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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關靜 哦!對了,她都忘了她現在是陸靖的奴才,的確該叫陸靖一聲爺或主子的。 「好,奴兒明白了。」她會知道分寸的。 「那你隨我來,我派工作給你。你會什麼呢?」 「我什麼都會。」奴兒細數自己的能幹。「我會煮飯、洗衣、打掃,還有刺繡。」 大總管沒想到奴兒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能幹。「好吧!那你就先在管灶房的秋大娘那裡待著,她讓你幹什麼活兒,你就幹什麼活兒,我再看看哪房的姨奶奶需要丫頭,再派你過去,這樣成嗎?」 「成成成,總管說什麼是什麼。」奴兒十分聽話。 而陸府的大總管也當自己撿到一個聽話的好奴才。 ※ ※ ※ 大總管萬萬沒想到各房的姨奶奶都搶著要奴兒去當她們的奴才,而偏偏她們各個都是靖王爺的愛妾,一個都得罪不起,所以,他只好讓奴兒委屈一點,姨奶奶們要她去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 所以一整天下來,奴兒根本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她被姨奶奶們一個個的支來喚去。 等陸靖回來,四處找不到奴兒,問大總管,他才說他把奴兒交給秋大娘發落了。 陸靖去秋大娘那兒找,才知道他的小妾胭紅讓奴兒去服侍她。 陸靖興匆匆的跑去胭紅那裡,胭紅見他人到,樂得眉開眼笑,既是奉茶又捶背的,就想留下陸靖的人,但陸靖卻是一刻也按捺不住。 可惡的奴兒,才一晃眼工夫,她就跑得不見人影。 她一個剛進門的人,哪有那麼多事好忙的?陸靖都氣死了,他下令,馬上找出奴兒的人。 他不要再找了,他趵斷腿也沒她溜得快。 靖王爺的命令一下,靖王府的人便全動了起來,他們翻天覆地的找,怎知那麼大的一個人卻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真是離奇、詭異。 ※ ※ ※ 「奴兒姑娘、奴兒姑娘……」正當靖王府的人翻天覆地的找人時,奴兒一個人正在花圃裡種菜。 這是柳兒姑娘交代下來的工作,柳兒姑娘對她說,這片園子適合種菜不適合種花,奴兒倒是看不出這園子哪兒不適合種花,因為,花兒長在這挺漂亮的呀!但她雖然如此質疑,卻半句怨言也不敢有,只能一個人站在大太陽底下幫整片花圃翻土。 而她才偷偷打了個盹,真的,偷打盹的時間就只有一下下而已,沒想到就聽到大夥在叫:奴兒姑娘、奴兒姑娘—— 「我在這裡。」 奴兒從一大片花朵裡探出頭來,揮揮手。 大夥全看到她,紛紛跑過來。 「哎呀!奴兒姑娘,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灰頭土臉的,像只小貓似的。」一位丫鬟看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奴兒看別人笑,自己也跟著笑了。 接著有人尖叫。「哎呀!這是誰把爺兒最喜歡的波斯菊給弄成這副德行?!」 說話的丫頭的臉立時垮了下來,因為這是異邦獻給皇上,皇上再賞給主子的精品。 主子好喜歡這一大片的黃,所以命令大量栽種,且要細心照顧。這會兒是哪兒跑來的野猴子,哪裡不好撒野,偏偏來主子最愛的園子裡放肆! 「是我。」奴兒舉手,以為自首無罪。「是我弄的。」 「哎呀!奴兒姑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要是主子怪罪下來,那可怎麼辦才好?」丫頭跺著腳,臉上淨是不滿的苛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的,主子要是問起來,你讓我怎麼回答?」 「我會說是我弄的。」她會一個人承擔的,雖然把這片園子弄成這樣不是她的本意,但事情是她做的,她自然會老實承認,不會讓無辜的人代她受過。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丫頭這才寬心。 「好了、好了,別管園子了,主子還等著你呢!」另一個丫鬟急著把奴兒帶去給陸靖,只是她這麼髒,怎麼辦? 「別管這麼多,主子急著要見人,咱們把人送過去就是了。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得這麼髒,本來就得由她自個去跟主子說清楚,咱們又不是她的奴才,哪能管她這麼多啊!」 「說得也是。」其他丫鬟各個點頭說是。 於是,她們就這樣原封不動地把髒兮兮的奴兒往陸靖的跟前一送。 陸靖看了奴兒,原本滿腔的怒火,卻在一瞧見奴兒髒兮兮的出現,先前的不耐煩全都化做一聲爆笑,怒氣也隨著那聲笑轉而變得煙消雲散。 「你來。」他招手,喚她過去。 「是。」奴兒聽話地走過去。 陸靖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膝上,提起衣擺擦拭奴兒髒兮兮的臉,他問她,「你怎麼髒成這副德行?」 「剛剛在花圃裡翻土弄的。」 「哪兒的花圃?」 不!別說,可千萬別說啊!找到人的那兩個丫鬟死命的搖頭暗示,但奴兒沒看見她倆緊張的表情,逕自開口道:「東廂後園子那片花圃。」 啊!死了、完了!事情無可挽回了。 兩個丫鬟好想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之際,卻沒想到意外的聽到靖王爺說道:「那樣好玩嗎?」 什麼?好玩嗎?!靖王爺怎麼沒有罵她、打她,反而卻用一種噁心巴啦的口吻問她好玩嗎? 好像只要奴兒點頭說好玩,他便會把整片園子賞給她似的!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丫鬟深怕靖王爺是沒弄清楚奴兒說的那塊地是哪一塊,便自告奮勇站出來說:「那片園子種著爺最愛的異邦波斯菊。」 鋪天蓋地的黃,像座金山似的。 「對對對,就是那一塊地,我就是想在那裡種菜。」奴兒也趕緊附和,因為,她剛剛從另一個丫鬟那裡得知那片園子動不得,若有人動了,便等著讓陸靖砍頭。 所以,奴兒不敢說是有位漂亮的姑娘讓她弄的,她把所有的罪過全往自己身上攬。「你要處罰就處罰我好了。」 奴兒這麼說,但陸靖卻彷彿沒聽到她在講什麼,他一個勁的幫她擦臉,像是她的臉比他那片園子來得重要多了。 兩個丫鬟難得看到靖王爺如此噁心巴啦的一面,兩人瞪直了眼睛,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你們兩個去燒熱水。」 「啊?!」 「我要幫奴兒洗澡。」她臉上的髒污這樣清理根本弄不乾淨,陸靖一向不是個太有耐性的人,沒擦兩下便火了。 他讓丫鬟去提水。 兩個丫鬢驚愕到說不出話來,因為——有沒有搞錯啊?靖王爺要幫個奴才洗澡?! 靖王爺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別人幫他洗耶!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地關上門,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之際,屋裡已傳來奴兒的呻吟聲,要靖王爺別這樣! 「你別脫我衣服呀……啊!你在做什麼?你別這樣啊……嗯……嗯……啊……啊——」剛剛的不依轉為一聲聲的呻吟。 突然間她們懂一件事了,是哪個白癡說奴兒是新買進府的奴才,她根本就是主子的新寵好不好。 「啊!死了!我剛剛還笑她像只小花貓。」 「那算什麼,我剛剛還罵她把花圃弄成那副德行呢!」 兩個丫鬟一臉死灰的快步離去,她倆知道自己最好把脖子洗乾淨一點,等著靖王爺來抹! ※ ※ ※ 奴兒終於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原來她來京城,住進陸靖的家,不是為了當奴才,而是為了當陸靖的妻子。 難怪! 她原本還在懷疑,為什麼當陸靖的奴才要陪陸靖做很奇怪、很奇怪的事,而且還有點丟人。現在她完全明白了,原來陸靖根本沒拿她當奴才看,他是想娶她。 這怎麼可以?她又不愛他,怎麼可以嫁給他? 奴兒好害怕,其實她更怕的是陸靖每天晚上爬上她的床,跟她做的那件事。 他總是要她做出很羞人的動作,她做不出來,他還會打她的屁股。 嗚嗚嗚……那很丟臉耶! 奴兒一想到以後她都要過這種生活,她就怕得全身發抖。 她決定要偷偷的溜走。 她要在京城另找一處棲身之處。當然要逃之前,她得先寫封信回家,讓家人趕快逃,否則,像上次那樣被他要脅不得不回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奴兒逃走逃得很有心得,她心想,她一定會成功的。 ※ ※ ※ 奴兒順利的溜出去,她一路逃呀逃的,終於逃出陸靖的勢力範圍。而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寫封信寄回家,通知她家裡的人趕快逃命。 只是她知道的字寥寥無幾,她要怎麼通知家裡的人呢?奴兒小小的苦惱一下,而才眨眼的工夫,她馬上想到一個好法子。 其實也不是她聰明,因為剛好就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有個擺字攤子,那人拿著大筆揮揮寫寫的,要是她央求他幫她寫封信,不知成不成? 奴兒走了過去,叫了一聲,「這位小哥,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