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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岳盈 可這點教他心無比難受,五臟六腑都被嫉妒的情緒所啃噬! 等著瞧吧! 力飆按捺下想掐住舞陽的肩,不准她再想起那鬼族長的衝動,眼睛危險的瞇起。 他發誓,定然要讓舞陽忘了那個傢伙。他不會輸給他的!舞陽只屬於他,誰也不能將舞陽從他身邊奪走! 回到力族營地,代表著他將有更多的時間和權力霸住舞陽。 風雲定然將鳳族族長帶回風族營地,等他接到舞陽跟他在力族的消息,再帶著鳳族族長趕來見舞陽時,他已經讓舞陽死心塌地跟著他了。 想到這裡,力飆不禁眉飛色舞起來,笑得合不攏嘴。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大熊將他的心花怒放當作是贊同。傍晚時分,大熊和兩名夥伴輪流背著力飆於夜間趕路。 就這樣曉宿夜行,十天之後,他們終於通過了險峻的山區,來到力族駐紮的地方。 連日趕路的結果,使得力飆背部的傷口始終無法完全癒合。仗著自己受傷,他賴著舞陽照顧他,不讓她離開視線之外。 即使回到力族營地,因傷口發炎而高燒昏迷,他仍捉緊她的手,嘴裡囈語著:"舞陽,舞陽……" ☆ ☆ ☆ 舞陽被留在力族的營帳,昏睡中的力飆緊握著她的手不放,只要摸不到她,他就會不安地欠動,驚天動地喊著要她。 力族族長力牧在巡防營區回來的當天前來探訪兒子,舞陽那時正好去小解。握不到她手的力飆頓時吵鬧得厲害,大喊哭叫著舞陽。 力牧頓時呆在當場,向來英勇過人的兒子,幾曾有過這麼虛弱的時候?就算當年被他打得半死,也不曾聽他呼個一聲,怎麼現在像個孩子般哭鬧? 等他聽清楚他喊的是什麼時,更無法置信。 既不是哭爹,也不是喊娘,而是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怎麼回事?"力牧威嚴、冷峻的眼光倏地射向大熊。 大熊聳聳肩,似乎對眼前的一幕習以為常。 "舞陽……不要離開我,不要……" 力飆另一聲哭喊傳來,昏迷的神智陷在無邊的噩夢中。舞陽被一個臉孔模糊的傢伙從他身邊搶走,無論他怎麼叫她,都不見她回頭。 "不要撇下我,舞陽……"他聲嘶力竭地喊著,雙手凌空虛抓,像在找什麼。 力牧蹙緊眉,正想大罵兒子不像話,一道娉婷的身影衝了進來,握住力飆尋找的手,迭聲安慰。 "沒事的,我來了,我來了……" 溫婉細柔的聲音,立刻撫慰了他夢中焦燥、不安的情緒。噩夢遠離,舞陽被他搶了回來。但他仍不放心,著急地睜開眼,好確定一切。等到眼光遇上那對盈滿瞭解、憐惜的烏亮眼眸,才滿意地笑開。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不理我。"力飆嘟著嘴,逞強地撐起身,身子不穩地僕進舞陽懷裡,埋進她的幽香中尋求安慰。 "傻瓜,我怎會不理你呢?我不是在這裡嗎?"習慣了他的依賴,舞陽以手梳理他披在裸肩上的亂髮,輕聲哄慰。 "可是夢裡你不理我。"他模糊不清地埋怨。"無論我怎麼喊你,你就是不理我。" "那是夢嘛。" "是夢也不可以!"他霸道地說,抬起眼光熱烈地凝望她。"不准離開我,一步都不可以!" "可是我是去……"舞陽尷尬地垂下頭,她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是去小解吧!"我是去吩咐人準備熱水。天氣這麼熱,你又一臉大鬍子,我怕你會熱昏了頭,如果把鬍子刮掉,就會清爽些。" "你要刮我鬍子?"力飆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哎呀,你都不曉得你那臉鬍子有多麻煩。幫你擦個臉都不知道有沒有擦乾淨,天氣這麼熱很容易長虱子。你自個兒都抓得滿臉包,更別提還跳到我身上咬我。"她迭聲抱怨,將手上的一處紅腫給他看。"喏,就是你身上的虱子咬的!" 力飆心疼地俯下後吻住那個部位。在他眼裡,營帳裡的其他人都不存在,舞陽擄獲了他全副的注意力。 舞陽不好意思地推著他,儘管兩人有過肌膚之親,為了照顧力飆,她還幫他擦過好幾次澡,但終究是年輕女孩,當然會害羞。 受冷落的力牧見兒子眼中只有愛人,他來了半天卻連眼皮抬向他都沒有,不禁有些吃味。 "飆兒!"威嚴十足的男中音有力地揚起,劃破了情人間的親密氣氛。力飆詫異地看向聲音來處,似乎直到這一刻才注意到父親的到來。 "阿爹……"他懶懶地喊了聲,隨即不感興趣地將眼光挪回舞陽嬌媚的芙蓉臉蛋。 "你這是什麼態度!"力牧氣得發抖。 "族長……"大熊連忙插進來當和事佬。"飆還發著高燒呢,您別跟他計較了。" "他那個態度……"力牧的意思是兒子厚此薄彼,對那個叫舞陽的就顯得精神百倍,對他便懶得理會。 "您是力族長嗎?"舞陽禮貌地向為牧行和。"力飆的傷口發炎,有點語無倫次。您別介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舞陽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力牧不由得動起憐香惜玉之心,怒氣悄消去。 他還待說兒些什麼,被大熊拉了出去。 原來大熊見到力飆滿臉不高興,眼光還戒備地緊盯住自己的老爹,彷彿生怕老爹會過來搶他的舞陽似的。為免這對父子當場吵起來,他只好干冒大不諱,把族長拉出營帳。 "大熊,你越來越大膽了!"走出力飆的營帳,力牧一張臉臭得跟什麼似的。 "族長。您又不是不知道飆的脾氣,他現在身體虛,受不了刺激,我是擔心您訓個沒完,影響到他的傷勢。"大熊避重就輕,滑溜地道。 還能抱女人,那傢伙的傷勢有多要緊? 倒是他,遭兒子冷眼相待就算了,又被屬下無禮地拉出營外,來不及多看兒眼美女的姣好容貌,他的心情又有誰來體會? 力牧在心裡響咕,狠狠瞪了大熊一眼。 "那位姑娘是什麼來歷?"氣歸氣,向來精明的力牧可不容許自己的營地多了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她叫舞陽,是鳳族的侍衛隊長。" 力牧對鳳族的事略知一、二。前不久,風後遣人來告訴他,力飆為了執行有關鳳族的任務下落不明,他心裡一直擔心著。直到今晨屬下來報,力飆受傷返回力族營地,他立即撇下一切軍務,趕回來看兒子。 力飆和鳳族的侍衛隊長居然在一起,兩人的樣子看起來很親密,莫非是患難中生出的感情? "大熊,舞陽好歹是鳳族的侍衛隊長,飆兒這樣霸住她,叫她做這做那的,會不會不太妥當?"他試探地問。 "不會啊。"大熊聳聳肩:"沒聽過舞陽姑娘抱怨什麼。" "那就好。"既然人家姑娘都願意了,他還有什麼話好說?力牧交代大熊好好照顧力飆後,帶著隨身侍衛返回自己的營帳內。 第八章 "大熊,族長的消息麻煩你打聽了。"趁著力飆睡著,舞陽走到營帳外喚住大熊低聲拜託。 "舞陽姑娘放心吧。敝族族長已經派人往風族長那裡傳消息,相信風雲知道姑娘在此後,定然會轉告貴族族長,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那就有勞你了。"舞陽眼神複雜。和族長重逢,意味著離開力飆。這些日子的患難與共在腦海裡電光石火地閃過,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的互相扶持,原有的憎恨情緒在力飆捨命救她時,都雲煙消散了。如今她對他不再有恨,只剩下她畏懼面對的情感糾纏。 舞陽的眼光黯然下來,朝大熊露出一抹自責意味濃厚的虛弱笑容。 "一日沒見到族長,我就放心不下來,那天我以為你們要對我族不利,才會找機會逃走。早知道這是場誤會,我當初就應該留下來,追隨在族長身邊保護。我這麼做,等於是背棄了自己的職責,同時還讓族長為我擔心……" "舞陽姑娘別自責了。我相信貴族族長不會為這事責怪你。再說,你也是為了想救大家嘛。" "不,是我太任性、自以為是,害得力飆為了保護我而受傷……" 這是大熊第一次聽舞陽提起力飆受傷的事,但此事既已過去,再來追問便沒有意義。倒是舞陽晶燦美眸裡的晶瑩淚光,讓她有說不出來的楚楚動人,令人心生憐惜。 他連忙安慰她:"力飆的燒已經退了,傷口也逐漸癒合。他一向身強力壯,經過幾天調養,准又會生龍活虎,姑娘不要太過擔心。" "你這麼安慰我真好。"舞陽的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大熊。跟你說過話後,我心情好多了。" "舞陽姑娘別客氣。有什麼心事,儘管跟我大熊說。"他擂著雄壯的胸膛,很義氣地道。 舞陽被他逗笑,低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