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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璃璇 「那我直說好了,我……」 落花直接伸手摀住他的口。「等我傷好了再說也不遲。」既然他一定要說,那她只好先使出拖延戰術。 「好,那就等你傷好了再說。」雷炘殘也不囉唆。 反正這事早晚要談,先讓她逃個幾天也無所謂。 「那好,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轉身背向他,她打算繼續睡她的。 「那我睡哪兒?」雷炘殘俯在她耳際低語。 「隨你。」 聞言,雷炘殘的手臂隨即繞上她的腰際,將她納入懷中,陪她一起睡。 兩人很快地就一起墜入夢鄉。 **** 不對勁,相當的不對勁,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她張開眼,自然地往門口望去,而門也在此時被人推開, 哇啊--太可怕了! 落花下意識的往身邊一靠,而雷炘殘則是很自然地抱住往他身上靠過來的落花。 「怎麼了?」雷炘殘瞄了眼床頭的鬧鐘。 落花先是不信地閉上眼,然後再用力張開。果然不是幻影! 「寶寶--」一陣怒吼自門口傳來,響徹雲霄。 雷炘殘和落花花了點時間梳洗,尤其是落花,更是竭盡所能的拖延時間;然而該來的還是會來。 二十來坪的客廳在只擺了三張單人沙發、三張小茶几,以及一台二十九吋電視機的情況下,原本應該顯得相當空曠寬敞的,但此刻卻變得擁擠不堪。 現在是什麼情形?爸媽各自佔據了一個位子,在他們身後還佇立著哥哥嫂嫂們,回頭看她這邊就顯得勢單力薄許多,加上她也不過才四個,這樣的人數,怎麼贏得了對方? 「爸、媽,還有各位哥哥嫂嫂們,好久不見了。」落花一開口就是向在場的親人們問候。 「是好久不見了。」代表眾人發言的是蕭秀文,落花的母親。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仍風韻猶存,舉手投足皆優雅,很輕易地即可看出她年輕時定也是個絕色佳人。 蕭秀文的語調雖然溫柔,但落花畢竟是她的女兒,怎會看不出那張溫柔笑臉下的怒氣。 「不知您來台灣有何要事?」她明知故問。 「來看看你在做什麼。」此時,蕭秀文銳利的眼眸直望向坐在女兒身旁的男子。 「相信您已經看到了。」 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反正都讓人給「捉姦在床」了,她也只能認了。 「是看到了。所以我想請問一下你身旁的這位先生。」蕭秀文的目光射向雷炘殘。 「伯母,我姓雷名炘殘,您叫我炘殘就可以了。」雷炘殘禮貌性地自我介紹。 「你說這是怎麼了?」蕭秀文指的當然是剛才他們所目擊到的事。 「就當作沒看到。」落花搶在雷炘殘說話前開口,同時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不要開口表示意見。 「怎……」 蕭秀文一記冷光射去,要兒子們安靜,不許插進來攪局。 「寶寶,媽媽不是在問你,我是在問坐在你身旁的雷先生,所以,你不要擅自插話。」蕭秀文瞪了女兒一眼。 「當然要插話,我可不想被您給賣了。」落花不疾不徐地輕道。 「寶寶!」無意插手的雲江新,在聽見女兒的話後,不由得開口斥喝。 「對不起。」落花斂下眼,真誠的道歉。「可是,我說的也算事實。」 當年是誰擅自作主,將她丟到台灣來的。 蕭秀文對丈夫搖了首,要他不要動怒,也暫時不要管。 「寶寶,媽媽是為你著想,讓媽媽和雷先生談談。」蕭秀文輕柔地說道。 「可以,但婚事例外。」她知道她想和雷炘殘談什麼。 「為什麼婚事例外?」聽到此,雷炘殘也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口氣冰冷的質問她。 「不為什麼。」落花眼珠子轉了一圈後,說了一個令雷炘殘氣憤的答案。 「落花--」 「不要生氣了,氣壞身子可不好。」落花安撫他。 「那你得說為什麼。」雷炘殘深吸口氣,壓下怒火。 「你說呢?」落花托腮,絕色的容顏上帶著很邪惡的笑意。 「這次是你先開始的。」雷炘殘提醒她。 「有何不可?」每次都是由他開始,也該換換人了吧! 「不想結婚?」他問。 「你想結婚?」她輕揚黛眉,眼中淨是不信。 「東西你都收了,可不能反悔。」雷炘殘伸手捏捏她白皙的臉頰。 「什麼東西?」 「蓮心煉。」雷炘殘公佈答案。 「啊!」落花輕叫出聲。 「別說你忘了。」 落花的視線開始左右閃躲,因為她當真忘了那條腳煉的涵義。 「要不要我再次提醒你?」看也知道她忘了。 「不用了。」她已經想起來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雷炘殘快速地下決定。 「不行,你不可以這樣。」落花馬上制止他,不讓他和母親對談。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落花為他的問題感到氣悶,但還是直言:「當然想。」 「那為什麼不想結婚?」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為什麼?」雷炘殘替在場的眾人問出心中的疑惑。 落花翻了個白眼。總不能說是她那無聊的直覺在作怪吧! 「不開口就是答應了。」雷炘殘替她下定論。 「不……」想再開口辯解,只是已經無人將她的意見放在眼裡。 **** 三讀通過。 在她被當隱形人的情況下,她的未來已經被草草決定了,她連上訴的機會都沒有。 說實話,她也不是不想嫁給雷炘殘,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再延後一些,或許會好一點,最好是無限期。 落花意興闌珊地瞥了眼一旁的人,看他們聊得好開心,完全將她這個當事人之一給忘得一乾二淨。 「寶寶--」蕭秀文喚了她好幾聲。 「什麼?」她的聲音聽來了無生氣。 「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聯絡。」 「嗯。」 送走落花家人的雷炘殘來到她身邊。「怎麼了?」 「沒有。你是不是該上班了?」她瞄了眼時間才道。 「但是你……」 「我沒事,我還是會繼續晾在這兒。」 「生氣了?」 落花搖搖頭。「沒有,只是一切都太快了,讓我沒有什麼真切感,或許等會兒就好了。」 反正,她一向忘得也快。 「那你就乖乖待在家。」他拍拍她,然後轉身向冷艷和秦冽說:「她就麻煩你們了。」 「這是我們的工作。」冷艷冷淡的回答。 「那我出門了,再見。」 「再見。」落花目送著他離去。 希望是她的直覺出了錯。 當然,落花的直覺並沒有出錯,一切只能說上天早已注定;不過也能拿落花最常用的那句話來解釋--她很不幸,非常的不幸。 尾聲 落花坐在窗邊,望向窗外。 蔚藍的天,無雲。涼涼的東風吹送著新生的氣息。 在這樣的日子裡,最適合逃婚……呃!是個結婚的奸日子。 窗外,一棵開滿橘紅色花朵的木棉樹上,正有二、三隻喜鵲在嬉戲。 只是,這景象和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聽十位嫂嫂以過來人的經驗,她們通稱她現在的心情叫「婚前恐懼症」,說什麼婚禮舉行完後就會自動消失了。 她是沒結過婚啦!理當不曉得婚前恐懼症的症狀,但是,她卻可以很肯定的判斷,她此刻的心情絕對不是什麼婚前恐懼症。 早在兩個多月前,她就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透過流雲和鏡箏的手下和她們搭上線。雖說她並沒有明確的告知她們何事,然而今天她們兩人似乎也有相當重要的事要辦,因此她無法將她們請來。 或許是這個原因,讓她實在無法安心,以至於現在心中紊亂不已。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還有一個更重大的原因。 那就是她的保鏢以及工作上的左右手,分別在二周前、一周前,以及二天前,全都失去蹤跡。 這樣的情形教她如何安下心來結婚?只是,婚還是要結,否則她現在也不會坐在這兒了。 落花站起身來,理了理累贅的婚紗,現在整個休息室中就只剩下她一人。 啊!對了,記得雷炘殘之前曾向她提及,好像今天同時也是他兩位哥哥的大喜之日。 說也奇怪,自從結婚日子一訂,直到今天,她都不曾見過他兩位兄長,更別提那兩位素未謀面,卻將在今天成為她嫂嫂的女子。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最遲等會兒就會見著了,管她們長的是圓是扁都不關她事,將來若是處得來就好,若處不來也無所謂。 靠近窗邊,她打開玻璃窗,讓輕涼的微風吹送進來。 俯瞰二樓的高度。 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算矮。 如果她現在從這裡跳下去,不知會如何……呃!還是別想太多。 甩開心中那股突如其來的異想天開的想法。 「唉--」 咦?怎會有人在歎息。 落花回首,沒有人啊! 整個休息室中就只剩她一個人,但是,那歎息聲卻是那麼真切,不像是風聲造成的。 難道會是……落花將頭探出窗外,向下一望,沒有人。再往左側一望,還是沒有人。接著再往右側一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