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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倪淨 從那時起,倚楚成就變了,他刻意且明顯地改變、隱藏自己。 笑容不再出現在他臉上,他像寒到谷底的冷酷男人,連對待家人也不再親切,這對屠家及倚家來說根本是雙重打擊,一個好好的人,卻變得如此陌生。 不再有人可以親近他、深入他的內心世界,他讓自己成為一座冰山,不能融化的冰山。 因為他怕,伯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一個不注意,就會完全崩潰、對自己的自制力他不再有自信,隨時處在理性及野性邊緣的他,唯有強烈地武裝起自己,深深地將自己埋藏起來。他才有辦法再去面對他的家人。 是為了屠纖淨嗎?一個他連感情都還來不及付出的女孩? 是為了她的遠走,讓自己無法獲得想要的情感嗎?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個問號。 因為連他都不能解釋自己的轉變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只是非如此做不可。 在後纖淨遠走後,他發現他的心中,眼中無時光刻都會浮出她的影像,這種苦他無處可訴。 而屠纖淨,那個曾撥動他心弦的人,在愛情還來不及開始之前她即已遠走,面對一切他只能默默承受,並強迫自己不要再想起她,但那實在是太難了。 一直到他出國留學之前,都沒再聽過有人提起有關屠纖淨的事,好似她從來就不曾存在一樣。 但他忘不掉,忘不掉自己對她的佔有及她懷的孩子,存在於心中的那份悸動,在一切都還來不及開始時就已成空。 若孩子有生下來,應該快十歲了。 服完兵役、修完碩士,他便全心致力於公司業務,但他心中一直有個莫名的聲音在迴響。 沒想到,上任第一天就讓他碰上她,再次相遇的驚喜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次他絕不讓她再次離開他的生命,他想要她,想知道當初她為什麼要離開,還有他的孩子在哪裡,她最好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她是決計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第七章 連著好幾天,倚楚威皆按兵不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觀察,從她的表情看來,對她而言他就像是個再陌生不過的人。 在公司裡,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但一出公司大門,他們便是不相干的人,就連在大門口相遇,她也是正眼不瞧他一眼地轉身離去。 就算是聖人的耐心也有用盡的一天、更何況還是面對一個背叛自己十年的女人,他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平心靜氣。 終於,他採取行動了。 看得出來,她仍不善與人交往,獨來獨往是她的最大特色,唯一改變的是,她不再膽小、不再懦弱,遇到事情不再只是低頭受委屈,她似乎已完全走出屠家所給她的傷害。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將完全屬於他的特權給奪走。 她的冷漠。她的堅強,在在證明她的改變,而那個改變她的人是誰?是她的情人嗎?這個揣想令他十分不滿,更令他惱怒。 就連現在開的行銷會議也一樣,案子明明是由她一手策劃的,她卻沉默無語地坐在一旁,由左少紋當她的發言人。 不錯,她的一切行銷理念、企劃皆很完美,連他這老闆都不得不佩服,但他想要聽到由她口中說出,而不是別人。 「左副理,這案子的負責人是誰?」深鎖濃眉,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讓在場的氣氛更顯凝重,一直以來他就不是一個有和善笑容的男人。 在等了這麼長的時間後,他準備行動了。 一句話,立即讓他有所收穫,他確信她的目光有一剎那已轉向他,但只有那∼剎那。 左少紋停住話,不明所以地望著眼前的大老闆。 「啊……屠纖淨,行銷部的人員。」左少紋從沒怕過任何一位老闆,唯獨他,只消一眼即能讓她啞口無言。 順著左少紋的話,他轉看向屠纖淨。「屠小姐,是嗎?」 有趣,真有趣!他在她眼中竟看到恐懼,這讓他冷漠的眼中有抹笑意。 原來她還是怕他的,這個發現實在大有趣了。 她寥著一張臉問:「有什麼問題嗎?」 屠纖淨不願在視他,故意將目光投射在他領帶上。 當然有事!他用一種豬捉老鼠的神情,他有太多的事要她說明。 「會議結束後,麻煩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仔細說明這件案子。」為了怕自己洩露情緒,他故意要她到他的辦公室,他們需要單獨相處。 會議室頓時沉靜無聲,每個人都將懷疑的目光瞟向屠纖淨,再轉向總裁。左副理不是解說得十分詳細嗎?幹嘛要再說明呢?但沒有人敢開口,因為總裁那冷硬的表情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面對的。 「抱歉,總裁,內容剛剛左副理已全盤解說了……」屠纖淨試圖解釋,她不想和他單獨相處,因為那根本是飛蛾撲火,十年前的教訓令她印象深刻。 「細節我想再討論一下。」說完,倚楚威不理眾人便轉身離席。 完全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屠纖淨滿心惶恐,大家以為她是擔心案子的問題,但不是,她知道倚楚威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想和她談什麼公事。 呆坐著直到同事們都已離去,左少紋伸手拍了她一下。「纖淨,總裁不是要你去他那裡嗎?他還等著你呢。」 左少紋雖然不高興總裁打斷她的報告,但或許總裁是想看看其他人員的辦事能力,才會下這個決定,所以她也不便插手。 屠纖淨這才回過神來,「哦,我知道了,馬上去。」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她緩緩地朝倚楚威的辦公室走去。 就算心中擔憂,但她還有理智,她知道現在是在公司,他是總裁,而她只不過是個領他薪水的員工。 「請進!」 進到辦公室後,她站在門邊。 " 坐啊。" 她不理倚楚威的話,依然站在門邊。 " 如果我們是要討論事情的話,該坐下來好好地談。「 逼不得已,她只好照著他的意思坐到沙發可是她卻如坐針氈。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句成語她不是不懂。 這麼近距離地打量他,她才發現從她離去後,他變了許多,連舉止都變得有些陌生,不再是那個她所熟悉的人,但這個為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男人,依然令她心中生懼。 倚楚威同樣也盯著她修長美好的身材瞧,她成熟嫵媚的女性軀體,不時飄來一股清沁的玫瑰花香,讓他忍不住深吸∼口空氣,並發現以前那個青澀的她已不復見。 「你還想裝作不認識我多久?」倚楚威不打算繞圈子說話,他等得夠久了,也給過她大多機會,只是她完全漠視,逼得他不得不用這種方法。 屠纖淨只是坐在沙發上兩眼隨處看,不發一語,好似他不是在和她說話。 最後,他被她這副冷漠無情的外表給刺傷,他不禁大聲恐嚇她:「還是你想讓公司裡的人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他是不排斥,只是怕她不能承受輿論的壓力。 倚楚威的話使得她驚醒,不安的目光定在他臉上。「不,你不能這麼做!」亮而大的眼眸中閃著害怕。 她不再屬於誰,而那些可怕的過去讓她無法承受,十年來她刻意遺忘,十年後也不會例外。 「終於肯承認了是不是?肯想起那段過去了是不是?」應是刻意的吧,她額頭處的傷痕在頭髮的遮掩下並不明顯,不過那是證明他們過去的證據。 「如果你不是要議公事的話,那我先出去了。」過去就像是一道疤,而他是傷她最重的人,她永遠不會忘記。 她習慣地伸手觸摸額頭,這個小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 站起身,她打算離開他的辦公室。 「慢著!」眼見她就要離開,倚楚威馬上衝上前,大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許她離開。 冷漠,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倚楚成氣得快發狂,而她卻仍冷得沉靜,眼中全然沒有一絲熱度。 「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還帶著他的孩子離開!" 那沒什麼好說的。「她輕動手腕,試圖拉回自己的手,卻讓他握得更緊,並且故意拉近她的身子。 「你似乎忘了一點,在你無故離去時,你的肚子裡還懷有我的孩子,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屠纖淨驀地轉過身,對上他深沉陰騖的眼,這是十年後相遇,她第一次正視他的眼。 「沒有孩子,我拿掉了。」就算要承受他的怒火,她還是認了,反正他遲早會查清楚,倒不如先告訴他。 那個孩子與她無緣,在還來不及見他一面時就被母親知道,母親要醫生硬生生地拿掉孩子,連給她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她哭了,哭得死去活來,一切卻都挽回不了,而今十年已過去,她不想再去回憶。 " 對不起,我還有事,「不再多說什麼,這次她很成功縮回手,毅然離去。轉身的剎那,她忍耐著不讓淚水掉落,她不能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