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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淡霞 季蓉芸以為他終於止同妥協,暗暗鬆口氣,卻沒料到他忽然用他未受傷的手扣住她的手背,拖她往樓上走。 「喂,你想幹嘛?啊--」她尖叫一聲,差點因腳步不穩而跌倒。 「如果妳不想驚醒妳的寶貝兒子,妳就給我閉嘴。」他將她拖進他的房間,然後重重地將她摔到浴室的地板上。 「你要洗澡,你拖我進來做什麼?」 「妳沒看見我的手受傷嗎?我要妳幫我洗澡。」他一副悠哉地說。 「我?!」她緊張地舔著乾燥的嘴唇,「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她這話間的有點……白癡。 「SHIT!」詛咒聲伴著他額上一條一條的青筋出現, 「妳還不快點過來幫我脫衣服。」 季蓉芸傻愣愣地瞪著他,彷彿他說的是外層空間人的言語,直到一道水柱從她亮麗的頭髮淋下,她才猛然覺醒。 「妳還杵在那兒做什麼,快過來啊!」他像個君主般地命令她。 拒絕他!這是從她心底冒出的一句話,可是,當她的眼光再度落在他受傷的手,她還是走近他。 「快呀!」該死!他看著她濕透的模樣,頓時,雙眼燃燒著慾火。 她白色棉質的睡衣緊貼著她曼妙的身軀,而她粉色的蓓蕾若隱若現的引人遐想。 季蓉芸沒有忽略他眼中的慾火,強自鎮定地解開他衣服的鈕扣,每解開一個,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一拍。 褪去上衣,露出他強健的體魄,她嚥了口口水,有些顫抖的再脫去他的長褲,面對只著性感內褲的他,她雙頰紅得似火。 「妳在磨菇什麼,這又不是妳頭一次替我脫衣服,少裝出一副害羞狀,妳對這種事應該是相當熟練的。」 「你--」她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嚥下他的指控,迅速地幫他褪去內褲,然後轉身去試水溫。 「妳也把衣服脫下來。」他的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已經洗過了。」她的話才說完,雷蒙已用他未受傷的手用力撕扯她的睡衣。 「你別亂來!」她自然反應地揮開他的手,不料卻撞痛他受傷的手。 「SHIT!」他大叫一聲,五官因疼痛而扭曲。 「我不是故意的……」她沒料到自己會這麼不小心觸碰到他手上的傷,連忙執起他的手問:「要不要緊,很痛嗎?」 「我手上的痛比不上我身體上的痛。」他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既霸道又令人依戀,季蓉芸痛恨自己無力抵抗他的吻,理智在慾望和迷戀之間浮沉。 當雷蒙的唇慢慢游移在她的耳朵、頸項,熱呼呼的氣息迷惑了她的感官。 「我要妳。」他像魔術師般輕易地褪去她的睡衣。 她驚覺的掩住雙峰…… 「讓我看看妳。」他那雙充滿慾火的雙眸,令她全身酥軟,心悸不斷。 季蓉芸羞澀地垂下眼,他這種眼神,她太瞭解了。 像得到鼓勵似的,他的手技巧嫻熟地探索她的身軀,製造出魔力。 季蓉芸已經溺斃在慾望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在流失,好像變成一攤水,想密切地擁住他。 她知道自己不該沉迷在慾望中;她知道,該推開他,但她已無力抗拒…… 也許就放縱自己一次,把後悔留給明天…… 雷蒙獨坐在噴水池旁,看著流動的水流,他的思緒也跟著起起伏伏。 一夜的纏綿,他的心思更亂了。 對季蓉芸的恨似乎一點一滴的在消失,對她的愛卻不經意地增加,這樣的覺醒,讓他不知所措。 難道他真是個傻子?明知她對他不忠,他卻仍愛她! 這個念頭被一陣怪異的聲音給截去。 「喵!喵!」 這應是貓咪的聲音,可是仔細聆聽,卻又似從人的口中偽裝出來的。 循著聲音的來源,他終於在花園的樹上,見到一個小男孩正搖搖欲墜地攀在樹幹上,隨時有落地的危險。 「喵!喵!」思凱焦急地對著站在樹幹尾端的小貓咪輕哄道:「快點過來,不然你會摔死的!」 真是個蠢蛋,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救貓! 雷蒙馬上衝到樹下,張開雙臂朝著小男孩叫道:「快點跳下來,不然會有摔斷手腳的危險。」 「先救小貓咪……」思凱咬著牙,一張小臉蛋因雙臂酸痛而扭曲。 「SHIT!你快給我下來!」雷蒙提高音量一吼,樹幹尾端的小貓因過度驚嚇而墜落,幸好他手快地接住,才保住牠一條小命。 「耶!酷!」思凱一見小貓咪獲救,一高興鬆了手,整個人就要摔到地面,」 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接住他。 「他媽的!」雷蒙沒料到小孩子的重量和小貓咪的重量有著很大的差距,一個踉蹌,他抱著思凱,雙雙倒在地上。 為了保護思凱不受傷,他一時心急,忘了手上的傷而緊緊抱住思凱,頓時一陣劇烈的刺痛令他發出連聲的詛罵。 「叔叔,你的手流血了。」思凱被他染紅鮮血的白紗布嚇得打哆嗉。 「他媽的!」雷蒙又詛咒一聲,強忍手上的疼痛扶著思凱站好,在仔細檢查過思凱全身上下沒有受傷之後,他板起臉孔教訓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有多危險?」想到剛剛要不是自己在場,小男孩恐怕會跌斷手腳或者頭破血流,他的心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 「我要救小貓咪。」思凱正氣凜然地望著他。 「SHIT!」手上的劇烈疼痛加上剛才的心悸,讓他忘了自己面對的只是一個小男孩,而粗聲地吼道:「救你的頭,你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還想救小貓咪!」 思凱豎起濃眉,咬著下唇,雙眼瞪著他,一副桀騖不馴的模樣。 「不服氣我的話嗎?」雷蒙也泛起濃眉,瞪大雙眼,怪怪……為何他看著小男孩的面孔,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思凱搖搖頭,以正經八百的口吻說道:「我媽咪說不可以隨便說粗話,你是個好人叔叔,我可以原諒你。」 天哪!這是哪門子的鬼話?他居然得面對一個小鬼的糾正,還被原諒? 雷蒙心中縱有萬般的不舒服,但是當他聽到 「好人叔叔」四個字時,怒氣消了大半。 「你叫什麼名字?」他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這個小男孩。 「我叫季思凱,我媽咪叫季蓉芸。」思凱像個小大人般自我介紹。 原來他就是季蓉芸和褚凱的兒子--雷蒙的胸口彷彿被揍了一拳,原本對小男孩的喜愛,頓時也化為雲煙。 「好人叔叔,你叫什麼名字?」思凱仍沒發現他神情的改變,」逕天真的對他微笑。 「我叫雷--」他未說完自己的名字,思凱已經興奮地截斷他的話。 「原來你就是雷蒙叔叔,我一直想要看你,今天終於讓我盼到了。」雷蒙怔仲。 「你想見我?」 「嗯,我要告訴你,我真的真的真的沒刮花你的車子。」一連三個「真的」,他認真的口氣,令雷蒙感到一陣羞愧。 當初車子事件是他一手策劃的,所以,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過去的事就算了。」雷蒙忽然不敢直視他純真的眼神,心中充滿著罪惡感。 「雷蒙叔叔,你相信我說的話了是不是?」思凱長又翹的睫毛眨呀眨,小臉蛋充滿喜悅的光彩,令雷蒙為之眩目。 他一點也不像褚凱,也不像季蓉芸,他到底像誰?為何他愈看愈眼熟,彷彿在哪兒見過…… 忽然,思凱頸上的一條紅線吸引了雷蒙的注意力。 他從不好奇,而思凱頸上的紅線也只是極為普通的紅線,但卻像有莫名的魔力令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空氣隨著紅線系的銀戒凍結了。 這隻銀戒是當年他父親送給他母親的訂情物,而六年前,他把它送給季蓉芸,當成他對她的承諾,如今卻在思凱的身上…… 雷蒙生氣地將銀戒握在掌心中,眼裡的怒氣像波濤洶湧般。 他作夢也沒想到季蓉芸竟然視這隻銀戒如敝屐,更可惡的是,她居然讓褚凱的兒子戴上這隻銀戒,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蒙叔叔,你放手,你扯痛我了。」思凱使盡吃奶的力氣想將紅線抽出來,但雷蒙的手卻像鐵鉗一樣,拉扯間紅線應聲而斷,而思凱的頸子也出現一道血紅色的傷痕。 「好痛呢!」即使很疼,但是從小就被教導要堅強的思凱忍著淚水不讓它掉落。 「這戒指是誰給你的?」他凶狠的模樣令思凱瑟縮了一下。 「戒指是媽咪串上紅線為我戴上的,雷蒙叔叔,你把戒指還給我好不好,戒指是我爹地的,媽咪說我絕不能讓它離開我的身體。」 思凱的話,猶如向雷蒙投下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彈。 「你說什麼?」他的腦子被炸得無法運轉。 「雷蒙叔叔上你把戒指還給我好不好?」思凱欲搶回戒指,奈何他幼小的手被緊緊地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