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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岳靖 沈璧人美眸翻白。 天吶!她的寶貝女兒到底又怎麼了? 第三章 趙雲起的盛大婚禮在趙家位於淡水的濱海別墅中舉行。 關海桐其實不想參加這場繽紛熱鬧的典禮,因為趙雲起結婚,讓她心裡有著失去至親家人的落寞。 在她的人生過程中,除了母親之外,能教她信任、有安全感的就是趙氏父子。尤其是出了社會後,她幾乎事事依賴趙雲起。在工作上,他是她尊敬的上司;在生活上,他是她最喜愛的兄長,她真的想依靠趙雲起一輩子。 但是,趙雲起的妻子是個酷勁很大的人,即使她跟趙雲起並無男女之情,可趙雲起對她的百般呵護,看在第三者眼裡卻是十分暖昧。以至於在婚禮之前,趙雲起的妻子為了她,已跟趙雲起衝突過無數次。所以,她才更不想來的。當然,還有個原因讓她不想來,那就是「大壞蛋」廉雅修。 昨天早上,他「潛入」她家,欺侮她、威脅她、恐嚇她……最重要的是,他還奪走了她的「初吻」,讓她飽受屈辱與驚嚇!他真的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他一定是「咬破母親肚皮」出生的惡魔! 「惡魔!」亦步亦趨地跟著母親的腳步,她細聲地嘟囔不停。 幸好趙家的別墅滿大的,且今日賓客又多,她應該不會遇上他吧! 「你在嘀咕什麼?」沈璧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垂首慢行的女兒。這孩子最近老是出狀況,整天恍恍惚惚的,一刻不注意都不行。瞧!她都停下腳步這麼久了,女兒還渾然不覺地從她身旁擦肩而過。唉!這孩子…… 搖搖頭,沈璧人旋身跟至女兒背後,伸手拍她。 「被勾了魂呀!你!」她沒好氣的說。 「喝!」關海桐嚇了一跳,轉身。「啊!是媽咪呀!我還以為……」是壞人廉雅修。她嘟唇咕噥,沒把未完的話說出口。 沈璧人無聲地微笑。她當然知道女兒在想什麼,昨天廉雅修走後,女兒驚天動地地哭訴,她就猜這事肯定又會困擾女兒好一陣子,果然!一天一夜了,女兒還是心神不安。 「那孩子不是個壞人,你趙叔和趙哥都跟我提過他,媽咪認為他是個豪爽的男子漢呢!」素指撩起女兒的雲鬢往耳後塞,她幽幽地盯著女兒說。「他的生活經驗充滿驚奇,是個受過歷練的好青年,就跟你趙哥一樣!」 「騙人!」她抗議低呼,雙手無意識地搓拉著絲質禮服的裙擺,完全不相信母親的話。「他強……強吻我耶!」她非常委屈地說。「那是人家的初吻……」可憐兮兮地再加一句。 「初吻每個人都會發生,沒什麼大不了,再說……媽咪真的懷疑你有反抗?」精明的雙眸瞅著女兒瞬間染紅的小臉,知女莫若母,她打心底瞭解女兒當時定是嚇傻了完全不知抗拒。 關海桐心虛地垂下臉。媽咪怎麼這樣逼她?她好委屈哦!那個廉雅修那麼壞、那麼野蠻,動不動就要用手榴彈、長槍對付她,她哪敢反抗!而且,當時她嚇壞了,根本對他的所作所為毫無知覺,哪還記得反抗? 看著女兒低頭沉思,沈璧人淡淡一笑,而後慎重其事地對她說:「我看這樣吧!若你真的那麼在意那個初吻,媽咪想辦法叫他對你負責好了,總不能白白教他佔了我寶貝女兒的便宜,嗯!」她拍拍女兒的肩,徵詢她的意見。 「嗯!嗯!」出神的關海桐反射性點頭回應。 沈璧人美眸閃過興味。「好吧!就這麼決定了!」這次,她捏了捏女兒暈紅的芙頰。 「啊!決定什麼?」關海桐回過神,揉揉被母親捏疼的臉頰。「媽咪剛剛說什麼?決定什麼?」 沈璧人笑了笑,理理身上的旗袍。「決定叫廉雅修向你負責呀!這麼快就給忘了呀!你這迷糊蛋!」輕輕拍了拍女兒瞠目結舌的小臉,她婀娜多姿地走向婚禮會場。 半晌。 「啊!什麼?」關海桐失控地大叫。「我不要!媽咪……我才不要他負責……媽咪!」提起裙擺,她慌張地追著那抹高雅的珍珠色纖影,進入趙家主屋。 ??? 婚禮的會場在趙宅後院,雖是露天舉行,但,一切擺設就跟在教堂裡一樣。 草地上,白色長椅結滿綵緞,分成兩區排開,早就坐滿觀禮的賓客。前方證婚台上,牧師早就站定位;新郎、新娘和女儐相也全等在那兒,就是不見男儐相出現! 嘖!到底是哪個冒失鬼、大牌貨?竟在這重要的日子遲到!所有人全竊竊私語地指責男儐相。 然而,坐在男方親友區前排的關海桐,卻愣愣地發著呆,暗悼自己的不幸。 「唉——」幽幽地歎了口長氣。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哭,因為媽咪居然要將她推入火坑! 別人欺侮她就算了,為什麼連媽咪都…… 怎麼負責?很簡單、嘛!叫他還你一個「初吻」嘍……或者,叫他娶你呀!誰要他在你唇上「蓋章」呢?嗯……他是該給你個「名分」,對吧? 剛剛要入座時,媽咪很殘忍地這麼對她說。 她本想尖叫,但,媽咪捂著她的嘴,要她別在今天出狀況,否則,她定會成為破壞趙哥婚禮的「大罪人」。 喝!好大、好可怕的罪名!她根本擔不起,只好乖乖地閉嘴入座。唉!她怎麼會弄到這麼悲慘的境地呢? 「唷!大家都在等我呀!」粗獷有力的男性嗓音由後方傳遍整個會場。「抱歉?我沒想到『男儐相』是個重要的人物,呵!」這句話表明了來人的身份。 所有賓客全聞聲回首,當然,不包括哀哀自憐的關海桐。 「嘖!昨晚我心情極佳,多喝了幾杯,到現在還在宿醉,頭疼得很……」 遲到男儐相廉雅修,囂張地踩過紅地毯,昂首朝前方邁進,身上一襲黑色古馳西裝,有些休閒不正式,襯衫扣子有三顆未扣,就像他平時慣有的穿法,不過,他的頸上倒是「掛」了條灰色領帶,無非是用來應付場面的。而誇張的是,他嘴裡還叼了根燃著的煙,全然不覺自己的行為在這等場合中有多麼的不相稱! 賓客們全皺著眉頭看他,但,沒人敢出聲指責,因為他全身不自覺流露出危險氣質與狂霸的氣息,而熟知他個性的趙雲起,則淡笑著看他,彷彿早料到這一切似的。 「抱歉嘍!雲起!我應該沒搞砸你的婚禮吧?」他站定位,吐了口煙對趙雲起說。他其實不覺得內疚,抱歉的話不過是隨口說說、客套一下。 趙雲起偏著頭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只是朝他嘴上的煙指了指。 他斜挑唇角,再一次沉沉地吸了口煙,才隨手將煙棄之於地,順勢踩熄。而後,他憶及尚未同雲起的父親趙鐸打招呼,於是,他轉身看向男方親友席。 眸光一閃,他先看到的是關海桐。只是,她壓根兒沒注意到他,一味地低頭發呆著。 他莫名地感到不快,所有人都在注意他時,她竟不知他的到來! 這該死的妮子!他咬牙暗咒。然後大聲地向趙鐸問候,企圖讓她意識到他的存在。 「伯父!恭喜您了,不久後該能抱孫子了!」 趙鐸微笑點頭,沒說什麼。 也許是他的音量夠猛,也或許是關海桐又被嚇到了,總之,她終於仰起美顏看向他。 喝!他何時出現的?關海桐暗驚,身子猛地向後彈坐,就像過去幾次與他目光相遇的情形,她絲毫不敢移開視線,只能圓睜美眸,怔怔地與他相望。 廉雅修凝視著她,滿意地低笑。不知為何,他竟見鬼的喜歡與她目光相凝,感覺就像他們的視線本該如此交纏,雖然噁心肉麻,但這感覺還挺新鮮的! 頗富玩味地再看了她一會兒,他才愉悅地轉身。「牧師先生,可以開始了!」他朗聲高喝,聽來像在下命令。 「廉,你不把領帶打好嗎?」趙雲起笑得無奈,提醒他,那條像「白帶魚」的領帶還垂掛在他的肩頸。 「這個呀!我只是帶著備用,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挺需要!」他將領帶拉下,拿在手上玩了玩。反正他只是個男儐相,不需要打扮的像新郎一般慎重吧!再說,他壓根兒不知怎麼使用這條「拴頸物」! 趙雲起聳肩笑了笑。「隨你吧!」 沒多想的,他一回身,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將領帶丟向關海桐。 關海桐愣了下,反射性地舉手接住飛來物,呆呆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母親和趙鐸,但他們竟然不理她。 「保管好!」廉雅修不客氣地命令她。 她看了看手中的領帶,這才明白他的話。下意識地,她欲將領帶丟到地上。 廉雅修早察覺她的意圖。「我說,保、管、好!」凜著目光看她,精悍的俊容儘是威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