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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雪琦 店內的柳黛雲一個轉念,拋下丈夫追了出來;此時藍采依正好已將水果全拾回袋中,才走了幾步,柳黛雲便已追上。 「喂,你先別走!」她不知道藍采依的名字。 「你有什麼事?」藍采依警戒地問。 柳黛雲望望她手裡提著的袋子。「你們——打算何時結婚?」 「……這不干你的事吧!」 「仲淮對你怎樣?」見藍采依仍舊不回答,柳黛雲便自顧自的低笑道:「他一定還很恨我,提到我的時候,想必也沒什麼好聽的話。說實在的,他是個好男人,可是他終究不適合我。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他卻希望我是個全職的妻子。全職!你知道嗎?包括生孩子。」 「生孩子有什麼不對?」藍采依冷冷地說:「養兒育女是天經地義的事。」 「哎喲!」柳黛雲誇張地叫。「你少笨了!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哪兒都不能去玩,還得注意這注意那;生下以後又要帶,而且身材可能會變形!為何女人就得受這些折磨?哼,其實啊,仲淮拗不過我的堅持,後來也很少再提生育的事,倒是夏家那兩個老的,簡直有夠煩!」 「難怪仲淮對你恨意難消。」藍采依道:「當初他包容你太多了。很抱歉,柳小姐,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柳黛雲望著藍采依迅速離去的背影,腦海裡不斷轉著某種念頭—— 回顧多年前在大學時期,明艷的她常常成為異性談論的焦點,追求者更是多得不勝枚舉;坦白講,她非常喜歡那種被許多人愛慕的感覺,那種優越感是無法言喻的。唯獨某個人,竟然迎面走來卻不看她一眼,因校務活動而必須和她交談時也面無表情,換作別的男生早就臉紅心跳而展開攻勢了。 這個男生竟對她毫無反應,教人如何忍受!? 天生的征服慾望驅使她主動去接近成天只知道唸書,對美色無動於衷,又長得挺不賴的夏仲淮。長期處心積慮的示好下,她成功了。 和夏仲淮結婚,她是抱著新奇感「姑且一試」的。但沒多久她就膩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誘惑,她怎能容許自己埋沒在柴米油鹽醬醋茶裡!? 離開夏仲淮她從未後悔,現在的丈夫財力雄厚,金山銀庫讓她任意揮霍,更重要的是,她可擁有很大的空間。 至於夏仲淮,不可否認的,她偶爾還是會想起他,雖然猶如雲一樣淡,風一樣輕。 然而,如今他身邊有了相愛的人,而且彼此似乎情深意切;不知為何,她竟有點兒吃味,對那女孩更是怎麼瞧都不順眼。 「哼!」她喃喃自語:「你憑哪一點跟我柳黛雲比!?」 潛藏的征服欲再次蠢動,曾經得手的,這回重新出擊豈無勝算?只要她壓低姿態,施盡一切媚功,即使他的恨意再深,也終將煙消雲散。 自認對男人瞭若指掌的柳黛雲顯得胸有成竹,嘴角浮起了勝利的微笑。 當天晚上,夏氏兄弟風塵僕僕地趕回來,藍采依則已備妥一桌熱騰騰的佳餚。 「這兩、三天以來,我們飽受親友們的指責,耳朵都快長繭了。」在餐桌上,夏仲淮聊著回鄉的趣聞,並提起了這件最令他感到困擾的事。 「你還敢說!」夏仲禹委屈地嚷嚷:「你被罵是應該的,連我也被牽連進去就太奇怪了,你們倆的事,為什麼我也該承擔責任?爸媽也真是糊塗,我明明就是無辜的。」 「哈!」夏仲淮幸災樂禍地道:」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夏仲禹更悶了。「說得比唱得好聽!」他恨恨地發著牢騷:「難我是同當了,福倒是讓你一人給享了去,我連邊都沾不上;有時候我都不免懷疑,這世上的公理正義究竟存不存在?」 他的牢騷一發不可收拾,藍采依和夏仲淮充滿興味地望著他自顧自的「碎碎念」,只覺得有趣,殊不知他確實是有感而發,而且這感觸比海還要深。 「好啦,仲禹。」藍采依好笑地安慰道:「眼前這小小的福給你享用,快別生氣了。」她把最大的一塊肉夾到他碗中。 藍采依一個不具特別意義的舉動,令夏仲禹內心掀起了千波萬瀾。他盯著碗裡那塊肉,感動得捨不得吃!藍采依以自己的筷子夾肉給他,而那筷子她已經用過,那麼,如此一來……不,再怎麼捨不得,還是要吃! 「你睜大眼睛直瞪著那塊肉,在研究些什麼?」夏仲淮一頭霧水。「是怕它有毒嗎?如果怕就給我,為兄的替你吃了它!」夏仲淮開玩笑地舉筷伸了過去。 夏仲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出自己的筷子在半空中一擋,喝道:「不許動它!這肉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許吃!」 「你們兩個!」藍采依忍俊不住地說:「為了一塊肉而蕭牆,未免太孩子氣了吧,桌上不是擺著滿坑滿谷的菜嗎?」 「你也夾一塊給我,什麼都好。」夏仲淮把碗端到藍采依面前。 「誰理你呀!」她瞪了他一眼,不去理會。 這情形讓夏仲禹有股莫名的竊喜,食慾也隨之變得奇佳無比。 一餐飯才剛剛吃完,夏仲禹便接獲同仁打來的電話,請他到公司去參加一場臨時召開的關於模特兒新秀事宜的會議。 夏仲禹匆匆離去後,藍采依在廚房裡收拾完畢來到了客廳。夏仲淮坐在沙發上,閒適地閉目養神,她則在一旁坐下想著白天的事。最後,她忍住了,沒向他提起。 「我要回去了。」她說。 他睜開眼,一隻手臂橫伸過來,把她攔腰摟緊,灼熱的唇粗魯地覆住了她的,輾轉而用力地擷取芳澤。「九個秋天了。」他喃喃低語,成串熱吻未曾間歇。 「什麼意思?」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九個秋天的日子真難捱!」 「偶爾分開一下,讓思念增加愛情的濃度,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們的愛夠濃了!」他粗嗄地說,另一隻箍著她肩頭的手在一股衝動之下,把洋裝的肩帶往下拉。 她倏然一驚,推開他坐開一步遠,邊拉回肩帶邊失色嚷道:「你做什麼?」 「做……」他半洩氣半赧然地道:「采依,你該明白的,我們倆曾有兩次同床共枕,什麼事也沒發生,你不覺得很神奇嗎?」 「不覺得。」她答得非常簡潔。 他更加失望了。「好吧,我願意等。」 「也願意送我回去嗎?」 「留下來,我的臥室讓你睡。」見她面有豫色,他立即補充道:「放心,我不會做出惹你生氣的事。」 藍采依不再堅持去意,接受了他的挽留。 深夜時分。 藍采依在夏仲淮臥室裡附設的浴室中沖澡,梳洗完畢,出來後,見他正坐在窗台上,一隻腳屈膝,兩眼則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 「你精神很好嘛!我可要睡了。」她打了個大呵欠,逕自上了床。 說睡就睡?還真是泰然自得。 初夏的夜風最是怡人,沁涼而舒爽。他深深凝睇著床上的可人兒,任憑涼風吹拂著他,卻吹不散那胸臆間的燥熱感。等?要等到何時呢?她究竟在顧慮些什麼,畏懼些什麼?今生今世他們將長相廝守,不是嗎? 忽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眼裡閃耀喜悅的光彩! 嘿,莫非她是在害羞?以前在「萬成」時那個誰不就說過嗎?女孩子推拒的時候,心裡其實很有可能是願意的。那個小子泡妞一把罩,對異性應該頗具心得。 雖然他對那小子處處留情的行徑不能苟同,但關於他對女孩子心態的分析,或許可以稍作參考。 倘若采依只是故作矜持之態,那他傻愣愣地遲遲不上前,豈非反而會遭她嗔怨? 他躍下窗台,到床頭捻亮小燈、關掉大燈,輕手輕腳躺在她身邊,以一隻手臂撐起身體俯視那甜美的睡容,並聆聽她均勻、細微的呼吸聲。 僅僅進入淺睡狀態的藍采依感覺到他溫暖的視線和鼻息,緩緩睜開了眼睛。 「晚安!」她意識混沌地低語。 「給我一個晚安吻。」 「嗯。」對於他們而言,晚安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於是,他俯下了頭。他的唇在她的臉上四處逗留,久久不去;她的睡意被綿密的熱吻驅走,神智清醒過來, 「仲淮!」她警告地低喚。 他未加理會,甚至將唇移至她頸間,甚至欲往下移。 藍采依警覺到危險性,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並試圖推開他。 「放開我!」她緊張地說:「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他聲音沙啞地道。 「你不是說過不會做出惹我生氣的事嗎?」 他抬起頭來,審視她那張嚴肅的臉。 「我如果再進一步,你真的會生氣?或只是害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