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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陽光晴子 好渴……「小李,水壺空了,倒壺水來。」才同街坊去「探聽敵情」,自外頭回來的悅來客棧女掌櫃郝凌車吆喝著店小二。 月前,五條街外的醉仙樓像要和她打對台,請來一個說書人,聽說吸引了不少貪鮮的客人,今晚,趁著還不太忙,她便陪同前來邀約她的葛府大小姐葛若衣一起去嘗鮮。 別的沒注意,她有信心自己不會輸,只是那說書人的故事還真不錯聽,難怪近來進帳少了那麼一點。「勾踐復國」,太教條的、忠肝義膽的她也不愛,但美女細作——西施的機智,她可就稱佩了。 「咦,小李,你覺得葛府大小姐美不?」想他們杭州可是美女不少,而其中又有些人挺特殊,上街也會繞過來她這打聲招呼…… 換了壺水,準備去歇下的小李睡眼惺忪說:「美是美,只是那破病身子讓人不敢領教。」 不知他這掌櫃的又想到什麼了,上次不是才被那賣南北貨的八卦女兒抱怨,幫了她倒忙,害她被她娘禁足。這會,目標轉移到葛大小姐。 「你說……這被稱為西施,是不是挺光榮?」 「西施是大美人,還不錯吧,葛大小姐和西施啥關係?」話題怎麼一跳那麼遠? 「嘿嘿,等我想想,明早你就知道了!」 * * * * * * * * 隔天一早,朝陽才照亮杭州城最大條的街道,趕著擺早市的貨郎、攤販,或採買的人,這會全顧不得了,他們聚集在城裡的佈告欄前,看著上頭的紅條子。 「這紅條子上寫的該不是通緝犯?」 一教書的夫子將上頭的字念出來;「杭州城三美——病貓西施,葛若衣;八卦西施,韋語埴;臭屁西施,姚采香。」 「嘻嘻,這誰寫的,真是毒啊!」 郝凌車突然出現,帶著笑問:「你們不覺得她們很美嗎?」 是,是很美,但相信她們知道後,一定不會感到光榮,而郝凌車這麼一搞,萬一傳出城去,只怕三人更難嫁了。 一年後,杭州城又搬來一戶兵姓人家,那大女兒在幾天後也被添了個綽號——蠻牛西施…… 序幕 驀地,天空電光一閃,轟隆隆的雷聲陡起,一股無形的殺氣似乎也隨著驟然傾盆的大雨籠罩著船艙、甲板上的每一個人。 大家面面相顱,紛紛拔起腰上的刀劍,在奔騰的雨勢下,警覺又慌張的四處查看。 突地,電光再閃,映亮了站在青山山麓上十多條蠢動的黑色身影。 為首的蒙面男子站在突起的大石上,那雙唯一露出的黑眸在滂沱大雨下,閃爍著嗜血冷光。 但讓人更膽寒的是,黑衣人的身邊就趴伏著一頭黑豹。 在大雨映襯下,它閃著綠光的眸在黑暗中更顯陰森。 看著它,商船上多名負責押運的侍衛忍不住猛吞口水,個個頭皮發麻,有的人還驚慌、踉膾的倒退一步、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看苦他們,緩緩舉高了手,那頭黑豹倏地騰空一躍,直接撲向商船,銳利的尖牙馬上咬住一名嚇呆侍衛的頸脖+ 「啊!」侍衛發出一聲慘叫。 瞬間,鮮血四濺,侍衛倒地…… 黑衣人身後的人影也在同時掠向商船,一場浴血戰爭在甲板上激烈展開,但這是一個一面倒的殺戮戰爭,傾盆雷雨中,侍衛們一個個倒地,黑衣人的眸中露出一抹奸佞的得意冷光…… 第一章 月明星稀的夜晚,京城的德親王府裡正舉行一場喜氣洋洋的成親大典。 由於德親王爺趙奕君與當今聖上私交甚篤,與朝中文武百官更是交情不凡,因此今晚這場婚宴是冠蓋雲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二十五歲的新郎倌趙建東斯文俊逸,眉飛色舞的與貴賓們點頭致意後,挽著鳳冠霞帔的新娘謝毓玉步人新房。 而喜幛高掛的禮堂裡,眾宮莫下上前跟笑容滿臉的趙奕君、馬姿晴夫婦頻賀喜。 「恭喜啊,王爺,早知道當時的五歲娃兒長大後是如此俊秀的文武全才,我實在該跟你搶著領養才是。」粱大人如此說。 「沒錯,沒錯,今兒還為你娶到了京城第一美女當媳婦,可真是羨煞人也!」何將軍也如此笑道。 聞言,年近五旬,方面大耳,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貴氣的趟奕君與優雅纖細的馬姿晴是笑得闔不攏嘴。 就在眾人談笑道賀問,在王府東廂的樓閣屋簷上,頭頂白玉冠的趙文步抿著薄唇,雙手當枕的躺在他的寵物「風」——一頭黑豹身上,複雜的眸光凝望著天上的皓月,在聽到大廳裡再度傅出震耳的鼓掌聲後,他側轉過身,將目光落在再度回到大廳的哥哥趙建東身上。 斯文有禮的他跟每一個人點頭稱謝,贏得一個又一個的恭喜聲—— 「原來你在這兒呢!」兩道黑影躍上屋簷,一左一右的坐在趙文步身邊。 原本伏著身的風拾起頭來,在主子的兩名友人親密的摸摸它的頭後,才滿意的再低下頭。 「心情不好吧?心上人嫁給了自己的哥哥。」朗目疏眉的江至祥看著眸中閃過一道苦澀眸光的好友。 「最恨的應該是你爹娘吧,如果他們沒有領養趙大人的遺孤,你也不會有一個一天到晚跟你比較的哥哥,心上人更不會琵琶別抱。」玉樹臨風的孫康義說話一向毒,但也一針見血。 趙文步抿著唇,目光轉了回來,看著天上明月,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跟趙建東相差三歲,曾聽爹娘說,趟建東的父母在一次南遊江南時,馬車不小心翻落山崖,雙雙喪命,爹娘不忍見他幼年失親,遂將其領養。 爹娘將趙建東視如己出,在他有記憶以來,他這個親生子有什麼,「哥哥」也一定有,而趙建東也很努力,在文武學習上,皆勝自己一籌。 所以,在爹娘的眼中,趙建東是最優秀的,而他更是被這麼一個優秀的哥哥壓得喘不過氣來,甚至產生了自卑感。 然而,日益長大的他卻也察覺到這個人人讚不絕口的哥哥,其實有一個相當自私的癖好。 他喜歡搶奪他這個弟弟喜愛的東西,不管是人、事、物。 他曾跟爹娘說過,但他們卻覺得是他想太多、他心態不平衡—— 好,他不平衡,那他也不必努力的去做一個優秀的兒子。 歌、舞、玩、酒、女人,他樣樣皆來,再豢養一頭黑豹當寵物,讓人望之生畏,讓爹娘看了頭痛,讓那個優秀的哥哥可以盡情獨霸眾人對他的讚賞目光。 而他則落得統褲子弟、浪蕩子、花花大少、吊兒郎當、邪淫不正、冷酷淡漠等「美名」 「好像發生事了?」江至祥好奇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思緒百轉的他轉過頭, 看到金碧輝煌的大廳裡突然進來好多名大內侍衛。 「怪了,怎麼大夥那麼驚慌?」孫康義下解的瞪著亂成一團的大廳。 驀地,趙建東抬起頭來,梭巡的眸光往四周掃了一下,瞥到在屋簷上或躺或坐的三人後,他指著趙文步道:「他在那裡。」聞言,那群大內侍衛身形一凌,掠向趙文步,將一臉莫名其妙的他從屋簷上揪了下來。 風見狀全身繃緊,身子一縱,欲攻擊扣住主於手臂的大內侍衛,但立即被趟文步阻止。 「風,不可以!」 它怔了一下,靈巧的轉身,跳躍回屋簷,伏身,虎視眈眈的看著該名侍衛。 孫康義跟江至祥對視一眼,拍拍它的頭,飛身而下,與趙文步站在一起。 眾賓客看著這三人,目光最後都聚集在長相俊美的趙文步身上。 身著綢緞白衫的他五官細緻絕倫,但身上卻帶有一股混合著冷峻與邪氣的氣質,也就是這股氣質讓這個原本在個性上就難以捉摸的小王爺,看來更像那頭伏身在屋簷上的黑豹般危險,令人望之卻步。 「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趙文步冷眼睨了面帶怒火的父親一眼。 趙奕君抿緊唇,突地揚起手,「啪」的一聲,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爹!」他難以置信的瞪著父親,孫康義跟江至祥更是錯愕。 「你越來越胡鬧了,連殺人劫船的事你都敢做!」趙奕君氣得渾身發抖。 「爹!」他撫著發疼的臉頰,憤恨難平的瞪著父親。 「從江南欲進京的兩艘花草山石、手工絲綢的商船全被劫了,除了一名侍衛僥倖逃過——」 「那關我什麼事?!爹為什麼以為是我幹的?」他咬牙切齒的打斷父親的話。 「那名重傷的倖存者在幾天前才恢復意識,他一開口就說他看到一頭黑豹,而商船被劫的時間是上個月十五,江南運河的青山段。」 此言一出,趙文步、孫康義、江至祥三人全愣了愣,那個時間他們三人的確跟風在運河的青山段附近遊山玩水,但三人一豹同行,趙文步跟風根本下曾落單過,而且,那日乍後他們就北上,壓根下知道商船被劫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