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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璃璇    


  像是看穿他心中所想,落花也不再乖乖的受控於人,用力一推即輕鬆的擺脫雷炘殘的鉗制。

  沒有料想到她的力氣會如此大,等到他一回神時,落花已經消失無蹤了。

  可惡!

  ****

  落花才翻過高牆,就見到秦冽正打開了車門等著她。

  快速的跳上車,才一坐定,車子便以極快的速度駛離。

  「可惡!他怎麼會在家?他不是應該出席那個什麼來著的慈善晚會?」落花抱怨的同時,也將耳朵上的耳機和領口上的對講機拿下丟到一旁。

  「你確定過他一定出席了嗎?」秦冽拾起被她丟在車座底下的耳機和對講機。

  秦冽的問話,讓她頓時怔愣住,成了一尊美麗的雕像。

  而經由後照鏡瞄見落花臉上神情的冷艷除了在心中感歎外,也找不到別的說詞了。

  一個經常丟三忘四的人,怎麼有那麼大的能耐欺騙眾人,有九成的原因應該是出在那張皮相上,看來人還真是盲目的動物。

  半晌後,落花才一點也不感到羞恥的道:「我忘了確認。」

  他們真不該相信她所謂的萬無一失的,因為事實上根本是漏洞百出。

  「沒關係!反正才失敗一次,下次再努力就好。」落花安慰苦著一張臉的兩人,一點也不在意沒有偷回鏡卡。

  真是個忘性大的人,前一刻才在為雷炘殘在家一事怒不可遏;下一刻,卻認真的安慰起他們這二個無可奈何的貼身保鏢。

  「我看下次就由我和冷艷去偷鏡卡好了。」這次好運的逃過一劫,但不代表下一次還會像這次一樣好運,尤其是運氣一向比常人還差的落花,他可不想賭。

  「是啊!」一直沒開口的冷艷也附和秦冽的話。

  連平時走在路上,都會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魚砸中的人,沒事最好乖乖待在家中會比較安全一點。

  「不行,鏡箏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怎能叫你們去呢!」落花不假思索的斷然駁回兩人的提議。

  冷艷和秦冽雖然臉色淡然,然而心中卻有如啞巴吃黃連般苦不堪言。

  有時,他們還真想撬開落花的天才腦袋,看看她的腦袋是否異於常人,或者是哪條神經接錯了,才會造成她總在該精明時糊塗,該糊塗時卻精明得要死。

  「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才怪!鏡箏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知道。」

  落花的話讓兩人啞口無言,因為她說的是再真切不過的事實。

  「不過,她可沒說我不能帶人去。」此時,她的腦袋總算回復較正常的運作方式。

  兩人趕忙拚命點頭。

  的確。那天鏡箏只說要她親自出馬,可沒說不能帶幫手。

  「好了。艷,我們快回去,我好想睡覺哦!」說著說著,她已經往秦冽的懷中靠去,很快地進入夢鄉。

  而車中清醒的兩人則經由後照鏡相視並苦澀一笑。

  然後,秦冽將身側的外套覆在她身上,而冷艷則繼續她的工作--開車。

  第二章

  落花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竟然風雲變色。

  因為林香瑤實在放心不下因車禍而住院的丈夫,所以請了一個月的長假。

  當然,這事原本和她無關的,然而,卻因林香瑤的一句話,讓她必須被綁在雷氏集團最少一個月,這對已經決定當宵小的她,無疑是一大阻礙。

  所以禮貌上,她認為自己有義務告知一聲再走。

  「我要辭職。」落花對著她的現任上司雷炘殘道。

  雷炘殘卻是頭也不抬的看著他手中的文件。

  落花才不管雷炘殘的答案會是什麼,反正該有的禮貌她已經顧到了,所以她轉過身準備離去。

  「一個月後再走。」雷炘殘無意留她,只是她對他不感興趣,這能讓他不必在未來的一個月中,不斷的換人、找人。

  落花根本不想理他,腳長在她身上,她要上哪兒是她的事,他管不著。

  「雲落鏡。」在落花踏出辦公室前,雷炘殘冷不防的冒出這三個字。

  而這三個字卻成功的留住了落花的腳步。

  雷炘殘放下手中的文件,自外套的暗袋中取出那日自三位元老手中拿到的鏡合。

  「你說什麼?」落花緩慢的轉身,在目光觸及他手中的黑木盒時,她不禁感到些許的不安。

  「這是你的東西吧!」原本只是刺探看看,沒想到會被他瞎蒙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落花並未正面回答,但也算是間接承認了。

  因為她清楚,倘若他是自那黑木盒中得知,那再花不了多久,他一定也可以解開當初她設下的小機關,到時還不是一樣完全曝光。

  「我拿這和你換一樣東西,還有希望你能待到林秘書回來。」雷炘殘拿出商人的本色和她談條件。

  「可以。不過,另外二個我也要。」要談條件她也會。

  「這東西那麼重要嗎?」直到昨晚,他才意外的發現這鏡盒中的鏡子竟然可以反射出五個字來--分別是「雲落鏡」三個大字,及較小的「落花」二字。但會聯想到雲落花身上則純粹是巧合。

  「是也不是。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東西是你爺爺從我這裡偷走的,我想要回自己的東西應該不為過吧?」落花的口氣雖輕柔,但話中之意則十分明白。

  看來她還真是和「好運」這二字絕緣。

  雷炘殘不怎麼相信落花的話,「那你可以把我爺爺送你的東西退還給我嗎?」只要從她身上拿回那樣傳家寶一切就算結束了。

  這種強迫中獎的方式,能算是送嗎?應該不算吧!

  「我無能為力。」落花的腦筋此刻不知那一條又搭錯了,才會如此老實的回答。

  「你不想要了?」雷炘殘把玩手中的鏡盒。

  「怎會不想要。」落花柔柔一笑,眉宇間浮起淡淡的哀愁。

  讓只要有眼睛的男人,都不禁會為她眉宇間的哀愁感到揪心,然而世上還是有那一、二個異類存在,而其中之一就是眼前這個偉岸的冰冷男子。

  「如果可以,我理當雙手奉還,只是--」落花幽幽一歎。

  那愁眉不展的神態不知會擄掠多少男人心,只是她眼前這個雷炘殘,還是冷著臉瞅她,絲毫沒有動搖的跡象。

  「請說重點。」雷炘殘不想再看她在那裡繼續感歎下去,結果重點一句也沒說到。

  這男人是瞎了嗎?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落花心中如是思忖,臉上卻依然帶著淡淡的憂愁。

  「這腳煉你如果拿得下來,就拿回去吧!」落花露出潔淨的右腳踝,上面掛著一條細緻的金鏈,而金鏈上則垂掛著三朵栩栩如生的金色蓮花。

  不是她吝嗇不還,而是她想盡辦法就是拿不下來,不管是用剪刀或是其他的輔助工具,始終弄不斷那看似輕扯即斷的鏈子。

  「你在要什麼把戲?」雷炘殘冷嘲熱諷。

  嘖!她都這麼犧牲的小露一下了,他還有什麼不滿,竟敢懷疑她。

  落花早巳在心中模擬將雷炘殘痛打幾百次的血腥畫面,但臉上的神色卻是似乎不堪他如此冷嘲熱諷的蒼白,讓人懷疑她可能會因此而承受不住的昏厥過去。

  只是她眼前這個鐵石心腸的硬漢子彷彿仍是不為所動。

  「我沒有,真的沒有。」那口吻中淨是驚慌失措。

  雷炘殘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女人,不但禁不起吼叫,更禁不住強風的吹襲,彷彿輕輕一碰就碎了的樣子。

  「你有完沒完啊!」剛才不是還很正常,怎麼才講幾句話,就像個快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

  她一向堅持有始有終,「我……我沒有……」

  話才落下,她那加強效果的剔透淚珠已經順著臉頰潸然而下。

  雷炘殘則繼續冷眼旁觀著她那算得上是絕美畫面的啜泣模樣。

  哦!這沒血沒淚、沒眼睛沒……反正男人身上該有的他都沒有就是了,我都哭得如此柔腸寸斷了,他卻還冷眼旁觀,當他在看戲啊!

  「女人,你玩夠了沒?如果夠了請快點回到正題好嗎?」這女人還真會作戲,如果她打算去當演員,他絕對支持她,以她這等精湛的演技,肯定可以風靡所有人的心,絕對穩賺不賠。

  只是他可沒心思陪她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她自己想玩無所謂,只是不要把話題扯遠了就行。但此刻他若再不出聲提醒,只怕她打算一路哭回家了。當然,她若真要哭回家去,他絕對沒意見,只是前題是要先說完她該說的話。

  落花瞠大霧眸,眸中寫滿了不信,螓首更是不停搖動。

  「你……你凶我。」

  「你夠了沒!」雷炘殘的耐心已經快被眼前這個講不聽的女人給磨光了。「快給我回到正題。」先前他只是冷冷地說,音量卻不大,現下為了提醒她,他不得不提高音量。

  真不曉得爺爺是看上這女人那一點?除了臉蛋之外,根本沒有一個地方可取。

  他竟然敢吼她,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吼她,就算清楚她本性的流雲和鏡箏都不曾如此。他--

  真是太失敗了,要是被流雲和鏡箏知道了,不被她們笑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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