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明希 > 相公你別嘔氣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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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明希 「呃!」他動了下,倒不是她的吸吮教他心慌,而是她的每個呼吸吐納,熾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下腹,熱度直襲。 被突擊的意外還殘留在腦際,欺近她的週身,儘是危險。 他後悔靠近她。 他後悔在床邊坐下來。 他後悔貪看她睡時容顏。 他後悔聽到她的喃語而整個人暈陶陶。 「喂!」他推推她的肩試圖喚醒她,可她胸前的衣裳經他的扯動,微掀了開來,露出她纖細的頸、鎖骨……隨著她的每次吐納,呈現出魅人的深度。 他深抽了口氣,那日她的裸身由深鎖的記憶中脫序,躍出了腦海——她的誘人曲線、皙嫩的肌膚、瑰麗的渾圓與禁地…… 雖僅匆匆一瞥;綺麗卻是難滅。 「唔……徐郎!」她扭了扭身子,想拉著他的手翻側過去,她又想要翻身了。但這回,他卻是不讓。 大掌按住她不安分的胴體,一股陌生的欲潮由下腹竄升上來,急湧的速度再度教他倒抽了口氣。 他從不曾對一個姑娘有過如此情緒,儘管是與姑娘歡好,那急欲欺占的情緒不曾影響他絲毫,可她…… 難不成,自己是要她的? 念頭急遽閃過,固執、嘴硬的他就是不肯承認,只猜忖他是太久沒有姑娘了,所以才會在見到她嬌憨久可愛的睡顏而怦然心動,陡升一股情慾。 他健臂一伸,圈住了她如蛇般纖細滑溜的腰際,另一手輕輕開她的衣襟,大紅色的兜衣映入眼簾,藏在肚兜下的兩團起伏,隨著她的呼吸忽高忽低,魅誘他去包覆,一舉掌握。 分不出是不願意她醒來礙事才輕手輕腳,還是怕她見著了自己失控的模樣,如此——他的威信何在? 兩指微微一挑,扯開了繫在她肩上的帶子,紅艷艷的兜衣落了下來,那飽滿的弧度納入眼簾,他的瞳眸裡瞬間被慾火填滿。 想也沒想地,他低頭攫住了她的蓓蕾,唇和舌挑弄了起來。 「唔……」梁月雲被這突來的濕濡打擾,警覺地睜開眼睛,霍地一聲坐起。 他立刻翻身壓住她,以極暖昧的姿勢逼迫她在原位躺好,一掌壓向她的雙眸,另一掌則是繼續動作。 是徐郎!那氣味、那緊窒的氛圍,在在都告訴她,他是徐郎!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豆蔻明明說他醉了,今晚在書房睡下……粱月雲迷迷糊糊地憶起稍早的情形。 她獨自坐在床榻上好久好久,等到肚子發出餓翻天的聲響, 等到口裡再沒有一口口水給她,她就要到渴死的地步,徐郎還是沒進房。 後來,派豆蔻去探,她則趁豆蔻未回房之前,掃光了桌上一丁點兒的食物。 後面的事,她隱約記得是豆蔻將她扶上床,替她脫了鞋…… 難道,她在作夢嗎? 是了,她睡得舒服,整個眼瞳裡都是徐郎的身影,有帶她去撲蝴蝶的,也有他表演武功給她看,還有抱她摸她親她舔她的… 原來,是夢呵! 徐郎正用貪婪的目光看她哩!這是第一次,他眼睛只有她,沒有其他。 梁月雲心滿意足地闔上跟,讓徐郎吻過的地方所發出的熱度逼向全身;讓徐郎手勁恰好的撫觸,摸遍她的身軀。 「嗯……」她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撫,回想自己還不曾這樣觸摸自己哩!沒想到這麼舒服。 「沒想到你這般放蕩。」徐楹丞見她一絲抗拒的反應也沒有,也無新嫁娘的嬌羞,不免心裡有氣。 她就是這般浪蕩,和她寨裡的兄弟都玩過了嗎? 這氣生得莫名其妙!他忿忿不平地甩開她。 「啊!徐郎……」梁月雲突地睜開眼。 徐郎剛才在跟她說話!說什麼? 「哼!」他的激情已褪,不想和一個淫浪女子過夜,即便那是他的妻子也一樣。 談不上是嫉妒,他只道兩人沒有感情,他與她難以歡好。可,方才情慾的脫序又該知何解釋? 心頭亂糟槽的,自從識得她之後,他總是無法冷靜思考。他暗忖的離開床畔。 「徐郎?我……我不是在作夢嗎?你怎麼又不理我了?」夢裡,他應該是待她極好的呀! 剛才她所見到的溫柔,與他眼底只有她的專注,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這回她還在夢中,他卻翻臉無情了呢? 她弄混了,是即將要睡醒了嗎? 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醒!她還要繼續作夢。 「你儘管去作你的大夢吧!」徐楹丞甩袖,抓起案上的外衣,憤而離開。 「喔!」梁月雲蠢呆地用力闔上眼,使出吃奶的氣力睡覺去。 ★ ★ ★ 翌日—— 「大小姐,醒醒!」豆蔻放肆地爬上床榻,用力地推著梁月雲。這可是梁武雄給她的特權,許她在叫不醒梁月雲的時候可以爬上床,必要時,坐在她身上也行。 只是梁月雲是學過武的姑娘,只消動作誇張一些,便能夠喚醒她。 「唔……豆蔻,你來啦!」梁月雲揉揉眼,慵懶地由床上坐起。 「都辰時了,大小姐還在睡,會給人家說閒話的啦!」豆蔻瞄了一眼桌案上的杯盤。昨天太忙了,累得她沒法子馬上收拾,好在夜半沒人進入新房,否則難保不會笑掉人家大牙。 「有什麼好說的,我在家裡頭的時候,哪天不是睡到太陽曬屁股?」梁月雲大剌刺地應道,一副唯我獨尊的囂張模樣。 「清早起床就說屁股,大小姐,你真是太不文雅了。」主子不懂事,只會累壞奴才,她還真想罷工。 「文雅個屁!我這麼文雅,也只有昨夜夢到徐郎一次而已。我這麼文雅,徐郎也聽不到看不見,我這麼文雅給誰看呀!」梁月雲氣呼呼地掀了被子。 昨天徐郎喝醉了睡在別處,也該醒了,她找他去。 「大小姐!叫你別說你還說!」豆蔻跺腳。 梁月雲癟癟嘴,接過豆蔻遞來的帕子隨意塗抹了下,然後丟至一旁。「早膳準備好了沒?我要端去和徐郎一起吃。」她探看了下。咦?豆蔻沒給她端來? 「早膳?早膳早就收起來了。大小姐,我打聽過了,你若要用早膳要早點起床,徐家和咱們的規矩不一樣,早膳要大家、一起用,時候到了就撤走,哪會留著等你啊!還有,新婦都是要先去跟公婆奉茶的,不過,親家老爺稍早說過了,這種禮節就不必了,只是吩咐我要你醒來後去見他。」可能是要面授「抓心大法」吧!豆蔻想。 「這麼多規矩!」梁月雲先是抱怨,後來又想到自己不能像從前那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要隨時顧及自己的形象,只好把不滿嚥回肚子裡。「你怎麼不早說?」 「你昨天喝醉倒頭就睡了,人家哪來得及告訴你規矩嘛!而且人家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大小姐,你要吃早膳的話我再去弄。」當然是碰到了才想得到嘛!她又不是金頭腦! 「算了,不吃了。徐郎呢?」 「姑爺?他出門了。」 「你怎麼不來叫我?」無論有錯沒錯,全怪在豆蔻頭上。 「你昨晚喝醉了嘛!我想你可能想多睡一會兒,所以——」 「我哪有喝醉?」她截斷豆蔻的話。 那一點點酒會醉才怪!只是頭有點熱、有點漲而已。「對了,你不是說徐郎喝醉了嗎?那他怎一早就出門?什麼事這麼要緊?連告訴我一聲都沒有。」掌握丈夫的行蹤,是為人婦應有的特權。 「呃……這個……」豆蔻扭著手帕,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大小姐,昨夜她說的話「純屬虛構」。 姑爺沒醉,只是不肯回房,她之所以騙大小姐,就是怕傷了她的心。 「說呀!怎麼不說?」梁月雲只消看豆蔻一眼,就知道她心虛,遮遮掩掩不知在隱藏什麼內情。 「呃……大小姐,其實……那個……」 「你不說是嗎?好,我自個兒出去問人。」梁月雲看出古怪,這其中不是有詐,就是有鬼。 她重擊桌子,整個人威風站起。 「大小姐,不行!」豆蔻忙拖住她。若是讓大小姐出去問,只會更丟臉。自己的夫婿不要她,竟要別人來告訴她,那不是顏面掃地嗎? 「那你還不快告訴我。」一副還有得商量的模樣。 豆蔻思量了下,還是把昨天和今早聽到的、看到的全說了,免得大小姐出去鬧了笑話,回頭她又遭殃。 「就是聽香香嚷道,昨天姑爺住她那……」豆蔻一起床就看到香香了,她看見香香鬼鬼祟祟的在新房外,不知道要做什麼。 後來香香發現她,便嚷著姑爺昨天在她那兒睡,她這才知道原來她是來示威的。 梁月雲聽完豆蔻的話,整個人恍神起來,不論是否只是傳言,都影響了她的心緒。 「他也讓香香做她對爹做的事嗎?」她憶及那日在爹房裡看到的,她知道爹很滿足、很陶醉,所以徐郎在香香房裡,也在滿足著、陶醉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