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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蘇雨婷 這個白癡,她的所愛、她的所屬不正是他嗎?他還嫉妒什麼?要求什麼呢?他佔據了她整顆心。正因為他,他的出現,教她只能甜蜜又痛苦的付出,永遠不可能再將感情給別人,一輩子被他折磨。 「我愛你。」這個表白完全不由自主。 「這就夠了。」浩揚將她擁得更緊。「你知道的,我喜歡你這麼說。」 「我是真的愛你,你答應過不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這話不像在指控。說完她便推開他理智的控制自己的感情,更聰明的換了話題:「如果現在是夏天,就可以脫了鞋,毫無顧忌跳進溪水中。」 「可惜現在天氣太冷,會凍壞你的小腳丫。」 「小腳丫?」這是什麼形容詞。「不是指難看的外八字吧!通常慣於騎馬的人都會有。」 「你沒有。」 「你也沒有。」她像是埋怨的說。是在責怪上天的不公,他太完美。佛州的第一次邂逅,他像個高貴又驕傲的王子躍下馬背,殘忍奪走她的心。 他沒給過她猶豫的機會,就在闖入她生命當口也不曾。他是如此該死的霸道。 「其實我有好久沒騎馬了。」他從後頭抱住她的腰,而他則頂著身後的大樹。 「你騙人,久沒練習的人,哪能有那麼好的技術?」她撒著嬌,不相信他的話。「浩揚,我好喜歡這種和你一塊奔馳的感覺。」 「完全同意。」他也喜歡,他沒見過一個比潔昕騎術更好的女人,她不論在任何方面,都足以與他匹配,他真是愛死她了。「不過,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的,多年前我有一次墜馬的紀錄,從那次以後,家人都不喜歡我騎馬,所以我就很少到這兒來。」 潔昕聽了有些心悸。「墜馬?你沒有怎麼樣吧!」猛然她又輕笑一聲自嘲:「瞧我問得多傻,有事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嗎?你的家人一定太大驚小怪了。以你的技術不會有事的,不過是一次意外罷。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那一次墜馬一定是你失手、馬又失蹄,對嗎?」 「我也希望不過是一次意外,可惜並不那麼簡單。」 「怎麼了?」 「那一次意外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好不容易才又活了下去。」 潔昕聽了只感到心痛,而她那時竟沒有在他的身邊,陪著他。「結果呢?老天,我無法想像這需要多大的努力。」 「都過去了,只是那一次意外摔傷了腦子。使我局部性失憶,教我──怎麼了?」感覺到他懷裡的潔昕,突然全身僵硬起來,他擔憂得將她摟得更緊。「都過去了,潔昕。」 「失憶?」她用自己僅存的一點意識,輕聲呢喃問:「什麼時候發生的?」 「已經很久,五年前的事,就在──政宜去世以後不久。」他對潔昕的反應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應付,這是他始料未及,早知道就不說,她為什麼突然反應如此之怪。他所能做的只有安慰:「你聽我說,都過去了。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別害怕,不會再發生了──我保證。」 「不──不──不──」潔昕掙扎出他的懷抱,卻因為少了他的支撐,而教她整個人癱在地上,這一擊使她完全失控、崩潰了。「不會的!不是這個樣子。不會的。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呢?天啊!?跟我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把我從雲端打了下來──一次又一次,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失憶? 老天,真相總算大白,卻是她意想不到的殘酷,是因為這樣,他忘了她、忘了農場、忘了佛州、忘了他的承諾、忘了他們的過去。不是因為善忘、不是因為薄情。他是無辜的,完全身不由己,全是造化弄人。 他從來不曾想要忘記過她。他的癡情,他不是一次又一次覺得她熟悉,在尋求她的答案,要求她的幫助,是她的頑固拒絕了他。 她不配他的愛,她沒有器量,她從來就不肯去查明原因,只知一味指責他。是她推走他的,她的倔傲,終於致使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他即將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記不起來也好,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做了什麼。 而她,就帶著破碎的心回佛羅里達,了此殘生。 造成今天這樣,又是誰的錯?也許,只能歎一句──命運弄人。 時光無法倒轉,過去的,不能再回頭,一切應該走回原定計畫,讓事情這樣發展,犧牲她,成全浩揚和詩睛。 「你怎麼了?」浩揚焦急得想攙扶她起來,卻被她給推開了。 「不要碰我!」她甩開他想逃離這一切。 浩揚並不放過她,他抓住她。「起碼你得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墜馬失憶不是我的錯,為什麼你的反應像我有了傳染病似的,說清楚。」 「放開我。」她低聲的哀求著。「求求你──」 他拒絕心軟,他再愛她,也不能放任她這麼莫名其妙的跑了。他有預感,她這一跑,會從此跑出他的生命。他絕不容許這事發生。他太愛她了。 「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放開我──」她那雙哀怨的眼神震撼了他的心,但他不能,他不可以就這麼把她給放走了。 「潔昕?」 「求求你讓我走,求你──」 「不,是我求你。你可以憤怒、可以生氣、可以打我罵我,但你不能這樣懲罰我。求求你不要。」由於緊張,他把她抓得更緊。「告訴我,我做錯什麼使你如此不快,急於逃開我?老天!你說句話,至少讓我知道我錯在哪裡?究竟說錯了什麼?」 「不,是我……是我的錯,我配不上你可以了吧!」 「不要說氣話。」她的反應如此突然,教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告訴我,什麼使你困擾?因為我的不夠坦白嗎?我不曾告訴過你那場意外嗎?原諒我,請你原諒我的疏忽,這是無心之過,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懲罰我,但請你別逃開我,求求你──」 不知何時,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他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卻為她莫名其妙的情緒,三番兩次的低聲哀求。他甚至不知這,他根本沒有錯,全是她,全都因為她。 「別哭,」他捧著她的小臉,卻不曉得該怎麼辦?「我真該死,總是使你傷心落淚,你的眼淚真教我心碎。原諒我,不管我做錯什麼都請你原諒,別再哭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你為何如此傷心?潔昕?說句話回答我,求求你。」 「浩揚?」 「我在這兒,什麼事?」 她孩子氣的搖頭,仍舊沒有他想要的答案。她能說什麼?她又該說什麼?他寬大得教她自慚形穢。她再也不能傷害他。 真相,只會牽連無辜,使更多人受苦。她能夠說嗎? 「可不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教你如此傷心?」他懇求她的答案,她早就該知道,浩揚不是那種三言兩語便能敷衍打發的人。 「求求你不要問。」 「潔昕?」 「不要問?好不好?」她深知只有眼淚能夠教他軟化。「你先回去,先走吧!」 「那你呢?你想做什麼傻事?」她終於激起他的怒火。「我要知道究竟哪裡不對勁?你休想離開我,這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你都屬於我,我不會放你走的,你離不開我,就算得將你綁在身邊一輩子,我也會做。我已經告訴過你,記得嗎?這絕不是威脅,我今天一定要有答案。」 這才是他,霸道又固執,她太瞭解他,她知道這絕不是在嚇唬她,但她能說什麼? 「我……我鬧情緒。」 「鬧情緒?」 見到他狐疑的眼神,她只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麼破的借口,她自己都不相信。但她必須堅持,再教他有理由相信她在撤謊,天曉得她必須面對一個怎樣無禮的暴君? 為了隱藏恐懼,她故作姿態朝他吼,連聲音都高了八度:「我不可以鬧情緒嗎?你可以不必面對,你走啊!走了就輕而易舉把我甩掉,然後你可以娶那個漂亮又溫柔的未婚妻,不需要一天到晚,面對我晴時多雲偶陣雨的脾氣。你走!只要一踏出第一步,我們就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你也無牽無掛,落個輕鬆。走啊!」 潔昕無理取鬧完了以後,真的要將他推開,但她不是真有此心,而他又緊抓著她,所以並沒有得逞。 浩揚也許習慣了她的脾氣,她被他抓得緊,他低下頭吻她,這是一個粗魯、極具懲罰性的吻,卻教她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準備。 好久,他才將她放開。「玩夠了沒有?」皺著眉的他看起來好嚴肅,使她沒有勇氣再挑釁。 她死咬著自己的嘴唇,拒絕再理這自大該死的男人。 「別再鬧了,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