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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穆憐 「騙你,騙你我有什麼好處?而事實的確就是如此。」衛知言又說:「現在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你可以把我的背包還給我了嗎?」 「不還!」她將背包緊緊抱在懷中,「除非你告訴我那個委託人的身份。」 衛知言感覺到額上的青筋暴起,這個女人真的有將他逼到崩潰邊緣的本事。「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你要我怎麼告訴你?」 「騙人,你騙人,你一定知道。」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感覺到心底有股火苗正在迅速竄燒,「小姐,你別再任性了,快把我的背包還我,否則我明天怎麼把男偶交出去?」 「交出去?你要把男偶交給誰?」習詠歌的眼透著一股犀利,將懷中的背包抱得更緊了。 「這不關你的事。」糟了,他似乎對她洩露太多機密了。 「什麼不關我的事,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對黃金泥偶,我父親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你敢說這跟我沒關係?」 衛知言不再好言相向,緊繃的臉孔顯示出他的忍耐已達極限,「我想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把背包還我!」 「不還,我就是不還,除非你告訴我要把男偶交給誰。」習詠歌雙眼閃爍著堅持精光,與他各佔一角,互不相讓。 他煩躁地伸手爬梳頭髮,看來在短時間內是無法擺脫得了這任性的大小姐,他悄聲輕喟一聲,肯定他今年鐵定流年不利,「我不知道。」 習詠歌無言地緊盯著他,對於他突然吐露的話語感到一陣疑惑。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只知道要在明天早上準時把男偶送達,再依照委託者的要求把男偶放在一個山洞穴口就可以了。」 「是真的嗎?」對於那個神秘的委託者,她愈來愈覺得父親失蹤一事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 「信不信由你。」他朝習詠歌伸出手,「現在你可以把背包還我了吧?」 習詠歌帶著警戒的目光緊盯著他,抱著背包緊緊貼在牆角,吐露著堅定固執的決定,「我、不、還。」 「你——」衛知言無法阻止一股腦火直往腦門沖,看著眼前一味任性妄為的大小姐,他的忍耐底限已經到達崩潰,如果他再不發頓脾氣給她好看,只怕她會一直對他予取予求下去,他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當他想要退去溫文的脾性以及冷靜的態度時,全天候所累積的疲勞在此時一古腦兒湧上,胸臆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虛脫疲憊。 看著抱著背包緊貼於牆角的任性大小姐,他決定先休息一下後再來好好跟她算帳!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站在蓮蓬頭底下,任暖和的熱水由上衝瀉而下,帶走了他一身的疲憊,洗去了他滿身的髒污,整個腦子頓時清醒不少,但依舊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勁? 「唉,真煩!」他掬了一手掌的熱水往臉上潑灑,無法相信他居然答應了那個任性大小姐的要求。 可是想想也實在沒辦法,如果不答應她的要求,他根本無法拿回男偶,若帶著女偶去交差 ,不但會違背FAST的工作宗旨,也會破壞FAST的名聲,下下之策只好答應她的要求。 可是要帶她一起去哈奇爾村,他就有說不出的為難與煩惱,這是他第一次破例攜伴同行, 而且她的動機還很不單純,看來為了找尋她失蹤的父親,她真的是卯足了勁,但是……會有 那麼好運說找出神秘接洽者就找得出嗎?這位大小姐想得也未免太輕鬆了。 順手將吊在一旁的浴中扯下圍在腰間,衛知言帶著滿腦的煩躁步出熱氣騰騰的浴室。 「啊——」一直在外頭監視著衛知言的習詠歌在見到他赤裸著上身走出浴室時,受到了震撼,進而發出驚叫。 衛知言以指塞著耳朵,已經不想去算這是第幾次遭到她的魔音穿腦了,他沒好氣地瞪了眼坐在浴室門口的她,對於她的跟監與死纏爛打感到頭痛不已。 「你又叫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她的尖叫聲聽起來要人命嗎? 「你你你……」習詠歌一隻手捂著雙眼,一隻手指著他光裸的上半身,燥熱的嫣紅由心底竄升她粉白的雙頰,「你快把衣服穿起來!」 經由她的提醒,衛知言發現自己在百般煩惱之下,居然僅圍著一條浴巾出來, 他真是虧大了,平白讓這個大小姐的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我的衣服在背包裹裡面,而我的背包正被你扣押著,如果你想要我穿上衣服,那就煩請你高抬貴手,把我的衣服還我。」 習詠歌聞言,立即轉過身背對著他,雙手不停地在他的背包內搜尋起來,可當她找到幾條 男性的貼身衣褲時,不禁漲紅了一張臉,一顆心也不安分地卜通卜通地跳個不停。 她強提起勇氣,佯裝不在意的口吻,將他的換洗衣褲一把丟向後方,雙眼盯著牆面,強持鎮定地嚷嚷,「快點把衣服穿上,別害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如果你害怕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你可以再跟老闆要個房間住下啊。」幹麼一定要死盯著他不放呢? 「不行!萬一你半夜抱著女偶偷偷溜走怎麼辦?」她擺明了不相信他。 衛知言懶得與她再多做爭辯,連忙將乾淨的衣褲換上,「我已經穿好衣服了,你可以轉頭 了。」 習詠歌緩緩轉過頭,卻發現他整個人已躺在床上,「喂,你就這樣睡了?」 他橫了她一眼,「我很累,我需要休息。」他準備蒙頭就睡,卻發現她的雙眼直盯著他瞧,看得他心裡直發毛,「你該不會是想叫我把床讓給你吧?」 「這本來就是紳士該做的事不是嗎?」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衛知言忍無可忍地坐起身來,「習小姐,請你搞清楚一點,這個房間是我的,床也是我的,是你一直耍賴著不走,所以我根本沒有義務要把床讓給你。」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知憐香惜玉?好歹我也是個淑女,要不是擔心你會趁著半夜溜走,我才不會死賴在這兒不走。」 「我懶得理你。」他索性拉高被子蒙住頭,不想再與她多說一句話。 「喂,你怎麼這樣?我是在跟你溝通耶。」她推了推躺在床上的他,打定主意與他周旋到底。 「你夠了沒?」衛知言掀開被子,對於她的騷擾無法忍耐了,「你要我跟你重複多少遍 ?既然我答應要帶你去交易的地點,我一定會帶你去,現在請你讓我好好休息好嗎?」 乍聞他隱含惱火的低吼聲,習詠歌瑟縮了一下,但一想起失蹤無消息的父親,她就不由得挺直腰桿與他針鋒相對,「你這麼凶幹麼?我又不認識你,當然要防著你一點,不把床分給我睡就算了,我去洗澡。」 見她站在床頭不動分亳,衛知言忍不住發問:「你不是要去洗澡的嗎?幹麼還一直站在這兒動也不動的?」 習詠歌直接朝他伸出手,神情不悅地噘著嘴,「我的換洗衣物都在背包裡面,請你把背包還給我。」 「真是麻煩!」他輕啐一聲,不得已離開柔軟的床,將藏於衣櫃後頭的背包取 出,將女偶拿出後,把整個背包丟還給她,「你的背包還你,我的背包你可以還我了嗎?」 她一臉臭臭地接住背包,在聽了他的要求後,轉身去拿被她當做人質的背包,同樣也取出重要的「人質」,再將背包丟還給他,然後戒慎戒懼地抱著男偶跟背包進入浴室梳洗去了。 見她不發一言地進入浴室,衛知言不禁重重地鬆了口氣,回到柔軟的大床上,抱著溫暖的被子,「唉——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時間正值大半夜,偏僻的荒涼地帶在夜晚異常寒冷,衛知言在溫暖舒服的被窩裡翻了個身,神智也略微清醒了點,在寂靜清寥的夜裡,他突然湧上一股想家的心情。 「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個兒的家最好。」他小聲地叨念一番,張口打了個哈欠,隨著睡神向他頻頻招手也昏昏欲睡起來。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的雙耳敏感地接受到斷斷續續的騷擾聲響,擾得他無法安靜入睡,此時他的神智清醒了一大半。 「怎麼回事?」他從被窩裡探出頭,想要確定是否真有擾他無法入睡的噪音。 豈料才剛剛伸出頭,一陣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便從地板上傳來,驚得衛知言趕緊從被窩中坐起,藉著室內暈黃的燈光,看清了一團蜷曲於地板上的東西,而那堆東西正是對他死纏爛打不放的習詠歌。 「嗯……爸,馬叔……你們怎麼都不見了?」 聽見她有如呢喃般的夢話,再看看她身上所披蓋的一條毛毯,衛知言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被針刺了一下,有些良心不安地下床察看她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