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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黎斐 雖然她生氣時眼睛發亮,臉頰泛紅,模樣看來的確有幾分姿色,卻沒改變他對她的評價。 「原來我已經浪費我寶貴的五分鐘在你身上了!」她模仿他高傲的姿態,滿臉嫌惡的說。「我把剛剛的道歉收回,看來你這種人是罪有應得。再見!」說完,她瀟灑的轉身就走。 白景明看著她離開時苗條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 道歉?從她剛剛一進門到現在,何時說了一句「道歉」來著? 「鈴∼∼」電話鈴聲正好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今早真是忙,白景明自我解嘲。 「喂,猜我剛剛上網看到什麼?」白嘉麗高亢的聲音從電話線的另一端傳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白景明苦笑道。 「哇!這麼說來這件事情是真的嘍!」她興奮得又叫又笑。「拜託你幫我把報紙留下來,等我回去的時候讓我好好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 「聽說你那天貼了大鬍子,而且田櫻還坐在你身上耶!」 「妳還敢幸災樂禍?要不是妳,我也不會鬧這個大笑話。」他悶悶的說。 「拜託!聽說田櫻長得很漂亮不是嗎?」 「那又如何?」眼前不由自主又浮現她那雙狡黠的眼睛,讓他氣得牙癢癢。 「所以說,是人家被你佔了便宜。」她忍住不笑。 「被我佔便宜?被佔便宜的人是我吧!否則她剛剛也不必來跟我道歉。」真是養妹不肖。 這話又引來她一陣尖叫。 「什麼?!田櫻剛剛到過我們家?怎樣?你們有沒有……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哼,真不敢相信,那個瘋婆子竟然天真的以為我是她的書迷!」 瘋婆子?白嘉麗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們……該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很好笑。」他不以為然的冷哼。 「那麼她到底說了些什麼?」她窮追不捨的追問。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照理說這瘋婆子應該是來賠不是的,可是她一句道歉都沒講,只說我罪有應得,然後就氣沖沖的走了。」白景明忍不住翻白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荒謬極了。 「怎麼會這樣,一定是你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是不是?」她對哥哥的毒舌再清楚也不過,畢竟成名前,他的毒舌也給自己惹了不少麻煩。 「我只是誠實的告訴她,我對她那種不入流的作品抱持著什麼樣的看法罷了。」他輕描淡寫的說。 「天啊,告訴我你沒有用『不入流』這二個字。」她手按著心臟,好像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我想想看……」他果真認真的在思考。「除了『不入流』之外,我還用了『垃圾』、『沒有營養價值』來形容。」他實話實說。 「媽呀!我可以猜想得到她會有什麼反應了。」她發出哀嚎聲。一位是她最喜歡的漫畫家,一位是她最敬重的大哥,她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一個念頭自她腦袋裡閃過。 「但是……所謂不打不相識,我覺得啊……你們搞不好會冤家變親家喔。」生性浪漫的她忍不住開始編織起,關於自己的哥哥和她最喜歡的漫畫家在一起的白日夢。 這麼一來,如果田櫻又有新作品,她不就可以先睹為快了?真是太好了! 白景明聽了大笑。 「哈哈!這是本世紀以來我聽到最大的笑話,我跟她?天啊!妳還真有創意。」這麼莫名其妙的女人,他沒有興趣領教,雖然長得也不算醜,然而脾氣卻大得嚇死人,這世上沒幾個男人受得了! 「你不要太鐵齒喔!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沒錯,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不過就這件事絕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說。 「瞧你說得這麼肯定,到時候你們若真的在一起,可別怪我笑掉大牙。」真想看看向來異性緣最好的大哥,遇到田櫻會激發出什麼樣的火花。 「這就是為什麼我叫妳少看漫畫的原因。」白景明翻白眼。看那種東西,腦袋裡都裝滿了粉紅色的漿糊。 ☆ ☆ ☆ ☆ ☆ ☆ ☆ ☆ ☆ ☆ ☆ ☆ ☆ ☆ 田櫻回到家後,心情還是無法平復。 「氣死人了!真的是氣死人了!」她氣沖沖的打開冰箱,倒了一杯柳橙汁消消火氣。「妳不是去道歉嗎?怎麼又帶了一身火氣回來?」格格探頭問。 「算了!我不想再提了!」她咕嚕嚕的一口氣將柳橙汁喝完,用力的把杯子放在桌上。 格格心裡有些小失望,原本還想聽她說更多關於白景明的事呢! 「對了!剛剛寶恩姊打電話來找妳。」 「有說是什麼事嗎?」 「她叫妳看今天的報紙。」 「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妳幫我買了嗎?」她有預感,一定跟昨天的事脫不了關係。 「買好了,在這裡。」格格將報紙交給她。 田櫻拿了報紙,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報紙才一攤開,就看到頭版上好大的一張彩色照。 「我的天啊!」田櫻心一涼。 若省略文字來看,這張照片絕對稱得上煽情極了。 照片上白景明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而她自己則披頭散髮的跨坐在他的腰際。接著她看到他的手……她怎麼不記得他有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她接著看向下排的文字敘述--名水墨畫家白景明,於日前參加漫畫家田櫻首次公開的新書發表會。圖中是田櫻將白景明誤認為電梯之狼所產生的烏龍趣事。 「完了--」她無力的將報紙放下,生平第一次覺得羞愧得無地自容。 電話聲響起,格格接起電話。 「櫻姊,寶恩姊又打電話來了。」 田櫻千萬個不願意的接過電話。「別罵了,我已經看到了。」她自己先承認。 「什麼罵不罵的,說得好像我很凶悍似的,呵呵。」她笑得花枝亂顫,讓田櫻全身起雞皮疙瘩。 「妳吃錯藥了嗎?」 「呵呵……昨天的活動真是辦得太成功了!」 「成功?妳昨天不是還在罵我嗎?」她心裡充滿疑惑,不知道江寶恩又在搞什麼把戲。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何必記得那麼清楚呢?我告訴妳,今天很多國外的出版社主動跟我們聯繫,想把妳的作品介紹到國外呢!」 原來如此。 「恭喜妳了。」田櫻意興闌珊的附和,無所謂的態度,等於澆了江寶恩一盆冷水。 「怎麼了?妳不高興嗎?」 「是不特別高興。」她冷冷地說,要不是出版社硬要辦什麼簽名會,也不會發生這麼丟臉的事情。 「妳喔!我看全天下也只有妳這麼看不起錢。」 「我不是看不起錢,只是我寧願不賺那個錢,也不想上頭版讓人家笑掉大牙。」她痛苦的大喊。 江寶恩一點同情心也沒有,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哎!往好處想嘛,對方可是白景明耶!有多少人恨不得能代替妳的位置坐在他身上啊!」 「本姑娘才不稀罕!還有妳,硬要我去跟他道什麼歉,結果害我又被他羞辱了一頓!」新仇加舊恨,乾脆都算到江寶恩頭上。 「妳去啦?怎麼這麼快?」昨天晚上才給的地址,沒想到今天就跑去道歉,她還真有效率。 「我這輩子沒這麼生氣過!」田櫻咬著牙說。「他簡直自大狂妄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讓他挨幾拳也是上天的旨意,天意不可違,還道什麼歉!」她氣過頭,講起話來沒頭沒腦的。 「什麼狂妄自大?什麼天意不可違?妳究竟在說什麼?」 田櫻深吸一口氣。「算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幸運的話,我這輩子再也不用看到他的嘴臉了。」 江寶恩聽得一頭霧水,沒想到白景明在田櫻口中的評價這麼糟。 新銳水墨畫家白景明可是現在少見的白面書生,氣質優雅、儀態萬千,怎麼可能像田櫻嘴裡形容的一樣? 好脾氣的田櫻難得動怒,而對象竟然是白景明。她有預感,他們之間的事情似乎尚未結束,反而才剛要開始。 ☆ ☆ ☆ ☆ ☆ ☆ ☆ ☆ ☆ ☆ ☆ ☆ ☆ ☆ 兩個月後-- 為了年底的畫展,白景明這段時間足不出戶,鎮日將自己關在畫室內,與墨水、宣紙為伍。 他的經紀人方又廣則定時帶吃的東西來,以免白景明只管作畫,餓死自己。 「來吧,今天吃日本料理。」方又廣將還熱騰騰的菜餚一一端上桌。 白景明走出畫室,凌亂的頭髮、一臉未修的鬍渣,白色條紋襯衫只隨意的扣了幾個扣子,露出一大片厚實的胸膛,性感得像是從GQ雜誌上走出來的模特兒,看得方又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真的確定你不愛男人嗎?」只對同性感興趣的方又廣,平均每一個月都要問幾次相同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