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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黑田萌 「我要處罰你。」他實在快氣瘋了。 他雖然只是個畫漫畫的,但好歹也是個身價不菲、拿過漫畫大賞的知名人物,她……她居然讓他在外人面前像個笨蛋?!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好疼!」她揪著臉,一會兒討饒,一會兒叫囂,「你放開我啦!我的手好痛……唉呀!討厭鬼!放開!」 「我這次絕不饒你。」他將她拉到外面,隨手在桌上拿了一隻黑筆。 看見他拿著黑筆,她想也知道他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要啦!」她大叫。 她才不要在臉上亂塗呢!誰知道畫成人漫畫的他,會在她臉上畫什麼不堪人目的東西啊! 她死命掙扎,死賴在地上不讓他畫。 他跟著她蹲了下來,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不讓她搖頭晃腦地閃躲。 「不要……」她一臉可憐地望著他,「我下次不敢了……」 「你剛才不是說是鬼搞的嗎?」還不承認?每次都搞這種幼稚的飛機! 「對……對不起嘛……」她一臉委屈地。 他直視著她每次都裝無辜、扮可憐的臉,「你說一個讓我原諒你的理由啊!」 「我……」她說不上來,因為她知道自己幼稚的惡作劇有多不可原諒。 都怪她不好,為什麼手那麼賤? 他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固定住,「認命吧!」他拿著筆,慢慢地接近了她的臉。 當他一筆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她拚命地將臉別開。 「別畫啦!」她嚷著:「你要我怎樣都行!」 「不行!」他堅持。 一手端不住她的臉,他索性兩手一捧,將她的臉給定住—— 「唔……」驚覺到自己的臉無法轉動,她一臉惶恐地望著他。 完了,她真怕他在她臉上亂畫什麼性器官的……噢,天啊! 望著她漲紅的小臉,他的心突然一震。 一種不知名的蠢動在他心底醞釀著,他覺得心口發燙,身體也跟著溫熱起來…… 她如果凍般嬌嫩的唇片在他眼前歙動,激起了他心底某種平靜已久的渴望—— 「真的怎樣都行?」他突然問道。 她一怔,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畫,」他直視著她,眼底閃著異彩,「換個方式懲罰你……」 「咦?」她還沒會意,他的臉已經靠近—— ※ ※ ※ ※ ※ ※ ※ ※ ※ 他吻了她,在衝動之下。 這不是預謀,他應該可以很快地抽離,但他發現……他離不開她甜美而嬌嫩的唇。 他已經很久不曾感受到這樣的悸動,尤其是對女人。 可是他此刻卻驚覺到,打從她在他面前出現的第一天,他就已經中了一種名叫「心動」的毒。 而現下他吻她,不是為了懲罰她、不是因為惡作劇,而是因為他動了心。 亞季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惶惑地望著近在眼前的他。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吻了她,而且這就是他所說的另一個懲罰的方式?! 這是什麼年頭?懲罰人是用這種方法的嗎? 她好想踢他一腳,或是給他一記耳光,但她沒有,因為她覺得好暈、好暈。 她的眼前有七彩的碎片不斷地飛舞著,她覺得天旋地轉,好像快要站不住…… 「唔……」她喉嚨好熱好幹,教她忍不住地猛吞了一口口水。 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眼神變得深沉而溫柔,「你不反對?」 她一怔。不反對?不,她……她只是反應不過來! 當她想抗議著,他的唇又壓了一來,這一次更熱情、更恣意…… 「唔!」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燙,因荒地捧著她臉的手是那麼的熾熱。 不知怎地,她又是一陣暈眩,身體、腦子像著火了般,心跳不斷地加速、呼吸越來越急促、四肢像麻痺了一樣…… 老天!這是她的……初吻耶! 這傢伙居然以懲罰之名,行騷擾之實地奪去她寶貴的初吻?! 噢,她真該一腳踢飛他,判他一千個死刑! 可是……她發不出聲音,也使不出氣力,就像是失去了自主能力般任他妄為。 悟朗端著她粉嫩的臉頰,指尖觸碰著她柔軟的髮絲,那指尖末端傳來的悸動教他心律不整。 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不,女孩可以給他這樣的衝擊。 儘管一開始只是想違她、嚇嚇她,教她日後不敢再隨便搗蛋,但現在他居然好想擁抱她…… 「該死!我是不是積了太久了?!」他在心裡暗暗嘀咕著。 「不……」雖然已經喪失了抗拒的氣力,亞季還是使出了最後的一點力氣,氣憤地推開了他。 他怎麼可以隨便親吻她?他是哪條筋不對了?! 「過分!」她羞惱地想打他一巴掌,但他眼明手快地攫住了她高舉的手。 打不到他,她只能張牙舞爪地叫罵著:「你變態、你可惡!你……你怎麼能這樣?!」 他露出了懊惱又困惑的神恰,「我也不知道,我……」他忖了一下,不確定地,「現在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他是指……他現在沒有任何畫漫畫的靈感? 該死的傢伙!他沒有靈感就這樣找靈感啊? 突然,她想起他跟青木洋子之間的曖昧關係 他趕完稿後需要宣洩壓力時,青木洋子就送上門來;而現在他沒有靈感,是不是青木洋子也會 他把她當成替代品嗎?是不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刺激他的思考?是不是這就是他尋找靈感的方法? 可惡,他當她是什麼?! 「你渾球!」她拚命地想掙開他,「你腦袋一片空白就可以這麼做嗎?!齷齪鬼!」 「就是腦袋一片空白才會這樣啊!」他神情懊惱又懊悔地。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簡直天地不容、罪無可赦,但是他就是做了啊!除了腦袋空白這個理由外,他已經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聽見他一點也不覺內疚或抱歉,她更是氣憤了。 「誰管你腦袋有沒有東西!我不是你的工具!」她大叫。 他一怔,工具?她在說什麼? 「什麼工具?」他微蹙起眉頭。 「洩慾工具!」她毫不考慮地大叫。 但話一出口,她又為自己大膽直接、不加修飾的言暴感到羞慚。 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是不是整天在這裡受色情荼毒的她,已經變得不純真了? 「洩……」他瞠目結舌地望著她, 「洩……欲……工……具?」 她漲紅著臉,羞惱地,「我知道你都在幹些什麼,可是我不是你的對象,你找錯人了!」 如果他有「需要」,就應該找青木洋子,她相信青木洋子一定會盡職地為他消火。 「我幹了什麼?你說什麼洩慾工具?」他一臉哭笑不得地睇著她,「你腦袋秀逗啦?」說著,他在她額頭敲了一記。 他如此溫柔又充滿著愛憐意味的動作,掀起了她心中的浪潮,她臉上一紅,頓時竟說不出話來。 驚覺到自己的不尋常,她羞惱地說:「別碰我!淫蟲!」隨即拍開他的手。 聽見她一會兒罵他是變態、齷齪、淫蟲,一會兒又說她自己是什麼洩慾工具的,他真是迷糊了。 他只不過是非常衝動的、不理智的吻了她而已啊! 如果硬要說他有罪,頂多只能扣地一個「未經同意、擅自行動」的罪名吧? 再說,她把他的臉畫成這樣,讓他在外人面前丟臉,他吻她一下也算是公平呀! 「我……我要告你性騷擾!」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地。 當然,她不可能真的去告他,她只是氣不過,因為他突然吻了她、因為他只當她是青木洋子的替代品、因為……因論她居然覺得他的唇溫好舒服 她……她真想一頭撞死! 「性……」什麼性騷擾?她說得也太嚴重了吧? 「別以為你是香苗的表哥,我就會委屈就範,我……我會告到你身敗名裂!」她虛張聲勢地叫罵著、威脅著。 聽見她如此小題大作的威脅言辭,他不自覺地糾起了眉。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忽地,他勁臂一伸地拉住了她,並將她扯進了自己懷中。 「啊!」她驚叫一聲,心跳漏了一拍。 一回神,他的眼睛正如火炬般地注視著她。 「你當我是什麼啦?」他神情懊惱微慍地,「我可不是那種沒事騷擾女助理的變態老闆,什麼洩慾工具?如果要洩慾,我不會找你這種被吻一下就嘰裡呱啦亂叫的小鬼。」 「什麼?!」嫌她是小鬼,不配當洩慾工具? 他……他佔了她便宜,居然還出口恥笑她?! 是是是,她知道她比不上成熟又有風韻的青木洋子,她只是個初出社會的黃毛丫頭,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對她…… 「渾蛋!」她覺得她的自尊受損,而且……需要「進廠大修」。 掄起拳頭,她猛扁了他一記。 這一記來得突然,他沒有防備,就這麼硬生生地吃了她一拳。 痛當然是不至於,不過震驚是絕對的。 她跳起來,拔腿就要往外跑。 他下意識地拉住她,「我吻你是因為我好像有點……」「喜歡你」這些字,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說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