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玫子 > 冷情將軍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7頁 玫子 畢竟,這兒的工資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高,每個月居然有一兩銀子。 每每想到再過一年左右,她就有錢送兒子去讀書,就有掩不住的興奮。 一個月過去了,由於在這裡吃得比以往好,住的也較為舒適,夏小荷整個人也因此豐腴了小半圈。 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不但有了點光澤,更甚者,還顯得靈巧絕色、落落動人。 初冬的第一場白雪飄了下來,白皚皚的薄覆在整座將軍府。 這天午後,夏小荷好不容易才刷完難洗的鍋子,正想去收衣裳時,忽然讓扭曲身子、一臉痛苦的小梅叫住。 「小梅?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舒服?」夏小荷不解的看著捂緊肚子,哀聲嚷叫的小梅。 「肚子疼呀!肯定是昨晚吃壞東西了,今天光跑茅房已經不知多少次,難受死了。」小梅誇張的齜牙咧嘴。「小荷,少爺的洗澡水我已經燒好了,但小李染風寒病了,我現在又痛得想拉肚子,你幫我個忙,先替我把熱水提過去書房吧!」 說畢,也不等夏小荷同意,她直按著肚子急急往茅廁走,邊走還邊提醒夏小荷。 「記得,手腳得快點,這種天氣水很容易涼的。」 「喂!可是,我還得去收衣裳……」 夏小荷話都還沒說完,小梅已跑得不見人影。 她無奈的看了看天色,應該還算早,先替南傲塵送洗澡水去,再收衣裳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夏小荷走進廚房,舀了整桶滾燙熱水,提起來就往書房走。 進了書房,一個大圓木桶已經擺放在窗邊。 房裡簡單大方的擺設,讓夏小荷有些訝異,若非床柱上掛著一把他隨身佩戴的長劍,以及衣櫥邊還掛著他常穿的那件黑色大氅,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裡竟是堂堂一個大將軍休憩的地方。 想起小梅的交代,夏小荷搖搖頭,回過神來,趕忙將桶中的熱水倒入大木桶裡,再匆匆提熱水回來,數次後,總算把木桶注了八分滿。 由於廚房離書房有半個府邸這麼遠,她已累得有些手腳發軟、上氣不接下氣。 看著微冒著熱氣的木桶,深怕天冷水不熱了,她放下手中的空桶,走到浴桶前踮起腳尖,伸手進去探了探水溫。 還好,還很熱。 她鬆了口氣,正想把手收回,房門冷不防讓人打開,南傲塵跨著大步走了進來。 「啊──」 料不到他竟會在這時候走進來,夏小荷嚇得尖叫一聲,腳一滑,整個人倒栽蔥似的跌進浴桶裡。 「咳、咳……」 她驚慌的在水裡掙扎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探出一點頭來,但咳了兩聲,又淒慘的咕嚕嚕沉下去。 只因偌大的浴桶,是為南傲塵高大昂藏的身軀特別訂製的,即便只有八分滿的水位,踩不到浴桶裡座椅的夏小荷,當然再次吃了好幾口水。 站在門口的南傲塵為這一幕頓了頓,聽到她在水中的掙扎聲和慌張的求救聲,他才深皺著濃眉,走了幾大步到浴桶旁,伸出長手臂將嚇到魂不附體的夏小荷給抓上來。 「咳……」 已經讓水嗆到頭暈眼花、鼻刺喉痛的夏小荷,甫離水面就張著大嘴不斷喘氣。 「你沒事吧?」夏小荷狼狽的模樣,看得南傲塵不斷皺眉。 「我……奴婢沒事,咳,沒事。」夏小荷聲音沙啞的回了話,吸了幾口空氣,才睜開眼。 雖然眼前的人是她並不討厭的南傲塵,但是,一個男人剛強的氣息近在咫尺,讓她莫名驚慌了起來。 臉上血色迅速流失,她用盡力氣,推拒著南傲塵。 「少爺……放奴婢下來,不要碰我,快放我下來……」 她激烈的舉動,讓南傲塵疑惑。 她的反應讓他不自主的回想起十年前的往事,他猶記得,那個女孩也曾這麼驚恐的反抗他,可惜一直到最後,她都沒有成功。 強悍的大掌,依然穩穩的握在她抗拒的纖細臂上,一雙幽沉如黑夜的眸子更寒。 為什麼他又將夏小荷和十年前那個女人聯想在一起? 他抿著唇,不發一語的將她自水中抱起來。 腳一落地,夏小荷就急匆匆的推開南傲塵結實的手臂,慌亂的連退了好幾步。 「少爺,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弄髒你的洗澡水,剛才真是不小心才跌進浴桶裡的,請少爺原諒奴婢無心之過。」 南傲塵犀利的黑眸沒有離開夏小荷身上,半晌,才冷然的轉過身,走到床邊,開始脫去厚重的外衣,語氣平靜。 「你是那個夏小荷?一個月不見,模樣倒變了個人。」 現在的夏小荷和一個月前,簡直有天壤之別,一張臉不但比起以前較為紅潤嬌靈,在水中慌羞掙扎的模樣,更顯得楚巧動人。尤其她傲人的身段,就算這麼個冷天,穿著厚重冬衣都可以看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南傲塵不得不暗自承認,他之前可真是看走眼了。 「我剛才還以為認錯人了,你不是在廚房做事?為什麼到書房來?」 「這個……」震驚的看著南傲塵脫衣的舉動,夏小荷臉色倏地蒼白,呼吸為之慌亂。「奴婢、奴婢替少爺……提洗澡水來。」 南傲塵冷靜自如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一件件丟在床上。 「你提水來?小李呢?」 「小李他病了,所以……奴婢才代替他提水來。」她的呼吸更急了。 雖然她沒有抬頭看,但她知道南傲塵已經脫光了衣服。 一個赤裸的男人。 一個可以輕易毀滅她的男人,現在就在她眼前。 夏小荷緊緊抱著自己,直往後退,「少爺……如果、如果沒事,奴婢先行告退。」 她過度的反應讓南傲塵失去了耐心,他緊瞇起眼,盯著慌張的夏小荷,冷聲嗤著。 「怎麼?你是沒看過男人的身子,還是沒讓男人碰過?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的婦道人家,用不著在我面前假扮清純閨女,別再在我面前玩這種不入流的把戲,我南傲塵向來不吃女人這一套,再裝下去,別怪我醜話說在前,到最後難堪的會是你自己。」 「少……少爺,奴婢絕不是故意的,只是……」夏小荷話在嘴邊,又強吞了回去。 難道,她要把那段自己根本就不願回首的過去告訴南傲塵? 不行,她發過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知道她的過去。 否則,非但她無顏再活在人世間,恐怕她的兒子也會受人唾棄,一輩子背負著私生子、野雜種的污名,永世不得翻身…… 南傲塵不再理會發顫的夏小荷,裸著昂藏不屈的身軀,面無表情的進入浴桶,他兀自閉上眼,強壯有力的手臂掛在桶邊,聲音冷冽。 「過來這裡。」 他的話讓沉浸在混亂思緒中的夏小荷,腦子登時轟地一聲,一片空白。 「少、少爺?」 夏小荷的反應令南傲塵冷下俊臉,「怎麼?要我過去請你?」 「不……不……」 夏小荷舉步維艱的走了幾步,幾乎無法開口,「不知……少爺有什麼吩咐?」 「先把你這身濕衣裳給脫了,我床上有件大氅,你就暫時裹著吧!」 夏小荷不知道自己已經驚喘出聲。 南傲塵的命令讓十年前那恐怖的記憶,鮮明的浮跳出來。 那個可怕的晚上,那個讓她整個人崩潰的夜晚,那個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身處煉獄的夜晚。 雖然當時室內燭火微弱,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 但是,她仍然可以感覺到一個如同巨獸一樣的男人,用他那狂風暴雨一般的力道,不斷壓搾、蹂躪她的靈魂。 她一直哭著求他放過她,她乞求他不要傷害她。 但是,就像被惡魔給詛咒了似的,她幾乎不記得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她痛楚的身心不斷被一個讓她幾乎崩潰的力量用力撕裂、摧折…… 好可怕。 往事不堪回首,她表情驚慌,連連退步,語無倫次。 「少爺,你……奴婢、奴婢不行的,不行、不行……」 夏小荷一連串不尋常的反應,讓南傲塵霍地睜開眼。 「我再次警告你,別再用這種可笑的反應來挑戰我的耐心,你現在以為怎樣?叫你脫衣服,就代表我要和你上床嗎?你一個下人未免太自抬身價了。」 夏小荷呼吸紊亂,驟抬起青白小臉,「奴婢……」 南傲塵根本不想再看到她這張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教人心煩意亂的小臉,閉上眼,他的聲音比入冬的氣溫還要冷冽。 「我不過是不希望你一身濕的染上風寒,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我也沒必要替你擔這個心,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裡。」 南傲塵的怒氣讓夏小荷從慌亂中回到現實。 糟了,她怎麼會惹惱了南傲塵呢? 他不知道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更不是十年前那個強暴她的男人,他沒有義務承擔她痛苦的萬分之一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