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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喬安娜·林賽 「還有蛇,他們會嚇你的馬,然後在你被甩落地面時,再來咬你一口。而在你的人還沒趕到之前,你就中毒死了。你再想一想,還安全嗎?」 「你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若瑟琳低聲的說。 「好。」他滿意的口答。「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的馬——喬治先生需要運動,我也是。」她連忙解釋。「自從我們離開墨西哥之後,它就沒機會運動了,再說,以往我每天都得騎騎它的。而且,我……我也有話要對你說,但你似乎得等天黑了才會過去。我又沒看到這些危險的……動物。現在我是看到了,但我來的時候並不曉得的。」 「下馬。」 「啊?」 「你已經讓它運動夠了,公爵夫人,差不多三哩遠了。現在,讓它喘口氣吧!老天!你難道不曉得——」 「不用你教我!我自己的馬我自己會照顧。」不過,她立刻就下馬了,她牽著馬繞著考特走。「你可以在各方面指導我,但馬不行。這些馬都是我畢生的心血,我一手養大的,沒有任何人,『全何人』能比我更瞭解我自己的馬。」 考特默默的看著她,她的脾氣也不小;此時,他的脾氣倒沒了。他知道她是個懂馬的人,看她騎馬的樣子就知道了。但,她說她養馬?白種女人會做這類的事嗎? 她實在有點不太一樣,不過,她反正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養的?」 她瞪了他一個大白眼。「正是!」 他下馬站到她面前,此舉例教喬治先生緊張的往後退。他以一種奇怪的語言與喬治先生交談,說也奇怪,喬治先生似乎聽得懂考特的話,竟然往考特那頭走了過去。 「真奇怪!」她吸了一口氣。「它對熟人都很緊張了,更何況是你這個陌生人。你和它混熟了,是不是?」 「不是。」 「那麼你怎麼——天哪!你有那種特質,是不是?」 「什麼玩意兒?」 「讓動物信任的特質。我也有!不過,你的比較快。」 他不愛聽他們有共同之處,他希望他們的距離遠一點。「公爵夫人,你想和我說什麼話呢?」 「哦!呃,你一早就拉我們上路,然後又忽然往東轉。」 「你們昨天被人跟蹤了。」他的回答很簡單。 「我們……怎麼……嗯!他們一定離得很遠,所以沒有人注意到,而你走在前頭——」 「跟蹤你們的只有一個人。」他打斷她的話。「他在你們後頭一哩外之地,在你們踏上往達克森的路之後,他就走回頭路跑了。」 「那麼,他會報錯路線了,因為我們已轉向東了。」她一笑。「哦!我早知道你很有辦法的,考特。我只是不知道你有這麼行。嘿!別這樣看我。我說了什麼?」 「我不是一個嚮導,公爵夫人,我根本不是一個嚮導。我離開我的地域很遠,我甚至不曉得這一路上有什麼水洞、泥沼之類的障礙。我只知道山那頭是新墨西哥、老聖達費小徑,然後就是那片原野了,那片原野才是我熟悉的。在這地方……」他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的天,我還以為……你是說,我們可能迷路?」 「不是迷路,不過路可能不太好走;而且,馬車不見得能越過山去。」 「那麼你是怎麼從懷俄明來到這裡的?你不是從那裡來的嗎?」 「我來的路線是根本不能走馬車的,後來,我是跟著比利的路走,那傢伙更是亂竄。」 「但是,你似乎不擔心。」她指出。 「總是有通路的,只怕得花些工夫我就是了。前方不遠就是阿帕契人住的村落了,到處都是老路線。」 「還有阿帕契人出沒,對不對?」 「你在墨西哥更有可能撞見他們。現在,他們大都在保留區內落腳,就像這地方其它的部落一樣。你該擔心的印第安人,夫人閣下,是你剛遇見我的那一天,不是現在。」 她又聽出他話中的苦澀了。「別這麼說。」她轉過身不看他。「我不會相倍你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你別費心了,我不信!」 她不該挑釁的,然而,遇到這樣的男人,她也毫無經驗,更不知該如何對他。忽然,他推開了兩匹馬,兩手拉著她的裙擺就要掀開她的裙子了。 「不信?公爵夫人,」他冷冷的說。「等我做了你,你再說信不信好了。」 她還莫名其妙,就被他撕開裙扣,一手硬往裙內伸。 「考特,不,我不許你——」 「女人,你無法阻止我。你沒搞懂嗎?當我們兩個人獨處時,你唯一的護花使者就是我。所以,沒有人能阻擋我,明白了沒?」 她推著他,不過,他說對了,她無法阻止他。 「你只是想嚇唬我!」而他成功了。 「你以為我忘了那種要什麼拿什麼,想殺人就殺人的生活了嗎?你知道,要是我在那個年代遇到你,我會怎麼做嗎?我們不只強暴白女人,我們還要她當奴隸。」 她擔心,他真的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滾滾黃沙之上佔有她。不!她要的不是這樣子的,她惶恐的淚水哀求著他,只可惜他沒看到。 因此,她直覺的抱住他的脖子要求道,「請不要傷害我,考特。」 他立刻翻了個滾,放了她。 她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原來,他「真的」只是要嚇唬她而已! 「我應該賞你幾個馬鞭!」她站起來拍拍裙子。「你不能一直這麼無禮,考特·桑德!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心中的熱度沒有減低,自我控制仍是十分的脆弱。 「你敢再撒野,我就再教你躺下!」他喝道。 她太憤怒了,竟不知該害怕。「是嗎?你這個沒人教養的……的……的印第安人!」 他看著她往他的馬走去,她撩起長裙迅速的騎上馬,他也看到她拿起他放在鞍袋上的槍。然而,他還是沒有站起來,只要她沒把槍瞄準著他…… 「我不想讓你成為山貓的晚餐,不過,我希望你回到我們那裡的時候,已經冷靜下來了。」 接著,她連發兩顆子彈,兩彈皆在山貓腳旁,嚇得它拔腿就逃,連附近的蛇、老鼠都逃逸無蹤。緊接著,又是三顆子彈,射中了兩隻兔子、一隻火雞。 考特驚訝的看著那三隻不幸的小動物。 「桑德先生,當危險之物被環境隱藏之時,那才是真正的危險。等你起來之後,麻煩你把那些東西拿回去。我們的廚子,菲力浦將會十分感激的。」 然後,她就騎著他的馬揚長而去,同時,她一聲哨音也把她的馬帶走了。留下考特一人坐在原地發楞,他發楞是因為他不曉得她的槍法如此準確,幾乎與他一般功力了。看來,她尚有許多專長是有待他去發掘的。 當然,他也可以吹口哨把他的馬給喚回來。不過,他可不想再接近她了。再接近,天曉得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嘖!他幾乎是用盡各種借口去觸摸地,雖然他的確是想嚇唬她,使她站得遠一點,不過——天曉得? 他坐在那空曠的原野之上,附近零星的散佈著三隻小屍體,他咒罵著,一長串、一長串的詛咒在原野上燃燒。 他的確得冷靜下來,只是,他有好長的一段路程讓他冷靜。 天老爺!三哩遠的路途,他的冷靜只怕是另一場怒火的開端吧? 第四章 「等這個人開始打你的時候,看你怎麼辦?」 若瑟琳搖著手表示不可能。「別傻了,溫妮莎,他不敢的。」 若瑟琳停下踱方步的動作,接著又不太確定的反問:「他敢嗎?」 「別看我,親愛的,玩火的人是你。我連和你那個嚮導談話的機會都沒有呢。不過,在你偷他的馬之前,你有沒有三思而行?」 「我不是用偷的,是用借的。不過,他反正活該。」 她騎他的馬回來時,沒人敢吭聲,連比利都假裝沒看到。但,她已回來好幾個小時了。 考特一直沒現身,現在,他們都紮好營準備過夜了。她的手下開始懷疑她是把考特給甩掉了,而她則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衝動、太殘忍了。她應該把槍留給他的,反正,他也不是真心想欺負她。 「我很喜歡這張地毯,不過你要是一直這麼踹,這麼跺的話,可能就用不了多久了。」溫妮莎說。「你為什麼不過來坐一坐,喝杯雪莉酒呢?」 「抱歉。」若瑟琳並沒停下她的腳步。「我知道我這幾天很反常,也很無趣。」 「開玩笑,」溫妮莎說。「你和桑德先生的對打,是我們一夥人最近的最佳娛樂了,比上一回我們那兩個工人為了芭貝決鬥還精采呢!你還沒說今天的劇情,不過,看你剛才回來的模樣,我大概可以猜出一點了。我真是等不及要看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