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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小陶 「好,那咱們來說說今晚的事!」濟傎眉頭擰了起來,用力抓住她的肩。「你說過不想進郡王府,好,我尊重你的意願,讓你只賣藝賣笑過生活,但你竟然容許客人隨便碰你,這完全超出我能容忍的底限! 別忘了,我可是用萬金之價買下你,如果你改變心意想要賣身,那個碰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我沒說過我要賣身!」牡丹忿聲喊道。 他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凡是我想要的,一定會用盡方法得到!你知道我的性子,一定很清楚,我的決心不容動搖!」 牡丹當然非常明白,她可是親身經歷過啊!他炯然灼熱的目光,強烈的暗示,總是讓她心頭亂烘烘的! 咬咬下唇,她努力抑止急促的心跳,警告自己別沒骨氣地又被他軟化了! 「我不想用強佔的手段得到你,所以直到現在我都不願出手。沒想到你竟然在拒絕我的同時,還讓其他男人佔便宜!」他的眸中充滿了情慾,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牡丹好不容易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低頭委屈道:「反正我是你買下的,既然你不喜歡,我不會再讓其他男人碰我!這樣行了吧?」 說罷,她急急掙脫他的箝制,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出主樓,往自己的房間方向奔去。 見她對自己的關心完全不領情,濟傎重重歎了一口氣,暗嘲自己莫名其妙的衝動行為。 他一直在盡力彌補她,希望她在自己的保護之下能夠快樂,能夠……重新愛上他,就像小時候一樣。 她可是他細心呵護的牡丹啊,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為他綻放美麗的笑靨呢? 第五章 寂靜的黑夜裡,歡玉仕房已漸趨平靜,兩道黑影相偕穿梭在相鄰而立的樓院間散步。 「你昨兒個夜裡,到養心殿去了?」兩入之中,身穿黑衣的男子徐徐地說。 「皇上剛才秘召你進宮,交付任務給你了?」濟傎瞟了這個名叫扶桑的男人一眼,輕啐了聲。「只是貴州的幾個貪官污吏而已,何須勞煩你這血滴子的首領走一趟?「 「是你這郡王爺當面遞給聖上的秘密奏摺,我當然要親自去一趟。無所謂,我近來也樂得清閒,出京走走也好。」扶桑聳聳肩,突然將話題轉回濟傎身上。「對了,聽惟經說,那個你最寵愛的小丫鬟竟然死而復生,還被你帶回北京來,是否真有其事?」 扶桑從未見過那名女子,但從惟經的話裡推知,那女子假如沒有失蹤過,現在或許早已成了濟傎的妻室。 「當然是真的。」說到她,濟傎原來冶肅的表情漸漸放柔。「她就是花牡丹,那個目前歡玉仕房中最紅的花魁。」 「是她?的確是絕美佳人,可是你怎不直接帶她回克勤郡王府,反而將她安置在仕房裡?」沒有男人會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待在妓院,被其他男人褻瀆! 「是她不肯,說她已習慣妓院的生活,還說她配不上我這郡王身份,我也只能由著她。」濟傎的眼中充滿無奈。「先前是我虧待她,自然希望她以後能過得好,萬事稱心如意。」 「她破身了?」見濟傎瞼色鐵青地搖頭,扶桑靜靜地看著他,才繼續道:「她還在怨你,才寧願待在讓男人唾手可得的地方,躲開你?」 「她躲得開嗎?她是我買下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他努力想維持冶靜,但聲音卻不由自主地洩露了他對她充滿佔有慾的情緒。 話聲剛落,一陣尖叫便從牡丹居住的庭園中傳來。 「我去看看。」濟傎神色一斂,朝扶桑丟下一句後,身影一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來沒在歡五仕房中使出過輕功的他,一轉眼就穿越了中庭,來到這座他特意安排的風雅樓房。 他門也沒櫃一下就直接衝進房內,成功地引起另一陣驚惶失措的尖叫! 「哪個大膽採花賊,竟敢闖進來——」砰然的推門聲突地響起,服侍花牡丹的丫鬟菁菁正匆匆關起內室的門,準備掄起東西打退闖入者。 「是我!」 菁菁看清楚來人是老闆後,立即嚇得鬆開「武器」,跪下求饒道:「爺,真對不起啊,菁菁不知道是爺進來,才會這樣大膽……」 「發生什麼事了?我遠遠聽見尖叫聲,才趕過來看看你們……」濟傎走近屏風一看,才發現後頭是正在沐浴的牡丹— 他目光深邃,視線離不開娉婷出塵的她。 原本閉目養神的牡丹一見到他闖進來,慌得蜷起身子躲進熱水中,只露出一張小臉。 「你出去!」她急得嬌嚷。 「菁菁,你去看看是哪裡傳來的尖叫聲,再通知嬤嬤去處理。」他吩咐道,聲音極為淡然,可是那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卻熾烈得讓牡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雙頰不知是因為他狂妄的視線還是因熱水而變得嫣紅。 見小丫鬟依言走出房門,牡丹焦急地喚道:「菁菁,不要走!菁菁……」 「別喊了,她已經出去了。」他調侃她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子。」 她織細的身子陡地僵硬,想起他曾對她做出的親暱行為,臉頰驟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燙。 她硬是要回嘴,要讓他知道他並不是永遠唯我獨尊!「看過我身子的男人,又何止你一個人?」 「好一個名震八大胡同的花魁!如果不是看見你臂上這顆由我親手烙下的守宮砂,找還真會誤以為你已經和無數男人好過了呢!」一股強烈的妒意油然而生,濟傎說起話來不禁夾槍帶棒。 面對他冶嘲熱諷的言辭,牡丹心裡一陣抽痛! 濟傎歎了口氣,緩緩走到浴桶旁,低下頭以鼻尖輕輕佻逗她頸後脆弱的神經,企圖勾動她的情緒。 「你明明知道我是何等身份,只要我不高興,就能治你一個僭越忤逆之罪,為什麼你還要故意惹我生氣,動不動就跟我唱反調?」 他湊近她耳邊,輕輊地說著,呼出的氣息緩緩地吹拂在她耳際。 「我沒有……」 「莫非在花藝舫十年,你也學會對男人欲擒故縱了?」他將她壓向自己,讓兩人更加緊貼。「一個處子竟然這樣會勾引男人,真令我大開眼界啊,可是為什麼在面對我時,你卻總是顯得羞澀不安?難道因為我是特別的?」 「不是!」嘴硬的她依舊倔強地拒絕承認。 「不是?你指的是你沒有對男人欲擒故縱,還是我對你不是特別的?」他火熱地舔吻著她的耳垂,伸出大掌抬起她的下巴,聲音低嗄地間:「告訴我,有其他男人這樣碰你嗎?」 「這就是你要我做的事情嗎?如果要我用妓女的身份去取悅你,你才會滿意,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清楚?」 原來在他眼底,自己比一個妓女還低下!否則他為什麼要用那些話傷害她? 濟傎從妒意和迷亂中醒過來,正在猶豫之際,牡丹已赤裸地跨出浴桶,故意用嬌軀緊緊地貼著他摩挲,一雙雪白柔荑沿著他的肩,緩緩滑向他的腰際。 「你這是在幹啥?」他粗喘著,額際卻漸露青筋。 牡丹柔媚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以為我沒有經驗,就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嗎?不,我也可以令你滿意的……」 她認了,反正她遲早都會屬於他,如果他就是喜歡這樣,她就變成這樣,她真的厭倦再跟他玩遊戲了! 夢寐以求的人兒已在懷中,濟傎卻見到她眼角閃著淚光,他忽然對自己惡意的挑釁感到愧疚。 他不發一語地猛然推開她,再撩來她的衣衫,披在她身上。 牡丹全身僵硬,視線癡癡地落在他身上。 他凝視著她,幽閉的眸光洩露了他的情意。「牡丹,我不是只想要你的人,我還想尋回你的心,我不要你故意裝出順從的模樣……」 為什麼她的一舉一動都能扯動自己原本堅定的心? 她那稚嫩的技巧,證明地根本沒有勾引男人的經驗。他到底在介意些什麼?自始至終,她都是他最呵護的牡丹花啊! 牡丹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彷彿從沒有變過,只是長高了、也變得更俊挺了,但內在仍是那個寵愛她的男孩。他臉上的表情,他的話,他的呼吸氣息,都正一點一滴地消彌她的防衛! 「濟傎……」她忍不住哽咽地開口輕喚。 「老天爺,你直呼我的名字!這是第一次!」他黯沉的黑眸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再叫一次給我聽!」 「坦名字我早就在心裡喚過千萬次……可是剛重逢的時候,你卻變得不像從前的你了……」 「你要認識的,不是身為郡王爺的我,而是身為男人的我。」他在她耳畔低喃著,聲音帶著一份憐惜之意,但從他熾熱的雙眸中可以知道,他話裡的含意比字面上更具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