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公子別嫌棄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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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寄秋 可惡,她有將聖人逼得造反的本事,無中生有的手段更加可恨,他表現得像好色鬼嗎?非把他人之妻硬往他懷裡塞。 他若要美人還怕少嗎?京裡隨手一抓皆是美婢嬌侍,看都看膩了,會在乎—名艷名四播的他人妻。 「關雷哥哥說話不要咬牙切齒,你千萬別氣壞身子,家姐雖已非完壁之身,但是床笫間的撩人更勝於處子,你不必顧慮她已婚身份,她一向不當一回事……啊!」 這蠻子…… 「玉禪心,你不逼著我殺人很不甘心是吧?」瞧她說話的口吻多像老鴇,而他絕不是荒淫無度的嫖客。 玉禪心神情自若地輕拭去額頭上的水漬,笑得極冷。「男人的那話兒都長得像那樣嗎?」 「你……」矮身一浸,他惱得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剛才被她激到了,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氣急敗壞的掌擊池水站起來打算撕了她那張嘴,渾然不知昂藏的胯下物出水一現。 羞恥心或許不在她的道德觀內,有哪個未出閣的姑娘敢氣定神閒和裸身男子交談,臉不紅氣不喘地含誚帶譏,盯著男人那話兒不放。 她簡直是……簡直是離經叛道,完全沒有姑娘家的樣子,更遑論大家閨秀的貞淑。 「真醜。」玉禪心語談音輕的丟下一句。 火上加油是不是想死得更快?秦關雷真叫她惹火了。「見少以淺,無知愚婦。」 「喔!你是指點我多找幾個男人來相互比較嗎?」聽起來像是好建議。 她見過的男人的確太少了,改天吆喝任我醉、何處雨去綁些像樣的男人回來,不多看看、多比較,倒讓人笑話是井底之蛙。 「沒人告訴過你女子該守閨訓嗎?」一聽見她有意「比較」其它男人,一股莫名的酸味衝上了喉。 兩腿站直,他再次毫無遮掩地將自己暴露在她面前,反正身為女子的她都不在意,他何必矯情的為她的名聲擔憂。 這女子欠教訓。 面上一怔的玉禪心停下撥水的動作暗自輕歎,好俊的體格。 「你淨完身了?」 「不。」他慢慢地在水中移動雙腿。 「呃!我想該吩咐下人弄兩道糕點讓你食用。」他的眼神讓她曉得玩過頭了。 「玉二小姐何必急著走呢!咱們好好的來聊一聊。」他倏地出手攫住她嫩如白雪的手腕。 「哎呀!你捉得人家的手好疼,我們有什麼好聊的?」曖!真是。這精壯的胸膛好不嚇人,肌理均勻掛著誘人的水珠,現在她能理解芙蓉的迫不及待,為人婦的快樂大概全靠這身健壯的身軀吧! 難怪她有了夫婿尚嫌不足,三天兩頭回莊找上自己的前任未婚夫,最後還因為丈夫的分心滿足不了她,乾脆借題發揮的連夫家都不回。 這會兒西寧表哥被逐了出去,她又能安份幾天呢? 秦關雷冷笑的輕撫她的指關節。「譬如聊聊二小姐你正缺個夫婿,而我剛好在這裡。」 「何管事向你提起此事了呀!他可真心急。」真糟糕,她怎麼控制不住往下瞄的衝動。 唉!羞人吶。她還算是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嗎? 「我看是你急吧?這會不特地來消遣你未來的夫婿。」她還敢裝得驚訝無比,讓人很想用力抹去她的「天真」。 「未來夫婿?」玉禪心唇角一勾,笑意漾然。「你很想娶我嗎?」 「是你很想嫁我吧!女人垂涎的目光我不陌生。」輕輕一使力,他將她扯近幾分。 突地放大的男子臉孔讓她心口震盪了一下。「不一定是你,選擇在我。」 要命,她怎麼有一種玩火自焚的感覺。 「那麼我是不是該將主控權搶回手中呢?畢竟我是男人。」他眼露危險的訊息。 「你想幹什麼?」她驚覺不對地欲往後退,無奈小手仍在人家掌控中。 「我不認為你會怕,你不會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她可以聰慧地耍弄所有人。 但不包括他。 就是知道才想先聲奪人,可惜他和她一樣精。「關雷哥哥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妹一般見識,小妹的身子骨向來柔弱……」 話說了一半,一陣落水聲伴隨濺起水花無數。 「聽某人說玉壺山莊的溫水池能舒筋活血、提神養氣,我怎好獨享而不與未來娘子分享呢?」他得意地將她的話還給她。 「你……你這個愛計較的臭男人,弄得我一身濕好神氣呀!」腳一浮,她喝了兩口硫磺水直嗆鼻。 「二小姐……不,我應該喚你什麼呢?禪心娘子或是心兒好。」他故作苦惱地鬆開手讓她往下沉。 衣服一浸水難免變重,站不穩的玉禪心只好緊捉著身邊的支柱,溺斃在自小玩到大的池子裡真的很丟臉,但腳滑難立足。 「你想淹死我好……咕嚕……好謀奪玉家的家財……」天哪!真應了何處雨那張烏鴉嘴的詛咒,惡有惡報? 秦關雷眼紅氣粗的低吼,暗罵自己的愚蠢。「你給我看清楚手裡抓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你的……」手? 一看清楚手中由軟綿綿逐漸變得硬挺的那話兒,銀鈴般笑止不住地輕洩出小口,這是怎麼一個亂字了得,她也未免太惡毒了吧? 「放、手!」他冷沉著聲十分駭人。 笑眼兒一眨,玉禪心狀若無心地攀著他身子一寸寸往上,無視那雙黑眸中的怒火轉為慾火,慢條斯理地站穩腳步。 「我要放手咯!關雷哥哥。」她是放手了,不過…… 掙扎著要不要吃了她的秦關雷察覺她口氣中的一絲詭異,來不及做好防備便被狠推了一把,後腦勺不偏不倚地撞上池畔的石,痛得難以睜開眼。 這時,一道曼妙人影已離開池子。 那笑聲,猖狂呀! 「玉、禪、心,你死定了!」 如雷的吼聲終於衝出他的喉嚨,半瞇的眼鎖定那抹越來越小的綠衫人兒,他非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不可,她惹毛他了。 他,安南王府的小世子決定要擄獲她那顆餿掉的冷心,否則誓不為人。 她等著瞧。 * * * 「哈……怎麼瞧見雁兒啄著人眼珠子,上面還題著名呢!」故作眺望之姿的何處雨大呼小叫的直嚷嚷。 「是挺大的雁鳥,足足有一個男人身長。」另一道男音在一旁呼應。 「終日獵雁倒讓雁啄了眼,這下算不算賠了小姐又折米?」總要餵飽那只「雁」。 「米價上漲了。」冷峻的任我醉謔笑著不忘提醒這點,長江最近又氾濫成災了。 米價一定上揚。 「是呀、是呀!好浪費哦!商人是利字為先,絕不做損人利己的事。」道義掃一邊,利先行。 買人一分的貨賣出十分的價格,賠錢的生意讓別人去接,玉壺山莊只管賺白花花的銀兩。 「不賠本。」任我醉的悶笑聲幾乎快壓抑不住。」 何處雨重點個頭,「對嘛,咱們不能像某人落荒而逃,一身濕淋淋的活似溺水的鴨子,連本能都給丟了。」真是可恥吶! 「鴨子不善泳還叫鴨子嗎?」溺水?虧他不怕死地敢掀陳年疤。 忍俊不已的任我醉一臉嚴肅不多作鋪陳,難得一見的奇景只可遠觀不能狎玩,被訛入山莊做事少說有七、八年,他太瞭解失言的可怕。 他的一雙眼還沒廢,那向來平靜無波的面容如今起了一絲小波紋,以她有仇必報的狠厲性情來說,此刻口若懸河的傢伙可要遭殃了。 明哲保身是人之常情,少言寡語應該不致遭波及吧! 「鴨子不會游豈不是成了老母雞……哎!誰偷襲我?」好大的膽子敢在玉壺山莊行兇。 「嗯哼!將我的繡鞋取過來。」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他果然是吃太飽了。 一回頭,何處雨笑得有點諂媚。「小的馬上來,二小姐請稍待。」 像是佞臣急於討好主子,他將「凶器」拍乾淨端放在掌心平送上前。 「穿上。」細白小腳不著蘿襪,玉趾嫩如春筍泛著新春光澤。 「啊,我……我穿?」不好吧!小姐可是千金之軀,擦破一點皮他哪賠得起。 「你那雙大腳穿得下嗎?小心我的腳丫子若著了涼,你的日子肯定會比現在痛苦十倍。」玉禪心說得好不輕快。 「二小姐……」他當然知道她的手段殘忍,非一般人承受得起。 這右管事可不是幹假的,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壞事做多了,夜裡睡起覺來都不安穩,生怕仇家找上門捅了一刀就跑,那他想喊冤都沒機會。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已經卑賤到自鄙的地步,堂堂神偷雨狐委屈於此,還得為姑娘家穿鞋,傳至江湖他也不用做人了,直接一頭往石柱撞去了事。 生亦何歡,死又何懼,他是生不如死呀! 「雨哥哥,江湖這一陣子挺平靜的,你要不要重出江湖攪攪渾水。」水滯則生臭,肉腐易附蛆,該讓江湖熱鬧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