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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辰星    


  既然當事人之一執意自我安慰,他無話可說。

  子薔自言自語了好一陣子,發覺對方一直沉默。「喂,你說些話好不好?不然我們倆點酒喝嘛!」

  邵鈞不滿她的得寸進尺,都乖乖的當一名聽眾了,還要他怎麼樣?他撇嘴,說:「要我喝酒可以,除非你能自動去找其他酒伴。」

  她眨眨眼,舔舔上唇道:「好啊!你喝,我們來比賽,看你喝夠了,我再找別人拼酒。」她帶著三分酒意挑釁,又添了一句,「還是你不敢跟我比呢?」子薔自詡「酒國英雌」的稱號,意即酒量一級棒!她雖然喝得醉醺醺的,但神智倒還滿清醒。

  男人最禁不起挑戰,被她一激,邵鈞自然的鬥志高昂。

  他立即招服務生拿威士忌,準備兩人好好一較高下。

  一杯、兩杯,到一瓶……第N瓶,到最後兩人都在死撐場面,彼此不認輸。

  兩小時後,梁祈、齊紹民一踏入酒館,簡直不敢相信一向作風酷斃的邵鈞會和一個女人比酒量!

  梁祈首先拉身旁死黨到一旁,竊竊私語一番。「紹民,我有一個主意,可以給阿鈞終生難忘的畢業禮物。」他是點子特多的智多星,一派書卷氣的Babyface,所以常有出人意表的舉止。

  齊紹民聽了他的主意,為難的說:「不好吧,阿鈞醒後會找我們算帳的,這玩笑鬧得太大了!」

  「怕什麼?這隨時都可以撤銷,沒有你講的那麼嚴重啦!阿鈞平常老愛耍帥,開他一次玩笑又沒關係,難道你不想見他驚訝的樣子?一定會超級好笑。」說著,梁祈露出一口白牙,像是相當得意他的好點子。

  齊紹民長得萬人迷的模樣,卻總是鼻樑上架著一副古板的黑框鏡片,遮住他的風采。

  總之這兩人的組合是一對活寶、怪胎。

  此時他猶豫一下,最後終於同意好友提出的餿主意。

  「走,我們帶他們走。」梁祈出主意、下口令。

  在來來去去的酒客中,三男一女離開酒館並未造成大家的側目,賭博後的人群酒興往往高昂,誰管誰的動態?

  ???

  花三十五塊美金即可在拉克拉郡的婚姻登記處買到結婚證書,甚至在週末是二十四小時全天開放,這裡有專業的主婚人為一對男女證婚,證婚地點可不是印象中的神聖教堂,而是類似商店的小地方,無怪乎對談泡麵愛情的男女來說,這裡可是他們許下承諾的最佳所在。

  婚禮中可自由選擇觀禮人的裝扮,梁祈點了兔女郎及西部牛仔客,前者是一個金髮豐滿的俏妞,後者是一位留著落腮鬍的粗壯西班牙人,大家共同為這對新人祝賀,免得場面太過冷清。

  新郎、新娘各由男女儐相扶著,整個婚禮費時不到十分鐘,真是速食婚禮。

  當然中間經過梁祈、齊紹民分別誘騙神智不清的男女主角在證書上簽下名字的過程。

  這麼簡便的婚禮在賭城是見怪不怪,結婚大事亦被歸類為人生賭博,在這兒分分合合的男女司空見慣,一時衝動結婚,隔天離婚註銷的人比比皆是。

  事後,齊紹民不安的問主謀者:「喂,梁祈,他們兩個在證書上都有簽名,等會兒我們把他們送到飯店住宿,會不會弄假成真,兩人真的成為夫妻?」

  梁祈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安啦!兩個人都醉死了,哪還能辦事啊?萬一生米煮成熟飯,阿鈞也會感激我們,瞧!那女人是小美人一個,便宜阿鈞了!」

  「希望有你說的這麼輕鬆。」齊紹民低語道。

  這麼說的同時,他怎麼覺得愈來愈內疚?嘖嘖,被設計的人一旦得知後,不發飆才怪!尤其邵鈞又是死硬脾氣的人,到時他們各是主謀及幫兇的人可要逃之夭夭了。

  反觀開車的梁祈還一路吹口哨,結婚進行曲的旋律就此流洩出來,真是有夠不知死活!

  真是佩服梁祈!既然主謀都愜意極了,他又怕什麼呢?最起碼出亂子有人墊底。齊紹民放心地想。

  一入飯店房間,梁祈開口道:「好了,大功告成,我們兩個喬太守可以閃開,等明天的好戲開鑼。」他的意思是喬太守亂點鴛鴦譜,一切僅是開玩笑罷了。

  「結婚證書怎麼辦?」齊紹民忽然想到。

  「簡單,放進阿鈞的休閒外套裡。對了,紹民,我們再去賭場晃晃,我今晚贏了不少賭資,可以再多撈一把。」梁祈精神抖擻的道。

  「好吧!就依你的,賭王。」齊紹民調侃他。

  「賭王,嘿,你形容得很恰當耶!」梁祈臭屁起來。

  齊紹民橫了他一眼。「少自鳴得意了,搞不好等會兒你敗在我的手上。」

  「好啦!我們兄弟賭博見真章,贏的人請輸的人吃一頓好料的餐點。」梁祈躍躍欲試。

  「那有什麼困難?一頓飯小Case。」齊紹民有勝券在握的自信。

  兩人一搭一唱耍嘴皮子,完全忘記躺在床上的一對男女。

  隨後,門喀喳一聲合上,他們半步不停留的往賭場報到去。

  所謂小賭怡情、大賭沉迷,不知他們屬於哪一類?

  ???

  半夜,子薔從床上摸索到床下,一路爬到浴室上廁所。

  然後,迷之間洗個戰鬥澡,一身香噴噴的走出浴室,由於酒後散熱的緣故,她沒費心穿上半件衣物即又上床。

  邵鈞被床邊徒然多出的重量惹得騷動起來,他一向習慣裸睡,兩三下便扒掉身上衣物的束縛,即再度接受睡神的召喚。

  兩人緊密摟在一起,這是無意識的舉動。

  寒夜裡,人的體溫是最溫暖的暖爐,依偎在一起的觸感是最柔軟的軟熱,無怪乎他們順應肉體感官的自覺性,緊密靠攏著。

  早晨,男性的性慾是達最高點兼撐桿旗的狀態,當事人往往夢幻犯罪,比如說,作一場春夢。

  子薔莫名地被下腹部一股奇特感覺弄醒。嗯?好像有一個堅硬的東西頂著她的私處,還頻頻戳她,怪不舒服的!她先伸展筋骨。咦?胸部怎麼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平滑,簡直是飛機場!還有一塊塊勻稱胸肌,不會吧!她化身為藍波二世了嗎?

  慢慢地,她睜開惺忪的睡眼,驀地,一個放大的男性面孔突兀的出現在她的瞳孔裡……子薔被嚇醒了。

  他……他是誰?她下意識掀開被子,不由得發出一記低細的哀鳴。

  一,二,三,她支著額頭用力想,結果是……她忘了!究竟兩人有沒有發生關係?

  喔,不,一定是他的技巧太爛了,所以她不復記憶。

  左思右想,這種一夜情的劇碼怎會發生在她身上?是了,志遠給她的打擊太大,所以她一時失意找個午夜牛郎來結束處女之身!

  老實說,要不是處於此境此景,她會仔細端詳對方的長相,不過這時是非常時期,她沒有美國時間留下來跟他大眼瞪小眼,還是趕緊逃離出事現場才是上上策。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呀,她身上僅剩一張金卡,不如等她落跑後再向銀行預借現金,湊足買回家的機票錢。

  子薔再看一眼,自己是否有留下任何證物?確定沒有後,末了還擱下僅餘的五百美金在床頭櫃上,然後她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

  當她前腳才踏離,邵鈞即幽幽地醒來。他是個淺眠的人,剛剛有人摸他的胸肌,讓他立刻警覺起來。

  難道是他作夢?未免太真實了吧!一個女人困惑的望著他?

  邵鈞甩甩頭,正常男人應是夢到尤物躺在自己身下,翻雲覆雨一番才是!

  正當他拋開之前怪怪的幻覺時,不經意瞥到五百美金,霎時,他了悟一切事情。

  昨晚的景象重現他的腦海,讓他推算出一個結論:他被設計了,他被當成出賣肉體的壯男,一夜服務竟只值五百美金!

  霍地,他的臉發黑成包公樣,氣死他了!那個女人最好日夜祈禱不要再碰見他。

  稍後,他沐浴完,電告服務生從購物街幫他弄一套亞曼尼的西裝,在掏卡付帳時,讓他再度發現一件更具爆炸性的事:他結婚了!

  邵鈞的臉霎時罩上一層寒霜,猶如地獄來的使者般陰霾異常。

  好,姚子薔!他皺起劍眉兼咬牙切齒反覆咀嚼結婚證書上這個陌生的名字。哼,那個姚子薔有膽做邵太太,他倒要見她有何能耐應付他?

  半小時後,梁祈、齊紹民出現時,兩人都被他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嚇住。

  媽媽咪啊!這對活寶頓時極有默契的選擇噤聲。誰敢不要命地去惹一頭狂暴得如同被拔了須的雄獅?簡直可比火爆浪子哩!

  要是讓他知道兩人有參一腳的話,後果準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管花多少時間及金錢,我一定要揪出這個女騙子!」邵釣大聲宣誓。

  然後,邵鈞把結婚證書及五百美金裱金框鎖在銀行保險箱裡。

  原因是:男人的自尊傷不得,尤其是對天之驕子的他而言,這更是一大恥辱!

  沒有人能騙了他又置身事外,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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