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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梅小遜 但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他才準備要走,看到了前面晃著走來的馮梅。 「是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馮梅腫紅著一雙眼,憔悴的臉使得氣色頗為難看,滿腹委屈的倚近想抱住他,卻被俊言一個閃身給落空了。 「別對我這麼無情,我現在心情不好。」 「那是你的事!」 俊言逕自起開,完全不理睬她的任何舉動,而馮梅卻纏住他的手,苦苦的哀求著:「拜託,陪我一夜就可以,如同陪一個朋友……」 「哼,說什麼笑話,我又不是牛郎,要找男人請到Friday去找吧!我沒有空替你服務。」 馮梅早知道他會這麼絕情,不拿出撒手鑭他似乎是不會理睬自己:「牛郎?我看你比牛郎還不如,要不要我告訴新聞界,劉大仙……」 「閉嘴。」 馮梅見他神色有異,當然會好好的利用他的弱點來攻擊他:「要我不說可以,但是……」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要錢就開個價,不要都是威脅我!再這樣子,我叫徐林……」 「徐林?哈哈哈!」談起徐林,馮梅不禁笑逐顏開,她根本不屑於他的存在:「要是徐林還在,你的問題不是更大了嗎?他可能會讓你死得不知不覺,然後自己和李馥痛快逍遙一番,還是嗎?你真愚蠢呀!哈哈哈!」 馮梅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令俊言十分憤怒,「你這個賤女人。」 「我賤?哈哈?我比得上你嗎?生氣了?我的要求不大呀,本來是要你陪我一晚,既然你的態度還是很配合,那就陪我睡一覺吧!」 俊言氣得血脈憤張,好像稍微一動,那股氣便會奔騰而出似的。 「陪你一夜是吧!我可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你等著吧!面對你這麼帥的氣的男人,你想這會是最後一次嗎?」 馮梅一手按住俊言的下巴,他抑住氣息,甩開她沒分寸的手,但卻不能抑止她趾高氣昂、盛氣裝凌人的模樣,而俊言也只忍住那口氣。 「走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別以為人人捧你如捧在手心的寶就這麼踐,只要你讓我高興,我可能會順著你一點,男人嘛!總不喜歡女人控制他,這點我很識趣的,我會在人前做出被你馴服的樣子,但是你得聽話些。」 正當俊言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對付馮梅的當際,卻聽到李馥的聲音:「收工了啊!幫你們帶消夜來了。」 「這麼好,謝謝李小姐!」 「別客氣,順道買過來的嘛!俊言走了嗎?」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喜歡李馥,因為她總是客客氣氣的平易近人,不像石俊言神氣不可一世的傲氣模樣。 馮梅一見李馥來了,她故意倚在俊言的身邊,然後緊捉住他的手,俊言見她故意纏身,一股怒氣不禁熊熊燃升,甩開她之際卻見她眼光散發出「你敢」的氣息,讓俊言稍微停了一下,但那稍微的暫停卻被李馥看見了,她臉上的神采奕奕頓時消失無蹤。 「李小姐,我們不瞞你,報上登的都是事實,我看你是好女孩才勸你,石大牌不可靠的。」 工作人員恨不得李馥快些離開他,因為他們不忍心看到心地善良的她受到傷害。 可是李馥卻不受這種場面的影響,畢竟和俊言的感情也一年多了,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不可能會和馮梅在一起的。 「俊言,收工了嗎?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我……」 「喂!」馮梅收起他伸出向著李馥的手,故作親密而敵對著李馥:「他今晚是我的了,你要請他陪你得的我肯不肯!」 「馮梅你……」 「識趣的趕快走吧!下次要約他請先掛號,並取得我的同意。」 俊言想解釋,但卻被馮梅的眼色給阻止了:「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你給我一個解釋。」 「我……」 「說呀!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如果你能解釋清楚,我不會計較你現在所做的。」 「李馥,我是想,可是……」 李馥已經盡力做到情人所不能忍耐的事,但俊言竟在她面前摟著別的女人……她當然沒辦法寬宏大量到這種程度,一個甩身,她頭也不回飛奔而去。 「李馥!」俊言見狀,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前,「李馥!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還需要解釋嗎?」 「難道你就不相信我嗎?」 用著真誠的眼光,俊言怕就快失去她的信任,但又不能說出實情,而李馥也在等,等著他告訴她那些傳聞還是真的,但她始終沒有得到答案,一個揮手,她不留情的踏進計程車內。俊言這才明白,不能再任由馮梅威脅利誘了。 「二十四年了,直到前昏迷後,就比較少去夢到,但最近總是不斷的夢見夏德,總覺得他好像就是邢彥竹。」 「感覺不一定是真的,只憑感覺並不能確定石俊言就是鍾玉郎,段夏德就是邢彥竹,那你是喬敏嗎?」 「我……前次昏迷時,真的就是喬敏,而且明明白白的看清楚玉郎的臉,我告訴他這一世一定要來找我,可是一返回現實,我就忘了他是誰?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就在我的周圍,因為那張臉是我曾見過的臉,至於……俊言他若非是玉郎,怎麼可能說出我小說沒寫而在夢境裡才有的話?而夏德昨夜說的話也確夠讓我震驚了。」 「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演員,而且都是拜讀你大作的人,有心人怎麼會錯過講讀你的作品呢?」 「可是……可是除了群鳳,你是第二個知道我要找尋劇中人,別人並不知道我的用意,就連石俊言我都沒說過呢!」 「這……」 原來李馥竟跑到葉崇威的家裡了,他們徹夜未眠的談著那個夢,而崇威被好的傳奇故事吸引住了。 他想研究她是因為變成植物人又甦醒的個例實在少之又少,而一般植物人是因為受到外傷的創擊或是因病情嚴重而產生的病理,李馥卻是個案中的個案,不可不謂神奇,所以崇威都會如此的積極追查,甚而實驗,但李馥的忙碌使得他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要不是為了她昨夜的沮喪,崇威可能永遠也不知她的秘密。 「這問題我得想一想。如果假設你的猜測沒錯,那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麼你沒說過要找鍾玉郎的媽媽?還有,你身旁有很多位男士,有沒有他們其中一個會是鍾玉郎或是邢彥竹嗎?而且話說回來,那麼多個男人,總有一個你特別有好感的男人,也許我前世是鍾玉郎,只是我沒看過「淚灑」,我沒時間追你而已,這也不無可能。」 他說的其實也沒錯,要是今天換作自己是局外人,也許對這件事的看法就會持不同的態度。 「別怪群鳳多嘴,她說舉凡你週遭的男人,沒有一個對你不好,包括那個跟了數年的保鏢徐林,為什麼是他趨使你回到時空的另一端,而不是你口口聲聲說是鍾玉郎的石俊言?」 「這……」 「再說,段夏德憑哪一點篤定要和你住?你都不曾覺得奇怪嗎?」 「這……」 「再說……」 「別說了。」 坐在床上,李馥幾乎快崩潰了。 崇威見她狀況不好,拍拍她的肩,用著與剛才不同的口吻說:「天都亮了,我看你先睡一覺吧!什麼事情都別想了,醒來之後還是把工作先做好,我去打電話給群鳳……」 「不要,我想好好的安靜幾天,你說過不會趕我走的,我只想好好的休息幾天,好好的休息幾天……」 「李馥呀李馥,我怎麼會逼你呢?可是你這個樣子教人怎麼不心疼呢!」 崇威都不由得愛憐起她了,怪不得所有的人男人都被她吸引,連身為心理醫生專家的他都快降服於她的魅力之下。 「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叫我,我在隔壁房,肚子餓了嗎?」 「嗯。」 「想吃什麼,我去買。」 「你不會做菜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突然想吃翔一做的炸排骨和紅燒牛腩,還有……」 李馥突然不講話,然後躲在棉被裡不理崇威。 「怎麼了?」 「……」 「李馥?到底怎麼了!」 「李馥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但想起崇威剛才的話,她不再說下去了,因為在最煩躁的時候,她竟然想到的是翔一而不是俊言,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可是…… 「要不要我通知沈翔一?」 「不要。」 一個翻身,她從棉被裡出來,驚惶的程度讓崇威都吃了一驚,他立刻安撫著她:「好好好,我不去叫他就是了,你現在趕快睡覺,反正你不想回去,我想替你做一些測試,也許會找到你想找的,好嗎?」 李馥激動的情緒因而平靜,安靜的休息彷彿是她上前應該要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