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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曼翎 伸手拉下她被他提拉至胸部以』:的黑色上衣,再覆上被子後,低咒一聲才不悅地去開門。 「有事嗎?」他問向門外民宿的老闆娘。 「Morningcall。」老闆娘一雙賊眼自他微升啟的門縫想窺探裡面想當然耳的活色生香「胡小姐昨天交代的。」 戴家豪高大的身軀往她的視線一擋,教她什麼都看不見,只除了他胸前胡藜晶扯下的幾顆睡衣鈕扣,露出的結實完美胸膛險些灼傷那女人的眼睛, 打發了民宿老闆娘,戴家豪鎖上門走回床邊, 「對……對不起!對不起!」胡藜晶臉紅心跳地擁被坐在床上歉疚得直道歉。她這反應大出戴家豪意料之外。 她慌得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記得他倒上床,她卻不知羞地壓下他的身,而後事情一路發展是自己抑不住的飢渴…… 在她的想法裡是她引誘、挑逗他,看吧!他胸前被她撕裂的鈕扣就是她淫蕩的證明。 戴家豪洞悉她的想法,唇邊提起—抹邪詭的笑意、 「咦?」她的眸光——粲,先是訝異再是羞澀地皺眉低問:「你不是性機能障礙嗎?怎麼你有反應?」 「哦!是哦!」戴家豪低頭看了看她目光所及睡褲下突出的碩挺。「它被你治好了!」 裝蒜! 「我?」胡藜晶食指指向鼻尖,臉紅得像燙熟的蝦子, 「阿晶,這樣好不好,我跟你打個商量。現在既然知道你有解救我下一代的能力……」他爬上床,促狹地將臉湊近她,滿肚子壞水地揚聲:「不如你行行好,偶爾幫我治療一下,相信我的列祖列宗會很感謝你的。」 驀地,胡藜晶的狐掌又揮向他,卻教他有所防備地一手抓住。 「這種事能這麼幫的嗎?下流!」她氣呼呼地抽回手,狠瞪向他。 想拿她的清白做好事?免了!寧可做惡人。 「你是治癒我的希望,豈能見死不救?我是獨子、獨孫,三代單傳哪!」 「關我什麼事!」 可真糗!打從胡藜晶長耳朵也沒聽過這等荒謬事。 嗟!還得為他家列祖列宗兼三代單傳負責咧! 不過幹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誰教自己要非禮他?但對他為何會有如此勾魂攝魄、不能呼吸的強烈感受呢? 她心慌了、亂了! 「是不關你的事。算了,就當這事兒全沒發生過。」戴家豪得了便宜還買乖,狀似遺忘得乾脆,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內心實則矛盾澎湃不已。終究還是逃不過被這隻狐狸精迷去心魂的厄運。 當然,對於自己對胡藜晶所湧現的強烈擁有與渴盼,按往例他又是死也不願意對自己承認。 「全沒發生過?」她睜著亮粲粲的美眸,試探地問。 「沒錯」他頷首保證。 於是在這意外擦出火花、雙方當事人又抵死不坦承的情形下, 日出是來不及看了,但在小由母子刻意留給有情人的時間裡,他們走過吊橋聆聽淙淙流泉,置身純淨無污染的森林,恣意呼吸芬多精、山中賞鳥、溪底看魚…… 兩人就在美好的氛圍、情境中,外表優閒若無其事、內心則各懷心事地度過這一趟山中之行。 第七章 「媽跟你打賭,她一定是『原裝貨』。」 逛街逛到腿軟,順路到自家醫院喝咖啡、吹冷氣的倪惠虹可不服氣了。放下咖啡杯開始數落起戴家豪 「想當年你老爸看上老媽的時候,誰不預言妖嬈美麗的你老媽將來必定是個爬牆女,可是事實證明我非但不爬牆,還為死去的你老爸終守一生呢!」 「那又怎麼樣?」戴家豪心煩地丟開筆,悶沉且無奈地撫撫臉。 自從去山上探望小由和狐狸精發生了那件「從沒發生過」的意外後,他的心境起丁莫大的變化。 每天和地同居一室,見她窄恤短褲,整天頂著一副令男人噴鼻血的惹火身材在小套房裡晃蕩就教他心神不寧、燥熱難當;愈來愈強烈要她的渴望是教他難以自制、 她熬夜看書,他心疼;她工作太忙、太瑣碎,他不忍;更共者,每每見她望著「白弱雞」文祥的照片發呆時,就教他捉狂。 對她愈在乎,他就愈是郁卒、痛苦。 「怎麼樣?」倪惠虹端起咖啡,啜一口潤潤喉。「別看阿晶外表奔放風騷,可她保守得令人不可思議呢!所以我敢跟你賭地絕對是個『原裝貨』,跟你媽當年可有得比了。」 倪惠虹說得胸有成竹,但見戴家豪冷冷地嗤哼了一聲。 「她是個『原裝貨』?這是木世紀最大的笑話!」況且他現在是談賭色變,和那三個損友這麼一賭,賭得他陷入如此萬劫不復的境地,還不夠慘嗎? 他乾脆把狐狸精的花花情史、惡劣事跡攤開明說,也好讓他那個飢不擇食到只要是女人即來者不拒的媽死心。 「啊——你那三個損友對女人既賤又惡質,他們的觀感準確嗎?依我看是他們調戲不成,活該」倪惠虹在院長室中來回踱步,快速轉動著她那旁觀者清的腦袋分析。「再說,你看到的也不是捉姦在床,肯定是誤會的成分居大,就這樣把事情想擰了……」 尤其是後者,她這個為情所困卻又拚死抗拒的固執兒子,在對胡藜晶有偏見又特別苛求的情況下總是不會太客觀。 對!就是這樣! 「媽,你們全給她下了迷藥是不是?」包括他自己 戴家豪自辦公桌後的麋皮椅上站起身,氣憤難平地提腳便往他厚實的辦公桌一踹。 「哇!」他痛叫—聲, 倪惠虹未曾見過他如此異常。兒子是她生的、疼在心坎裡的,見他如此,她亦不好受、 「阿晶何須對我們下迷藥?有哪個女孩子會對我們這幾個不中用的老人這麼有耐性的?佔了她的屋子不說,素昧平生還將我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她對你、對我們的好,你是看得見的。孩子,打開你被蒙蔽的心,好好看看她吧!」倪惠虹拍拍兒子的肩,衷心地說出心底話。 倪惠虹一番話讓戴家豪一陣省思。 「算了,我們也不逼你了,既然知道你不是同性戀,我和你爺爺、奶奶也就放心了。緣分的事,還得你自己願意。你就搬回家住好了,」 戴家豪倏地抬頭看著他的媽。 以前每天盼著搬回家去,現在他有了牽掛…… 「目前我還不想搬回去。」也許等她出國唸書再說吧。 「捨不得阿晶?」 「媽,既然你們不再逼我,那麼就搬回家去。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答應我別再管了。」 戴家豪抬眼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快下班了,我該去接阿晶了,媽,一起走吧。」 「不用啦,我還有事自己走。」倪惠虹笑得賊兮兮趕忙推辭,可不想當電燈泡。從她血拼的輝煌戰果中挑出兩個袋子塞到戴家豪手中。「喏!這是給阿晶的,記住,說是你送的喲!」 「媽——」才說好別插手,現在又來了。 「記住了!記住了!」於是倪惠虹來時像一陣風,去時亦不留痕跡地提著她的大包小包走了。 「你心裡有事?」出了事務所與戴家豪並肩走向停車場,胡藜晶偷偷瞄一眼身旁心事重重的帥哥。 他心裡有事,她又何嘗不是?自從山上回來她的心竟無片刻安寧,一心想逃避他,卻又被無形的趨力將她拉向他…… 「沒事,醫院和公司兩邊跑,事情多得令人心煩罷了。」他四兩撥千斤地避開活題。 「醫院?公司?」她只知道他是個月薪三萬元還兼做司機的醫生,今天倒是第一次聽他主動提起他的工作。 「醫院是家傳的,公司則是我自創的……」戴家豪開始懂得對她坦誠。「……有一度我以為自己對女人沒興趣是因為喜歡男人——呃,你知道,就是同性戀。有一天為了止住家人的嘴,便帶了個國色天香的人妖回家……」 「哈哈哈……」戴家豪說到這裡,胡藜晶早已笑到直不起腰,索性蹲在人行道上笑得劇烈咳嗽。 戴家豪擰著一雙劍眉拍撫她的美背,將她拉起身。 是很好笑!要找幾個像這麼糗的實例的確不多。 「這麼說你是罪有應得?」胡藜晶怎麼覺得這笑話好像在哪兒聽過,一隻手落人戴家豪手中被握著往前走亦不自覺。 「所以說啊,既然我對你有反應,你卻吝於幫我治療,實在是說不過去!」 「都說好那次意外不曾發生過的,你又提這做什麼!」突然發覺自己的手淪人他的手中,猛然抽回手,臉頰上已兩朵紅霞, 「只是試試看還有沒有機會。」他沉醉地望著她迷人的紅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這個人——沒有,沒有機會的!」為掩飾自己的窘態,她加快腳步拋下他,逕自往停車場走去。 沒有機會?戴家豪一顆心直往下沉。她心裡只有一個文祥哥,和多的是足以讓她朝秦暮楚的男人,還差他這一個男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