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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唐浣紗 其實,那一晚的記憶是片片段段的…… 富家女出身的曹丹丹,大手筆地包下某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辦生日派對,所以可涵一下班後,匆匆回家換件較正式的裙裝,便趕著出門採購禮物,買好禮物後就直奔酒店赴約。 一到派對現場,她就敏感地發現有一道男性的視線始終跟隨著她。她好奇地回望,不到三秒鐘,她便面紅耳赤地轉回頭來,假裝跟老同學聊天。 太震撼了!她沒有看過那麼野性、赤裸而直接的眼神!那道眼神炯亮炙燙得令她的心也莫名地跟著發燙……而她沒有勇氣回應它。 但,不管她躲到哪裡,或假裝跟老友聊天聊得多投入,她始終清楚地知道那道眼神不曾離開過她。 在心慌意亂下,可涵只能頻頻拿起飲料,想藉冰涼的飲料讓自已冷靜一點,讓雙頰不要再繼續發燙。 但,派對現場所提供的飲料全部含有酒精,可涵一直喝的香檳雖然是酒精濃度最低的,可是對平時滴酒不沾的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負擔了。慢慢地,她發現自己的身子不但發燙,還輕飄飄地。她知道,她恐怕是醉了。 其實她可以馬上離席的,她的雙腳雖然發軟,但勉強走出派對會場的力氣應該還有。可是……就算逃出酒店,她能逃得開那道懾人的視線嗎? 那道眼神閃耀著勢在必得的強悍光芒,令她無力應對! 於是,她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直到腦子昏沉沉的,而身子卻越來越輕…… 後來,身為壽星的曹丹丹率先開舞了。在一群男人爭相把手伸向可涵的同時,她被一雙強勁的大手用力拉起,直接摟入懷中。 那時候,她心跳激烈得差點跳出體外! 是他! 那個用眼神獵捕她,害她一整晚都心神不寧的男人! 她不記得自己到底跟他跳了多少支舞,她只知道,整個晚上他的手都霸道地環住她,不給任何一個男人有接近她的機會。 半醉不醉的可涵軟軟地任他帶著自已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她的臉輕貼在他胸前,傳入鼻中的是粗獷的男性氣味。他彷彿對她施展了魔法,令她忘了自己是行事嚴謹的童可涵。 她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語,他的嗓音好醇厚、好低沉。每說一句話,他熾燙的氣息就吹拂著她敏感的耳垂。她的身子燙得像是一團火球! 他告拆她自己的名字叫樓少駒;在暈眩中,可涵也乖乖地說出自已的芳名。 後來,她覺得自已好像越來越醉了,醉到連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旋轉。她依稀記得男人溫柔而霸道地拉著她的手走出派對現場。 他,帶她到酒店樓上附設的高級套房。 跟男人到酒店開房簡這種事,可涵這一輩子還沒做過! 雖然詹宜學入伍之前曾多次向她要求,希望能打破最後一道防線,但從小就是乖乖女的可涵無法接受婚前性行為,因此她希望詹宜學能等到婚後再擁有她。 基於敬重她的心裡,雖然詹宜學很渴望,但他還是勉強壓下了慾望,因為他不願把她嚇跑了。 自已當時怎麼會任樓少駒將她拉到房簡去呢?逼個問題,可涵想了一年還是沒想通,也不敢相信那晚的自己竟然會做出那種事! 可是,當時的她就是好想好想一直汲取著他身上那混合著陽光與煙草的男性氣味。她更想看著他的眼睛,看著那一雙魔魅狂肆,卻令她全身亢奮的暗眸! 那是一雙會引誘任何女人犯罪的眼睛! 步入套房時,可涵知道自己在犯罪,在做一件很可怕的事。但,當時的她已經完全喪失思考能力了。他的雙眼像是宇宙中最神秘的黑洞,蘊藏著可怕的能量,把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靈魂都一併吸走。 她一頭栽了下去! 進入房間後,樓少駒瘋狂而熟切地吻著她,而她也大膽地回應著。 原來,這就是吻! 嘴唇以驚人的溫度在發燙,全身的力氣也都被奪走了。她只知道男性陽剛的氣味以及急促的呼吸緊緊地包圍著她。 她的舌一開始還有點閃躲,但不多時就被他輕易地一舉含住。他恣意狂放地吸吮著,直到可涵無力地以雙手勾住他的頸項,因為如果不這樣做,她會癱倒在地毯上。 他們瘋狂地熱吻著,像是對萬的口中都蘊藏著最香甜的蜂蜜。 少駒將可涵抱離門邊,兩具糾纏的身體摔到大床上。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打開她的上衣鈕扣,扯下蕾絲胸罩。 就在情況即將失控的前一秒,樓少駒突然放開她,以焚熱的眼神繁盯著她,聲音粗嘎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想讓你後悔,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後,當我由浴室出來時,若你仍在這裡,那麼,你就要把自已完完全全地交給我!」 說完這句話後,他像是耗盡全身的自制力般,起身衝入浴室內。 半裸的可涵呆呆地由床上坐起,她的雙眼繁盯著浴室的雕花玻璃門,彷彿能聽到自已激烈的心跳聲迴盪在斗室內,怦怦、怦怦、怦怦…… 她臉上的紅潮未褪,下意識地低頭看了手錶一眼——老天,居然已經午夜一點了! 瞥見手錶的同時,一股巨大的罪惡感也向她襲來——這隻手表是詹宜學入伍前送她的禮物。 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倏地清醒。天啊!她在做什麼?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她還答應學長一定會等他退伍回來,絕不變心的! 但她……她現在居然跟剛認識的男人狂吻,甚至吻到了床上…… 快點離開這裡! 大腦下了一道命令給自已,可涵雙手顫抖地扣好上衣紐扣,雙眼卻還是無法由浴室的玻璃門上收回來。 她瘋了嗎?她著魔了嗎?她應該快點走,不可以一錯再錯啊! 但……雙腳為何像是被釘住般無法動彈?她的心跳強烈到根本無法控制,她好想……好想繼續望著那對魔魅懾人的黑眸,就算沉入深不見底的黑潭,溺斃了也無所謂…… 他不是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在她心底,她像是已經跟這對黑眸互望過一生一世!他的氣息狂猛卻令她安心,而他的烈眸彷彿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心。 在他的眼底,有她一直渴望卻無法得到的東西。 一股強烈的情愫,一股可以令人不顧一切、可以背叛道德與世俗禮教、可以生死相許的情愫! 一瞬間,可涵幾乎要落淚了。她終於明白何謂一見鍾情?何謂相見恨晚? 世界上真的有無法抵擋的愛情,然而,它卻出現的不是時候。 她能背叛一直信任她的學長嗎?不可能的,她無法這麼殘忍。 在發現浴室的門柄被輕輕扭動的同時,可涵緊咬嘴唇,倏地由床上跳起來,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可涵?」一直坐在她旁邊的路雅岑靜靜地看著陷入沉思的她。可涵的小臉上陸續掠過嬌羞、迷惘、掙扎、惆悵等情緒。她遞過一張面紙給她,開口輕問:「可以了嗎?願意告拆我了嗎?」 「謝謝……」可涵接過面紙,拭去眼角的淚珠,暗暗在心底斥責自己。她有什麼資格哭呢?她是個對男友不忠的女人啊! 可涵幽幽地道:「雅嶺岑,不是我不願告訴你,只是……那一夜所發生的事,連我自己都感到很迷惘。那彷彿只是一場虛幻夢境,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真的遇到一個男人,一個超乎我想像,也超乎我能力可以應對,卻足以顛覆我一生的男人。」 如果是別人,可能無法瞭解可涵究竟在說些什麼,但路雅岑卻重重地點頭,跟著苦笑。 「我大概懂了,因為我也曾深刻地體會過那種感覺。反正,他就是出現了!不管時機妥不妥當,他就是以千軍萬馬之姿,彷彿闖入無人之境般,強悍地佔據了你的心!不過,照你的說法,那已是一年前發生的事,經過了一整年,你還是無法忘記他嗎?」 可涵沉默,以無言代替回答。 她要如何忘記呢?忘記那對如烈火般熊熊燃燒的眼眸,忘記那麼吸引人的男人? 無意識地撫摸茶杯杯緣,可涵低聲道:「一開始,我以為時間一久就可以淡忘他。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時間是最好的治療劑」?但……雅岑,我沒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雖然這是不對的,但我必須向你承認,每天夜裡,我想的都是他!」 她頰生紅暈地輕呼。「他的五官、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一直放大、放大……佔據我整個腦子,我越想忘記,他的臉龐卻越加清晰,甚至,那記憶中的笑容還是可以讓我全身發燙……老天,我是不是著魔了?」 雅岑笑了,輕擁住可涵。「傻瓜,彌當然不是著魔,那是陷人愛情中的女人最自然,也最正常的反應。」 愛情?這兩個字令可涵陷入掙扎。「可是……我不能愛他……不能,我不能背叛學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