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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贏心 但這樣子的她不是他所熟悉的,玩樂的心頓時沒了,只覺得心緒被她的眼淚折磨得煩躁不已。 他猛地推開她,從窗口處往外一躍就走了,像來時般無聲無息。 翎兒收住淚,恍惚的心有點了悟。 原來他討厭她哭,那好,只要讓他討厭她,她就可以離開他了吧?他就肯對她放手了吧? 擦擦腮邊的淚水,心情卻仍是破碎而凌亂的。 ☆ ☆ ☆ ☆ ☆ ☆ ☆ ☆ ☆ ☆ ☆ ☆ ☆ ☆ 綽隼好幾天沒再來,讓翎兒得以喘口氣的同時,也讓受傷的身體得到休息。 天氣從昨夜開始變壞,早晨時分還下起淅淅瀝瀝的春雨。 翎兒倚著窗欞,無神地看著外面。 庭院外種了一棵槐樹,嬌嫩的綠葉被一夜春雨打落,遍佈滿地,有種說不出的悲鬱,像極此刻她的心緒。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心會隱隱有點惆悵,為誰?因何? 她顰起眉,光潔雪白的額頭因而折起細細的紋線,連額間那朵嬌艷的梅花也微微皺起來。她伸手到窗外,接住一顆顆來自天上的珠子,沁涼的水珠一滴滴凝聚於她粉紅的掌心裡,溢滿了,再滑落地。 「你挺有閒情逸致的嘛!」沉沉的男音響在耳畔, 翎兒一顫,直覺地收回手撤退,不成功,因為纖腰已被扣住。 她幽幽歎氣,不掙扎,不推開,只是很無奈地扭過頭,望著從不由正門進來,也不由正門離開的九王爺。 漆黑的美眸迎視著他的眼睛,她從沒叫過他,他當然也不敢期盼她會因他而有所改變。 「幾天不見,想我了嗎?」 他又用「我」字了,似乎他每次心情好時,都會用「我」字,雖然她完全無法從他的臉上尋出一丁點關於好心情的蛛絲馬跡。 「不想。」她習慣性地頂撞,忘了自己原本打算以眼淚為攻勢的想法。 「很好,我也不想你。」他把臉埋入她的頸窩裡,低沉而模糊的笑聲從中傳吐出。 她輕輕蹙眉,討厭心居然因他所說的話而有半分在意與不快。 「王爺因何而來?」 她低下頭,才驚詫地發現他衣衫的濕淋淋,下擺處還滴著水呢!外面在下雨,他不知道要打傘的嗎? 「王爺的衣服濕了。」她說,卻沒推開他,也沒要替他換衣之類的無謂舉動。 綽隼不以為忤地瞟一眼自己的濕衣,打了個呵欠,然後離開她逕自爬上床。 「我累了,你替我換吧。」 開什麼玩笑,他憑什麼要她替他換衣?就因為她心不甘情不願地當了他的寵姬嗎?可惡! 她怒目瞪他,可惜他已閉上那雙幽黑又帶點邪惡的眼眸。不過,要她幫他換衣?門都沒有,他因此而得病致死也不關她的事。 她不理他,自顧坐到桌子前,開始吃早點。 綽隼微微睜開眼,見到她居然旁若無人地吃起糕點,唇邊又泛上一抹笑意。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她,他的心情總是很不錯,即使只是看著她,什麼也不做,他也會覺得輕鬆自在。 靜默好一陣後,翎兒聽到從背後傳來細微的窸窣聲,轉過頭,見到的情景讓她差點被糕點給噎死,要不是她又忙著喝水把食物衝進胃、又忙著臉紅,她一定會跳起來大罵他的。 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自行脫衣,並且、並且就在她面前,還是大白天的,連窗甚至都沒關上……雖然這裡是二樓,但誰知道外面會不會有人偷看?他可是王爺耶,拜託像點樣可以吧? 她沒好氣地暗罵著,早點也吃不下了,又不敢正面對著他,只好認命歎口氣,叫人送熱水來讓他洗澡。 不然還能怎樣?現在赤身裸體的他危險性可是極大的,稍一不慎,她用人頭保證,遭殃的只會是她。 準備好熱水並請他泡進去後,翎兒鬆口氣,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安全時,夢魘又來了。 「進來。」綽隼在屏風後面輕喚。 翎兒頓時緊張得快不能呼吸。「有、有什麼事?」 「替我洗澡。」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是命令式的,不容她置喙。 真是有氣無處訴!他洗他的,關她什麼事?他還是小孩子嗎?這種私人的事也要別人來幫?!最慘的是她連拒絕也不可以。 「王爺想翎兒怎樣呢?」 翎兒磨磨蹭蹭地走到屏風後,甩也不甩他一眼,咬牙切齒問道,幾乎沒磨壞一副貝齒。 綽隼笑笑,伸出手臂。「擦。」 簡單的命令,懾人的氣勢,讓她只得強忍著滿腹怨忿,拿起水中的毛巾用力地,狠力地擦著他的臂。 近距離看了,她心裡有著淡淡的訝異。 一個王爺為何身上居然有如此多的傷疤呢?他不是很養尊處優的嗎?他不是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嗎?他不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兒子嗎?為何會有傷痕?而且不只是手臂,他的身體更是遍佈或細或大的受傷痕跡,皇宮是如此危險的地方嗎?還是他的王府不安全,抑或他的身手如此不濟? 哎哎,翎兒突然收斂起所有心神。他是她的敵人,她怎能對他升起一種類似關心的情緒? 不行不行,一旦對他有了情愫,她就更不可能翻身了,難道她想一輩子受控於他嗎? 不可能!她急急否認。 「在想什麼?」綽隼半瞇起眸,懶洋洋地問。 熱氣蒸騰,白霧覆上他一向邪佞凌厲的黑瞳,奇妙地讓他看上去好像溫和許多。 她凝視著他,心神有剎那的恍惚。 「沒什麼。」她斂下星眸,輕輕道。 他抽離被她洗擦的手臂,不顧水滴會否弄濕她,手一伸,她已被緊扣住,中間只與他隔了木桶。 他低下頭,直勾勾盯視著她亟欲鎮定卻不成功的慌亂表情,他笑了,伸出舌頭舔舔她的櫻唇。 「你的眼睛在告訴我,你有話想說。」 「沒。」她扭頭想躲過他的吻,卻被他另一手定住頭,一動也不能動;而她,極討厭自己現在這般的無助。 他繾綣地吻住她,帶著慣有的跋扈和一份--溫柔。 她眩惑,不解,直至沉淪。 他再度放開她時,她的唇又被啃腫,有著微微的刺痛。 「別在我面前撒謊,嗯?」類似溫柔的語氣吹拂進她耳內。 她渾身不自禁地痙攣著,黑眸中藏著幾分被他挑起的情慾。 「王爺……」她輕啟朱唇,呢喃著。 修長的食指點住兩片欲語的花瓣,他的眼睛對著她的眼睛,道:「叫我隼。」 隼?他何時變得如此好商量了?何時紆尊到這種地步?他對每個寵姬都是這樣的嗎? 不知為何,最後這個想法讓她心裡有點彆扭,挺不舒服的。 凝視著他那雙永遠帶著三分邪氣的黑瞳,她猶豫著,張口閉口幾回,就是叫不出。如果他真的對每個寵姬都如此,那麼少她一個又何妨呢? 「說。」見她久久不肯叫,他又習慣性地命令。 她怎麼總是忤逆他呢?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嗎?他真不懂,他雖然不敢說他送她的禮物全都是最好的,但他肯定這些都是上品;她呢,不但不願要,還叫人扔掉?她這是什麼邏輯?抑或這是她吸引他的另一種手段? 「……隼。」 她輕歎口氣,告訴自己還是早點適應他蠻橫的個性比較好,他這種嬌生慣養的王爺,可是從不懂別人的感受是什麼東西的。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倔強?總是拂逆我?這對你完全沒有好處的。」 幸好她碰上他心情不錯,不然她的日子可有得好受了。他從來都不否認,他的脾氣真的極壞。 「只要王爺放過我,我絕對對你言聽計從。」她輕笑,卻又有點悵然與無奈。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便立刻否決。 她輕輕歎口氣。「那王爺就別想我會乖乖順從了。」 他有點惱了。「你只是我的寵姬。」還沒有資格跟他談條件! 他語氣中的輕蔑激起了她隱藏的自尊心,她的口氣也開始不善。 「謝謝王爺提醒我,但我有今日也是拜王爺所賜的。」 綽隼徹底怒了,他推開她,冷聲道:「讓你有今日的是你的娘。」 「你胡說,你明明知道那張紙是假造的。」她忿恨低叫,一雙黑眸又閃閃灼灼起來。 綽隼輕蔑一笑。「本王可不知道那張紙是假的。如果你不信,你叫你娘告訴你啊!不過本王怕你沒臉見她,聽說你爹還是個書生,可惜早死了,見不到你今日的淪落。」 「不許你侮辱我爹!」翎兒大叫,怒火焚燒著她的心與理智,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打得過他,她不顧一切地街上前,掄起粉拳不停揍上他的胸膛。 對她來說,這是遺憾也是屈辱,而造成她這樣的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啊,他怎敢還如此無恥地嘲笑她?侮辱她? 種種潛藏的自卑悲哀茫然無助全湧上來,讓她的心痛得莫可名狀,也逼得她發起瘋來。她瘋婆子般地打著他,恨不得將他撕毀,再碎屍萬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