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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淡霞 「我沒有。」吳孟遠連忙為自己澄清辯解。 「那他怎麼會知道的?」沈馥還是凶巴巴的模樣。 「我說過是上天的安排!」邵飛意有所指的,令林怡芝不由得低呼一聲。 「邵飛,我警告你,你最好少動諒諒的腦筋,諒諒是柔兒的寶貝,你絕不可以搶走她的。」沈馥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令吳孟遠不由得扯扯她的衣角阻止她,卻引來她的大眼瞪小眼。 「我說錯了什麼?你必須對他有所顧忌,那是你和他的事,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再傷害柔兒的。」 「對……我也一樣。」 兩個女人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態度,令三個男人甘拜下風。 是誰說女人不幫女人的? 「我不會傷害柔兒的。」 「那你找我們來究竟有何企圖?」沈馥仍是對他有著敵意。 「我想請你們幫我。」 「辦不到!」這次是林怡芝開口回絕了。 「怡芝!為什麼不聽聽他想說什麼?」從頭到尾保持中立態度的溫德明終於說話了。 「他還有什麼話可說?」沈馥很悍的口氣。「當年是他負柔兒的,現在他還有理由要我們幫他?」 「我的理由是——我愛柔兒!」要不是因為這個意志在支持著他,光憑他們一人一句,就令他無法招架得住。 「你別想用謊話欺騙我們,我們不是三歲孩童。」 「我是真心愛柔兒的,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他幾乎快要失控了,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指責是有限度的呀! 「叫你用死證明你敢不敢?」沈馥只是隨口想激激他,沒想到—— 「我當然敢!」語畢,他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餐刀,要不是溫德明和吳孟遠眼明手快的阻止他,恐怕刀子已經剌上邵飛的身體。 邵飛的反應令沈馥和林怡芝同時倒抽了口冷氣。 「你既然如此深愛柔兒,為什麼忍心棄她不顧,教她受了這麼多的苦、這麼多的罪呢?」沈馥忍不住啜泣地控訴著說:「你的不告而別幾乎令柔兒喪失了求生意志,加上她父親又堅持要她拿掉肚子裡的孩子時,更令她痛不欲生,她不惜割腕自殺和她父親反抗,甚至離家出走,她父親一直到現在都還不肯原諒她,你知不知道?」 林怡芝也頻頻拭淚,加入控訴行列。 「還有在她生產時,羊水流乾了,醫生建議她剖腹生產,可是當時為了省錢,她咬著牙捱了三天三夜的陣痛,甚至沒有哼過一聲疼才生下諒諒,當時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可是她還是熬過來,連醫生都為她的勇氣感到折服,這種苦,你會明白嗎?」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刻邵飛卻忍不住熱淚盈眶,「所以我求你們幫我,過去我無能為力讓柔兒過好日子,現在我要彌補,求你們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你希望我們怎麼幫你?」沈馥對他不再有敵意。 邵飛對他們說出自己的計劃,才說完,又令四人當場愣住了。 「行得通嗎?」吳孟遠十分憂心。 沈馥和林怡芝同時看向溫德明,溫德明一副大難臨頭的恐慌狀。 「我幫不上忙,我只是獸醫。」 「可是你認識不少醫生,我相信他們可以幫得上忙。」沈馥說。 「我怕弄巧成拙,萬一柔兒知道事實真相,她會殺了我的。」他根本不敢想像「後果」。 「你怕什麼?!俗語不是常說『救人姻緣』勝造七級浮屠嗎?」沈馥亂引經據典的說:「就算你被柔兒殺了也會上得了天堂的,怕什麼!而且我相信上帝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德明,我相信一定有辦法的。」 兩個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夾攻,令他無法拒絕。 「好吧!我盡力而為就是了,但成功與否,我不敢保證。」 「謝謝你!」邵飛萬分感激的。 「太好了!」兩個女人歡呼著。 溫德明卻沒有他們的樂觀。 現在他不得不祈求上天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 ☆ ☆ 冷風過境,細雨霏霏,氣象局不斷呼籲大家要小心溫差的變化。 而公寓的氣氛就和外頭的氣候一樣有點冷又不會太冷。 少了諒諒在身邊,兩個女人閒得只能大眼瞪小眼,沈馥首先捺不住地爆發了。 「我受不了了,柔兒,我求求你,明天我就把諒諒接回來好不好?」 「不好。」她斷然地拒絕。 「為什麼不好?難道你不會想女兒?」 她怎麼會不想?雖然把諒諒托給林怡芝照顧,她十分放心,可是五年來,她幾乎沒讓諒諒離開過她身邊,要不是為了不讓邵飛發現諒諒,她又何苦如此做? 想至此,她更加埋怨邵飛。 「柔兒,怡芝剛才打電話回來說諒諒很想念我和你,我知道怡芝很疼她,也會把她照顧得很好,可是小孩子還是需要自己親生母親的照顧,俗語說:『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她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離開過這個家,反正——不管啦!你這個母親若不想她,可以不接她回來,我這個『大媽咪』已經受不了了,明天一早我就接她回來。」沈馥說著有些哽咽起來。 「沈馥,你不要令我為難!」她想念諒諒的心絕不會比沈馥還少。 「你這算什麼母親?接自己的女兒回家叫為難?」沈馥大呼小叫道:「你準備把諒諒放在怡芝那兒多久?萬一邵飛一直留在台灣,那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不接諒諒回來?」 「我——」 「而且我覺得你有些杞人憂天了吧? 我看邵飛根本不重視你,打從那天在PUB離去後,也沒見過他再來找你,說不定他根本已不在乎你了。」沈馥一邊說一邊注意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如果這樣最好!陳柔兒很想這麼回答沈馥,可是喉頭卻像梗住什麼東西,令她無法說出口。陳柔兒不曉得自己怎麼了,如果真如沈馥所言,邵飛已不在乎她,她應該感到高興,這樣諒諒的秘密他也不會發現了。可是為什麼她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悵然與失落,這種感覺就如同五年前他不告而別時的感覺一樣。 「柔兒,如果邵飛他不再來找你,你會怎麼樣?」沈馥試探的問。 「求之不得!」她的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滋味的錯綜複雜。 「那你會不會去找他?」 「不會!」她斬釘截鐵的。 「你真的對他沒有愛?一點點也沒有?」沈馥愈來愈不樂觀,邵飛的計劃…… 「人傻過一次已經夠可悲了,還可能會傻第二次嗎?」 「就算是為了諒諒也不可能?」她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連忙掩飾的說:「我的意思是說,萬一有一天……有一天……」天哪!她還真是愈描愈黑。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柔兒緊盯著她的異樣。 「我能說什麼?我說什麼你會聽嗎?」她有些強詞奪理的口氣。「我才不管你和他之間的事,我只希望趕快接諒諒回來。」 「過幾天再說吧!」 「幾天到底是多少天?一天、兩天、三天、還是——」 一陣電話鈴聲截斷沈馥的話。 「喂!」陳柔兒握著電話筒,但臉上原本平和的線條逐漸扭曲了。「諒諒又發燒了?啊……我馬上過去……好,我馬上過去。」她掛上電話衝進房間拿了錢包。「柔兒,發生什麼事?」沈馥也跟過來。「怡芝說,剛才諒諒幼稚園的老師通知地說諒諒又發燒了。」「啊!真是天助——呃,我是說大概和天氣冷了有關吧!」呼!差點又說溜了口。陳柔兒一心焦急,根本沒注意她說錯話。「我陪你一塊去吧!」沈馥簡直迫不及待想看這齣戲是如何開鑼的了。 第七章 陳柔兒和沈馥趕到了醫院,赫然發現溫德明也陪在一旁,而林怡芝臉上似乎還留有未干的淚痕。 「柔兒,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照顧得不好,諒諒她——」 陳柔兒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必愧疚。「小孩子抵抗力差,難免的。」 沈馥投給林怡芝一個讚賞的眼光,幸而陳柔兒注意力全放在諒諒的身上,所以未被發現。 「喂!你們夫掃倆的辦事效率未免太好了吧!」沈馥附在林怡芝耳邊說,惹來林怡芝一記衛生眼。 陳柔兒摸摸諒諒紅燙的小臉十分吃驚。「怎麼會……這麼燙。」 「她剛量過體溫,三十九度八,醫生已經讓她服用過退燒藥了。」溫德明突然面色凝重的對她說:「柔兒,剛才醫生——」 「醫生說什麼?」 「剛才醫生已對她作了抽血檢查。」溫德明怪異的口氣令陳柔兒擔憂得蹙起雙眉。 「為什麼要作血液檢查?」不是只是小小的感冒嗎? 「這兩天她的體溫不是很穩定,雖然服了退燒藥,可是體溫仍會上升,醫生認為作個檢查比較安心,畢竟持續性發燒對小孩的體力會有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