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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宮山倩    


  「五、六千兩……」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雖然任汀瀅不懂經商,但有個忠心為主的陶總管在,她相信絕對是萬無一失,只是……

  「難道除了典當鐲子,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任汀瀅看了看腕上的鐲子,實在是捨不得讓它離開自己。

  「有啊,抓到狂鷹就有了!」小瑤在旁插著嘴。

  對啊!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任汀*這幾天只顧著哀悼尹不要她,卻忘了他還給了她狂鷹的消息。

  「沒錯,我抓到狂鷹就有了。」任汀瀅的眼睛霎時閃閃發亮了起來。

  「小姐,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這太危險了!」見到任汀瀅興致勃勃的模樣,小瑤慌忙的搖著手。「更何況要抓個沒人知道長相、又不知身處何地的狂鷹,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啊!」

  「是啊,小姐,這個主意你千萬別打,誰知道何時才能找到狂鷹,我們所剩的銀子是撐不到那時候的。」陶總管也急忙加人勸說。

  「別人當然找不著,但是……」任汀瀅自信滿滿的對他們露出個淺淺微笑,「我知道狂鷹躲在哪裡,」

  「啊?」陶總管和小瑤兩人愕然相對,[  這怎麼可能?」

  [  這個你們就不用操心,我明天就想法子去抓狂鷹,萬一真抓不到,再拿翡翠鐲子去典當也還來得及。」任汀瀅纖手一甩,五支繡花針在畫像的眉上一字排開。

  誰說她的功夫只能用來唬人?正中目標的俐落手法,讓她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在心中計畫著,待她將狂鷹捉到後,將五千兩的賞銀交給陶總管去處理;而後,她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慮的去查清楚,有關邵芯兒和任家之間的關係。

  她一定要找出讓尹不敢要她的原因,他欠她一個解釋,也欠她一份情!

  如果事實證明他心頭的秘密和她無關,她保證要給他好看!

  好不容易擺脫了陶總管的監視,任汀瀅一身黑色勁裝往城外西邊樹林疾奔而去。

  陶總管老是怕她一個女孩子家只身前去會有危險,說什麼都不讓她去找狂鷹,還盯緊她,在她耳邊直嘮叨著要知道狂鷹的所在之處。

  陶總管想套出狂鷹的藏匿處,讓她失去做個「神勇女俠」的大好機會?

  哼,她才不會說呢!

  她有一身功夫,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更何況對於如何捉拿狂鷹,她已經擬定了一套完美的計畫。

  第一招,趁狂鷹睡著時,直接一掌打得他醒不過來,教他擒於不知不覺之中。

  第二招,萬一他還沒睡,那她就祭出她的獨門暗器-繡花針,招呼狂鷹的命門要穴,教他被制得、心服口服。

  第三招,倘若教他閃躲過暗器,沒關係,她還準備了石灰粉!只要一把撒向他的眼,一隻盲鷹還能不乖乖就縛嗎?

  有了以上這麼齊全的計策,任汀瀅對於抓到狂鷹,可說有著滿滿的自信。

  她帶著愉快又興奮的心情,在樹林裡尋找著狂鷹可能的落腳處。

  可是打從她進入城西的樹林後,一路上並沒有看見任何房子,也沒有看見任何可能躲人的地方-她不禁開始懷疑尹是不是在騙她。

  整個樹林裡放眼望去除了林木還是林木,根本不像是有人煙的地方,她在林子裡打轉了許久,最後終於在一處林木特別茂密的高矮樹叢裡,找到一間看似農舍的小屋子。

  「呼,原來在這裡!」她撥開樹叢看了看沒有任何燈光透出的農舍,嘴上輕蔑的嘀咕著:「什麼狂鷹嘛,還不是得像隻老鼠般的躲在這種見不得人的鳥地方,連燈火都不敢點一盞。」

  她輕輕的靠近門邊,想由窗外探視一下屋內的情況,但這間農舍的窗子全讓木板給封住了,一點點也看不進屋內去。

  〔哇!封得這麼密,不怕悶死在裡面啊?」任汀瀅在心裡頭咋舌,這個狂鷹肯定非常、非常的怕死!

  抬頭看看月已西落,夜已經十分深了,狂鷹應該是睡了吧?

  現在的問題只是-她要如何進入這間屋子呢?

  她小心翼翼、一點點的推著門,沒想到這農舍的門竟然沒有上鎖。

  呵,她不是太好運了,就是狂鷹是個沒大腦的白癡!

  夜晚也不知將門上鎖,乾脆打開大門歡迎人家來抓他算了!

  等一等!

  任汀瀅忽然想到,一個叱吒南海的海盜頭子不可能這麼沒戒心才是,會不會是裡面根本沒人,她根本就是找錯地方了?還是這是他故意設下的空城計?

  正當她還在猶豫著該不該進去時,突然被人一把給拉進了門,就在同時,她身後的門也砰的一聲關上,讓她整個人完全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哇!有危險!

  她擺出一個防備動作,在這全然的黑暗中,開始想著該用哪個招數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第一招……呃,烏漆抹黑的,她什麼也看不見,要朝哪兒打啊?

  第二招……呃,同樣是烏漆抹黑的,誰知道她的繡花針該射向哪?

  第三招……呃,也是同樣的無濟於事:….

  怎麼她事先就沒設想到會陷入這漆黑一片的情況中?

  呃?第四招出現了,但出手的人不是她。

  在任汀瀅還在想著如何應變時,她的雙手就猛然的被人給捆綁了起來。

  再多的招式,都比不上這--該死的「糟」!

  「啊-放開我!你是什麼人?」她掙扎喊叫著,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只覺得身子突然騰空,雙腳就離了地。

  她竟被人直抓起來向前拋了去!!

  「哇--哎呀!」

  身子突然一墜,她感到自己被重重的丟在軟軟的床榻上。

  「痛……」床榻雖軟,但她還是被摔得七葷八素,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啊-你就是狂鷹對不對……快放開我!」

  任汀瀅狼狽的掙扎著,她是來抓狂鷹的,想不到連狂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倒先教他給抓住了。

  她開始後悔對自己的本事太過自信,沒聽陶總管的勸告,就這麼隻身闖入了這個險境。

  這會兒,夜黑風高又身處於鳥不下蛋的荒郊之地,還有誰能救得了她,

  鷹.比萊斯以他像鷹一般的夜視力,一臉寒霜的盯著在床上無助掙動任汀瀅,他知道她看不見他,當然更不會知道他就是尹,而尹就是她想要抓的狂鷹。

  這該死的丫頭,竟然真的那麼不自量力的想來抓他?

  這些天來,他躲在這問楊青杉早就為他安排好的屋子裡,試圖將她迷人的影子自腦中驅逐,試圖不去感覺她留在唇間、手、心、身上的點點柔軟和芳香。

  尤其是在昨天得到了消息,整個廣州城竟然幾乎沒有人知道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只有少數幾個老人家知道有個企圖侵略的蠻幹,死後得到曝屍荒野的報應。

  曝屍荒野?

  全拜任滄海所賜,他那未曾謀面的親爹慘遭誣陷、客死異鄉,連他這個做兒子的想見遺骨的機會都沒有,這種不共戴天之仇,教他如何能放過任汀瀅?

  他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的目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堆自己怨恨的心情,他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放過任家的每一個人,包括任汀瀅在內!

  然而、心中不願對她有所報復的聲音,也時時刻刻的在他腦中和他的怨恨相抗衡,那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著他:任汀*是無辜的。

  為了不讓自己在這兩種矛盾的思緒中瘋掉,他不久前才下了個決定,只要任汀瀅不再出現在他面前,他可以當任家沒有這個人存在,可以放她和任家的幾個老弱殘兵自生自滅。

  而她……該死的還是來了,

  男為奴、女為娼-是她逼他完成自己的復仇,那就不能怪他對她殘忍!

  看著她包裹在黑色勁裝下的珍瓏身材,一把不知是怒火還是慾火直竄上他的腦門。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穿成這德性來找他,天知道他想要她想得快發狂了!

  就算不為了仇恨,光憑她這副打扮引發了他極力克制的慾火,就注定她難以[  完整」的走出這個門。

  他狠狠的一把扯裂她的衣服,拒絕讓自己看到她驚恐害怕的眼神,他不會再讓她有機會軟化他的心,而再度忘記自己的仇恨、再度放過她。

  她--不再有機會逃過他的復仇之網了!

  「啊!住手……該死的狂鷹,快放開我!」

  任汀瀅在黑暗中害怕的驚叫著,她努力的睜大眼,想自黑暗中辨清狂鷹的樣貌,但卻只能看到一個隱約而模糊的身影。

  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全被扯落,而胸前被狂鷹毫不留情的用力抓扯著,任汀瀅痛得流下淚水來。

  更教她害怕恐懼的是,狂鷹準備侵犯她的意圖是那麼的明顯--

  那怎麼可以?她不要讓他碰啊!除了尹,她不要讓任河一個男人碰她啊!

  「尹……」想起他,任汀瀅無助的哭喊著他的名字,多希望他能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救她脫離狂鷹的魔掌之中。

  該死!她這一叫,讓鷹的心差點又軟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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