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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默亞 婷薇甩甩頭,勇敢的朝她一笑。「我沒事,你今天怎麼有空來?」走出那段求死的過程後,她向自己發誓過,這輩子絕不再讓哥哥擔心了。 「婷薇——」詹士欲言又止,神情抑鬱的看著她,「我很抱歉。」 會讓哥哥如此的一定只有他,這領悟讓婷薇的臉色頓時變得比雪還蒼白。 「他……他……來了……」她細若游絲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強烈的恐懼隱去了她中的光彩。 老天!她日日夜夜祈禱著這一天不要到來,即使躲在這窮鄉僻壤,她仍是逃不過…… 第5章(1) 日本 「你們到美國時聯絡雷,他會給你們新的身份,然後馬上離開美國到任何地方,只除了義大利,還有,不准和任何人聯絡。一年後,如果我沒事,我會在日本等你們。」說著詹士將一個信封交給那名矮小粗壯的男子,「神田,我把婷薇交給你了,如果我有不測——」他頓了頓,「她在瑞士戶頭裡的錢足夠她生活一輩子。」 神田無言的點點頭,用力地握緊他的手,他欠詹士一條命,說什麼也會保護好他妹妹。 承諾在他的眸中閃耀,他不再多言,推著航空公司專用的輪椅往前走,婷薇堅強的回過頭朝詹士揮別,眼中滿是不捨的淚光。 詹士神情嚴厲的看著飛機在跑道上慢慢的滑動,加速,然後起飛,他緊繃的情緒終於稍稍放鬆下來,至少婷薇現在不會有事,但這種短暫的安全能持續多久? 他舉起手揉了揉太陽穴,那股隱隱的疼痛已轉為強烈的抽痛,讓他無法忽視。他疲憊的走向餐廳吧檯,點了杯咖啡,由口袋中掏出一瓶白色的小藥丸,倒出幾粒吞下去,沉默的等待回台灣的班機。 「你一定有毛病!」沈婕不高興的瞪著眼,看著雨菱將一樣樣菜堆進小小的飯盒中,那堆菜足以餵飽一隻食量特大的豬! 雨菱板著臉蓋起飯盒,付了錢,也不管沈婕有沒有跟來就直接往外走,她心情淒慘得不想理會任何人。 沈婕匆匆的趕上她,「雨菱,我可不記得我教你的戰術當中,有『善待情敵』這一條也!」 雨菱依然默不吭聲的走在前頭。 「雨菱,你是不是秀逗了?還是這是什麼最新的獵夫招術?」要換成是她,沒一腳踹那女人出去算她運氣。「嘿,你不要這麼笨啊,愛心過度氾濫,用錯了地方。」真是虧大了,哪有人還替情敵準備吃的? 「不要再說了。」雨菱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沈婕險些煞車不及的撞上她。 不等沈婕站穩,雨菱鑽進路旁的車子,迅速發動車子駛離。 不然要怎麼辦?丟她出去嗎? 雨菱泛白的手指緊握住方向盤,她知道自己服侍她是傻得過分,但面對斐娜那樣甜美的女子,她懷疑有誰真能冷得下臉。 別說斐挪對這裡人生地不熟,更讓她驚愕的是,斐娜還有孕在身!要是她有個萬一,那自己豈不是要自責一輩子? 小婕說的她都明白!但她就是狠不下心,這或許是王家人慣有的白癡天性吧!她自嘲的想。 雨菱將車停妥,提著午餐,一進屋就發現斐娜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她慌張的衝上前扶起她。「你怎麼了?」 看她焦慮的臉色,斐娜勉強的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反胃得難受而己,可能是餓昏了。」 「對不起,今天晚了點。來,趕緊吃。」雨菱扶著她坐到餐桌旁,忙著幫她張羅碗筷,所以沒有留意到斐娜眼中詭異的光芒。等她回過頭,才發現裴娜美麗的眸中早已蓄滿了淚水一張哀戚的小臉,楚楚可憐的盯著她。 「雨菱,你不必對我這麼好,我知道你也愛詹士,他一定也——」斐娜像是心碎地再也說不下去的啜泣了起來。 斐娜一舉就刺中她心底的痛處,雨菱瞼色發白的僵怔住,但斐娜的淚水讓她強壓下心裡的傷痛移到她身邊,「你不要誤會,我不喜歡他,他也一點都不喜歡我。」 「你騙我,詹士怎麼可能不喜歡你?你美麗堅強又勇敢,一點也不像我這麼沒用。」 看著斐娜哭得肝腸寸斷,令雨菱頓時感到好罪惡,彷彿自己成了無恥的介人者。 「不是的,斐娜,詹士真的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我發誓!」她的淚搞得雨菱心慌意亂,拚命的解釋安撫她。 「你怎麼知道?」斐娜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好像在絕望中看到一絲光亮,半信半疑的問。 「呃——」雨菱咬著下唇,著實不願說出令自己心痛的事,但不說只怕是止不了斐娜氾濫的淚水。她在內心掙扎了半晌,最後還是在斐娜哀求的目光中軟化,畢竟她比斐娜堅強能夠去承受。 「我曾經不只一次的誘惑過詹士,但他始終無動於衷。」雨菱挫敗的承認道。 「真的?你是說這一切只是你一相情願的自作多情?詹士對你的投懷送抱一點感覺都沒有?」斐娜難以置信的盯著她,這怎麼可能,詹士又不是性無能。她懷疑的再問一次,「真的嗎?」 斐娜的話讓雨菱心如刀割,椎心刺骨的痛讓她無法開口,怕自己會忍不住滿心的酸楚,但看著斐娜帶淚的瞼期盼地盯著她,雨菱蒼白而痛苦的扯出一抹笑容,「斐娜,其實根本不用擔心,沒有人會捨你而愛上我這種不懂溫柔又好強的女人。你慢慢吃,我去上班了。」 她好像哭了!在雨菱轉頭的那一剎那,她看見了淚光。 斐娜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從短暫的相處中,她瞭解要雨菱那樣好強的人,坦承自己的失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詹士要是知這她存心弄哭雨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他一向最氣她使用她那可稱之為「邪惡」的天分,她可以在極短的相處時間內,瞭解一個人的特質,換句話說也就是弱點,然後加以發揮,其實就是利用! 可是她也沒辦法克制啊,這幾乎可說是她的一項本能,她怎麼可能棄之不用呢? 就像現在,她根本把雨菱吃得死死的,在她面前大演苦旦,那種柔弱但又努力想要堅強,從不埋怨,只是悲哀的承受,這種人對雨菱那種極具正義感和惻隱之心的人來說,是天敵! 換句話說,雨菱對她所扮演的道種人,絕對不可能置之不理,即使理了會換來粉身碎骨的結果,也無法放之不管。 這幾天來,她雖沒有直說,但她用暗示到幾乎明示的讓雨菱明白自己懷孕了!她辛苦的晨嘔晚吐,半夜還餓得起來找東西吃,吵得雨菱只好起床弄給她吃。 這種體力上的虐待也就罷了,她可沒有忽略掉精神上的折磨,她總是挑夜深人靜,雨菱美好不容易快睡著之時,開始以那哀切、壓抑,但卻讓雨菱一定聽得到的哭聲,傷心的低泣著,就算鐵石心腸的人聽了,也不可能還睡得著。 雨菱只好起來安慰自己,她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哀戚的哭訴,語意曖昧不清,有意無意的引起雨菱的誤會。現在詹士在她心中,只怕是個辣手摧花的無情混世大色魔,而她則是清純無辜的小天使,雨菱的心,只怕被她蹂躪得破碎不堪了吧。 唉!要不是情況不適合,她真的會好好的、用力的仰天大笑。 真沒見過像雨菱這樣傻得令人心疼的女人,明明難過得要死,卻因同情心使然,而任自己的情敵欺負。 像這樣堅強美麗又善良的女人,她實在沒什麼不滿意的了! 羲大利 陽光都在哭泣了G得她曾經這麼說,也許—一這是她在天堂為他灑下的淚? 夏天的雨在閃耀的陽光中,輕輕飄飄的自空中灑落、滋潤了乾燥的大地,岸邊的潮水不斷的推湧,激起無數白色的浪花,它強勁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自海面上吹來的夏風夾帶著鹼味和濃重的濕氣,冷卻了夏日的熱氣。 崖上一大片翠綠的草原上,開滿了不知名的黃色小花,花朵迎風搖曳著美妙的舞姿,空氣中瀰漫著迷人的清香。 一名黑髮男子面向著海立在崖邊,絲毫不畏強勁的海風和紛落的雨水,水珠沿著他漆黑如夜的髮梢滴入頸間,滑入他溫熱的胸膛,卻寒冷不了那顆早已冰凍的心。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就像尊石像,一個多小時,動也不動的佇立著。 他的目光凝望著前方的海面,英俊的面容上刻劃出的冷酷線條,和眼中痛苦的神色極不協調,就像這雨和陽光不該在同時染上大地。 不遠處一楝宏偉的白色建築內,一名金髮男人站在一樓陽台,遙望著崖邊男人的背影,他陰冷的目光帶著深沉的怨怒,和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情感。 一個甚至算不上是女人的女孩,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毀了他十多年來的心血,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敗得這麼慘,原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傷痛,少爺終究會回復到從前,但現在看來,自已似乎估計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