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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默嬋(沐辰)    


  水泱奇即使疲憊,仍打起精神來回答醫生的話,他的目光與朵娃的交纏,之中透露的情意悱惻,一生訴不完。

  ☆ ☆ ☆ ☆ ☆ ☆ ☆ ☆ ☆ ☆ ☆ ☆ ☆ ☆

  當朵娃趕到機場時,在那兒見著明顯是在等候她的三人,她鼓起勇氣開口向他們道明自己跟隨的意願後,得到他們一致的歡迎。

  坐在飛機上,身旁的水傾染早已體力不支、心力交瘁的睡著,朵娃卻睡不著,她滿心只想著水泱奇,思考著他們相識至今的過程。

  他們認識不長,可自從遇到他後,她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他不是一個會掩飾自己弱點的男人,當然,也許是因為他們因老鼠而相識的緣故,正因如此,在朵娃眼裡,他顯得真實很多。

  他很溫柔體貼,這麼一來,她反倒顯得孩子氣又任性許多,然而她卻沒有發覺這正是她對他敞開心胸的訊號,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很信任他,更不知道心老早就遺落在他身上,是以,當她有所覺時,她所做的僅是退卻,因為--

  她害怕。她的恐懼讓她無法接受這個昭然若揭的事實,只想著過往被背叛的事實,懼怕嘗試。

  等到發生意外時,她才警覺水泱奇在心裡早已生了根、發了芽,拔除不得。

  戀愛就是當那個人出現時,你所有的行事原則全不管用。朵娃方才明白,她很久很久之前就已傾心於水泱奇。

  到了醫院,朵娃看見急救完畢被安置於ICU的水泱奇時,早已方寸大亂。

  她再次懇求其它同行的人,讓她看顧水泱奇,她想要第一個看他醒過來,她想要跟他說要他別離開她,她會努力坦率面對他,可是她需要時間,她相信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耗……

  「朵娃……」被醫生全身上下都搔擾遞的水泱奇於醫生一聲脫離危險期,但為求保險仍留在ICU觀察的命令下解脫。

  「我在。」朵娃於醫生護士團撤離後,走近病床,伸手握住他的手。「你不是累了?還不睡?」

  「我想多看你幾眼。」水泱奇心知他一醒,要面對的是接踵而來的繁多事務。

  「以後……有的是時間看……」朵娃蒼白的頰畔染上兩朵紅雲,綠眸難掩眷戀地凝睇。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水泱奇雖不再輕咳,話語不再斷續,但聲音仍虛軟無力。

  「嗯。」朵娃點點頭,坐下與他視線緊緊相纏,未久,她突然說:「我想吻你。」

  水決奇微怔,後笑道:「有口臭。」

  他不知道昏迷了幾天,沒有刷牙會嗆人。

  「你不能浪漫一點嗎?」朵娃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瞪視。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浪漫因子。」某一方面,水家的孩子們,都實際的可以。

  「你到底要不要讓我吻你。」朵娃被他說的興致都快沒了。

  「我動彈不得,就算你要強暴我,我也沒辦法逃。」水泱奇心有所屬,有餘裕開玩笑。

  「你想當眾表演,還要看我配不配合呢!」朵娃瞟他一眼,傾身啄吻他乾燥的唇。

  「就這樣?」水泱奇有些失望,他期待的是更深更火辣的吻。

  「你不是說你沒有刷牙?」朵娃杏眼圓睜,皺起眉。

  「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不夠。」

  「你哦……」朵娃嗓音趨柔,這回四片貼合的唇瓣,有著深深的相系,他倆唇舌交纏,交換彼此的氣息,好一會兒,朵娃才微喘地離開他的唇,纖長的指尖滑過他病白的臉龐,綠眸睇視黑眸。「我愛你。」

  水泱奇聞言開展一個狂喜的笑容,即使將來不確定,此刻的欣悅是如此的真實,他不願想太多,只願依從內心那張狂囂吼的話語:「我愛你。」

  朵娃的笑容只有一秒,立刻恢復,比三秒膠還快,快到水泱奇以為自己眼花。

  「朵娃?」

  「嗯?」

  「你不高興嗎?」

  「沒有啊,我很開心。」水泱奇難道沒有看見她的眼睛都化成兩顆蹦跳不已的紅心嗎?

  「開心為什麼不笑呢?」水泱奇微笑,寵愛不已地望著她。

  「開心為什麼一定要笑?」朵娃斂眉,眉宇間略帶憂愁。

  對哦,水泱奇還沒有看過她笑的模樣。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笑。」水泱奇見朵娃憂心忡忡的模樣,覺得好笑。

  「那不一樣。」朵娃知道他指的是何時,但那只是小case?

  「好吧。」水泱奇也不勉強。

  他現在因傷初醒,沒有體力與她周旋,但是一旦他復原後,大家走著瞧。

  「奇?」朵娃不安的叫著,握著他手的力道加重。

  「朵娃,我沒有生氣,你不需要如此患得患失,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說到底,水泱奇還是捨不得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遇上你之後,我就再也不是我自己了。」朵娃柔柔地回望。

  「這是好是壞?」水泱奇笑容微僵,低問。

  「到目前為止,都是好的。」朵娃低首親吻他僵硬的唇角。

  「以後我不敢保證都是好的。」水泱奇不會說什麼我愛你直到永生永世的話語,因為他只能確保這一世。

  「我知道。」朵娃也不會將未來想得太美好,他們之間仍有看不見的鴻溝,跨過一個,還有下一個等著。

  「那你是否仍願意?」

  「廢話。」朵娃以臉頰磨蹭他的,吮吻他的耳垂,「睡吧,你需要睡眠。」

  「你會一直在?」水泱奇突然覺得這一切美好到像作夢,而他已經很久沒有作夢。

  「會。」朵娃的手心撫過他的臉頰,許諾。

  水泱奇這才放心入睡。

  第十章

  「果然是禍害遺臭千年。」亞瑟吐出純正的國語,見到水泱奇意識清醒的模樣,不由得安心打趣道。

  「你都還沒死,我哪捨得死。」水泱奇同亞瑟握手,兩人交換笑容。

  在場所有人全都笑開了,只有朵娃不明所以的巡視著眾人的笑臉。

  水泱奇注意到朵娃茫然的眼神,會意到適才他們說的全是國語,因而忙道:「我們說英語吧,朵娃聽不懂。」

  此話一出,其它人全恍然大悟,開始以英語交談。

  「不用為了我而刻意改變呀。」這樣一來,朵娃反倒不好意思。

  「不會。」水泱奇含笑以對。

  「對了,朵娃有沒有興趣學中文?很好玩哦!」辛起耀見兩人中間冒出無數玫瑰色的心,看不下去,忙出言打破他們之間若無旁人的凝視。

  「好啊。」朵娃認真的點頭,她不想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也想多瞭解水泱奇的世界。

  水泱奇是新加坡華人,是UN的副總裁,精通多種語言,怕老鼠成性,個性表面沉穩溫和,實則心機深沉似海,太小看他會被吃到連骨頭也不剩。

  說到識人不明,朵娃真不知道水泱奇這麼嚴重,像她前兩天不過是稍微畫了妝、將鬈發燙直,一進病房,水泱奇竟然問她是不是走錯病房,害她後來只要一進病房都會先表明身份。

  這是朵娃這幾天與水泱奇朝夕相處的「經驗談」。

  「那我教妳!」辛起耀躍躍欲試的自告奮勇,靈活的眼裡閃著算計的光芒。

  朵娃才要點頭,水泱奇即握緊她的手,搶在她說話之前說:「要學也該由我來敦。」

  「舅,你現在受傷,該好好靜養,這種勞心勞力的事,由你外甥我來代勞即可。」

  「別想。」水泱奇微微一笑,吐出拒語。

  「小耀,你又來了。」拿花瓶去裝水插花的水傾染回來,一聽見兒子開始耍心機,不由得出口訓示,她將花瓶安置好後,回身走到兒子身邊,摸摸他的頭,柔聲道:「你還記得答應過媽咪什麼?」

  辛起耀皺起眉頭,不甘不願的讓母親弄亂頭髮,然後在她的注視之下開口:「記得……」

  「好,乖。」

  「媽咪,你別在別人面前這樣對我啦!」辛起耀緋紅著臉,少了奸狡,多了童稚。

  「這裡哪有別人?」水傾染好笑的拍拍兒子的背,放過他。

  「小耀,這裡都是自己人,你也別彆扭了,呵?」水泱奇竊笑地落井下石,深知辛起耀的古靈精怪只有他父母治得了他。

  「舅!」辛起耀受窘的叫。

  「別一直叫我,我怕被人家誤會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水泱奇皺起眉頭,佯裝苦惱。

  朵娃在一旁,不由得輕笑一聲,隨即摀住臉,恢復正常後才肯放下手,原本受阻礙的視線一得回清明,即見在場幾個人目光的焦點全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模特兒,受人注目是正常的,可現下她不在職場上,只是一名平凡的女孩,一下子受到這麼「熱烈」的注視,在沒有心理準備下也會受驚。

  「怎麼了?」朵娃一問,所有人全像定格解除一般的恢復動作。

  「沒什麼。」水泱奇笑答,「對了,亞瑟,縱火犯捉到了嗎?」

  「你太相信警方的能力了。」亞瑟搖搖頭。

  因為水泱奇受傷靜養,使得人在美國放大假的亞瑟很可憐的被「物盡其用」,目前暫代水泱奇的職缺,於聖荷西負責這件縱火案的後續追蹤與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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