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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慕楓 所愛的人?神差震愕了一下,「你……遇上心儀的女孩了?」難道事情真的被風箏料中,鬼使在新加坡碰見他所喜歡的人了? 這個臆測讓她霎時跌人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痛苦得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你有興趣知道我的感情歸屬嗎?」他像在自嘲般反問:「還是你希望聽見我找到其他目標,別再對你糾纏不清?」 「難道我就不能多關心你一點嗎?」就算他真的喜歡別人了,也不需要用這種口氣來質問她對他的感情。 鬼使有些後悔把話說得那麼重,「神差,我……」他的話被推開的房門所打斷,神出一行人魚貫地走進來。 「鬼使,你覺得如何?」風箏焦急地來到病床旁查看鬼使的傷勢,他的好身手不在話下,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讓他的傷勢如此嚴重? 「我沒事,讓你們半夜還跑來真是不好意思。」鬼使的目光仍不時地飄向背對著他的神差,他想跟她解釋清楚,不過,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不是個開口的好時機。 白翼徐緩地走上前來,「你臉上的顏色還真是精彩。」淡然的口氣裡有著幾不可聞的關心。 「謝謝你喔。」鬼使翻了翻白眼,真不愧是神工的孿生弟弟,連說話的口氣跟表達關心的方式都與眾不同。 「警方那邊甘我已經打點好了,這個事件就到此為止,至於兇手——我會找人去處理。」 神出平淡的臉上掠過一抹冷峻犀利的光彩。 「玉皇,我……」 「什麼都不用說,好好休養。」鬼使因為這段感情所受的苦他可以感受得到,只是,希望這個事件是所有事端的結尾。 「我去買個東西讓大家吃。」神差丟下這句話便低著頭快步地離開病房。 「我跟她去。」白翼看了鬼使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神差怎麼了?」風箏皺著眉頭看看掩上的門,然後又轉頭盯著鬼使。 「我……」鬼使思忖著該如何解釋他們之間複雜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感情跟公事混在一塊,今天才會把局面弄成這樣。我只是想向神差保證我對她不會再有不該有的想法,可是卻適得其反,惹得神差更難過。」 「你真的跟神差這麼說?」風箏的語氣激昂了起來,這也難怪神差會傷心了。 「我知道說出口的話已經沒辦法挽回,但我只是試圖讓神差覺得自在一些。」搞不清情況的鬼使還理不出頭緒來。 「鬼使——」風箏頗為無奈地拉長了語氣。「你知道今晚神差來問我什麼嗎?」現在她才知道,遇上感情的事沒有誰能夠說自己可以冷靜地面對。 鬼使一臉迷惘地等待她的下文。 風箏橫移了一步挨近神出的身邊,「神差問我當初喜歡玉皇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她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了一個人。」她故意賣著關子,以示對鬼使如此輕易就放棄的懲罰。 「你說什麼?」鬼使掙扎著要起身,卻弄痛了身上多處的傷處。「你的意思是神差她有喜歡的人了?」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痛楚,他只想先把一切理清。 「就我所知是這樣沒錯。」看著鬼使著急的模樣她也於心不忍,但她仍強力忍下說出事實的衝動。 「那個人是誰?」鬼使像塊調色盤的臉上闖進失望的神情,雖然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真正要去面對的時候卻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這……」她故作為難地躊躇了許久。 「是白翼,對不對?」他早有心理準備了,雖然受傷是免不了的,至少他願意選擇坦然面對。 「我就知道你一定認為是白翼。」風箏撇撇豐潤的櫻唇,不滿意他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 鬼使的臉皺了起來,表情顯得疑惑,「難道還有其他的人選?」他以為除了神工之外,白翼是他最大的對手,什麼時候還殺出其他的程咬金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當然了,這個對手的威脅性還不容小覷喔。」她愈掰愈有信心。 「風箏,到底是誰你快告訴我。」鬼使愈聽愈是心急,卻礙於身上的傷無法自由行動。 「這個……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神差好了,我不方便談論別人的私事。」風箏攤了攤手,沒有說出真相的打算。 神出低頭睨了她一眼,這個小妮子又在玩什麼把戲了? 到底是誰這麼神秘?鬼使陷入沉思當中,臉色更顯得沉重。 ★ ★ ★ 「你到底想買什麼?」白翼雙手環胸地擋住根本無心購物的神差,他們已經在這個小小的超市中繞了不知幾圈了,再這樣繞下去,難保店員不會把他們當作可疑人士報警處理。 「我——」神差煩躁地轉了個身想要繼續漫無目的地逛下去,卻遭到白翼伸手將她拉回原地。「放開我,你不要管我。」她使勁地想甩開他的手,依然逃不出他的鉗制。 「原來這就是你處理問題的方式?」白翼不以為然地嗤哼一聲,抓著她的手也放開來,「我真的找不到你有什麼優點能夠讓我哥哥對你那麼好,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勁?」 神工……「你是不會懂我跟神工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就算你是神工的弟弟,也請你不要隨便批評神工。」神差的理智似乎因為他的刺激而恢復了一些。 「我是不懂,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白翼冷冷地凝視著她,「喜歡一個人是件難以啟齒的事嗎?不然你幹嘛那麼扭扭捏捏的?」 「我……」白翼指的是什麼?他不會是聽見她跟風箏的談話了吧? 「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還要欺瞞自己到什麼地步?」白翼再度發揮童子軍日行一善的愛心,耐著性子跟她耗下去。 這個問題若不解決,他肯定會被他們兩隻呆頭鵝給逼瘋。 「我……不懂你的意思。」神差瞄向四周,正好撞上店員異樣的眼神,「我們先出去再說。」她拉起他的手一路往超市外頭沖。 「你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啊?」白翼放慢腳步打趣地糗著她,「剛剛叫你出來,你不是不肯嗎?怎麼這會兒硬拉著我非出來不可?」 「你是不是聽見了什麼?」神差一臉戒慎,彷彿他聽見了天大的機密一般。 「你以為我會聽見什麼?」他把問題丟還給她,俊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我……是我先問你的,你要回答我才對。」神差吞吞吐吐的,一談起這種話題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白翼聳聳肩,「我什麼都沒聽見。」她這種個性還真是彆扭到了極點。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會說那些話?」她狐疑地盯著他,不太相信他的話。 「說什麼話?我說了那麼多,你指的是哪一句啊?」他裝蒜的本領可媲美演員了。 神差再次被他問倒,索性選擇閉上口不再多說,逕自一路快步地走去。 「不問啦?」白翼追上前,不識相地想要繼續未完的話題。 她橫了他一眼,依然沒有開口。 他就這麼跟了她一段距離後,才開口打破怪異的沉寂氣氛:「大方地承認喜歡鬼使有這麼難嗎?」 神差揚起眼,眸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你……也認為我喜歡鬼使?」 「難道不是?」白翼對她的反應感到啼笑皆非。 「風箏也這麼說,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我對鬼使的感情真的是屬於愛情嗎?」她不再逃避這個問題,但是,更多的迷惘卻在此刻成形。 「你究竟在害怕什麼?鬼使對你的感情你也很清楚,到底還有什麼令你害怕的?」他對她的躊躇不前百思不解。 「你就這麼肯定鬼使不會喜歡別人?」從鬼使剛剛的話裡透露出他似乎已經有其他心儀的對象了,她還有必要把她遲來的心意告訴鬼使嗎? 原來這就是困擾她的疑慮?「雖然我對鬼使的個性不是很瞭解,不過,從他以為你真的喜歡我而決定把你交給我的那一刻,我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與不捨。」 「但是,為了能夠讓你開心,他還是壓抑下自己所有的感情來請求我好好照顧你,如果他愛你不夠深,是不會為你做這麼多犧牲的。」他就好人做到底,替另外那只呆頭鵝多說些好話好了。 「可是……」神差還是對鬼使方纔的話耿耿於懷。 「如果你還有這麼多疑問,為何不乾脆去找鬼使把話說清楚?還是……」詭譎的笑意在白翼的唇際擴散開來。「你需要巴特隆的幫忙才能說出內心話?假使真是這樣儘管開口,我馬上叫巴特隆飛來西班牙幫你這個大忙。」 請巴特隆幫忙?他的意思不就是…… 「喂!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我會憑著自己的心意去說,我才不要巴特隆來攪局。」被人下降頭的經驗有過一次就好了,她可不想成為常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