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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諾拉·羅伯茲 「我不是這個意思。」摩根娜若有所思地揮了一下手說,「你確實不懂。」她抿了抿嘴,眨眨眼睛。顯然,真有意思,梅爾一點不清楚塞巴斯蒂安愛上了她。「真有意思,」摩根娜低聲說道,「真好玩。」 「摩根娜,如果你把話說清楚的話……」 「噢,不。我討厭那麼做。」她抓住梅爾的雙手說,「原諒我使你困惑不安。我們唐納凡家族的人一向相互關照。我喜歡你,」她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很喜歡。我希望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她又用力握一下梅爾的手說,「我想送給你一件禮物。」 「這沒有必要。」 「是的,當然沒有必要,」摩根娜表示同意,她邊說邊向一個陳列櫃走去,「但當我挑選這塊寶石時,那時我就知道它應屬於有權擁有它的人,你瞧。」她從櫃子裡拿出一條銀光閃閃的項鏈,上面繫著一根細細的藍色的小棒。 「我不能要這個,它一定很貴重。」 「貴賤都是相對而言的。你從不戴首飾。」摩根娜輕輕地把項鏈給梅爾戴到脖子上,「你把它當成一個護身符好了。或者當成上具,如果你願意的話。」 雖然她不太喜歡掛的耳環,戴的戒指,她還是把這塊寶石舉到眼前瞅了瞅。寶石不是那麼明亮,但是梅爾可以看到從中依稀透出的光。論及長度它不及她的大拇指甲,但其顏色卻由從天藍到靛藍的變化。「這是什麼寶貝?」 「一塊藍色電氣石。它對緩解精神壓力十分有益。」而且它拽是愛情與智慧的橋樑。但這後一點摩根娜沒有說。「我猜想你工作中精神壓力挺大的。」 「有些壓力,我想。謝謝你,這寶石很漂亮。」 「摩根娜,」納什從裡面的倉庫門往外探探頭, 「喂,你好,梅爾。」 「你好。」 「寶貝,有個瘋子在電話裡說他想瞭解一些關於第四尊印度教神斯克哈斯手中圓環上的綠色透視石的情況。」 「是客戶,不是瘋子,」摩根娜厭煩地糾正道,「是客戶,納什。」 「咆,不錯。這位客戶想瞭解更多情況。」納什向梅爾眨眨眼道,「聽起來好像還非常著急。」 「我來處理這件事。」摩根娜招手讓梅爾跟她一塊進去。 「你知道印度教神斯克哈斯手中的圓環是怎麼回事嗎?」梅爾進門時納什低聲問她。 「是拿在手裡吃呢還是拿它跳舞?」 他咧嘴笑笑,拍拍梅爾的背說,「我喜歡你。」 「最近問這個人的不少。」摩根娜又走進另一個套間。梅爾細細觀察著店內的小廚房,塞巴斯蒂安在裡邊一張木桌旁喝啤酒,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想要一杯嗎?」 「當然。」她又聞到了一股香草的味道,這味道來自窗台上的幾個花盆裡。摩根娜的聲音忽高忽低從隔壁的屋子裡傳了進來。這兒挺有趣的。 塞巴斯蒂安遞給梅爾一瓶啤酒。「你已經買了一件首飾?」 「噢,」梅爾手指撥弄著那塊寶石, 「摩根娜送我的。漂亮,是嗎?」 「很漂亮。」 「是這樣,」她又轉向納什說, 「我確實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我喜歡你的電影,特別是那個片名為《變形》的電影。它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真的嗎?」他站在櫥櫃前找甜點。「這部片子在我心裡佔有特殊的位置。有性變態又自感愧疚的人最有戲。」 「我喜歡你讓不合情理的事情顯得合乎情理的方式。」她喝一小口啤酒。「我是說,你能在電影裡制定一套規則,也許是很不尋常的規則,但你能自圓其說。」 「梅爾是規則行家。」塞巴斯蒂安插言道。 「對不起,」摩根娜從套間出來了。「有點急事。納什,你把甜點吃完了?」 「完了?」納什很失望地關上了櫥櫃門。 「一點也不剩。」她轉向塞巴斯蒂安。「我想你肯定在想是不是貨到了。」 「是的。」 摩根娜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小盒子。「我想你會滿意的。」 塞巴斯蒂安站起來接過小盒子。他們兩人對視了一下。塞巴斯蒂安說:「我相信你的判斷。』』 「我也相信你的。」她捧住塞巴斯蒂安的臉吻了一下。「祝福你,表兄。」她神情一變轉向了納什。「親愛的,跟我出去一下,我要搬些東西。」 「可是梅爾正說得我高興呢。」 「東西很重。」她邊說邊去拉納什, 「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的,梅爾。」 「是的,再次謝謝。」門一關上,梅爾就看著塞巴斯蒂安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摩根娜知道我不想有其他人在場。」他用大拇指在盒上劃著,梅爾在一旁看著他。 梅爾的笑裡含著緊張不安。「不會傷著誰吧?」 「不疼的。」他保證道。至少她不會疼。他打開盒子,交給梅爾。 梅爾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她身後有廚台擋著,那她肯定會立馬跑開的。橢圓形的盒子裡是一枚戒指。像摩根娜給她的項鏈一樣,戒指是銀的,打造成一種很別緻的樣式,中間鑲了一塊寶石,寶石裡面呈粉紅色,外層呈綠色。 「這是什麼?」 「也是電氣石,」他告訴她。「叫作西瓜電氣石,因為它的顏色而得名。」他把它拿了出來,對著光看著。「有人說它可以在兩個彼此相愛的人中間傳遞能量。我想你肯定會對它感興趣。從其使用價值考慮,它被用於工業上的電子調諧線路。它不像其他水晶質的那樣,它在高頻下不會破碎。」 「有趣。」她嗓子有點發乾。「但拿它幹嗎呢?」 儘管他不想就這樣很平淡地把它給梅爾,但他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結婚戒指。」他說著把它放到了梅爾的手裡。 「你說什麼?」 「我們不能說結婚五年了連個戒指都沒有。」 「噢。」她彷彿感覺著戒指在她掌心顫動。「有道理。是這樣。但幹嗎不搞個普通金質的?」 「因為我喜歡這樣。」他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煩,從梅爾手裡拿過戒指,把它戴到她的手指上。 「好,好,別不耐煩,我只是覺得太麻煩了,本來可以到百貨商店買——」 「住嘴!」 她本來在專心看手上的戒指,現在抬起頭來,眼睛瞇起,看著塞巴斯蒂安。「聽我說,唐納凡。」 「我只說一遍。」他一下子把她提了起來。「我只說一遍。按我說的去做,不要和我爭論,不要問為什麼,不要讓我想勒死你!」 梅亍兩眼憤怒。「我在說我的意見。如果你這樣的話,那我們最好現在就說清楚。不能只有你的方式,也不能只有我的方式。必須是我們兩人的方式。」 塞巴斯蒂安找不到可以與她爭論的,便撒了手。「我的脾氣夠好了。」他半自言自語地說。「我很少發火,因為力量和脾氣攪在一起是很危險的。」 梅爾仍面有不悅。她揉一下塞巴斯蒂安剛才狠勁抓住的胳膊。「是的,不錯。」 「有一條規則,一條不能打破的規則,那就是我們得生活在個的世界裡,薩瑟蘭。我的宗旨是『不傷害任何人』。我在這一點上是非常嚴肅的。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人,她想讓我念起咒語,讓她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梅爾嗤之以鼻,又拿起她的啤酒。 「你淨說大話,唐納凡。你表妹說你根本不會唸咒。」 「噢,不過有一兩種,我有時也能僥倖成功。」塞巴斯蒂安等著梅爾嚥下一大口啤酒,然後塞巴斯蒂安凝神靜思。 梅爾被嗆得上氣不接下氣使勁抓自己的喉嚨。梅爾像喝了一口非法釀製的走私劣質威士忌一樣難受。 「尤其是那種關係到大腦的咒語。」 「你真狡猾。」梅爾緩過氣來,不再那麼難受了。她把啤酒放到了一邊,心想剛才真沒必要講那話。「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唐納凡。如果你把這些花招用到萬聖節前夕或愚人節,或是其他場合以贏得幾聲大笑那就好了。」 「大笑?」塞巴斯蒂安聲音異常平靜。他跨前一步,梅爾也跨前一步。但是不管他們想做什麼都得往後推遲,因為這時門打開了。 「噢。」安娜手裡端著一盤晾曬乾的草花,極力保持著托盤的平衡,側身進了門,頭髮飄在眼前。 「請原諒,」安娜沒到他們跟前就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劍拔弩張的氣味,「我一會兒再來。」 「別傻了。」塞巴斯蒂安用力把梅爾推到一邊,接過他表妹於裡的盤子對她說:「摩根娜在店裡。」 安娜把眼前的頭髮往後一撩。「我去見見她。見到你很高興,梅爾。」安娜天性溫柔善良,她對梅爾笑笑,然後又看著梅爾於上的戒指說:「噢,太美了。看上去……」她停了一下,朝塞匕斯蒂安瞥了一眼。「看上去像是為你定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