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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黎斐 「為什麼……為什麼衣服不一樣了?!」她急得滿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妳全身都淋濕了,我只好幫妳將濕衣服換掉。」白景明理所當然的回答,知道她的擔憂。「放心好了,那個時候我只擔心妳的傷勢,其它的我什麼也沒注意到。」 他接著站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在她額頭印上一吻。「不吵妳了,妳先休息吧!」而後帶著碗盤轉身離開。 田櫻整個人足足呆了好幾秒。 他剛剛做了什麼?對,白景明親了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對他的問號越來越多了…… ☆ ☆ ☆ ☆ ☆ ☆ ☆ ☆ ☆ ☆ ☆ ☆ ☆ ☆ 到了下午,聯外道路果然如白景明預期的一樣搶修完畢,開始恢復通車。 白景明一刻也沒有浪費,立刻載著田櫻到某知名教學醫院檢查。檢查結果所幸只有發燒及頭部輕微的擦撞傷,沒有白景明這兩天最擔心的腦震盪,傷勢也沒有嚴重到會影響到畫展的進度,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總算得以完全的放鬆下來。 走出醫院,白景明看了一眼額頭上纏著繃帶的田櫻,悶聲笑了起來,連肩膀也跟著顫抖。 「有什麼好笑的?」田櫻斜眼瞅著他。 白景明舉起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比畫,幸災樂禍的問:「弄上這個東西,感覺如何?」 田櫻作勢摸摸纏在額頭上的繃帶。「不錯啊!或許我可以在上面作畫,搞不好還能帶起另一股流行呢!」她倒也挺自得其樂。 她的反應再度讓白景明驚艷,他以為大多數的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一定會嫌丑,恨不得馬上將繃帶拆掉,可是她卻能苦中作樂,毫無怨言。 接下來,田櫻以為白景明應該會送她回家,可是他卻選擇通往山上的道路。 「你要回家拿東西嗎?」這是她唯一想得出來的答案。 「妳這陣子就住我那裡吧,反正那裡多的是空房。」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田櫻不高興的表情立刻寫在臉上。 「我哪裡也不去,快送我回家。」她兩手在胸前交叉,又恢復到自我防衛的姿態。 白景明不喜歡她將自己與他隔離開來,好像他們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 他將車子停到一旁,轉過頭面對她。 「好,如果我順妳的意載妳回去,請問妳以後怎麼來我家作畫?」他耐心的說。 「當然是開車。」她瞪著他看,好像他剛剛問了一個蠢問題。 「妳知道妳的車子現在在哪裡嗎?」 田櫻這時才皺起眉。車子?對啊!車子呢? 「我幫妳回答吧!妳的車子在某家汽車修理廠,要一個多禮拜才會修好。當然,如果妳希望的話也可以搭出租車,可是從妳那兒到這裡,來回就要一、兩千元,如果妳財力雄厚的話我當然不反對,畢竟妳有權力決定怎麼花妳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他兩手一攤,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田櫻果然猶豫了。 的確,她那些賺來的錢可都是辛辛苦苦熬夜趕圖的結果,如果光是交通費一天就要一、兩千塊,說不心疼是騙人的,再說她還有修車錢要付呢! 白景明看她陷入沈思,乘勝追擊,使出激將法。 「嘿!妳不會以為我會對妳怎麼樣吧?我的眼光高得很,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病人可引不起我的興趣。」他用嫌惡的表情半開玩笑的說。 田櫻眉頭微蹙,看白景明的眼神,好像他剛剛說了什麼傻話一樣。 「呵,真是笑話!就算本姑娘頭上纏著繃帶,還是掩蓋不了與生俱來的美女本質。」她抬高下巴,不屑的反擊。「如果你敢對本姑娘怎麼樣,包準你吃不完兜著走!」 她的脾氣來得正是時候,讓白景明想到剛認識時她潑辣的樣子,奇怪的是,現在的他竟然會懂得欣賞她生氣時閃爍的眼眸。 「妳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絕不會碰妳一根寒毛。」他舉雙手投降。 「好吧!那就送我回家。」田櫻開口。 「妳還是堅持要回去?」白景明呆住,手握著方向盤,兩眼緊盯著前方。 田櫻挑眉斜睨了他一眼。「總不能叫我一直穿你的衣服吧?況且我也得跟我的助理還有編輯交代一聲,免得她們以為我跟你私奔。」反正諒白景明也不敢對她怎麼樣,再加上畫展開幕的時間迫在眉梢,實在沒有浪費時間的本錢了。 白景明花了幾秒才聽懂她的意思。 這個倔強的小驢子,就是有辦法讓他的一顆心像坐雲霄飛車一樣七上八下。 他嘴角不禁揚起笑容,心情大好的發動車子駛向她家。 不想仔細追究,為什麼她的決定會令他感到如此開心?因為只要她還平平安安的待在他的身旁,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第八章 當田櫻重新回到畫室之後,他們之前的火藥味好像已經聞不太到了。 再者,白景明對她總是小心翼翼的,她哪裡一不舒服,下一秒白景明就會知道,還頻頻叫她不要工作,躺在床上休息。 真不知道白景明在想什麼,真要休息的話,她幹麼還答應來住他家呢?為的不就是希望畫展能如期舉行嗎? 然而還有一個問題不斷的困擾著她,白景明對她這麼好,背後真正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天啊!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又開始頭痛了。 白景明眼尖,注意到她痛苦的神情。 「先休息一下再畫吧!」他於心不忍的說。 這次田櫻點點頭接受他的提議,溜出畫室,將自己丟在沙發上。 這時方又廣突然來訪。 「你們沒事吧?」他急急忙忙的走進來,慌張的問,一看到頭上纏著繃帶的田櫻,立刻湊過去。「我聽小白說妳發生車禍,今天去醫院檢查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一看到方又廣,田櫻就想起那天偷聽到他們談話的情形,一顆心又沉重了起來。 「醫生說只有一些外傷和一點發燒,還是可以照常工作。」她虛弱的牽動嘴角回應。 「哎呦!老天爺幹麼有事沒事下這麼大的雨呢?原本昨天就要過來看看你們,可是連橋都被淹了,我只能在外面窮著急。不過現在看到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真是謝天謝地啊!」方又廣雙手合十,仰頭朝天猛拜。 白景明看了田櫻一眼,她頭頂上的繃帶還是令他有些介意。「田櫻現在的狀況恐怕不適合工作,要多多休息,我在考慮是不是該將畫展往後延。」 「不用了!我只要休息一下,待會兒就可以工作了!」田櫻緊急的說,她才不希望變成某人的拖油瓶而成了罪人。 「是啊,我想田櫻最清楚自己的狀況,如果她覺得OK,那麼就應該沒問題才是。」田櫻的回答讓方又廣心裡鬆了口氣,緊跟著附和。 若是畫展再延後,他這個經紀人就忙了。 「可是我心裡還是不太放心。」 白景明唸唸有詞,雖然講得很小聲,方又廣還是聽到了,內心不禁有些疑惑。 「反正醫生也說不會影響工作了不是嗎?你就別再窮擔心了,如果田櫻真的不舒服,她也不會勉強自己工作,妳說是不是?」他滿懷希望的看著田櫻,希望她的回答不會讓他失望。 「方先生說的沒錯,如果不舒服,我也不會逞強,這次的畫展固然很重要,可是我還不打算犧牲到那個地步。」她順著方又廣的意思回答,不懂白景明為何時時刻刻表現出這麼關心她的樣子?難道他還以為這樣做可以收買她的心? 白景明歎了一口氣,已經漸漸接受她總是愛跟他唱反調的事實。 「兩票對一票,好吧!既然田櫻覺得身體可以負荷,那麼我就不再反對,可是如果真的哪裡不舒服,妳一定得讓我知道,同意嗎?」他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有幾秒的時間田櫻只能傻傻的盯著他,幾乎在他深邃的眼睛裡迷失,被他誠懇的雙眸迷惑。 然而她沒有忘記自己親耳聽到的計劃,他只是在玩一場虛情假意的報復遊戲。 是他戲演得太好,還是她自己漸漸的被他迷惑,誤將虛偽看成真摯? 田櫻恨不得能搖晃他的雙肩,再賞他兩個巴掌,告訴他,他卑劣的行徑她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他不要再假惺惺了! 可是,為了畫展能夠順利的舉行,她還是決定暫且忍氣吞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配合他演出這場戲。因為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有機會做這樣的嘗試,她不想毀了它! 「嗯,我同意。」她撐起僵硬的嘴角,勉為其難的同意。 有了她的保證,白景明高興的咧嘴笑。「我先去煮碗麵,妳待會兒把藥吃了。」 「我有聽錯嗎?你說你要煮麵?」方又廣瞪大眼睛,不死心的再確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