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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洪穎    


  她盡可能想弄清楚愛是什麼?想弄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而溫子檠呢?他對自己又是什麼想法?既然她不能把自己的心、他的心都挖出來檢查看看,她也只能努力用其他方式試著瞭解,愛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好,就算沒約定好了,她至少該跟他說一聲,況且她開的是他的車,他總有權利知道她的去向,「你開的是我的車,最少該跟我說一聲,你難道沒想過萬一我要用車怎麼找你?」

  「沒想過。如果你急著用車,卻因為我開了你的車讓你出不了門,我只能說你自作自受。誰教你自作主張把我的車賣了?我都還沒跟你抗議,你有什麼資格怪我?」

  說到車子,她就一肚子火,昨天晚上回到家,她訝異發現她的紅色敞篷車不在了。

  進了屋子,他只遞了張三佰萬的支票給她,說是賠償她車子「不見了」的損失,還說過兩天他幫她買的BMW就會送來。

  她只能恨恨地收下支票,然後用力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算是洩憤。

  結果他不痛不癢的說——很舒服!然後,他們就莫名其妙滾進沙發……然後,她幾乎是一整夜沒睡,隔天回復意識時,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疼!真是虧大了,聽說女人縱慾過度會老得很快……

  她見他無話可說,索性鑽進車內,把車開進停車棚,她才不打算跟他站在烈日底下討論事情哩!

  大廳裡,她好整以暇等待前進屋的子檠繼續他的質問。只不過,他似乎沒了先前的失控,反而冷靜許多在她身邊跟著坐下,然後說:

  「給我你的行動電話號碼,可以嗎?」

  「當然可以。」她傾身在茶几上抓了張便條紙跟筆,毫不猶豫寫下一串號碼,交到他手裡。

  子檠花了幾秒看了上頭的號碼,然後接著問:「可以告訴我一整個上午你去了哪裡嗎?」

  「我去找洋洋,告訴他一個月後我就找得到瘋馬了。」打死她都不可能告訴他實話,開玩笑,愛不愛一個人哪能隨便說說!

  「對了,你既然那麼有錢,幹嘛不把柏油路一直鋪設到連接大馬路為止,留那一段黃土石子路,每次我來來回回開得快累死了。」

  「我原來是打算把整個路段鋪設完成,只不過有一次,一個來訪問的女記者一見到我,就先抱怨那段顛簸不平的路,差點就讓她放棄採訪的念頭。她的抱怨給了我想法,反正我不希望被打擾,如果那段路可以讓人盡量不要來打擾我,那再好不過了。所以,我就讓鋪路工程停止了。你希望我把那段路鋪好嗎?」

  「算了,反正我只住一個月,你不想讓人打擾,就別為我麻煩了。」她口是心非地說,此刻,她多希望能聽到他說——我希望你不只在這兒住一個月!

  「我會找人再把路鋪好,就算你只住一個月,我也不希望你有任何不方便的感覺。」子檠淡淡下了結論。

  「不用了,鋪一條大馬路能多快?等你請人鋪好路,我大概都要走了。」

  「只要有錢,絕對花不了多少時問,這點你不需要擔心。」他可沒錯過她語氣裡那一絲絲幾乎要察覺不出的落寞感。

  這男人腦袋到底裝了什麼?她老想不懂他的思考邏輯,如果她對他不算重要,他何必大費周章改變他的想法?何必去鋪一條他原先就不想鋪的路?

  還有,就像洋洋說的,他何必心甘情願花那一仟萬?到底理由何在?就因為他說的,突然希望她成為他的女人這麼簡單!

  他對「他的女人」未免也大方過頭了點……他有過多少女人呢?她好奇地想。

  「你養過多少女人?」她的問題才出了口,門鈴就像是算準時間要回答她突如其來、上下不連貫的問題似的,熱熱鬧鬧的響了起來。

  子檠若有所思看她,沒答腔。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沒多加猶豫按了開關。早上,雙胞胎來過電話,說下午要來,他以為該是他們提早來了。

  寒苓好奇抓過他手上握著的,很像電視遙控器的東西。「我一直以為這是電視遙控器。」

  「它是電視遙控器沒錯,只不過我要人多加了大門開關在上頭,這樣用起來比較方便。上頭唯一一個紅色鍵,就是控制大門開關的按鍵。」

  「你怎麼不看來的人是誰就開廠〕了?」

  「應該是雙胞胎,他們說過要來。如果要看也可以,只要打開電視按十四頻道就可以。」子檠依照說法打開電視,卻看見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正要走進屋內。他立即關上電視,咒罵了一聲:「Shit!

  見他這麼大的反應,寒苓好奇心加劇——那女人是何方神聖?

  子檠離開位子走向大廳門口,碰上已經進門的人,他的口氣惡劣:

  「你怎麼知道我的地方?」

  「我總算找到你了,子檠,求求你……」進門的女子,顯然沒其他心思看見屋裡還有別人,一見到溫子檠立即整個人飛樸而上。

  坐在椅子上的寒苓,可就完完整整將對方從頭到腳一絲不漏的打量過了。

  以女人看女人的角度,若要論外貌,寒苓絕對不會吝嗇給對方一百分。但若要論內在,她給的分數就可能不高了。

  一個得體的女人,絕對不會眼中只有男人!特別是,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大胸脯,整個黏上溫子檠的胸膛裡了。

  「我把話說得夠清楚了,我們結束了。你聽不懂嗎?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是子鎬跟子靳,我求了他們好久、好久,他們一直告訴我,你已經有別人了,你不再愛我了,可是我不相信,我……」

  難怪雙胞胎打電話來說他們下午要來,他們還真識相,懂得要自首!

  「我不是不再愛你了,我自始至終就沒有愛過你,你什麼時候聽我說過我愛你了?當初就說好了,好聚好散,我以為你是個懂分寸的女人。」

  「子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你沒說過你愛我,可是我認為愛不一定要用說的。從你對我的好,我就知道你愛我了。

  讓我回到你身邊,好不好?我保證我不再無理取鬧、不再要求你陪我逛街、看電影,你愛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這樣好不好?」她繼續委曲求全的說著,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而溫子檠則繼續一臉漠然、無動於衷的樣子。

  換成別的時候,她也許會覺得這場好戲值得鼓掌叫好!只是這種畫面,讓她想到自己,會不會哪一天換成她變成那個毫無尊嚴的女人,回頭苦苦哀求溫子檠?

  霎時,她亂了分寸。

  也許上帝已經決定好要讓明天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派了一個女人給她一個警訊,要她小心——愛情。通常不是一條順遂的路。

  特別是對家財萬貫的男人而言,愛情根本就是累贅,他們只要享受女人的溫熱體香,才懶得附上一輩子的保證書!她真的、真的要小心了

  「你跟我都心知肚明,你想回到我身邊的意圖是什麼。你直接告訴我,要多少錢你才肯徹底死心?」溫子檠想了一會兒,接著補上,「我勸你最好趕快把握機會,趁我還沒正式對外宣佈放棄全毅的繼承權之前,我多少還有點身價,別等到時我身邊沒多少錢了,你想拿資遣費都沒得拿。」

  子檠嘲弄地看著芝吟,他太瞭解她了!如果不是為那花花綠綠的鈔票,她根本不會回頭找他。

  果然,她沉思了幾秒鐘,不太確定的問著:

  「你真的要放棄全毅!」

  「沒錯,子鎬銀子靳再過一年就畢業了,就算他們想出國深造,我頂多再撐三年,全毅到時候就是他們兄弟倆的了。或許,你可以考慮選擇他們其中一個。」

  「我根本不符合他們的要求,我完全分不出他們誰是誰!」芝吟脫口而出,旋即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想收回也來不及了。

  子檠臉上的嘲弄更深了,這個膚淺的女人!

  在一旁一直沒被另一個女人發現的寒苓,睜大了眼睛。

  那女人當真在想隨便搭上雙胞胎之中哪一個的可能性,這種女人還真讓她大開眼界了。

  「我們應該沒什麼好說了,我開張支票給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你等等。」子檠沒一眼留戀,轉身上二樓,開支票。

  芝吟像是拿下一張沉重面具,居然輕鬆哼起歌來,跟前一分還楚楚可憐的樣於實在有天壤之別。下一秒,她總算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寒苓,花了幾秒打量寒苓之後,她語帶嘲諷地說:

  「我就是你未來的寫照,所以建議你,趁他還疼你的時候,能敲多少就算多少,他對於女人向來都很大方。不過我有點奇怪,他怎麼改口味了?像你這種一點也不起眼的小雛菊,他怎麼會看得上眼?」她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她先前的苦情表演落人第三者眼裡。

  不起眼?小雛菊!?這女人實在大沒眼光了,要換作平常,那女人還得向她討教討教,如何將女人魅力發揮得淋漓盡致!竟然說她是不起眼的小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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