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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歐陽青 他輕撫她濃密的發,這般嬌怯病弱的女子,不見得擁有絕世紅顏,但這面孔,這身子,竟讓他魂牽夢繫。」我要你從今後日日夜夜陪伴我,生死不離。」 任緇衣拾起衣袖拭去他頰上的汗水,柔情似水的道,」我很早就屬於你了,大哥。我有沒有說過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便傾心愛慕你長達五年之久?我一直以為此生結偶無望,只願你偶爾回頭看我一眼,此生已經滿足了。」 他深邃的眼盈滿動容,」傻瓜,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怕……配不上。」她的唇邊綻出一絲自嘲的微笑。但身子馬上被他極盡溫柔的摟住,沿著面頰一路吻著。 「傻瓜,真是傻瓜,不許再有這種念頭。」他忘情的喊,他不要她心頭有一絲陰影。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憐惜懾住了,當他的唇又沿著頰落在她柔軟的唇時,她伸出柔馴的雙臂圈在他頭頸,任他吻去所有理智與不安,更任他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許久之後,他兩人躺在秋意漸濃的草地上,他緊摟著她略微汗濕的身子,外衣嚴密的蓋在兩人身上,他的手仍愛戀著她的身子,四處不安分的游栘,惹得她嬌羞了臉,不敢抬頭看他。 「那天我到達拜月教祭壇時,他們已為教主之位亂成一團,沒人能控制殘殺局面,聖裔一族已經死傷慘重,無人能代表神的旨意,所以拜月教的人已被月之父遺棄,全教覆亡。」他不無感慨的說。 如果可以,他寧願別向她提這些,她的世界裡容不下太多的骯髒醜陋的事,她只要快樂的活著,與他共度此生就夠了。 「後來呢?」任緇衣從他緊繃的身子感受到他的情緒,伸出小手撫著他緊皺的眉。 「野心貪婪的張兆輝見族人二死去,仍執著他的教主夢,我索性給他一刀送他上路,你放心,我已經將你父親的骨灰帶回來了,你想將它安葬在哪?」他柔情地道,抓住她的小手輕吻了下。 再三思慮之下,蕭中塵決定隱瞞大部份的事實,任昊生說的是,緇衣從小被保護在紅塵之外,關於仇恨與罪惡,她什麼也不知道,就因沒有任何污點,讓她那麼清靈出塵。 他最愛的,不就是她這樣的特質,她不懂心機,沒有謀生技能,連僅僅只是想活下去,都得依附旁人的內力,這樣的她,卻總能引發他最狂野的愛憐,他不願見到她傷心,所以,他接下任昊生的位置,水遠當她的屏障,守護著她,才讓她永遠保有恬靜醇美的笑容。 「我娘葬在西湖的小君山,我想讓我爹能和娘團聚。」任緇衣緩緩偎進他的胸膛,感傷的說。 「好,我們便去西湖,現在慢慢的走,明年春天一定可以完成你的心願。」他給她保證,不改深情。 「謝謝你。」她聽得心旌震動,霎時成了小淚人。 他的心揪緊了,」何必說謝,將來我去哪,你便去哪,天南地北,只怕累著你了,你可會埋怨?」 「不,我只怕你不要我跟。」她凝眸相望,在這般魂夢相依,心領神會的凝視中,再多的保證與承諾,都顯得多餘。 所以,他只是用熾熱的身體再次覆蓋她的,用再清楚不過的強取豪奪證明他永恆不變的心意,他要定她了,管他什麼禮教束縛,他這輩子的女人就是她了。 在一片令人沉醉迷亂的需索擁吻中,任緇衣迷糊的在心裡想著,爹爹,您終於可以放心的走了,緇衣此生能被愛與愛人,就像您跟娘一樣,再也不會孤單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