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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湛清    


  「妳是堂堂西南巨擘雷虎的千金,妳都可以迷昏男人,把男人綁在床上脫光衣服,還上下其手,為什麼我不可以?」他沒好氣地說。

  「你……你胡說些什麼!」酒兒臉蛋都紅了,提起這件事情,她確實魯莽得過分。

  「我聽說妳爹要把妳許配給歐陽晴空?」霍競天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

  「是又怎樣!」其實歐陽晴空確實在雷府作客,她應爹爹要求一起吃過一頓飯,其它根本沒什麼,但她才不會承認。「我爹說歐陽晴空家裡在西北的生意做得很大,如果我嫁給他,將來可以有很不錯的合作空間。」

  「歐陽晴空做的生意還沒有我霍競天一半大,妳怎麼就不嫁我?」想到有別的男人會擁有她,霍競天吃味極了,光只是這麼想他就沒辦法忍受。

  「我愛嫁誰就嫁誰,你管得著嗎?」酒兒故意刺激他,看得出來他很不爽,不過她就是不願意讓他好過。

  「我是管不著。」他低聲說,接著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她壓在身下,臉幾乎貼到她臉上了。「可是妳嫁誰我就殺誰,我讓妳的夫婿來不及佔有妳就先成了鬼魂。妳要不想當寡婦,最好別隨便亂嫁。」

  酒兒被他壓制在床上,他身體的堅硬線條跟觸感直接誘惑著她,她心跳開始加快,腦袋瓜子開始不靈光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想換來清醒,不料吸人的卻儘是他的氣息,讓她昏昏然,渾身都熱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是土匪啊!」她罵道。

  「我若變成土匪也是妳害的,因為妳不肯承認妳喜歡的是我,固執的不看我的真心。那我也沒辦法,就算我癡了、癲了,妳--襄酒兒,依然是我霍競天的!」

  他說完在黑暗中深深地凝視著她。

  酒兒被這番宣示般的話語震懾住了。

  他的話是那樣斬釘截鐵,卻是那樣柔情萬千,她沒辦法硬起心腸叫他走。

  猶豫的同時,他的吻已經落下,他的大手忙著探索她嬌嫩柔軟的身子。他抵住她的唇輕歎:「酒兒……酒兒……我的酒兒,好久了,我是那樣的思念妳……」

  他的聲音隱沒在彼此交接的唇齒之間,他的觸摸引起陌生的騷動。

  他誓言她是他的,用行動直接烙印。

  「競天……」酒兒只能輕聲喘息著,歎息般地喚他的名。

  他的每一個吻、每一個觸摸都在強烈表達著--

  襄酒兒是霍競天的。

  第十章

  酒兒睡到天都大亮,陽光直接曬進房間了才醒來。

  她醒來時茫茫然,恍惚地好像作了個好長的夢。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些擁抱跟激情,忍不住臉都要再次暈紅。

  「到底什麼時辰了?」

  她咕噥著坐起身,卻發現胸口一涼。

  「喔,天哪!」她抱著棉被,低下頭去看,光溜溜的身子讓她臉蛋像是被火燒過般的紅。「霍……霍競天!」

  他真的來過!

  不是她的夢,也不是幻覺。他昨天夜裡真的像個小偷似的摸進她房裡,對她又摸又捏,又吻又啃的。想起了自己喘息地喊著他「競天」,她不禁想要把頭埋回去呻吟。

  怎麼會這樣?

  顧不得身體還有些酸疼,她趕緊起床著裝,努力地想把頭髮梳整齊,順便前前後後照著鏡子,以免自己看起來有任何纏綿過的痕跡。

  就算向來作風大膽,她畢竟是未經人事的人姑娘,昨天的經歷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

  偏偏霍競天一吻她、一抱她,她的腦子就無法順利運轉,半推半就的竟就被他給得逞了。

  想起他昨天提起歐陽晴空的咬牙切齒樣,她不禁笑了。

  他也有吃味的時候?!

  「小姐,妳醒了嗎?」財寶在她房門外輕聲問。

  酒兒起身將門打開。「我醒了,不小心睡晚了。」她想要自然一點,但是臉上還是有層薄暈。

  「是睡晚了,老爺有客人,請妳去大廳。」財寶說著嘴邊還掩著笑。

  酒兒詫異地看她一眼。什麼客人讓財寶這樣笑呢?

  「誰來了?」酒兒謹慎地問。霍競天應該天末亮就走了,她身邊的床位涼涼的。她不相信他有膽繼續睡,等著她爹提刀砍他。

  「小姐去看了就知道。」財寶故意賣關子。

  酒兒問不到答案,只好轉身走往大廳,親自去探個究竟。

  結果大廳上坐著歐陽晴空、霍競天跟她爹。

  霍競天居然有膽坐在這裡跟她爹有說有笑。酒兒怒瞪了他一眼,他卻朝她偷眨了下眼,搞得她差點臉紅。

  「酒兒,妳來得正好,我正跟兩位公子談到妳的婚事。」雷虎見到女兒這幾天氣色好轉,整個心情都好了起來。

  雖然他原本對霍競天非常的不爽,居然讓他的寶貝中了毒,還把她關在柴房中。但是霍競天勇於承擔的態度,讓他頗為欣賞。揍過他幾次,他真的都沒還手,不由得更欣賞起這小子來了。

  不過酒兒堅決不見人家,他想這婚事是談不成了,所以當歐陽家的少爺來到西南談生意,他就邀人家來家裡作客,誰曉得酒兒對歐陽家的少爺一樣沒意思。

  「爹,我哪有什麼婚事?我說過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輩子陪在爹爹身邊。」酒兒揀了張離霍競天最遠的椅子坐,一點也不敢看他,怕他那熾熱而狂放的眼神捕捉住她。

  「那怎麼成?這樣我怎麼對得起妳娘?我就妳這麼一個女兒,妳不成親生子,我這偌大的產業要傳給誰?」雷虎這一說,歐陽晴空的眼睛馬上一亮。

  酒兒瞧見了,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實在不喜歡這個文文弱弱的傢伙,成天只會說些風花雪月,讓她聽了都要打瞌睡。不過她昨天在霍競天的面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她不想就這樣答應他婚事。

  光想到若是嫁給他,就得回去京城面對那些不喜歡她的人,她壓力就很大。雖然她的痛苦記憶已經讓霍競天的溫柔跟歉意給撫平了不少,但是她還沒能不定決心答應嫁人。

  「爹,我跟你說過我不適合……」

  「雷老爺,酒兒應該跟您提過她曾經跟一名男子過夜吧?我想事有先後,要說起成親,照說該嫁給那個人。」霍競天忍不住插嘴。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酒兒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差點沒撲過去咬他。

  「這……」雷虎確實還記得這件事,本想當作沒發生,沒想到霍競天竟然曉得。「應該八是酒兒胡鬧騙我的。」

  「對,爹,那是找騙你的。因為我不想嫁人,所以才編出這種故事來。」酒兒趕緊澄清。

  歐陽晴空聽得匪夷所思。「我想霍魁首一定是誤會了,傳說這種謠言的人真是沒品,酒兒姑娘是個大家閨秀,怎可能與男子過夜?」

  「唉,如果是謠傳那當然不可信,可偏偏我卻是那當事人,想要當沒發生都很難。」霍競天一臉惋惜地看著歐陽晴空--恭喜你,你可以滾了,酒兒永遠不會是你的!

  「你說什麼?!」雷虎一拍扶手站了起來。「你這小子再說一次?」

  雷虎當然知道確實有那件事,畢竟他問過金銀,金銀那小子是沒膽說謊的。可是他怎麼樣也想像不到那個人是霍競天。

  「雷老爺,雖然我不想敗壞小姐名譽,但是事到臨頭我想還是說出來的好,以免讓歐陽少爺有錯誤的期待。」霍競天一點也不慌亂。

  「你……你胡說!」歐陽晴空臉上一陣蒼白,轉頭看著酒兒。「酒兒姑娘,這是真的嗎?告訴我這不可能是真的!」

  天哪,一團混亂!酒兒抱著頭差點尖叫出來。

  幸好雷虎畢竟是長輩,趕緊當機立斷。「歐陽少爺,我看你就先離開吧,我雷虎恐怕沒機會跟你結姻親。」

  「雷老爺……」歐陽晴空痛苦地喊,這麼大的產業就從他手邊溜過,他很難不惋惜。

  「我送歐陽少爺。」霍競天拍了他肩膀一下,將他往外拉,順便低聲警告他:「這女人是我的。如果有機會我們再做生意,但我若聽到有任何不利襄姑娘的謠言傳出,歐陽家就別想在西北繼續做生意,懂了嗎?」

  歐陽晴空瞪大了眼睛,轉頭看霍競天那肅殺的表情,他知道霍競天確實有辦法讓他歐陽家垮台。「我懂,我先告辭了,霍魁首。」說完忙不迭地逃了。

  酒兒覺得自己頭快裂了,霍競天怎麼會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他被揍得還不夠嗎?

  「小子,你是說真的嗎?」雷虎一見霍競天走回來,馬上劈口問。

  「就在我第一次來拜訪雷老爺的前一天。說來慚愧,霍某人不小心著了女子的道,被迷藥給迷昏了。醒來時恰巧看見一個女子把我綁在床上,正在努力地脫我的衣物……」

  「你胡說,霍競天,你該回去了。你們天水會館不是很多事情忙嗎?你來勁江城很多天了,該回去了。」酒兒邊說著邊將他往外推,卻發現怎麼樣都推不動,她氣恨地擰他,卻只有擰痛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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