,連我想教訓她一下都不准!」 說到底,席老夫人就是在吃孫媳婦的醋。 席國權這才明白早上發生了什麼大事,忍不住怨懟的覷了席時稷一眼。 席時稷知道自己有違二叔的期望,只能以唇形示意:從此刻起,二叔要他怎樣都行,他全聽二叔的。 得到席時稷這樣的承諾,席國權這才放下一顆懸掛在半空的心。 「所以我決定,原本打算讓時稷自下個月開始接掌席家所有業務的計畫全都暫停。」席老夫人斬釘截鐵的說。「我決定再仔細觀察他一整年。」邊說,還邊以挑釁的目光直視著金孫,想從他嚴厲的面容上,看出一絲不遜的表情。 但並沒有。 很好,算他還是她心愛的金孫,席老夫人這才稍微化解心結的繼續說:「如果他表現得當,那就一年後如期接棒;如果他還是不能如我的意……那就無限期延長。」 言下之意就是,在未來的這一年裡,如果席時稷還敢忤逆她,不讓她隨時隨地教訓孫媳婦的話,那他就別想得到真正的權力。 「奶奶!」席時稷想抗議。 他已為接掌大權犧牲了所有的童年、青少年時光,他已做得夠多了,沒道理讓他再等下去,他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懲罰。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狠話——如果不讓他現在接掌席家,那他就要放棄—— 席國權已經先他一步站起身,狀似溫馴的說:「媽,我懂了,從明天……不,是從現在的這一刻起,我會無時無刻的監督好時稷,絕對會讓妳滿意的。」 雖然看到席時稷滿臉的不服、不滿與不悅,但席國權心知侄兒其實會對他言聽計從的。 「很好,希望你能好好調教他。」席老夫人交代完大事,再加上一句:「在時稷尚未接掌前,一切都照舊,我仍然是席家當家做主的人。」 換句話說,在這一整年的時間裡,席時稷的老婆可是歸她管的。 說完,便姿態優雅的離開了會議廳。 席時稷直到所有閒雜人等全都離開後,才望著席國權。 「二叔,這樣公平嗎?」 他不服! 「誰教你不聽我的?」席國權卻沒時間聽他抱怨。「記住,你得好好將所有的心力,全都放在掌控席家的事業上,別再管其它雜事。」 像是怕說得還不夠明白,席國權再直接挑明。「尤其是你老婆的事,不准你再插手、干涉,你做得到嗎?」 「嗯——」席時稷無可無不可的低應了一聲。 在他心底,其實是有著兩種心思在激盪著。一是:那就放手不管她了吧!反正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她會堅強嗎? 而且,她還是書他不能早點接掌大權的罪魁禍首,他是該氣她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