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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席晴    


  「什麼事?霍小姐。」護士連忙趕了過來。

  「他——有淚——他的眼角有淚。」她哽咽地說。

  「霍小姐,別激動,我想總裁一定能感應你的真心,我立刻去請醫生過來。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們。」護土小姐安撫道。

  「我不想離開。」

  「霍小姐,你如果不休息,對你也不太好。我相信總裁甦醒後,希望看到的是健康美麗的你。」護士小姐再次說服道。

  「這——好吧。一有消息,麻煩你們立刻通知我,不管幾點鐘好嗎?」她終於妥協。

  護士小姐再次領略到她對總裁的真心。「好的,我一定會的。」

  「謝謝你——謝謝。」她悄悄退出病房。

  這一刻郎夜君的手指卻開始動,似乎是想抓住什麼,最後又歸於平靜。

  ☆ ☆ ☆ ☆ ☆ ☆ ☆ ☆ ☆ ☆ ☆ ☆ ☆ ☆

  迷濛中,郎夜君看到自己在阿美西斯的古墓裡,他牽著霍湘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路越走越窄,連前頭引路的燈光也顯得昏暗不明。

  「郎立——我——有點怕。」在他身後的霍湘低聲道。

  他回過頭瞄了一眼霍湘,她——她——的打扮好怪!根本不像他所認識的霍湘!

  她竟紮起兩條辮子,好年輕,就像就讀大學的小女生,而不是風情萬種的上班女郎。

  等等,她剛才叫他什麼?

  「你叫我什麼?」他蹙著眉心問道。

  「郎立啊!怎麼?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霍湘既驚又擔心地問道。

  「我是——郎立?」

  「郎立,你不要嚇我,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她心慌了。

  「不成,進入這個古墓是我的夢想。」他堅決地說道。

  「那好吧。」她還是妥協地和他同生共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角落,正放著一隻似花瓶的金屬物體。

  他一眼就認出,它正是他們此行所想要找尋的古物——寶瓶,於是連忙上前取下,幾近虔誠地說:「是它!你看。」

  「它就是寶瓶?」霍湘望著那只造型特別的寶瓶。

  郎立忽然低聲地對霍湘說:「我們先拿到了寶瓶,不見得是好事,我擔心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們都曉得此行考古雖為事實,但是很難保證達馬一行人之中,沒有人想將它占為已有,我想先將這東西放在你身上,他們比較不會懷疑你。

  「如果,我不幸遇難,你就趕快回紐約躲起來,隱姓埋名;如果我可以活著回來,你再將東西交予我,到時我們再決定如-何處理這個東西。」

  「不准你說不吉利的話!」她從他手中接過中指般大小的寶瓶,淚眼汪汪地說。

  「不哭。老天有眼,天地為證,我還打算讓你當我的新娘子呢!走,我們先爬出去和他們會合!」

  於是他們緩緩折回原路。

  到了洞口時,郎夜君連忙說:「我先爬上去,再拉你上來,好嗎?」

  「嗯。」

  她的眼又滲滿了淚。

  他不忍心地輕撫著她已哭花了的小臉,又憐又愛地說:「辛苦你了。」

  「曉香不苦。」她緊緊抓住他的大掌,像是下一刻便要生離死別。

  「對了,下次別再綁兩根油條辮子了,把頭發放下來,我相信一定很美。」他拍了拍她的頭,苦中作樂地說。

  「好,只要我們一起回去,我一定放下頭髮。」

  「好,就這麼約定,那我先上去了。」他笑了。

  「小心點。」她還是一臉憂戚。

  「我會的!」

  他開始往上爬,半分鐘後,他在洞口上方看見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那人竟是他父親最信賴的人——古信陵。

  他為何會來埃及?還未回神,就聽見古信陵殘忍的喝令:「敲昏他!」

  登時,一陣天旋地轉,他隨後倒了下來……

  許久不見郎立的霍湘,不安地叫道:「郎立!郎立!」

  郎立卻無法回應她。

  霍湘於是奮力往上爬,可是每爬一步就滑落下來,又急又慌的她仍不放棄地往前行,連指尖都刨出了血,也不肯停下來!

  「郎立——郎立——回答我!」

  郎夜君見狀,心口彷彿被劍刺人,放聲大喊:「曉香!」

  但無論他怎麼喊,與曉香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總裁!總裁!」一群醫護人員見他有了動靜,紛紛圍了上來。

  他緩緩睜開眼,望著他們,迷亂的神志漸漸恢復過來,為了確定,他開口問道:「今天是幾年幾月幾日?」

  「總裁?」這個問題嚇壞大批醫護人員。

  「我沒事!告訴我今天是幾號?」他板起臉孔問道。

  「二OO四年八月十五日。」主治大夫誠實以告。

  他記起來了!什麼都記起來了!

  夢中的郎立就是他!

  因為他的父親郎靜公不准他攻讀考古學系,更不讓他去埃及考古,偏偏他熱愛考古,為此,他和考古學系一名名叫郎立的學生暫時交換身份。

  他代郎立去埃及考古,郎立則拿了他給他的「遮口費」躲到國外旅行。

  所以,當他遇見同樣熱愛考古的霍曉香時,他只能以郎立自稱。

  他本想在離開埃及時再告訴她實情,誰知他卻遭到埋伏。

  而下手的人,竟是他父親的一名親信!

  這次意外,讓他失去記憶好幾年,連最愛的女子——曉香也忘了!慶幸的是,當「霍湘」出現時,他隱隱覺得她們似曾相識,而不想放她走!

  也許冥冥之中,他們就該在一起!

  如今他「真正」醒了,當務之急就是耍弄清他父親的手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阿美西斯古墓的洞口,而且等著——弄昏他!

  「來人!」他迅速地坐了起來。

  「總裁,您先別急著起來,我們還得為您徹底檢查。」主治大夫連忙喊道。

  他卻俐落扯掉身上的所有「管線」。

  「我要出院,立刻回老宅。」

  老宅是他父親生前所住的大宅。古信陵敢對他動手,也許和他父親有關係;否則以一個下人的身份,他不敢,也不該對他這麼做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父親的書房有一個保險櫃一直深鎖著,也許那裡頭鎖著一些他曾經不在意,卻十分重要的秘密。

  思至此,他再次下令:「將古信陵帶來。」

  郎夜君的特別助理路得旋即應道:「是的。」

  俊冷的他,此刻就像一隻終於甦醒的雄獅,準備展開一連串的獵捕。

  他一定要,也會弄清楚,他的意外究竟是什麼造成的!

  讓他失去霍湘這麼多年,也讓霍湘日復一日以淚洗面面對他的「死亡」,肇事者必須還她及他一個公道!

  ☆ ☆ ☆ ☆ ☆ ☆ ☆ ☆ ☆ ☆ ☆ ☆ ☆ ☆

  紐約的一間廢棄公寓裡。

  這些年來,一直在為達馬密探、四處打探霍曉香下落的中東男子古拉爾,這時領著幾名夥伴,秘密策畫著一件陰謀,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貪婪。

  古拉爾再次開口:「達馬這老小於也太貪心了,竟然背著我們私下動手,想獨吞那只寶瓶。

  真是阿拉有眼啊!他已被關進埃及大牢,如今換我們出運了。聽說,那個中國年輕人已經出院,我們先抓他的女人。然後再威脅他們交出寶瓶!

  「大伙過來……」

  一群人立即圍著為首的古拉爾,聽著他的綁架計劃……

  ☆ ☆ ☆ ☆ ☆ ☆ ☆ ☆ ☆ ☆ ☆ ☆ ☆ ☆

  郎家祖宅

  大廳中,只見古信陵抖著身子,站在郎夜君面前,而另一批人員則在書房,忙著破解郎靜公生前留下的保險櫃。

  空氣中充滿肅殺的氛圍。

  許久之後,郎夜君才開始說話:「你是我父親生前的親信部屬,所以我父親所做的事,你該很清楚才對。」

  「少爺——我——只是聽令行事,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古信陵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有說其他的事嗎?」郎夜君冷笑道。

  「少爺——」他的腳抖得更厲害了。

  「你為什麼出現在埃及阿美西斯古墓邊?說!若有半句謊言,後果不用我說。」

  「是——是——」他驚慌地跪了下來。

  「請起,這等大禮我承受不起。」他轉過身子,看也不看古信陵一眼。郎夜君的屬下立刻架起古信陵。

  古信陵心慌地趕緊解釋:「是你父親要我將你從埃及帶回來。」

  「所以,你就派人將我擊昏?」他轉過身子,雙眼冷瞠。

  「不是,不是這樣的,是因為你父親說,一定要將你弄回紐約,之前,我們也和你打過招呼,可是,你根本就置若罔聞,所以——」

  「所以,乾脆一棍子敲昏我,連夜將我送回紐約是吧?。他怒喝道,「你沒料到這一棍子,會將我給敲的失去記憶吧!你——該當何罪?」

  「少爺——」他又跪了下來。

  「該死!」他冷怒道。

  「是!」他的手下路得已經準備將此人拖下去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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