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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辰星    


  序

  戀情  辰星

  曾有文章這樣比喻愛情:愛情像是一艘飄浮在海上的帆船,在波濤洶湧中要駛向哪個方向是屬未知的境地,有的人憑著自己的直覺及判斷,成功的航向心之所向的聖地;有的人因一時錯失了方向感,以至於度過了困躓險境才到達一座安全的港口。每個人的境遇不一,但最終的要求則是一致,皆是想尋得一份安定無虞的感情。

  近日偶遇一個多日不見的朋友,她向我傾吐她在情海上浮沉的經驗,她的侃侃而談讓我想起這段文章,她說她有兩段令她難忘的戀情,第一個男朋友交往兩年多,最後以三角戀情的糾葛情結使她斬斷情絲;另一個男朋友因家世背景與她相差太多,而令她卻步。

  「原來感情談到最終,還是得屈就現實條件,如果世界上有完美戀情,那請降臨到我的身上,不要再讓我的付出成為枉然……」她兩眼有些怨懟的直視前方,像是無語問蒼天。

  我答:「世上沒有完美戀情,只有適合本身的感情世界才是實在的,不過這多少要靠緣分來尋覓,在這之前,選錯了不對的人來愛,本來就吃力萬分。至於值不值得、付不付出已不是計較的重點,重點是多愛自己一點,讓自己有重新出發的勇氣,總有一天,適合的對象一定會出現。」

  「那太累了,我不要再深陷沒有結果的愛情,下一次,當我想要結婚的時候,隨便找一個男人嫁了吧!」她幽幽的歎口氣,一再被傷害的陰影讓她萌生厭倦的想法。

  我用手指輕敲她的腦袋,「拜託你好不好?誰沒有失戀過?沒有經過幾次失敗,你怎麼知道你需要的類型是哪一種,然後才能一再修正你的標準?聽我的,你的真命天子一定很快就會出現。」

  「真的能這樣順利嗎?」她無助的搖搖頭,似乎對我的說法感到質疑。

  「好吧,就算沒有出現又怎樣?一個人過不是挺好,何必要倚賴男人的眷顧?」我臉上笑著,並拍著她的肩膀勸說。

  兩人的對話到此,讓我心生不解的是,她為什麼要把感情生活當成唯一?這種渴望反而會把自己逼入一個要不到、愛不著的執著中,當初我也是陷入愛情漩渦的一員,而當分手時,我幾乎是一想到就落淚,隨著時間的逝去,我慢慢走出傷痛。所以 ,當愛不屬於自己時,就放手吧,相信很快能找到另一片澄澈的天空。辰星以此自勉,也對還沒覓得合適戀情的讀者打氣。

  下次再分享辰星的心情故事吧!就醬子,拜拜!

  楔子

  拉斯維加斯.觀光大道(TheStrip)

  入夜後這裡是不打烊的城市,燈火輝煌,繽紛炫彩的霓虹燈閃爍發亮,令遊客絡繹不絕地湧進各個賭場,玩玩吃角子老虎、輪盤壓點、十三張、梭哈等等,諸如此類琳琅滿目的賭法,把整個街道襯托得生意盎然,頗有令人目不暇給之感。

  反觀酒館內的情況,反而是生意清淡得很,要等到夜半時分,滿載而歸的賭客才會一一把店裡的氣氛炒熱。

  「苦……好苦……」

  姚子薔嘴裡呢喃不停,同時醉眼的注視桌上的空酒瓶。

  一瓶、兩瓶、三瓶、四瓶……嘻!她在這家酒館裡豪飲三小時了,數不清斟滿過多少酒杯,原來是四瓶伏特加外加十杯雪利酒,都被她一飲而盡了。

  值得慶祝!她苦笑一聲。她是私奔的新娘耶!只不過惟獨缺了最佳男主角罷了,

  想著想著,她自動又斟了一杯酒。

  為什麼方志遠不來赴約呢?她悶悶的想。

  他們是某知名高中的班對,兩人本來約好今天畢業典禮後一起到賭城舉行夜間婚禮,讓彼此反對的家人承認他們相愛的事實,但志遠卻爽約了!

  可憐呵,任憑她身著一襲白色無袖的高腰洋裝,苦苦在等候處死守,甚至不畏寒冷的矗立在風中,獨自承受焦慮不安的情緒,可是志遠就是不出現!

  望眼欲穿的結果是她失望至極的在這家酒館豪飲,意圖揮去苦澀的感覺。

  在思忖間,她不由得想起與志遠甜蜜的對話——

  「志遠,你真的想娶我?你不嫌我是一個孤女,還有一個專橫跋扈的爺爺?」她仰視著身旁的他,非常期待他的回答。

  「傻瓜,我愛你,子薔,不管你是什麼家世背景,我都愛慘了你!」他的大手輕輕摩挲她的秀髮。

  一聽,她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幸福的光彩,撒嬌的問:「那我們結婚好嗎?我要做名副其實的方太太,然後幫你生一堆小毛頭。」

  「你喲!真不害躁。好,我們結婚吧!」他承諾著。

  「那要哪一天呢?爺爺最近管我管得緊,還派人監視我的舉動,我怕他在我一畢業,即強押我回台灣呢!」她蹙著眉頭,十分擔憂加不捨放棄這段感情。

  方志遠斯文秀氣的面孔一沉,遲疑一分鐘後說:「子薔,那就選我們畢業那一天好嗎?在賭城舉行夜間婚禮,既快又簡便,只是,這麼做會不會委屈你?」他的語氣有著不捨。

  聞言,她立刻挽住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甜絲絲地道:「不會,有你陪我,什麼事我都願意!」

  言猶在耳,子薔卻孤單一人飲酒,頓時,她好想找人傾訴苦衷,不然她快承受不了內心的苦痛了。

  在她這樣想著時,下意識地抬頭四處張望,找尋跟她一樣的失意人。

  有了!門口角落有一個男人和她同樣落單,她拿著酒杯緩緩地朝他走去。

  「嗨!我能夠坐下嗎?」不等答覆,子薔沒細看對方面貌,就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

  搞什麼這女人!邵鈞橫眉豎眼的瞪著她,內心十分不快。

  待會兒梁祈、齊紹民這兩個死黨由賭場回來,看到他與這個女人在一起,準會多虧他幾句才罷休,而這是他所不樂見的情形。

  他目前可是對女人抱著避之惟恐不及的心態,因為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套牢他這個金主。

  他會這麼自豪是有原因的。邵氏集團以船運起家,經過三代苦心經營,再以各項投資事業做為集資管道,舉凡飯店業、電訊業、娛樂業、資訊業等等,都有涉獵,並成為獨佔鰲頭的佼佼者,如今船運觸角遍佈全球每個港口,光是獲利額即年有數百億美金在流動,他是第三代企業之子,俊逸非凡的五官及英挺頎長的體格,加上頂著哈佛大學企管系碩士班高材生頭銜,自然吸引眾多女人青睞的目光,而這些反而讓他煩死了。

  現在坐在酒館的他,不由得埋怨起來,都是梁祈的爛建議,說從沒來到賭城玩一把,要趁畢業典禮的今天,偕同同窗好友來見識一下。

  此刻他不感興趣的待在酒館等他們,卻突來一個女人糾纏他。

  邵鈞冷眉一揚。「走開,等會兒我還有同伴要來。」他的語調相當冷淡。

  子薔不灰心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對他咬耳朵的說:「別這樣嘛!不要拒絕我,我只是要找人陪我喝一杯而已。」

  說著,她逕自把他桌上的酒搶過來,一飲而盡。

  「好了,我喝一杯了,該你。」

  她阿沙力的舉動使邵鈞更不耐煩起來。「我再說一次,走開。」

  通常他冷言冷語多少會遇阻擋一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不過對醉醺醺的子薔來說,除了酒,她什麼都不在意!

  看到她的賴皮,邵鈞乾脆直接離開座位,如此省事多了。孰料,衣角卻被她緊緊扯住。

  「別走,求求你,我好難過,我……我不想一個人,陪我。」

  她細碎瘖啞的嗓音隱含痛苦,她細緻姣好的臉蛋漾著楚楚可憐的媚態,不知是一時心軟還是怎麼著,邵鈞竟然又踅回去坐著。

  見到他的配合,她的眉心舒展些,身旁溫熱的氣息給她一點慰藉。「對不起,打擾了你,可是我好想找人解悶,謝謝你沒有拋下我。」她哽咽的說。

  「為什麼?」邵鈞脫口問出心中的疑問,人都有好奇心,他就當是暫且發揮人類本性問個明白。

  有了聽眾,子薔的眼眶裡開始有淚水打轉。「我今天本來要結婚的,但被新郎放鴿子,我好難過喔!」

  「你不應該難過,那種臨陣脫逃的男人不值得你珍惜,活得比他好才能徹底證明他拋棄你是他的損失。」邵鈞低沉渾厚的嗓音,隱含著不可思議的安撫效果,使她紊亂的思緒稍稍平復。

  她吸吸鼻子,努力將凝聚的悲慟打散。「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傷心,或許志遠有他的苦衷也說不定,我不應該沒弄清楚就胡亂猜測。」

  笨女人,那麼相信男人幹嘛?以他男性的觀點來分析,這個惡意缺席的新郎壓根是要逃避責任!

  試想一對男女無親人的祝福,照理說兩人攜手來賭城即可,為什麼還互相約定另一個地點?理由很明顯:他是在敷衍這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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