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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贏心 「你呀--」綽隼歎息著開口,卻又沒了下文。 翎兒困惑地注視著他,不知他搞什麼鬼。 綽隼伸手自懷內梭巡一會,然後拿出了一塊黑黑的東西遞給她。 清涼沁人的東西貼上翎兒,讓她不自覺地打個顫。 「這是什麼?」黑黑的一團,她幾乎都分不清哪個是她的手指,哪個是東西。 「黑玉璧。」 綽隼扶起她,解開她的髮髻,讓烏絲傾瀉散開,然後他托著她的下頷,靜靜欣賞著此刻嬌媚動人的她。 翎兒愣了一會,這份感覺,還真有幾分夫妻的味道呢。 如果問她想要一份怎樣的愛情的話,她想要的就是這般模樣了--丈夫愛憐且溫柔地看她,不說話,也能彼此心意相通,她想的就是這麼簡單,彼此的一心一意而已。 她也有幻想過,倘若有這麼一天,那人會是誰?但她是作夢也沒想過,今天讓她感到憐惜的人,竟然會是綽隼!一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心,控制不了地悸動著,鼓動著,似是要告訴她一些什麼真相,一些她極害怕知道的真相! 她斂斂神,不讓心再有機會思索下去。 「怎麼這個玉璧黑黑的?」翎兒找了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思緒。 「這是黑玉所做的。」 綽隼執起她的一小撮柔絲輕輕嗅著,然後把玉璧放到她白玉般的掌心上,齊齊細看。 就著明亮的月光,翎兒看清了這物。 玉璧是全黑色,比夜更深沉的黑,璧上有一些奇異的圖騰,似鳥非鳥的,但摸上去甚為溫潤細膩,平滑流暢,完全沒有凹凸雕刻的感覺。 「這些圖騰是什麼?」她問。 「我也不清楚,」綽隼答,牽起她的手一起來到月亮底下,然後抬高玉璧讓月光穿透它。「看吧,很特別的。」 霎時,奇跡出現了,黑玉璧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發出五彩的光波,飄飄漾漾,似流水般,漸漸的,光波轉暗,黑玉璧的中央射出一點刺目的亮點,是艷紅色的,如血。 「啊--」翎兒既奇又訝地歎了一聲。 綽隼收回,黑玉璧又恢復原樣,好似從未曾出現過奇觀般,又靜靜躺回他手中。 「聽說此物是上古的黃帝所造,所取黑玉有鎮邪驅魔之效,不知是否屬實。」綽隼把玩著玉璧,輕描淡寫說著。 翎兒連忙道:「那你快快收好它吧,這樣的寶物,肯定會有很多人想偷的。」 「是啊,那你得好好收藏了。」綽隼順著她的話道。 「哦,」翎兒應完,才猛地發現不妥之處,她張大水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咦--你剛才、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要收好它。」綽隼笑著。 「我?你說我?可是、可是,這是你的寶物啊。」翎兒吃驚道。 「現在,我把它送給你。」綽隼執起她嫩如白玉的手,把玉壁放進她手心。 「不行,這、這不行啦。」翎兒想抽手。 這種寶物她怎麼敢要?如果有一天她不小心弄不見了,而他又向她要回,她拿什麼還?不行,怎麼想都不妥。 「我說你要就要。」綽隼皺起眉,她又打算拂逆他了嗎?他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吵嘴的。 「你又霸道了。」翎兒的眉頭輕顰,嘟著嘴道。 「你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翎兒好生為難地瞅著他,不知該怎麼跟他說才好。 綽隼糾結的眉頭展開一點點。「喜歡就行啦。」 「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叫我藏在哪好?我怕弄丟啦。」她苦著臉說。 綽隼舒眉而笑。「不怕的,這塊玉很有靈性,只要它吸了你身上的氣息,你就弄不丟它了,除非有一日你把它送人,讓它吸收別人的氣息,不然會一輩子都跟緊你,丟不了的。」 「有這麼神奇嗎?」翎兒詫異地問。 「真的,以前我哥經常要上戰場,這就是他的護身符,真的很靈的,保我哥常戰常勝,並且無損無傷,而且只要你一想起它,它就會出現,靈的很。」 綽隼說,聲音卻有些異樣,但翎兒看不到他的樣子,因為他把頭埋進她的發中了。 「那你哥怎麼把玉璧給了你?」翎兒輕輕問著,不知為何,她直覺地知道這不會是個好聽的故事。 「死了,」綽隼的聲音從她的頸窩間模糊不清地傳出來。「我拿走了它,所以害死我大哥。」 他在發抖,雖然他極力想用平靜的語氣訴說這段往事,但並不成功,因為翎兒還是感到他心裡的悲傷。 如此的悲痛,如此的哀慟,還有沉重的內疚,正如潮水般從他心裡漫出來,讓她的心也跟著驚悸了。 「不要傷心,沒事了、沒事了。」她像哄一個正在大哭的小孩般,溫言輕語地在他耳邊呢噥,纖纖的手則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撫著他的背。 綽隼抬起頭,眼眶有點微紅,但他沒哭,他的神情甚至是肅穆的。 「十五年前,我親眼看著令王下毒的。」他恨聲道,眼中氳氤上殺氣與喋血。 他雖恨令王,但其實他的心裡更恨那個因為年輕不懂事,所以沒有把令王下毒之事說出來的自己! 翎兒掩住他的黑眸,急聲道:「不,不要再想了,我不許你再想!」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如此溫馨的時刻,她不要讓他想起這些會讓他變惡魔的事情。 現在,她隱約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冷酷,他的改變大概是從那時開始的吧?怪不得她總是覺得他這個人不太相信別人,也不相信世間有美好的事情,更不相信親情。看來,他哥的死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綽隼渾身一抖,突然驚覺了。 這些秘密他從沒告訴過別人的,他現在是怎麼回事?他居然跟她坦白一切! 太可怕了,她對他的影響遠遠超過自己所以為的;太可怕了,而他甚至不清楚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每個跟著他的女人都有著目的,當然不外乎是錢財;野心大些的,就是想在他登上王位時,謀得一個半個妃嬪的位置。 她們的心思,他都清清楚楚,唯獨對她,他弄不清,她曾說過她只要自由,其他的金銀珠寶,甚至皇后之位都寧可不要,但,真會有這樣的人嗎? 他不知道,他太習慣懷疑人了,他也太清楚人本性裡的貪婪與自私,所以,他根本無法讓自己相信她真的是別無所求的。 她這是以退為進嗎?他一方面希望他猜中,那代表自己不會受她影響;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猜中,他……對人性還有那麼一點不敢奢望的期盼在。 綽隼深深凝視著她,越覺得迷惑。 他連一直小心保藏住的玉璧都給了她,他的心到底是怎樣認為的?心也認為該送給她嗎? 「反正它永遠會跟住你,丟不了,你就收好它吧。」綽隼說,有點倦累,悲傷太會讓人累。 翎兒也不好再推卻什麼,她小心翼翼地收進懷內,才對他嫵然一笑。「收好了,以後它就跟定我了。」 「它會保佑你的。」他說,驚詫地發現,他真的希望它會保護她。 翎兒對他綻開從未展現過的燦爛笑花,道:「希望如此。」她可不想再被刺客刺傷。 「彈琴給我聽,好嗎?」綽隼合上眼,語音模糊地說:「直到我睡著。」 「我也很想操琴,但,我沒帶琴過來。」翎兒歉然道。 「是嗎?」他有點失望。 「我唱歌給你聽吧,直到你睡。」看到他有點失望的樣子,她居然不捨,她不會病了吧? 綽隼點點頭,抱住她幽香柔軟的身子,安靜地合眼躺著。 翎兒輕輕在他耳畔唱歌,一首接著一首,直到他已呼吸均勻地睡去,直到夜已極深,直到天邊的晨星漸漸隱去,她都不肯停下來。 她怕她停了,他就會醒來。 她從不知道,他睡著了,會是這個模樣。那麼安靜,那麼安寧,那麼簡單,那麼單純,白天邪魅佞酷的他,此刻卻是這麼的這麼的讓她心動。 她貪戀地看著他,亟欲將他銘刻於心,然後雋永不滅…… 第六章 翎兒眨著酸澀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腦子處於混沌狀態,不明白自己怎麼不是在媚紅樓。 「小姐,你醒啦?」皖兒笑容可掬地進來,手上托著一盆水。 「咦?」翎兒愛困地揉揉眼。「怎麼?我睡了好久嗎?」 「快中午了,小姐快起來吧,下午王府有個荷花宴,隼王要小姐出席呢。」鳴兒道,俐落地替小姐洗臉、梳頭。 「他呢?」翎兒這時才發現,綽隼不知何時走了,而她居然完全察覺不到。 「誰?」皖兒奇怪地問。 「……」翎兒遲疑著,終於搖搖頭。「沒事。」 一個這麼大的人躺在她身邊,她們不會見不到,看不見就代表他走了。 「這是王爺送來的衣裙。」皖兒托著一件淡藍色調的紗裙,展開來給她看。 「好漂亮。」鳴兒讚歎。 翎兒的唇邊泛上一抹甜甜的笑容。「替我穿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