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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朱映徽 ************ 清晨的曙光,從雕刻精緻的窗榻斜映而人。 玄逍仁立床邊,望著仍未醒來的人兒,兩道濃眉緊緊深鎖。 他一開始根本沒打算要真的佔有她的身子,可沒想到情況卻徹底失控,這下子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變得更加複雜難解了。 他沉重地歎了口氣,見她眼睫扇動,像是快要甦醒,他立刻斂起所有的情緒,轉過身背對著她,作勢要離開。 司徒風霏一睜開眼,就看見了玄逍的身影,同時也憶起了昨夜的激情,兩朵紅雲摹然飛上雙頰。 她忍著身子的不適,問道:「你要去哪裡?」 玄逍沒有回頭,語氣冷淡地說:「我要去哪兒,難道還需要向你稟告嗎?」 司徒風霏一怔,心口摹然掀起一陣刺痛。 昨晚他們才激情地纏綿,怎麼一覺醒來後,他竟是如此疏離冷淡?若不是此刻她的身子傳來陣陣酸疼,她說不定會以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幻夢! 她緊揪著遮身的錦被,暫且揮開心裡那股受傷的感覺,說道:「你答應過我,在我將身子給了你之後,要告訴我答案的。」 「是嗎?我真有這麼說過?」玄逍故意裝糊塗地反問。 「當然有了!明明是你親口答應的! 「喔,我想起來了,好像真有那麼回事。」玄逍終於回過頭來,臉上淨是一派輕佻的神情,「但我可沒說立刻告訴你答案,等你滿足我之後,我自然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什麼?!你——」 司徒風霏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難道他會提出那樣的交換條件,根本只是想藉機玩弄她的身子而已? 玄逍不理會她的震驚,逕自轉身走出寢宮。 過了好一會兒,滿臉憂心的珠兒急匆匆地奔了進來,一看見司徒風霏赤裸地躺在玄逍的床上,再看見一地凌亂的衣物,珠兒震驚地倒抽了口涼氣。 「小姐!那可惡的男人玷辱了你?你怎麼沒殺了他?」 珠兒一邊憤恨地咒罵玄逍,一邊替司徒風霏拾起衣裳,瞥見那把司徒風霏隨身攜帶的匕首也在凌亂的衣物堆裡,她將它撿了起來。 一想到莊主的死,以及小姐所受的屈辱,珠兒手握著匕首,情緒激昂地說:「小姐如果下不了手,那就由我來代勞好了!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珠兒,讓我安靜一下好嗎?」 司徒風霏打斷了珠兒的話,情緒還沒從被玄逍玩弄欺騙的心痛中恢復過來。 珠兒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見司徒風霏一臉淒楚的模樣,縱使她還有滿腹的話想說,也只好咬著唇隱忍下來了。 第八章 看著玄逍和司徒風霏在愛不得又恨不了的矛盾之中飽受折磨,敖深再也忍不住了! 明明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卻必須克制住滿腔的愛意,日復一日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再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只會讓彼此在痛苦的泥沼中愈陷愈深,永遠也沒有解脫的一天! 敖深身為玄逍的護衛,跟在主子身邊多年,從不曾見過主子這般抑鬱沉悶,他實在再也看不下去了! 若是深陷於其中的他們解不開這個結,那就讓他來代勞吧! 他決定對司徒風霏說出一切的真相,即使他將因此而遭受主子的怒氣,甚至是責罰,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趁著玄逍再度外出替皇上探尋茉影公主的下落時,敖深找了借口留下來,到司徒風霏所暫居的樓閣去。 一看見敖深,原已氣得蹦蹦跳的珠兒更是滿肚子火,當場就把對玄逍的憤恨與怒氣全都發洩在他身上。 「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怎麼沒和你那個殺人犯主子一起出去做些泯滅天良、傷天害理的壞事?」 敖深對珠兒激動的指責深感無奈,卻也無意開日辯駁些什麼。 他瞥了眼正仁立在窗邊望著外頭景致的司徒風霏,開口說道:「司徒姑娘,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司徒風霏一怔,摹然轉過頭來。 看敖深認真嚴肅的神色,她有些詫異地挑起眉梢,隱約猜出他想和自己說此什麼。 她的精神一振,說道:「當然可以。」 「那麼……」敖深瞥了一眼珠兒,說道,「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以珠兒容易大驚小怪的個性,以及她現在激動憤怒的情緒來看,他們談話的時候珠兒還是別在一旁的好,免得他還沒說幾句話就被珠兒的嚷嚷聲打斷,沒法子好好地說完。 司徒風霏點點頭,明白敖珠的顧慮。 「好,我們到外頭的庭院去談。」 「什麼?不行呀!小姐,誰知道他到底安什麼心?珠兒一定要跟著你才行!」 珠兒 立刻發出強烈的抗議。 司徒風霏安撫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待在房裡,別跟來。」 「這怎麼可以?要是我不跟著小姐的話,他——」 珠兒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下文,整個人僵硬如石,完全動彈不得! 她震驚又憤怒地瞪著敖深,急得快哭了。 可惡!這個臭男人果真居心不良,竟然點她的穴道! 她想對敖深破口大罵,怎奈除了身子無法動彈之外,就連話也說不出口,只能以兇惡的目光瞪著他,但是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敖深將全身僵硬的珠兒放上床榻,轉頭對司徒風下解釋道:「點她穴道是最快又最有效的方法。」 司徒風霏歉然地朝珠兒投去一瞥,說道:「沒關係,只要別傷了她就好。」 只是等珠兒恢復之後,免不了又要氣急敗壞地抱怨和咒罵敖深了。 「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走吧!」 ******************* 司徒風霏率先走出樓閣,心急地想從敖深口中探聽出她想知道的一切事情。 他們來到庭院中,四周安靜的氣氛讓司徒風霏的心情摹然有些緊張,感覺有點像是風暴來臨之前的短暫寧靜。 敖深沉吟了一會兒,考慮著該怎麼開日,最後他決定從頭說起。 「當初,主子之所以會到伏龍鎮去,是因為奉了皇 上密諭,要調查陰尬之毒的案子,並揪出罪魁禍首,徹底將陰尬之毒剷除殆盡。」 司徒風霏有些訝異地挑起眉梢,沒想到原來他是為了陰尬之毒而來的。 「那他調查的結果如何,查出罪魁禍首了嗎?」她好奇地問。 「當然,要不然主子怎麼回宮覆命? 」 「可是……」 司徒風霏蹙起了眉心,不解地問:「既然查了出來,為什麼他沒有把罪魁禍首揪出來?而這又和我爹有什麼關係——」 司徒風霏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她瞪大了眼,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摹然浮上心頭。 該不會…… 「你該不會是要說,我爹就是陰尬之毒的幕後操控者?」她心驚地問。 敖探望著她,歎息地說道:「沒錯。」 「不!你胡說!我不相信!」 司徒風霏激動地駁斥。 爹是陰尬之毒的幕後操控者?這怎麼可能! 爹是那麼豪爽正直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爹才不是那種人!你這謊言未免編造得太過可笑了。」她一點也不相信敖深的話。 「我何必騙你呢?這一年多來,司徒莊主暗中以陰尬之毒茶害伏龍鎮的百姓,從中賺取暴利,害得許多百姓淪為寇匪,甚至家破人亡,最後也賠上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說到最後,敖深也忍不住深深歎息,司徒青杉的下場,正應驗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啊! 聽著敖深肯定的語氣,再望著敖深那不似說謊的神色,司徒風霏的心中驚疑不定,有好半晌說不出半句話來ˍ 敖深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真的是她爹嗎? 她不願相信這是事實,但是腦中卻忽然想起爹對玄逍異常不友善的態度;以及爹這一年多來,行為舉止皆透著一絲古怪。 她愈是想,對爹的信。已就愈是動搖。 「你們如何能確定是我爹做的?說不定這只是一場誤會,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怎能斷定誰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呢?」 「如果不是掌握確切的罪證,我也不會說得這麼肯定。當初,主子從你爹書房的密室裡,搜出了陰尬毒粉以及一些相關的賬冊,罪證確鑿,是怎麼也抵賴不掉的。」 罪證確鑿——這四個字宛如猛然劈下的雷電,轟得司徒風霏腦袋一片空白,心裡更是深受打擊。 如果事實的真相確是如此,那麼這一年多來,爹那透著古怪的言行舉止就有了解釋。 沒想到原本熱忱豪爽的爹,竟然會變成茶害百姓的罪魁禍首,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利益熏心!「貪」這個字,簡直比鬼魅。毒藥還要可怕呀! 過了許久,司徒風霏震驚沉痛的心情才稍微平復廣些,一些新的疑惑又再浮士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