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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玫子 「怎麼?還不走?或者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想以退為進,藉此機會讓我收了你?別自作聰明了,滾,立刻給我滾出去。」南傲塵一句句冷酷無情的說著。 夏小荷眼中不自覺泛出了委屈的淚水。 她知道,她剛才的反應一定讓南傲塵不開心了,但是她無法控制自己呀! 她能夠告訴他,她有多麼恐懼男人的身體和力量嗎? 她能夠告訴他,剛才在恍惚之間,她彷彿再次看到那個欺凌她的惡魔,正在用他雄渾有力的雙臂,不斷蹂躪她脆弱的身子嗎? 緊咬著下唇,她顫顫的回話,「少爺……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要惹少爺生氣,只是……」 南傲塵霍然睜開眼,「我叫你滾,聽到沒有?現在就立刻離開我的視線,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夏小荷又畏怯的縮了一下,滿腹的心酸令她淚珠不爭氣的滑了下來,但她很快就伸手擦去。 「是,奴婢遵命。」 走出書房,迎面一陣冷風讓夏小荷連打了幾個寒顫。 但是身體再冷,也比不上那已結痂的傷口,突然迸血來得讓人難以承受。 緊緊抱著發抖的身子,她快步走向廚房。 她真是太沒用了,那件恐怖的事都過了十年了呀!她為什麼就是走不出這個陰影? 況且,老天爺待她並不薄,在這醜陋的事件過後,不是留給她一個這麼貼心的好兒子嗎? 縱然往事再怎麼不堪回首,她也應該要學會堅強面對啊! 她在期待誰來諒解她的過去嗎? 她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名譽掃盡的女人,發生這種可恥的事,本就該羞愧自縊而死的,她沒有理由期望誰來體會她承受過的痛楚煎熬。 現在,不管她的身心曾經遭受多大的創傷,都無所謂了。 她的重心全在兒子身上,只要兒子好,她什麼事都願意做。 第四章 當天夏小荷回到後院,還沒來得及換下濕到已在袖沿結成薄冰的衣裳,就讓江大娘給叫住,狠狠罵了一陣。 之後,隨之而來的工作,讓夏小荷不只累得沒空喘氣、沒空吃飯,更沒空休息,隔天,她就發高燒病倒了。 而江大娘卻說夏小荷是想藉機偷懶,根本就不替她請大夫看病。 連燒了兩天,看著因高燒而意識昏迷的夏小荷,寧夏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和江大娘不對盤,寧夏生在小梅的建議下,為了顧全大局,不得已,還是硬著頭皮去找江大娘。 在一個長廊上,寧夏生找著了江大娘。 抿著唇,他再怎麼不願意,還是心有不甘的走到江大娘面前,僵硬的叫了聲。 「江大娘。」 「喲!瞧瞧,眼前這是哪家的大少爺呀!」 江大娘對寧夏生也是從沒給過好臉色,今日見他居然在自己面前低下了頭,便不屑的諷刺道:「怎麼?不去照顧你那金枝玉葉的娘,跑來這裡幹啥?」 寧夏生咬著嘴唇,勉強的道:「我是來找你的,我想請你……求你替我娘找大夫,她已經燒了兩天了,這樣下去會有危險的。」 「求我?你這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小雜種,你不是從不向人低頭的?你會求我?就算你娘病得快死了,但老娘我就是心情不爽,要我替你娘請大夫?作夢!」江大娘冷笑了幾下,隨即板起臉,一口拒絕。 寧夏生聞言,小小拳頭不免握得死緊。 「你……我娘是真的病得不輕,你不可以見死不救呀!」 江大娘一臉不在乎的聳著肩,「真病、假病又如何?見死不救又如何?不過是染了點風寒,這種天氣十個有八個下人都會得病,每個人都得找大夫,這府裡的事還有沒有人做?」 寧夏生圓瞪著眼,「但我娘不像小李叔叔一樣,是普通的咳嗽而已呀!她發燒了,你一定得替她請大夫才行。」 「想看大夫也行,就看你們這對窮酸母子什麼時候離開南府,隨你們高興請十個、二十個大夫看病去。」江大娘說畢,人就要離開。 寧夏生哪裡肯讓她走?他急拉著江大娘的衣服。 「江大娘,我娘病了,你一定要讓娘看大夫,娘要看大夫才會好的。」 「你這小兔崽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江大娘一腳就把寧夏生給踢開,怒叉著腰,「你娘沒事就給我裝病,老娘肯讓她休息,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信不信我讓你接替你娘的工作,沒有洗完衣服、別完鍋子,不准給我吃飯?」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寧夏生咬著牙忍痛爬起,他瞪著江大娘,眼中有深刻的怨懟、極端的不滿。 「江大娘,你要我去幹什麼都沒關係,沒飯吃我也無所謂,只要你肯替我娘請大夫,我什麼活都干。」 「喲!瞧瞧你這是什麼眼神?求人是這麼求的嗎?你知不知道請大夫是要銀子的,將軍府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和你娘享福的,你那個娘,那天才多做一點事,這兩天就給我裝死不起床,而你這個小雜種,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小小年紀口氣就這麼囂張,什麼事都想替你娘出頭,你不把我當一回事,我難道還要看你的臉色做事嗎?」江大娘指著寧夏生的額頭,怒罵著。 寧夏生倔強的眼神沒有絲毫退縮。 「江大娘,你不要冤枉我,我不過是不喜歡你老是叫我娘做這做那的,她已經很辛苦了,你每次都還要故意欺負我娘,是你不對在先。」 「我不對在先?」江大娘火冒三丈,揚起手掌,「啪」的一聲狠狠打了寧夏生一巴掌。「你這小無賴,說我欺負你娘?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 寧夏生無端被打倒在地,爬了起來,堅毅的小臉同樣怒火高張。 「難道不是嗎?同樣在廚房裡工作,哪有人像我娘這麼辛苦的?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欺負她?」 「沒錯,我就是看你娘不順眼,怎樣?你敢再瞪我,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江大娘老羞成怒、火冒三丈。 「你也不看看你娘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也不知道勾搭上了誰才有辦法留在南府,我難道還要給這種女人好臉色看?更何況還帶了你這個沒爹的野種,她會是什麼家世清白的出身?說不准連她自己都搞不清你爹是誰,你這小碎種,有臉這麼大聲說話嗎?」 「不許你侮辱我娘!我爹是讓土匪給殺死的,我娘這麼辛苦一個人把我帶大,她吃了很多苦,我不許你侮辱我娘!」寧夏生聽得義憤填膺,小臉漲紅,他跳起來,往江大娘身上撞過去,掄起小拳頭就是一陣打。 江大娘也老實不客氣,死硬的幾腳就踢得小小寧夏生跌翻在地。 「你這小雜種,敢打我!別以為仗著是南總管帶來的人我就不敢動你,再敢放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兩個一起丟出南府自生自滅?」 「你……不要太過分了。」他不顧身體的疼痛,又想跳起來和江大娘鬥。 江大娘瞪著眼,怒聲咆哮,「我過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不替你娘找大夫是她自作自受,就算你娘病死在南府,誰又能奈我何?你敢威脅我?信不信我……」 「他不能威脅你,我能。」 南傲塵不知站在角落聽了多久,他一臉嚴肅的從長廊轉角處走出來,俊臉威嚴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江大娘,他瞇起眼,語氣冷厲。 「江大娘,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沒人能奈何你,真以為在南府你可以一手遮天了?」 「少、少爺……你誤會了,奴婢怎麼敢這麼想?其實,這一切都得怪這小鬼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南傲塵突然現身,讓江大娘頓時臉都綠了。 「哦?」他哼了聲。 「事情是這樣的,這小兔崽子的娘想偷懶不做事,硬是裝病了兩天,我本來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居然到處編派我的不是,現在還想藉此扯我後腿……」江大娘結結巴巴的解釋。 「才不是,你說謊!」寧夏生大聲駁斥江大娘的話,抬起小臉看著高大的南傲塵,「少爺,我娘不是偷懶,她是讓江大娘交代的活給累出病來的,這麼冷的天,從早上做到晚上,不給我娘吃飯也不讓她休息,我娘真的因此燒了兩天呀!」 「你這小子不要給我信口雌黃、危言聳聽。」江大娘急著插話。 「少爺,請你找大夫來看看我娘,再這麼燒下去,我怕她真的會……會有事的。」寧夏生為了娘親的病憂心忡忡,他不理江大娘的咆哮,趕緊懇求南傲塵。 「少爺,夏小荷不過是染了點風寒,我已經請人燉藥給她,還特別准她休息幾天後再上工,你可別聽一個小孩誇大其辭,不准的。」 「准不准,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判斷了?」南傲塵冷鷙的眼神,看得江大娘噤若寒蟬,他垂下眼,看著憂急如焚的寧夏生,「你娘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