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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泊妊 「妳看出來了?」他驚訝的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她不僅是看出來了,而且還感覺到他心口那深深的疼痛。 她既然能感受他的痛與傷,為什麼還會說出對他完全沒感覺的話來? 沉沉一歎,苦澀再度掛上了靜言的唇角,因為佐依和采妍的那些對話,真的刺傷了他的心。 「你為什麼要傷心?」看著他沉重的表情,佐依怯聲的問。 她還是搞不懂。他不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嗎?聽到她和采妍講的那些話,他應該頂多是生氣,而不應該有傷心和難過這兩種表情才對啊! 「看樣子,妳真的是記不得了。」從她身旁走進房內,他將自己沉重的身軀拋進沙發中。 「我該記得什麼嗎?」佐依跟在他身後走進房內,邊走還邊自言自語的問著,臉上的表情是一片茫然。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記不得就不要去記了。」沉聲一歎,他看著佐依放在桌上的小包包,「妳打算去哪裡?」 「嗯……呃……」想裝作聽不懂,可是騙誰啊?人家都直截了當的問了,想裝也裝不了了。 「你會不會恨我?」佐依問的小心翼翼。 他搖搖頭,「不會。」只要是她的決定,他都會尊重,因為他太愛她了。 他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雙頰,手指循著她臉部的輪廓輕輕移動。 好一會兒後,靜言微微的扳正她的臉兒,讓兩人的目光成一直線地對視著。「嫁給我,真的令妳那麼痛苦?」 他一點兒也不希望她怕他,他要她愛他,就像他愛她已經愛了十幾年一樣。 他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深深柔情,令佐依驀然一震,心在這瞬間迷惘了,不再那麼確定嫁給他會是件痛苦的事。 靜靜的凝視著他的瞳眸,佐依沒有回答,因為內心的猶豫和遲疑,讓她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的問話。 「為什麼不說話?」他不喜歡她呆傻的凝望著他的表情。 「這個答案很重要嗎?」厘不清的思緒,讓她不知該怎麼回答。 「妳說呢?」淡淡的一笑,靜言的語氣柔得似水。 他的眸光很熱,他的話語很柔,這樣的感覺令佐依不由得眉心微微蹙起,不過一轉眼,隨即被他修長的指尖給撫平了。 「我不知道。」這一刻,佐依的心莫名的猶豫了,之前和采妍所說的話,此時似乎變得不再那麼肯定了。 她扭動著身體,想掙脫他的雙手,且視線也在他灼熱的眸光下移向另一方,就是不敢迎視他的黑眸。 靜言似乎聽到她內心的抗議似的,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聲後,他鬆開了對她的箝制。 她怔怔地望著他,雙手摀住他剛剛撫摸過的臉頰,臉上傳來陣陣麻麻刺刺的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 怪了,她剛剛不是很怕的嗎?怎麼這會兒,竟然莫名的回味起他剛剛撫觸她雙頰的感覺?熱熱的掌心、修長的指尖,就像有魔力似的,在她的身體、肌膚上激起陣陣的漣漪。 就在佐依冥思間,靜言已經拿起她預備用來「落跑」用的小背包。 他決定順從她,不管她要到哪兒,他都依她。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放她一個人單獨離去。 他決定跟著她,在她身旁守護著她,用時間證明自己的心意,讓她明瞭自己有多麼深愛著她,讓她知道,這絕對不是一樁單純且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 過去,他或許錯了,不該那麼相信她還會記得童年的一切,他不該信心滿滿的以為她會欣然的接受這個婚姻,而不讓伊籐焰告訴佐依他為什麼要娶她。 「就這只背包?」對佐依如此簡便的行李,靜言蹙起了眉心。 是憐,是疼惜,內心還有深深的不捨。 「啊!這是我……」佐依焦急的將背包給搶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裡,表情緊張的就像要跟人拚命似的。 望著空無一物的手,靜言被她緊張的表情嚇了一跳。 「裡面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佐依敷衍著,「沒什麼,沒什麼。」開玩笑,這要被他打開了,不被笑死了才怪。 她緊張的趕忙轉過身暗吐了好幾口氣後,才又轉過身面對他,尷尬的傻笑著。 對於背包內放著的東西,就連和佐依最親密的采妍都不曾看過,那是佐依在母親過世後,參加外公和外婆,也就是日本天皇所舉辦的宴會時,所遇到的一個大哥哥送給她的小布偶--妮妮。 而妮妮也從那時候起便一直陪伴著她,在她傷心的時候,聽她訴說心裡的委屈與難過,逐漸的,它也成了佐依心靈的依靠。 在歲月的累積下,原本嶄新的妮妮,在她長期摟摟抱抱下變得破舊,雖然父親和外公,外婆曾找來和它一模一樣的玩偶,可是她就是只要它,哪怕是一模一樣的她也不愛,因為那裡面有著大哥哥對她深深的關懷。 只是非常遺憾,小時的記憶還是不敵歲月的洗刷,加上當時她的年紀實在太小,而大哥哥在和她相處了一個多月後,也隨著她媽媽回歐洲去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哥哥身上的責任和課業都重了,也不能常來看她了。 最後一次得到大哥哥的消息,是他考上英國劍橋大學的時候。沉重的課業壓力,不僅將兩人的感情拉的更遠,加上佐依也慢慢長大,結交了一些好朋友,於是漸漸地,記憶中大哥哥的臉孔變淡了,變模糊了,最後她竟然連他的名字也忘記了。 「東西都拿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靜言朝她伸出手。 打量著靜言所伸出來的手,佐依疑惑地看著他。「我們?」 他剛剛不是已經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打算落跑了,那為什麼還要說我們呢? 「有問題?」靜言笑睨著她。 佐依屏住呼吸,問:「我們?」 「沒錯,是我們,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取個小酬勞。」 還沒搞清眼前的情況,靜言已經勾拾起她的下巴,輕鬆的擄獲了她嬌嫩欲滴的紅唇。 佐依直覺的想推開他,「你……怎麼可以……」在婚禮上當眾讓他親吻也就算了,他怎麼可以又趁機親吻她呢? 就在佐依欲開口出言抗議之際,靜言卻趁機將舌頭采進她微張的小嘴中。 佐依輕聲一歎,只能無奈的響應著他。 這個吻不似之前在神社中的那個吻,它狂狷而霸道,每一個接觸都試圖撩起她潛藏的熱情。 當他把手按上她的雙臀,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零,用他的身體在她身上輕輕摩擦時,佐依頓時覺得身體像著火了一般。 待她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攀上了他的頸項,整個身體也親密的依附在他的懷裡。 她趕緊推開他,努力站穩腳步,臉上的緋紅媲美黃昏的晚霞。 靜言不著痕跡的深吸了口氣,花了好幾秒鐘的時間,才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對了,妳還沒告訴我,我們打算去哪兒?」靜言微笑著說,淡淡的笑容柔得像春風般,彷彿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告訴我,妳想去哪兒,我陪妳。」 依依不敢置信的問:「不會吧?你要跟我走?!」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被他搞糊塗了。 「好吧。」靜言頓了一下,換另一種方式問她:「告訴我,妳除了因為不認識我這個人,而反對這個婚姻之外,妳這次離開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 佐依想也不想的回答:「自由。」 這是身為企業家第二代的悲哀,因為他們是沒有什麼所謂的自由的。 打從一出生開始,未來要走的路和時間表早就被規畫好了,他們只有努力向前,一切以事業為重,根本沒什麼自由可言,哪怕是想吃個路邊攤都得顧忌形象問題,苦啊! 「自由?」 「嗯。」佐依點了點頭,表情謹慎的看著他,一副隨時準備接招的緊張模樣。 「那就對了,我也希望得到自由。」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佐依沒有回答,不過她的表情就是寫著這幾個字。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何不結伴同行?」靜言說的理所當然。 天涯淪落人?佐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這跟天涯淪落人怎麼扯得上關係?更不明白他幾時成了淪落人了? 還有最讓她想不透的是,他竟然沒生氣,還打算跟她一起結伴而行,這又跟去度蜜月有什麼不同?說到底,兩人還不是兜在一塊兒? 「一起結伴……」佐依咬著唇,被他的提議嚇到了。 「沒錯。」 不會吧?佐依苦著臉慘叫一聲。 「走囉。咱們一起逃婚去。」 佐依還來不及釐清腦中紛亂的思緒之際,靜言已經伸出手,拉著她往山莊的另一側小門逃了出去。 ☆ ☆ ☆ ☆ ☆ ☆ ☆ ☆ ☆ ☆ ☆ ☆ ☆ ☆ 不對!這是不對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坐在距離大床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累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靜言,已經快累到崩潰的佐依就是覺得下對勁,這一切似乎都脫了軌,跟她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