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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穆憐    


  「我會的。」

  就這樣,她看著馬浦煌的身影逐漸遠離,而她握緊了拳頭,準備將全副心力投注在找尋男  偶一事上,她深信只要找到了失竊的男偶,那麼父親的失蹤,黃金泥偶身後所有隱藏的秘密都可以獲得一個合理的解釋。

  秘魯東部邊境

  衛知言背著一個黑色背包在一段冗長的山路上行走,迎面吹來的焚風令他熱  得透不過氣來。

  「咳咳咳……」因為吸入風沙,搔到了乾燥的喉嚨,讓他不禁停下行進的腳步,輕輕咳了  起來。

  衛知言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登山水壺,仰頭就灌,藉以紓解他躁熱難耐的乾涸喉嚨。

  帶他解渴完畢,他望著眼前充斥著滾滾黃沙的道路,不禁開始想像起他的目的地會是何模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鬼地方?」

  自從成立了FAST,為了送貨完成任務,全世界大大小小的地方他可以說是跑遍了,可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幾近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荒涼地帶,與他想像中的秘魯有些許差異。

  秘魯一直都不是個富裕的國家,在街道上可清楚看見無家可歸的老人及小孩,敗壞的治安讓觀光客無法安心多加逗留。

  嚴格說起來秘魯是個貧富不均的國家,再加上多年來的內亂,使得秘魯一直籠罩在戰爭的陰影之下,無法跨足於世界的舞台。

  砰的一聲,衛知言索性將身上背的背包丟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上滿是黃沙的地面,開始了短暫的休憩。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往一旁的黑色背包看去,無法相信背包內竟然裝著令人趨之若鶩的黃金泥偶中的男偶,要是被一般好事之人知道他身上有這種寶物,只怕他根本離不開台灣,更別談可以輕鬆地來到秘魯了。

  只是……到現在他仍有些疑點尚未理清,而且一直令他感到很奇怪的是,既然這個委託人  可以請人送快遞將貨品交給他,那麼為什麼不也用同樣的方法將這件寶物送回秘魯呢?

  為什麼他會找上FAST來送回這件令人虎視眈眈的寶物?為什麼他還指定要送回秘魯?

  最令他感到不可解的是,黃金泥偶應該是被一位教授所擁有,為什麼黃金泥偶  會被拆開分散?另一個女偶又在何方?難道這一切都跟那位教授的失蹤有關?

  衛知言低垂著首,只手撫著下巴,滿腦子的疑惑找不出一個完好的解答,「真是太奇怪了……」

  打從他接下了這件Case後,他總是覺得腦子充斥了古怪的疑惑,亦無法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呼——」比起疑雲重重的黃金泥偶,他更無法適應秘魯悶熱的天氣。

  在東南亞地區,現在的時節已進人春天,雖然偶爾有溫暖的春風,但空氣中  仍存有一絲冷凝氣息,和炎熱的夏天尚有一段差距,然而現下朝他撲面迎來的卻是細細的黃沙,以及悶熱的焚風,讓他不得不認清現下正處於秘魯的事實。

  「算了,別想了。」衛知言輕喟一聲,將腦中的疑慮驅趕於外,不願意再為  這種找不到解答的事傷神。

  反正他的任務就是把男偶安然地送抵東部邊境的一個小村莊,其餘的就不關  他的事了,至於黃金泥偶……既然這東西這麼邪門,他還是少碰為妙。

  拿起裝有男偶的背包,衛知言起身拍拍沾染黃沙的臀部,整整萎靡的精神,準備再次出發  。

  抬頭望了望眼前冗長的道路,他沒有多餘的時間歎息,只得再一次整裝上路,對他而言,這件Case能盡快完成就完成,以免又牽扯出一堆麻煩事。

  不過……再看看遙望無期的細長道路,「真希望能有一部車可以代步。」以減少他肉體上的疲累。

  他內心的冀望才剛剛落下,一部老舊貨車的引擎聲突地傳進他的耳裡,他瞇起眼往回頭路望去,只見一部貨車的影子逐漸進入他的眼簾。

  衛知言的腳步未停,邊住前走的同時,不忘回首瞧瞧那部正向他駛來的貨車,心中燃起了無窮的希望。

  ☆ ☆ ☆ ☆ ☆ ☆ ☆ ☆ ☆ ☆ ☆ ☆ ☆ ☆

  看著滿天飛揚的塵  土,習詠歌仍舊無法置信她已經踏上秘魯的土地了,隨著貨車巔簸緩慢的行進,她開始有一絲絲身處於秘魯深山的真實感受。

  「唉!」她大歎一聲,邊將身後的黑色背包移到她蹲坐的腳邊,「爸,你人究竟在哪裡?」

  自大學休學後,習詠歌便開始了找尋男偶下落的行動,可惜事與願違,無論她怎麼努力打聽,卻怎麼也探不到一點與男偶有關的消息。

  她不但透過網路向黑市打聽,也親自到許多黑市藝品店探查,甚至也請了私家偵探一同尋找男偶的下落,可是時間匆匆過去一個月,她一點消息也沒有尋獲。

  「爸……」而在這段時間內,她的父親依舊是下落不明。

  「可惡!可惡!」她握緊拳捶打著裝有女偶的背包,「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為你,爸不會失蹤,不會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

  隨著她的氣憤發洩,眼眶也不禁浮上了熱氣,眼看就要氾濫成災,習詠歌硬是將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給吞進肚內。

  「不能哭,在找到男偶之前我不哭,絕對不能哭。」她倔傲地以指揩去微熱的余淚,以堅強的心志將一時湧上的儒弱情緒給逼退。

  習詠歌雙手拍打了下露出疲勞的臉龐,重新將脫出的襯衫下擺塞進泛白的牛仔褲內,順手將一頭散亂的長髮攏緊束直於身後,頓時她整個人變得精神奕奕,委萎不振的模樣一掃而空。

  她抬頭遙望著靛藍的天空,鼻息間儘是縈繞著沙土的味道,隨著貨車的移動而揚起大批的黃塵沙土,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來路,對於未來的去路也產生了迷惘。

  「為什麼我會來到秘魯?」她凝望著青藍的天空,不自覺地喃喃自問。

  在找尋男偶失敗後,她毅然結束找尋男偶的行動,轉而飛到秘魯,想要更進一步瞭解關於  黃金泥偶的一切,然而更重要的是,父親就是在這片充滿黃沙的土地上失去了蹤影……

  「秘魯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她不懂父親的想法,不懂他的興趣,不懂在這片貧脊的土地上有什麼好讓人沉迷於其中的魅力?

  「真是個笨老爸,居然在自己最愛的土地上失了蹤,為了一對毫無生命的泥偶浪費了許多寶貴的金錢跟時間,真是笨蛋一個!」她的黑眸透著一抹哀傷,無法真切感受這片土地上曾有父親走過的蹤跡及他存在的氣息。

  這輩子她恐怕無法瞭解父親為什麼會對黃金泥偶如此執著吧?因為她始終無法感受出泥偶的魅力以及它所帶來的吸引力。

  她義憤填膺地踢了踢腳邊的黑色背包,「看來只有像爸一樣的笨蛋才會喜歡研究這種無聊的泥偶。」

  她的低咒聲才剛隱沒於空氣之中,一個緊急煞車就讓她整個人無可自抑地往後傾倒,後腦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剛硬的貨車鐵板。

  「哎,好痛!」她摸著碰撞到鐵板的後腦,心中暗暗發出一連串的咒罵字眼。

  習詠歌正想要探頭詢問司機發生什麼事之際,卻見一個東方男子突然利落地躍上車,出現在她面前,驚得她睜大眼,連忙以英文詢問對方的來歷,「你是誰?」

  衛知言微微一笑,沒想到貨車後頭會有一位女客,「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個旅客,因為山路太長了,所以才攔車請司機順道載我一程。」

  「原來如此。」她稍稍安撫一顆受驚的心,但整個人仍處於防備狀態。

  衛知言瞧了她一眼,便大聲地吆喝司機可以開車了,而後將肩上的黑色背包往下一丟,整個人緊貼著貨車邊緣坐下,靜靜地休憩。

  習詠歌看著他挨著車角坐下,滿臉有掩飾不住的風塵僕僕及疲累感,一身簡單輕便的打扮及一頭凌亂的頭髮,讓人好奇他旅行了多久了。

  「你在看什麼?」打從他坐下後,便一直感覺到她的目光,那種視線是帶著懷疑與探究的意味,讓原本想安靜度過這段共乘時間的衛知言不禁開了口。

  「沒有!」習詠歌趕緊將視線移開,以免被他當成不正經的女子看待。

  他瞥了眼她丟置一旁的背包,唇邊不禁浮現一抹莞爾,「你單獨一個人來旅行?真是勇氣可嘉。」

  原本是讚賞的語句聽在習詠歌耳裡卻成了一種諷刺,「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女人就不可以單獨旅行嗎?」

  衛知言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這般不友善,「小姐,我沒別的意思……」

  「我管你有沒有別的意思,總之你就是看不起女人對嗎?」她下意識地往貨車車首方向鑽去,一雙眼閃著警戒的光芒,整個身子緊繃得像是在抗禦外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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