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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蘇雨婷 為了這份偉大犧牲與成全,她得忍受韋逸杭在一旁的教導。 不可否認,他的騎術精湛,只比浩揚差一點,他們都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面對她這個不是很聰明的學生,他卻極有耐性,總陪伴在她身邊,給她不少安全感。對她偶爾的抱怨,他也一點都不在意。 經過幾個鐘頭的相處,她真對他改觀不少。 「我好像笨了些。」她走到一旁的草地上盤腿坐下,卻不忘自嘲。 「名師出高徒,是我這個師父不怎麼樣。」 「才不,你好棒!」她忍不住讚道。 逸杭愛極這種感覺,累死也甘心。他們兩個也能這麼和睦,沒有爭吵、咆哮。他幾乎想不到,何時他與晶晶曾這樣相處過? 她稱讚他。 她剛剛居然稱讚他,說他棒。老天,他終有收穫了。 「請你別自責,真是我的問題。」晶晶拔起身邊的野草,不自然的玩著。「我太差勁,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像你那麼棒!」她的語氣充滿了羨慕,卻沒有絲亳嫉妒。 逸杭一方面感激浩揚,他真該早點來農場。另一方面兒到晶晶的自嘲,他真不願傷害她,舉竟,她也有她的驕傲,幾個人中,只有她不能享受這種奔馳的樂趣,太殘忍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先試探的撫著她的臉頓,見她沒有抗拒,他大膽的把臉湊過去。望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睛、那雙唇,他想吻她。他曾經強吻過她,結果換來她的憤怒與不屑。 好不容易情勢有所突破,他不想因一時的衝動而弄糟。他原先摸她,只是想將她擁在懷裡安慰,並沒有任何私心,但他又捨不得放棄。「晶晶?」他低聲,不太有把握的詢問她。「我想吻你,可以嗎?」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望向他那雙眼睛使她氾濫而又無處伸張的母愛作祟,她竟然沒有拒絕他,將那句話丟回他臉上,她感覺自己點頭了。 她本來只是對他改觀,並不是完全沒有戒心,她怎麼可以答應呢? 他的臉終於靠了過來,起初很輕、試探性的吻著,漸漸的,吻變得狂野,他撬開她的雙居,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離開她。 感覺並不是很壞。 他那雙粗大的手依舊捧著她的臉,仍靠她那麼近,那雙眼睛,詢問著她:「怎麼樣?」 晶晶兩隻眼睛瞪大的看著他,起初並沒有什麼反應。爾後她伸出舌頭,忍不住舔了一下被吻得紅透的雙唇,羞澀的說:「你會不會覺得口水和著口水,有一點噁心?」 逸杭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的笑聲充斥整個農場,好像很愉快,卻教晶晶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該死的韋逸杭!老教她出糗。 她撒嬌多過憤怒的將他推開,豁然站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個高手,而我卻笨得像幼稚園小朋友,但能不能請你別笑得那麼誇張,我不常接吻,又不是我的錯。是很噁心嘛!況且是你要吻我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求,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逸杭陪她站起來,以哥兒們似的舉動搭著她的肩,卻很難忍住笑意。 噁心? 老天,她是如此與眾不同,從未有人這樣形容過他的吻。以他的技術而言,稱為高手他當之無愧。但他是從未深究過口水的問題,應該說想都沒有想過。其他女人的口水這會兒想起,只有勉強接受,但和晶晶如此吻法,他樂意之至。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吻她可稱得上是一種享受。 他剛才做到了,第一次吻她面對的不是怒火,而是羞澀,和她臉上那片紅暈。二十多歲的女人,她真是個奇跡。 她值得他愛,值得他再花上多年的等待。 「不要生氣,我不是有意要笑你。」 晶晶放鬆自己,無所謂的搖頭。「我清楚自己的,看來我是真的很差勁,不過有句話我沒有說,雖然口水有一點噁心,但你吻我的感覺並不那麼壞,滿好的。」 「滿好的?」逸杭挑著眉十分的開心。這就是方晶晶,永遠不說違背良心的話。爽直得可愛,更教人心疼。 「滿好的。」她為他肯定自己的答案。 「是不是好到有足夠讓你再試一次的勇氣?」 「再試一次?」晶晶望著他的眼睛,是如此的難以置信,彷彿把他當成怪物。爾後她強做鎮定,拚命壓抑澎湃的心情。「雖然感覺不錯,但我想光這一次已經夠我回味,不需要了。」 「晶晶,你也未免太老實了點。」他故意露出受傷的表情逗著她。「這對一個男人的自尊,是極大的傷害。」 她朝他伸舌頭,扮一個很習慣的鬼臉。 「你在誘惑我吻你?」逸杭開著玩笑威脅。 見晶晶臉色在變,他隨著她的視線望向遠方。浩揚他們那一對,不知道什麼時候騎回來,他們根有默契不互相打擾。 晶晶正皺著眉頭,他說:「他們很相配。」 「你胡說,你那個哥哥根本配不上潔昕。」 「你指什麼?」對晶晶那種強烈反對,他深感好奇。她不會無理取鬧,更不會忍心拆散人家苦命鴛鴦。「浩揚和詩晴的婚姻非他所願,他也很無奈,沒人比我更瞭解浩揚對潔昕的感情,他深愛著潔昕,甚至願意為她死。」 「願意為她死?」晶晶不屑的冷哼,這算什麼?「除了傷害,他根本給不了潔昕什麼,是潔昕自己癡、是她傻,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還一頭栽進去。」 逸杭不敢反駁她,根本沒有人可以保證他們能有什麼結果──就算他們再相愛。 ☆ ☆ ☆ ☆ ☆ ☆ ☆ ☆ ☆ ☆ ☆ ☆ ☆ ☆ 這時浩揚扶著潔昕下馬,兩人往來時方向走去。 走著竟走到溪邊。「累不累?」浩揚體貼的問。 「不會,我從小騎慣馬了,反而來到台灣都不再碰它們了,舒松舒鬆筋骨也好。我在佛州也有一個農場。」 「我知道。」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聲音,卻教他們兩人嚇了一跳。 「你知道?」潔昕難以相信的問。現在的韋浩揚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沒有說過,她發誓她沒有告訴過他。 浩揚顯然不知所措,他甩著疼痛欲裂的頭,懊惱萬分,他有好多年不曾如此,為何今天會再犯呢?每當他試著回想,他的頭就像萬針穿透般,難以忍受。 「怎麼了?」見他不似偽裝的難受,她也不忍再追問了。 「沒什麼,」他靠著大樹,困難的搖頭。「這是老毛病,一會兒就會過去,現在已經沒有那麼難受。我有好久好久都不曾這樣,可是今天也不知怎麼?居然又會犯。我更不知道自己竟沒頭沒腦應你那一句,可能是你騎術給我的聯想吧!」 「我騎得再棒也沒有你好。佛州,你去過佛羅里達嗎?」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問,不是打算要放棄、要忘掉的嗎?但她就是那麼不由自主的問出口。看來她仍舊有所不甘。 他那句「我知道」帶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我想沒有。」他很遺憾的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當你提起佛州,給我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就像你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有些事大概永遠也想不起來。不過,我應該沒去過佛州才對。也許去過吧!有什麼關係?總有一天、我會去的,因為你在那兒長大。」 多誠摯的一句話,教潔昕感動的想哭。 但她不要他再去,他們之間的回憶,就讓它全停留在台灣。沒有麥家農場、沒有佛羅里達,那該只是南柯一夢,遲早要醒的。 讓農場、佛州,留待來世吧! 「佛州是個很美的地方?」 潔昕感傷的點頭回答:「是的,它很美,美得不真實,像世外桃源。」她指農場,那個帶給她最深傷害的地方。 「為什麼回台灣來?」 「為一個承諾,一個公道,我不想一生就這麼白白過了。」 見到她哀怨受傷的眼神,他衝動的將她摟在懷裡。那和他在辦公室見到第一眼的她是那麼相似。「那個傷了你的人真該死,他該下十八層地獄。」 「不!不要。」她慌張的阻止他的詛咒,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 見她的反應,浩揚覺得心碎。「你很愛他?」 「我愛他,我當然愛他。」 「儘管他曾經嚴重傷害了你?」 潔昕完全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忽略了浩揚的反應。「我有什麼辦法?我曾經努力想要遺忘,可我失敗了,我的愛、我的生命、我的靈魂,只為這段感情的存在而存在。就算你罵我懦弱我也──」 「不要說、不要說、不要說了,」浩揚激動的將她擁入懷中。「你難道忘了我也有感情,我的知覺,我是那樣的愛著你,我會嫉妒、我會吃醋的。我不要求感情的回報對等,但最起碼,請別讓我知道你的心另有所屬、已有所愛,請容許我自欺欺人,繼續愛你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