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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泊妊    


  這會兒采妍不知是要為好友的不幸哀悼呢,還是要為明天的股市擔心。

  「裝作不知道。」佐依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好好享受賀岡靜言幫你們這些嘉賓們所準備的快樂假期。」

  「天啊!」采妍大叫。「依依,妳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啊?」她都要走了,她哪還有心思在這兒度假?真是服了她。

  佐依點了點頭,「知道啊。」就是因為怕采妍知道太多,到時候伊籐和賀岡家的人都找她的麻煩,所以才要她裝作不知道。

  這是保護她,她到底懂不懂啊?!

  采妍被她氣得說不出話,「那妳……」她難道不知道她會擔心嗎?真是的,枉費她還是她最好的朋友,竟然一點兒都不瞭解她。

  「采妍,我知道妳很擔心我,我也知道我沒本事離開太久,因為伊籐畢竟是我的家,我還是得回來面對這一切的。」佐依斂下眼瞼。

  身為伊籐家唯一的繼承人,那股壓力不是采妍這種平常人家出身的人所能瞭解的。

  遇到挫折與困難的時候,礙於父親的期望,礙於伊籐家的傳承,她沒有說不的權利,更不能興起退縮的念頭,只能咬緊牙關,挺起胸膛地撐過去,雖然她的肩膀太纖弱,實在擔不起也扛不住這個重擔,不過屬於她的責任她是不會逃避的。

  也許,也許到那個時候,她會以比較平和的心來面對這一切,而心甘情願的回來做賀岡靜言的妻子。

  看著好友內心的糾扯,采妍難過的歎了口氣,「那妳打算不跟他說一聲就走嗎?或許他也跟妳一樣,不想這樣的婚姻呢?」

  「我能說嗎?」佐依笑笑地問。

  她雖然也不喜歡隱瞞,可是說了,她就真能走掉嗎?別傻了!

  「好像不能。」

  「這就對了。」佐依安撫的拍拍好友的手臂,要她別擔心。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依依……」采妍欲言又止。

  「妳是不是要說,他若知道我走了之後,一定會很生氣是不是?」

  其實這才是重點,因為有哪個新郎在婚禮過後,發現自己的妻子不見了,而不生氣的?

  尤其像賀岡靜言這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哪有可能會准許剛娶進門的妻子,連洞房花燭夜都還沒過,就走人的?

  「嗯。」采妍誠實的點點頭。

  聞言,佐依笑了起來,「那妳不會祝福我啊?」

  「依依,妳正經點好不好?」采妍生氣的猛跺腳。

  「別急,反正那時候我已經定了,看不到了啊。」凡事要多往好的地方想嘛!

  「可是……」采妍還是擔心。

  「好了,別說了,妳也該去享受一下,今天賀岡靜言為你們這些重要賓客所準備的餐點和餘興節目了,聽說廚師還是歐洲最知名餐廳的大廚呢。」佐依推著采妍,硬將她推到房門外。

  「依依……真希望妳別定……」采妍不死心的想說服她。

  「唉呀,采妍妳就別再擔心了,快去吧,快去享受屬於妳的快樂,或許還能趁機釣個金龜婿也說不定。妳知道的,今天來參加的賓客非富即貴,不要浪費這大好機會。」

  「呿,人家來是因為妳是我的好朋友,還有……」

  「我知道。」依依別過頭,一副她什麼都知道的表情。不過在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仍不放心的叮嚀著:「對了,如果我父親問起,妳只要推說妳什麼都不知道,我相信他應該不至於太為難妳。」

  「那妳要去哪裡?」采妍隔著細細的門縫,不放心的想再追問。

  佐依伸出手指點點好友的鼻頭,拒絕吐露關於自己未來的行蹤。「妳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臭依依,哪時候變得這麼吝嗇、這麼不可愛了?」采妍不甘心的哇哇大叫。

  「欸,我把幸福送給妳,妳還怪我,沒良心的女人。」對於好友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佐依無奈地搖頭輕歎。

  「好嘛,好嘛,那妳自己要小心喔,找到落腳的地方記得打個電話告訴我。」采妍一再叮嚀著。

  「知道了,小管家婆。」笑著和好友揮了揮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佐依這才轉過身,打算回房拿了小背包便走人。

  只是,就在她轉過身之際,她看到了那個剛剛才在住持面前,許下誓言會一輩子疼愛她的男人。

  她的丈夫--賀岡靜言。

  第三章

  「呃?」佐依一愣,臉色頓時發白,雙腳無力的幾乎就要站不住了。

  天啊!他不是還在招呼賓客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剛剛和采妍講的話,他到底聽見了多少?該不會全聽見了吧?

  如果全聽見了,這下她不僅走不成,恐怕還會死得很慘!

  佐依看著靜言深邃得令人猜不透的黑眸,腦筋一片空白,頓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呃……」

  「依依。」他突然出了聲,接下了她不知所措的尷尬。

  「啊?」她有點被嚇到,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

  「妳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靜言心痛的問。

  這場婚禮是他盼了十幾年才盼到的,沒想到他所面對的,卻是這樣一個心痛的結果。

  「啊--」

  這下不用費心思猜了,因為他會這麼問,鐵定是全聽到了。

  怎麼辦?怎麼辦呢?

  焦急的想著辦法解釋的佐依,想的手心都冒汗了。最後,她決定來個以不變應萬變--裝死!

  因為這是她現在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於是她開始傻笑、裝死、裝呆。「你說的是哪一句話?」

  「真的是這樣嗎?」靜言不打算給她裝死的機會,繼續追問,俊美的臉龐有著被傷的痛楚。

  短短的一句問話,險些讓佐依岔了氣。

  天啊!這叫她怎麼回答啊?

  答是也不對,答不是也不對,算了!乾脆來個一問三不知,或許還能有保命的機會。

  她笑,再笑,傻傻的笑著。「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話。」

  「依依,依我們兩人現在的關係,需要這樣生疏嗎?有什麼話不能坦白直言?」

  一抹苦笑,自他的唇角漾起。

  望著眼前這張柔美的嬌顏,也是讓他魂牽夢縈了十幾年的容顏,他心痛的握緊了雙拳。

  十幾年了,自從那年在日本天皇所舉辦的宴會中見到她,知道媽咪對他的算計開始,他等這一天的到來足足等了十幾年之久。

  這期間,他雖然鮮少有機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他對她的一切,對她的喜好,甚至--她在哪一年的哪一天從小女孩蛻變成少女,他都瞭若指掌。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她對他的感覺竟然是那樣的不在乎!

  她忘了,她鐵定忘了他,忘了那時所發生的事情。

  當年他和父母親在日本停留了近兩個月,兩人除了睡覺沒睡在一起外,幾乎天天都玩在一起,她喊他靜言哥哥,他稱她小依依,共享著一個媽媽。

  事隔三年後,就在他要進入劍橋大學就讀的時候,媽咪才告訴他,早在三年前的那一天,她就把他給賣了,所以對女人,他只能看不能動心,可以玩卻不能動情,如此的說詞在當時還真是夠震撼的。

  不過,在得知他未來的小新娘是依依時,他心中只有欣喜,沒有絲毫的怨懟,因為他打從回法國的那一刻起就在計畫,計畫著等自己長大時,他要將依依這個少了媽咪的傷心小女孩娶回家呵護,讓她不再傷心哭泣。

  唉,想到過去,他一直都很珍惜那段與她相處的時光,只是……這段回憶再也沒有讓他說出口的必要。

  她還記得嗎?記得這一切嗎?記得兩人打勾勾的誓盟,他要一輩子當她的靜言哥哥,一生一世的照顧她嗎?

  「呃……我……嗯……」佐依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後,垂下眼瞼,苦惱地咬著下唇。

  天啊!怎麼他看起來好像很傷心、很難過的樣子?

  雜誌中對他的報導,不都說他很沉默寡言,很冷血無情?怎麼他現在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啊!難不成他還真愛上了她?

  不!不可能。佐依搖頭再搖頭。

  她心想著,這只是一樁單純的商業婚姻,是她那個想退休想瘋了的老爸,為了替自己找一個有力的助手,好幫她這個對經商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女兒,好讓伊籐精密屹立不搖的策略和手段。

  總之,她就是怎麼也不肯相信賀岡靜言會愛上她。

  靜言定定地望著她。「妳知道,只要妳開口,任何事我都會依妳的。」

  他一直就是這麼想的,就像這次的婚禮,也是。

  靜言十分瞭解佐依喜好浪漫的個性,於是他說服雙方長輩同意,將婚禮外移到箱根舉行。天知道,這期間他所受到的阻力和壓力有多大,光是日本皇室那一關,就幾乎讓他說破了嘴,更遑論說背後所擔負的財力、物力和人力了。

  只是這份心思,她懂多少?又瞭解多少?看樣子,她是一點兒也沒感受到。

  靜言深深的一歎,苦澀上了眉頭,落在眉宇間。

  看出他臉上的悲傷,佐依訝然,她揚起眼眸怔怔地望著他,胸口沉甸甸的感覺令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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