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老婆險中求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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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寄秋 夜風蕭瑟,林鳥騷動,兩人沿著唯一的山道慢慢的走著,不時插科打譚的逗逗嘴,眉來眼去的互傳情意,愛戀的情愫無形中增加,為原本對立的情感加溫,平和地相視一笑。 可是人在倒霉的時候,什麼事都有可能遇上。 好不容易氣氛融洽得就像戀愛中的男女互吐衷曲,兩人眼中都有情的越靠越近,鼻息揚向彼此臉上,兩唇輕貼甘甜如蜜,突地,遠處傳來消音器拿掉的機車聲,濃密的溫意忽地冷卻。 「我突然發現散步有益身心健康。」雖然累但非常值得。 「等會兒你再來發表你的心得感言,我們有大麻煩了。」她彎下腰拂壓燙得筆直的裙線,一把手掌大小的黑色物體滑向她手心。 「有比妳麻煩嗎?」韓亞諾取笑的說道,假意沒瞧見那把制式手槍。 冷哼一聲的藍青凱將槍往身後一藏。「英雄讓你來做如何?我只是個平凡的高中女生,負責尖叫和昏倒。」 「喔!不行,我打蒼蠅還在行,一遇到老虎腳都軟了。」事實上也是如此,剛走的那段山路耗費他不少體力,還沒時間讓他恢復。 起碼得先喘口氣再說。 「沒用的傢伙。」她低啐了口,眼露輕責。「原來你是這樣當人家的男朋友,做你女朋友的人非常可憐。」 基於禮儀男方有義務將約會後的女伴安然無恙的送抵家門。去他的狗屁話,此言猶在耳際他倒善忘,一遇到危急居然把她往前送,簡直將醜陋的人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是呀!妳真的很不幸,我為妳感到難過。」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表示為她哀悼。 「你……」可惡,她有被騙的感覺。 誰說他是無害的小白兔?!根本是專吃獅子的野狸!假扮成人欺瞞世人的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偷偷的咬,直到連皮帶骨的吞下肚,才心滿意足的撫撫圓滾滾的肚皮吁一口氣,拿根硬毛剔牙, 知人知面果然不知心,她果真識人不清,當記者的也只有那枝筆值錢,其它的不值一提。 「呦,戀愛喔!甜甜蜜蜜看得好令人嫉妒,走在陰森森的路上會不會害怕?聽說這裡的鬼鬧得很凶哦!最喜歡捉你們這種幸福到不行的小情侶。」呵呵--又有琅可擋了,最近老在鬧錢荒。 「幸福到不行?」有嗎?她只覺得很倒霉,烏雲總在她頭頂兜來繞去,就是不肯散。 「對呀!我們是很幸福,幸福到連鬼都不敢靠近。」他不知道該為誰祈禱,待會兒肯定會有人死得很慘。 故意和她唱反調的韓亞諾引來藍青凱的怒目相向,清麗無塵的水眸染上一層陰霾,足下皮鞋輕輕一踢,笨重的風速一百往他身上一偏,差點讓措手不及的他躲避不及,哎呀一聲連忙跳開。 七輛改裝過的重型機車將他們團團包圍住,每個奇裝異服、打扮得非常酷的男孩身後都載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女孩,裙短見臀的十分火艷,咯咯的笑得野浪,彷彿司空見慣的以勒索情侶為樂,不以自己的行為為恥, 「小兩口吵架了呀!要不要我們來做個公道,先拿點錢來孝敬孝敬,我們馬上替你們擺平。」嘖!這女的長得挺有型的,等會兒和兄弟們樂樂。 平常成群結黨的小混混不務正業專抽戀愛稅,浩浩蕩蕩的一票人穿越情侶幽會的地點,一見有落單的對象便一擁而上,造成情侶的恐慌乖乖的讓他們耍弄一番,十之八、九逃不過他們惡狠的魔手。 可是這一回有點意外的嘿了老半天,眼前的這對情侶似乎不怕惡勢力,他們已經挑明了拿錢來讓他們開心,卻不見有一人主動的拿錢出來,他們開始不耐煩的沉下臉,兇惡的縮小圍困的圈子打算對兩人不利。 韓亞諾忍不住出言暗示,「我勸你們在行動之前最好先考慮清楚,有刺的花朵千萬不要摘。」唉!她真擰人,下手快又狠。 「你到底在說什麼?怕的話趕緊把錢拿出來,大哥我一高興你們或許還能活著走下山。」不過得等他們快活了之後,男的不要留下女的。 「大哥?」藍青凱裝無知的偏過頭,一手托著腮的斜眼一視。「大哥不是去了綠島,怎麼還有麻雀叫囂?」 「妳敢說我們是麻雀,妳那張臉不想要了是不是!」坐在大哥身後的年輕女孩生氣的揚揚拳頭,一副要她好看的模樣。 「小丫頭,妳待過四四方方有鐵欄杆的房子沒?通常我們稱呼它監獄,專門關像妳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用槍對他們太客氣了,有失他們的顏面。 「妳說什麼?妳以為自己有多大,我一拳就可以把妳打扁。」她作勢要用刀子劃花她的臉,四周響起一片鼓噪聲。 「是嗎?」一群無知的孩子。 藍青凱笑得很清純的推開身旁的韓亞諾。真要動起手來她不會讓無辜的死老百姓牽扯其中,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的身家安全,哪有讓他們輕易涉險的道理。 即使她口頭上埋怨多多,但心裡還是擔心軟腳蝦的他會遇到危險,乾脆把他推開省得礙手礙腳,她殺雞宰羊的時候最恨有人扯後腿,讓她手腳無法徹底鬆開地殺得不過癮。 只見話語剛落,一道飛快的身影已將為首的小流氓及其身後女子給拉扯落地,左腳一抬一放沒個哀呼聲,地上多了兩具「屍體」,腳步一移如電影中的迷蹤幻步令人眼花撩亂,明明就在眼前晃過,人卻出現身後。 轉眼間一迭羅漢幾乎和人等高,他們連人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楚就趴下了,眼冒金星分不出東南西北,哀聲連連的一個迭一個,還是被腳踢搭上去,狼狽不堪的無法動彈。 「凱,這裡還有一個,我幫妳處理了。」一旁帶笑的韓亞諾揪住一名企圖逃走的混混,輕鬆的將他甩上人堆。 看著他利落的身手,臉一黑的藍青凱沒有發洩後的痛快,走向他的步伐又重又沉如三級地震,眼神陰沉得像要將他碎屍萬段,否則她的心會痛得由紅轉黑,讓所有人和非洲黑人一樣膚色暗沉。 「我現在開始懷疑我當警察的資格,居然沒看出羊皮底下的那頭狼是如何邪惡。」很好,非常好,她又找出他除了記者身份以外,另一項令人憎惡的特質。 「呃!我好像做了一件不該的事。」他訕笑的退了一步,微惱自己不假思索的輕率舉動。 「該呀,維護治安,人人有責嘛!我從不曉得你身手這麼好,輕而易舉的將人甩過肩,你學了幾年的跆拳道。」她還不致眼拙瞧不出他的段數有多高,畢竟她也是習武者, 只是她肚裡有把火燒得正旺,不知誰會好心的充當滅火器讓她消火,在她使出正統的中國武學將人擺平之後,赫然發現還有一頭虛偽的豬在背後裝水仙,以為不開花就是一粒蒜頭。 他好樣的,有本事讓她看走眼,把將軍看成過河卒子輕易被他蒙騙過去,她真是愚昧至極。 「凱,有話好好說,別用溫柔的眼神瞪我,妳知道我身體虛不堪一擊。」他怎麼會蠢得在她面前出手,五段的級數真的不如她的硬底子功夫。 他承認自己是懦夫、是俗仔、是貪生怕死的大草包,只求她含恨的眼不再柔情似水,那種感覺真像死刑犯的最後一餐,執刑的典獄長總會和藹得如聖誕老公公,問犯人有何遺言交代。 「是呀!很虛、很虛,虛得我想幫你數數你的骨頭有幾根。」說不定還能締造碎骨最多的金氏紀錄。 冷哼聲一起,一道美麗如蝶舞的輕盈身軀朝他逼近,身形優雅的武學經典太極拳由指間流瀉,時快時慢,忽遠忽近,變幻莫測以乾坤換位之術出拳,毫不留情的擊向他胸前。 ☆ ☆ ☆ ☆ ☆ ☆ ☆ ☆ ☆ ☆ ☆ ☆ ☆ ☆ 「爸,我們東南亞的進貨量如何?我下游的藥頭急著要一批新貨,你有沒有辦法讓它提早入關?最近市面上嚴重缺貨,想大撈一筆就要趁現在,貨到一出手淨賺十倍有餘。」 開口的是一位面有病容的年輕女孩,臉色略帶蒼白有些中氣不足,有氣無力的半閉著眼,像是生了一場重病似地渾身懶洋洋,連喝杯水都要下人捧到她唇邊,沒力氣自己拿著。 一道無聲無息的魁梧黑影忽然立在她上方,手上端著類似醫生專用的銀色手術盤,上面沒有消毒藥水也沒有鋒利的手術刀,只有一塊消毒棉布和裝滿透明液體的針筒。 針孔纍纍的手臂幾乎快找不到下針的空隙,紅色小點因不斷的抽插而顯得有些發紫,手時彎曲的地方已經出現紅腫現象,她換了另一手繼續施打,一點也不覺得痛的像是習以為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