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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慕楓 「我——」眼看出口的話已不能收回,神差有種被設計的感受湧上心頭,不過,為了不再讓白翼看笑話,她會硬著頭皮去實踐她所說的話。 ★ ★ ★ 神差站在門口猶豫了彷彿一世紀之久,風箏他們都回總部了,現在只剩下鬼使一個人在裡面,她真的要當面跟他把話攤開來說嗎? 想起白翼剛才離去時那副懷疑的德行,所有的顧慮都在霎時化為烏有。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叫別人一聲大嫂,有什麼好怕的。」她這麼安慰自己,想稍稍安撫脫序的心跳節奏。 不過,如果鬼使睡了的話,那就改天再說也好。她輕聲推開房門,渴望看見鬼使的睡臉,那她就不用面臨尷尬的場面了。 「我以為你不願意回來了。」門都還沒完全敞開,鬼使低沉的嗓音在此刻聽來像是平地一聲雷,令她駭了好大一跳。 「你……你還沒睡啊?」神差沒有其他選擇地走進來,她選了個最遠的位子坐下來,試圖以距離換取喘息的空間。 他費力地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你就這麼害怕跟我在一起嗎?」他當然發現她不自然的舉動了。 「不、不是,我——」她要怎麼開口問他這種問題? 「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對你說重話的,我只是不希望你還因為我的表白而心有芥蒂。」鬼使的眼底有抹哀傷竄過。 神差好想上前攙扶他虛弱的身體,卻害怕太過接近的距離會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作罷。 看著她的沉默,他的心又向下沉了一些,「難道我們連最初的夥伴都當不成了?」他最恐懼的惡夢終究要成真了嗎?他的心慢慢、慢慢地落人一個絕望的無底深淵。 「我……不想再跟你當夥伴了。」神差低下頭,視線緊緊鎖在自己放在腿上的雙手,想到即將出口的話,她就鼓不起勇氣去看他的臉。 「神差……」鬼使的心像被一把利刃從中劃開剖成兩半,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我的感情對你來說真的是那麼沉重的負荷嗎?就連待在我的身邊都讓你覺得為難,是這樣嗎?」 從他回到西班牙,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為的就是不想造成她的負擔,讓他們之間能夠慢慢地回復到以前的狀態,為什麼她就不肯多給他一點時間? 「鬼使你不要誤會,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不能當……比夥伴更好一點的……的……」她想不出名詞來形容她想要的關係。 比夥伴更好?鬼使晦暗的世界裡露出一道曙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他不敢隨意猜測,怕到頭來只是空歡喜一場。 神差蹙緊眉頭,還未開口說話,紅潮已先沿著白皙細緻的頸項一路竄升到雙頰,渲染出一片瑰麗迷人的色彩,「我是說……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反正,我喜歡你喜歡我這種感覺就對了。」 喜歡你喜歡我?她在念繞口令嗎?他怎麼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啊!你、你、你——」 因為腦海中掠過的念頭讓他太過震驚而拼湊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喜歡你。」她用盡所有氣力才把這句簡短卻震撼力十足的話說出口。 「你說什麼?」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鬼使措手不及,他怔愣地盯著她紅到不能再紅的俏臉,「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神差別開發燙的臉,「好話不說第二遍,沒聽見就算了。」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說一次了。 「我——」他試圖要下床走近她,卻一個踉蹌又跌回床上,也因此牽動到身上的傷口引起椎心的疼痛。 「喂!你的傷口才縫好,不要亂動啦。」神差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他搖晃的身軀,無可避免地與他四日相接。 鬼使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臂,不讓她有再把視線移開的機會,「神差,你剛剛說的是真心話嗎?」她應該知道這句話對他的意義非凡。 「不要再問了,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彆扭地硬是將臉轉開。 看著她的反應,他不禁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沒關係,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探手把她擁進懷中,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那……你呢?」神差模糊的語音傳來,她還沒確定他對她的感覺是否一如從前,還是已經起了變化。 「我?」鬼使聽出她的疑慮,「你認為我對你的感情可以說放就放嗎?」雖然他歷經了一段難過的時日,不過,能有這樣的結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知道,你在新加坡不是遇上你心儀的人了嗎?」她當然希望他對她的心意不變,但是她也不想他對她有所隱瞞。 鬼使聞言禁不住笑開來,「如果我可以那麼輕易就愛上別人,那我就用不著為你受那麼多罪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喜歡的人?」喜悅的感覺像漣漪似的在她心中迅速擴散開來。 「我只喜歡你。」他不吝嗇給她最安心的保證,「不過……」 「不過什麼?」他不會是反悔了吧? 他還有事情沒弄清楚,「可是風箏明明說你有一個喜歡的人,而且那個人也不是白翼,這是怎麼回事?」從風箏告訴他的那一刻起,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喜歡的人?神差忍俊不住撲哧一笑,自他的胸前抬起頭來,「你怎麼沒想過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原來鬼使也有遲鈍的一面。 鬼使恍然大悟,「原來風箏早就知道了,她還故意誤導我讓我胡思亂想,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讓他無比的輕鬆。 「你別怪風箏,若不是她跟白翼的話,只怕到現在我還不能理清心裡的感覺呢。」神差對他們只有感謝,讓她沒有錯失這段感情。 「白翼?你對白翼……」鬼使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我還是不懂我對神工的感情,不過,我很清楚我跟白翼之間只有友誼。在泰國時,我之所以會說我喜歡白翼,那是因為巴特隆不滿白翼對他的態度,因此對我下降頭的關係。」她都忘了跟他解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巴特隆對你下降頭?他怎麼敢做這種事情?」原來巴特隆才是罪魁禍首,他真想飛奔到泰國找巴特隆算賬。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鬼使滿意地搖搖頭,「沒了,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一切就很美好。」 「那就早點休息吧。」神差不容分說地拉開棉被要他躺下,冷不防地讓他抓住她的手。「你……要做什麼?」 鬼使扯著唇角露出魅惑人心的淺笑,「這一切不是我在做夢吧?」 她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輕戳了他臉上的傷口。 「好痛!」他呻吟了一聲。 「會痛就表示這不是夢了。」神差頑皮地笑開來。 第十章 神差坐在病床旁削著蘋果,精雕玉琢般的五官洋溢著甜蜜的幸福,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如果她早點發現,也就用不著兜這麼大的圈子才能享受到被愛的幸福了。 被愛的幸福?她的粉頰又因為自己的念頭而染上兩片紅霞,她還是有點不習慣當個被人呵護的小女人,即便是現在她跟鬼使的關係還沒有太大的轉變,她還是覺得彆扭。 「想什麼這麼入迷?」鬼使慵懶的語調傳來,喚回了她的思緒。 「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視線接觸到他帶著傷卻依舊充滿魅力的臉龐,神差不由自主地又害起羞來。 以前就算抱著鬼使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不過,打從他們兩個說開來之後,她反而不太敢正視他的臉,更別說是身體上的接觸了。 鬼使細心地發現她的彆扭,「你的臉好紅喔,是不是腮紅抹太多了?」 「我才沒有。」她以手臂擦過熱乎乎的雙頰,給了他一個超大的白眼,「你再說我就不陪你了。」她把一片蘋果塞到他的嘴裡,防止他再繼續糗她。 「好嘛,別生氣啦。」鬼使半坐起身,邊咀嚼著口中的蘋果邊忙不迭地道歉:「我只是想讓你覺得自在一些。」 一絲甜蜜湧上她的心頭,盈滿整個心窩,「對不起,我只是不太習慣我們之間的改變。」 他隨時隨地都是這麼溫柔體貼,讓她的心安定不少。 動作輕柔地探手把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中,他撫著她柔細的髮絲,低語道:「我還是你最好的夥伴,你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神差仰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撞進他深邃的眸底。 他凝望著她,俊美的臉上神情迷濛。 這……這……神差緊張地盯著鬼使,身體瞬間僵化成一具石雕像,雖然她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不過電視劇她倒是看了不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也略知一二,她只能緊閉上雙眼,雙手緊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