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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倪淨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橫衝直撞地過馬路的。」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冷憐心扶著她,轉身朝閻宅的方向走去。

  「你真的沒事嗎?你的手臂一直在流血。」

  「只是個小傷口,一會兒回閻宅我再請人幫我看看就好。」只有她知道,她現在憑的是自己的意識力在抵抗那不斷襲來的劇痛,而那幾乎要教她昏厥過去。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她都要平安地將霓霓小姐送回閻宅,因為那是少主人交代的任務,也是她身為保鏢應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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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當閻君回到家時,就聽聞歐陽霓霓出了意外,二話不說的他連忙奔至她房間,焦急又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她。

  「霓霓,發生什麼事了?」閻君看著歐陽霓霓臉色蒼白的模樣,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想要確定她平安沒事。

  「閻君,我沒事。」

  她只不過是受了點皮肉傷,還有一些輕微的瘀傷,只是這樣的她就足以教閻君很不忍心了。

  「還說沒事,你看你身上到處都是瘀青,到底怎麼了?」

  他明明記得出門前要她乖乖待在家裡的,怎麼這會兒她人是在家裡,可是身上卻多了這麼多傷?

  歐陽霓霓有些心虛地將目光給移開,低聲地說:「我今天出門了。」

  「出門?」

  閻君一聽,臉色馬上變得嚴肅,俊美的臉龐上顯露著不贊同。

  「思,我本來只是心情悶想在附近走走,沒想到卻不小心——」

  「那憐心人在哪裡?」不等她說完,閻君馬上冷聲問著。他明明在出門前特別交代她要好好照顧霓霓的,怎麼才一天的時間,就成了這模樣?

  「她跟我在一起。」歐陽霓霓見他生氣的模樣,害怕得音量逐漸變小,同時也忘了要解釋事情的原委。

  「那怎麼還會出事?」

  閻君馬上站起身,那臉上寫著怒氣,表示他此時的不悅。

  「是我不好,我不該。」

  「霓霓,你什麼都別說,我會自己問憐心。」閻君按了分機號碼,要冷憐心立即過來,他要當面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閻君,憐、心她也……」

  「別說了。」

  閻君沒打算要繼續聽歐陽霓霓的解釋,轉身步出房間。

  歐陽霓霓是第一次見到閻君如此生氣的模樣,早已嚇得沉默地不再出聲,怕自己會惹來閻君更多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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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憐心自回到閻宅後就待在房裡,她的手臂及肩膀像是教人給撕裂般地不斷泛疼,雖然早已止血,可她一臉的虛弱也已說明那份不適有多強烈。

  「憐心,你最好在床上躺個幾天,別扯動傷口,這樣傷口可能會好得快些。」

  說話的人是閻宅的家庭醫師,看著冷憐心那強忍疼痛的模樣,他看在眼裡,不捨在心裡。

  再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孩子家,這會兒手臂及肩膀上有了這道傷口,怎麼說都是個遺憾。

  「醫生,我的傷要什麼時候才會好?」

  她不想老躺在床上,特別是她還擔心著霓霓小姐還有少主人的反應,光這些就教她怎麼都不能好好的靜下心來。

  「你別動,千萬別動,你的傷口好不容易才縫合,這一動,一會兒又要裂開了。」醫生看她想要起床,連忙阻止。

  「霓霓小姐還好嗎?真的確定她沒事了?」她想要到她房間去確認,否則她怎麼部不能安心。

  「霓霓小姐沒事,她身上沒有什麼大礙。」

  「我還是去看看好了,我不放心。」

  「你不能動,會影響傷口。」

  「沒關係,我會很小心的。」

  冷憐心只是輕輕一晃動,便覺得那傷口幾乎疼得令她暈厥,要不是她的意志力過人,一般人早已失去意識了。

  就在此時,房內的電話鈴聲響起,她勉強地伸手去接,沒有應話的她,只是閉上雙眼,幾秒過後再放下話筒。

  「醫生,少主人要我過去。」

  「你怎麼沒跟他說你不方便?」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知道要好好休息。

  「他要我跟他解釋霓霓小姐身上的傷,我去去就來。」

  醫生看著她那搖搖晃晃的身子,不禁搖頭,「他該關心的人是你。」

  背向醫生的冷憐心只是低頭不語,那份心傷她會放在心裡。「醫生,可以請你幫我換件衣服嗎?」

  她不想一身是血地去看少主人。

  「唉,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孩子,若是夫人在,我看她一定會很捨不得。」冷夫人對冷憐心自是疼愛,哪捨得她這麼折磨自己。

  「我沒事的。」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是少主人的貼身保鏢,從她允諾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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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憐心勉強走著來到閻君的房間,小臉因為身上的傷而顯得蒼白。

  「少主人,你找我?」看著閻君帶著怒氣地坐在房裡的沙發上,那怒火在她進門時即已感受到。

  「發生了什麼事?」閻君沒有看向她,只是冷冷地詢問著,他要她為下午發生的事給個好理由。

  「是我沒有看護好霓霓小姐。」冷憐心沒有二話,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若是當時她能夠及時拉住霓霓小姐,或是動作再快些,霓霓小姐應該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我不是要你好好看著她嗎?」閻君這時終於將目光調向冷憐心,而房裡昏暗的燈光令他看不出冷憐心臉上早已是冷汗直冒,根本沒有任何的血色。

  「是我的錯。」

  「霓霓是魅皇的掌上明珠,不能有一絲的差錯,你懂嗎?」

  「我知道。」

  只是她根本沒有權利要霓霓小姐別出門,她只是個看護她的保鏢,哪能有她多說話的餘地,更何況霓霓小姐也不會聽她的。

  站在門邊,冷憐心發覺房裡的東西開始晃動,她知道那是自己的錯覺,而她一再地強迫自己別昏倒。

  「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少主人。」這句話教她的心全都寒了,可她無話可說,因為一切都是事實,她沒有盡到保護好霓霓小姐的責任。

  閻君那冷酷的樣子令她感到無奈,不過這些她都能夠忍下來,她不要自己多想那些根本不能觸及的感情。

  「霓霓小姐還好嗎?」送霓霓小姐回來後,她就被醫生帶至自己的房間,到現在還沒見到她的人。

  「你說呢?」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不管怎麼樣,她都該去說一聲抱歉,是她失職了。

  「她已經休息了,不要去打擾她。」

  看著少主人對霓霓小姐的呵護,冷憐心不再多加要求,「我知道了。」

  「你走吧,明天開始我會看著霓霓,你就不用陪在她身邊了。」

  冷憐心點了點頭,她覺得天花板跟地板都在旋轉,而她幾乎要站不住腳。

  「你可以出去了。」

  「好。」或許是她剛才在走動之間再次扯動了她的傷口,她發覺自己才剛縫合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閻君因為她虛弱的回應聲而多看了她一眼,只是燈光不夠亮,令他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你哭了?」

  「沒有,我沒有。」她沒哭,她只是快要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那沉重感壓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怎麼了?」

  「我沒事,少主人,我先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要趕快離開,否則一定會昏了過去,那不是她要的,她不要在少主人面前顯出脆弱的一面。

  「你受傷了?」

  閻君站了起身,快步來到她面前,這才發現那張本就白淨的臉上早就沒了血色,同時還冷汗直冒。

  「沒有。」

  扶著牆,冷憐心急著想要退出房間。

  閻君拉過她的身子,剛好扯到她的傷口,疼得冷憐心痛喊出聲。

  「啊!」

  「你的手臂怎麼了?」

  他感到了一陣濕熱,懷疑地將她拉得更近,這才發現,他的手上佈滿了鮮紅,而那血全是來自她身上。

  「我沒事,少主人。」

  「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受傷了?」

  閻君看著她幾乎不支倒地的身子,快速地將她抱起,連忙放在床上;床頭的燈光教他十分清楚那衣服上的血跡有鄉明顯。

  冷憐心輕輕扯動嘴角,她根本沒有機會說,也來不及說,因為少主人關心的人只有霓霓小姐,那麼她的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該死,你竟然沒告訴我你受傷了。」

  閻君在冷憐心昏了過去時大聲地咒罵,並且要醫生快快前來。

  看著在他眼前失去意識的冷憐心,他的心幾乎要停止跳動,那是他怎麼都不能理解的恐懼,還有教他不能明白的不捨。看著她灰白的臉,可以想見那傷口有多嚴重,而她卻是這麼倔強地毫不吭聲,分明是要他發火。

  在醫生來前,閻君溫柔地撫開在她臉上散落的髮絲,那冰冷的觸感軟他的怒氣加深,口中也不住地咒罵著,為她的倔強,為她的堅強,更為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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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她怎麼樣了?」閻君在醫生為冷憐心檢查過後,語氣上雖是平淡,可臉上的焦急神情卻是瞞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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