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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湛清 「因為她讓我不好受,我當然也不讓她好受。」嚴承御抿著嘴,下巴的肌肉隱隱跳動著,彷彿正在「咬牙切齒」。 哇啊!好幼稚! 傑森在心裡感歎著。看來老大是栽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在意過。印象中的老大對任何事都不大在乎,眼裡只有工作、工作、工作。要不是自己不小心談了一段戀愛,可能也會在老大的「薰陶」下成了個工作狂。 不過他現在可不願意盲目的工作了,那實在太傻了! 「她哪有讓你不好受?」她又沒有跟前男友復合!他看著嚴承御滿臉的痛楚痕跡,不敢相信也有機會看到這樣的他。 「她讓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接近她。」這下可真的是咬牙切齒了。 「那個小帥哥?」傑森傻眼,竟然是這種原因? 「哪裡帥?」他悶悶地反駁。「男人又不是靠長相的。」 是啊!男人又不是靠長相的,偏偏樓下的娘子軍團可愛死帥哥了,不過嚴先生可能不知道自己也被歸在「帥哥」的行列。 「老大,她愛的是你。你又何必那麼小心眼……呢?」傑森的話消失在他狠厲的眼神中。 「她說她愛我?」嚴承御心裡有點竊喜,臉上那疲憊的線條馬上舒緩了許多。 難道戀愛也能讓男人變笨? 傑森偷偷翻白眼。「她是沒說出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以為人家不愛你,會傻傻地幫你洗頭啊?你可知道沐樺是知名的設計師,光預約找她弄造型的人就做不完,哪有幫客人洗頭的時間?」 嚴承御相當訝異。「可我每次……」 「每次都是她幫你洗頭?這我們都嘛知道!」傑森接口。「她平常是不幫一般客人洗頭的,這種工作通常是助理在做的……」 那麼他以前想到她幫別的男人洗頭時,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不就是多餘的?! 嚴承御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白癡。 他把才抽兩口的菸捻熄,匆匆地要下樓去。 「老大,你要去哪裡?我話說一半……你……」傑森的聲音被他甩在身後。 嚴承御就這樣衝下樓去,很快地他就走進「小寶貝發屋」。 「嚴……」美伶被他的出現嚇到。 「她呢?」他劈口就問。 「誰啊?」美伶愣了一下,隨即沒好氣地說。 她知道這傢伙讓沐樺吃了苦,雖然她也愛好「男色」,喜歡欣賞帥哥,但是絕對不會置姊妹的幸福與利益於下顧,所以她決定鄙視他。 「段沐樺。」這女人!明明知道他找誰的。嚴承御滿臉的不耐。 看到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龐現在罩著一層寒霜,她有點害怕地縮了縮,但她馬上提醒自己要爭氣點。「哦,她啊!你是她誰啊?我們不能隨意透露員工資料給不認識的人知道。」 「我是她男朋友。」他真想一把捏住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起這邊出了這麼多尖牙利嘴的女人,沐樺會被她們帶壞的。 「是嗎?可我聽說她跟男朋友分手了耶,怎麼會出現一個男朋友?顯然有假。」美伶畢竟年紀較長,還能沉穩地對答。 「我們沒有分手。」可惡!他只想見到她。 「是嗎?」她涼涼地應。 「快說!」他嚴厲的聲音終於成功地讓美伶嚇到。 「她這兩天休假啦!」她趕緊說。 「休假?」他狐疑地看著她。 「不信你問其他人。」美伶側身讓他看見其他人,大家都點了點頭。 他咬了咬牙。「謝了。」說完就推門離開。 「哼!沒有禮貌的傢伙,我偏不告訴他沐樺跑去花蓮了,讓他撲個空。」美伶現在可威風了,老虎走了她又可以虎虎生風了。 「剛剛不知道誰差點嚇死呢?」小芳給她吐槽。 「我哪有?我只是不習慣靠酷哥這麼近,有點不習慣。」美伶爭辯著。 「哈哈。」大家的笑聲四起。 半小時後-- 嚴承御鐵青著一張臉回到「小寶貝發屋」。 「你剛剛為何不跟我說她去花蓮了?」他跑去沐樺家一趟,她們家門庭深鎖,他去問了鄰居才知道她們姊妹倆去花蓮了。 他的心彷彿被提到最高點再重重摔下。 她就這樣跑去花蓮?也沒跟他說一聲? 他的心裡簡直不是一個悶字可以形容。那種不被在乎的感覺,化作痛楚在他胸口蔓延開來。 不在乎?他就是常給她這樣的感覺嗎?那麼想必她受的苦肯定不少。 體悟到這點的同時,他的臉色漸漸地泛白了。 「你剛剛又沒有問,我幹麼說?」美伶理直氣壯地說,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也被他嚇了一跳。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壓抑著痛楚,他還是問。 「你不是說你是她男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反正美伶是打定主意不鳥他,誰教他這樣對她的朋友! 他看了看店內的其他人,想找個願意說實話的人,卻無助地發現他對她周邊的人都不熟悉。他實在太不經心了,對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他竟然如此不經心。 他掏出手機,數天來第一次撥她的手機號碼,但是手機很快地傳出沒有開機的訊息。 他挫折地想摔手機。 她真的就這樣拋下他?好吧!就算他真的不對,平常實在太忽略她了,但她可以說啊,可以跟他抗議啊!這樣悶聲不吭地跑去花蓮,讓他找也找不到人,這樣很好玩嗎? 「以前沐樺在身邊你不珍惜,現在知道慘了吧?!」多美冶嘲熱諷起來,她可是站在沐樺這一邊的,主張要讓這男人吃點苦頭。 「我……」他已經快瘋了,他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她……算了!」他氣惱地扒了扒頭髮。「不聯絡就算了!」 她既然那麼狠心,連手機都不開,休假跑得不見人影,那麼他還這樣傻傻地巴上來做什麼?!他丟下一堆公事,在上班時間蹺班出來找她,結果發現這些事實,他簡直心灰意冶。他當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是總要給他機會彌補嘛! 「就這樣放棄哦?」小芳忍不住說話了。 「不然我要怎麼辦?」他生氣地說。「不聯絡就不聯絡!」他賭氣地撂下這麼一句,就這樣轉身離去。 每個人都愣住了。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啊?」 「萬一他們真的分了怎麼辦?」 「那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咱們沐樺值得配更好的。」 「可是他不錯呢!長得有魅力不說,又有才幹,聽說……」 唉呀!八卦跟碎嘴永遠不嫌多哪! 銘 銘 銘 嚴承御不要命地工作著,他簡直發揮了一個人的最高可能性,完全把公司當家了。 一個禮拜來,他靠著堅強的意志力,把手邊所有該做的事情統統處理得清清楚楚。當然他還是會罵人,但是明顯克制許多了。 傑森可不覺得他這是好方法。 與其看他這樣瘋狂地工作,還不如看他吼人比較人性一點。 「老大,你真的不去找沐樺了啊?」傑森跑到副總經理辦公室去纏著他,也不管嚴承御根本不想搭理他。 他跟小芳都看不下去了,這對愛鬧彆扭的情侶真是太難搞了。一個鴕鳥似的躲到花蓮去,休假是一天請過一天,甚至休起了年假;一個是躲在辦公室裡,不要命地工作著。 怪哉!這樣能解決事情嗎? 明明就放不下對方,還要這樣僵持著。 「老大,你是男人耶!多讓讓女人會死啊?」傑森忍不住了,竟然用這種「犯上」的口氣說話。 嚴承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傑森嘮叨了半天,人家根本不捧場,只好氣憤地說:「你不聽我的勸,到時候女朋友不回來可別後侮!」 嚴承御的身子僵了僵,但仍然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手上的文件。 傑森歎了口氣走掉了。 嚴承御這才抬起頭來。 其實他早就後悔了。 這些天他想了不少事情,每天在公司加班加到深夜,身邊總少了什麼似的,剛開始他會在辦公室晃蕩,尋思著到底那種感覺是怎麼來的,最後他終於找到,這一切的答案都在沐樺身上。 這個女人就像空氣一樣深入他的生活。不知不覺的他放了很多的心在她身上,只是他沒有機會去看清自己的感情,輕忽地就讓這些事情過去。當她開始抗議的時候,他就該好好跟她談了。還記得她從他辦公室一言不發地離開,直到他發現時,她不知已走了多久,她一定感到很寂寞吧? 他想起那天是情人節,後來他還在她遺留在他辦公室的提包看到禮物,拆開來是一條領帶跟領帶夾。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買這些東西?她曾經幻想著有個體貼的、懂得她需要的情人與她一起過節嗎? 她甚至沒有把禮物拿出來送他。 因為他表現得太混蛋了。即便是他追出去找她,一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理智甚至無法運作,就這樣跟她狠狠吵了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