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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葉霓    


  「想辦法把盼盼救出來。」賀達意志堅定地說。

  「你又不會武功,怎麼救人?」葛亞托就是想扯賀達後腿。

  「能不能是我的事,你自己管好自己吧!」瞪了葛亞托一眼後,賀達便快步走出府邸大門。

  望著賀達的背影,葛亞托僅是撇撇嘴,一副不屑的嘴臉。

  盼盼被關在密室中已經十天了,整天除了吃飯睡覺、睡覺吃飯外,幾乎什麼事都不能做。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悶死,好不容易擬定的計畫也將功虧一簣,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如果生病了……武逸總不會再將她關在這裡吧?

  可是如果假病的話,像武逸那麼精明,一定一眼就瞧出來;可若不裝病,她要怎麼將自己弄病呢?

  像她身體這麼好,連淶水都淹不死她,要生病似乎挺困難的……

  「哈啾!」遠遠的,盼盼就聽見巧隸兒打噴嚏的聲音,不久就見她端著晚膳進屋。盼盼立即好奇的走向她,「巧隸兒,你病了?」

  「只是鼻子癢癢的……哈……啾!」

  瞧巧隸兒這副樣子,似乎真的染上風寒,聽說和生病的人接觸就可以被傳染,於是盼盼連忙說:「巧隸兒,你快過來,我們靠近點。」

  說著,盼盼便將整個身子貼在巧隸兒身上,又揉又擰,還不時在她嘴巴前深呼吸,嚇得巧隸兒張大嘴,完全不知所措。

  「對,嘴巴盡量張大點,讓我聞……我要聞……」

  盼盼的鼻子不停地朝巧隸兒的嘴巴靠去,嚇得巧隸兒立刻推開她,尖叫地衝了出去,「啊……救命啊……」

  「怎麼了嘛?那麼小器,分一點兒風寒給人家又不會少一塊肉。」盼盼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行徑,在巧隸兒眼裡根本是種病態,她還以為盼盼被關久了,所以神智不清,發瘋了!

  現在沒人傳給她風寒,盼盼只好想辦法讓自己生病了。於是趁夜慢慢加深,她便將衣裳全給脫了,然後大膽地躺在地上。地上十分沁涼、上頭通風口又不時灌入涼風,讓她打了好幾個哆嗦!

  「快!快讓我生病呀……呃,好冷。」盼盼蜷起身子,腦子卻不停想著「生病」兩個字。不知過了多久,她就這麼睡著了!

  而從密室跑出去的巧隸兒不停地大吼大叫,不但引來府邸所有下人,在口耳相傳下,也很快地傳進武逸耳中。

  「你說什麼?盼盼瘋了?」武逸迅速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前來傳訊的博特。

  「巧隸兒是這麼說的,她說……她說……」博特似乎有口難言。

  「她說什麼?快說!」武逸走出桌案,黑眸迅速掠過一絲急促。

  「她說盼盼姑娘對她又抱又黏,還要她把嘴巴張大,直在她嘴裡吸氣,弄得她頭皮發麻……爺,您要去哪兒?」博特話還沒說完,就見武逸已迅速衝了出去。

  「去看看她,你去安撫那些下人,要他們別亂傳話。」武逸撂下話,便快步朝密室走去。

  一走進密室,武逸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弄得一愣。

  他下意識地趕緊將門合上,防止有人闖入,接著快步走向盼盼,卻發現她全身發燙,該死!這女人到底在幹嘛?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是想誘拐誰呀?

  「醒醒,你快醒醒呀!」武逸著急地拍拍盼盼的臉蛋。

  盼盼這才緩緩張開眼睛,望著眼前不甚清楚的臉龐,「我……我怎麼了?」

  「你病了!」

  武逸趕緊為盼盼穿上衣裳,可意外的是,他居然見她咧開嘴笑了,嘴裡還喃喃念著:「我病了……哈……我真的病了!」

  「我看你是神經病。」武逸氣得怒罵出聲。

  她壓根不知道當他看見她光裸著身子躺在地上時有多緊張,還以為她真如巧隸兒所言--瘋了!不過看這情形似乎也不樂觀,或許她精神方面真的出了問題。都怪他……都怪他為了怕她逃走,竟將她關在這裡。

  「你好凶喔!」盼盼這才看清楚武逸那張暴怒的臉,於是噘起唇嘟嚷著。

  「我還想打你呢!」武逸湛深的黑眸直凝在盼盼臉上,表情中唯一看得見的只有殺意,看來他不但想打她,還想殺她!

  盼盼趕緊噤聲,腦袋發沉地說:「我……我頭好痛。」

  「你自找的。」將扣子全數扣好後,武逸便將盼盼抱出門。

  「你……你不關我啦?」發現武逸這麼做,盼盼可是興奮極了,早不在乎自己現在發熱的身子有多痛苦。

  「別得意得太早,如果你以為離開這間密室就溜得掉的話,那就錯了!」武逸面無表情地抱著盼盼往客房走去。

  「我……」他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怎麼連她想幹嘛都知道?

  「躺好,我去請御醫來為你診治。」武逸進入房間,輕柔地將盼盼放在炕上,凝神望了她好一會兒後,便旋身離開。

  「等等,我有話對你說。」盼盼急急地坐了起來。

  「有事等病好了再說。」武逸頭也不回地說。

  他不聽她說話並不是氣她、恨她,而是怕自己一接觸她,就會隱忍不住想緊緊摟住她的衝動。

  可隔牆有耳,他凡事還是得謹慎才是!然而,就在他打開房門的剎那,貼著門偷聽他們談話的巧隸兒就這麼摔了進來!

  「啊!」巧隸兒大叫了一聲。

  「你鬼鬼祟祟地待在屋外做什麼?」武逸的黑眸閃過一道幽光。

  「大……大統領,我……我不知道您在裡面,正要進去伺候主子。」巧隸兒一看見武逸,嚇得聲音都發抖了。

  「我只是說說你,你怎麼害怕成這樣?」武逸笑望著巧隸兒緊張的模樣。

  「沒有,我沒怕。」巧隸兒連忙澄清,卻反而愈描愈黑。

  「照顧你主子吧!我去請御醫。」

  「大統領,宮裡御醫我還認識幾位,由我去好了。」

  「我可不要隨便的大夫。」武逸回頭睨著巧隸兒,哪會不知道她想乘機回去通風報信?

  「我……」巧隸兒失望地垂下臉。

  「進去吧!」武逸往房門望了眼,就快步離開了。

  巧隸兒皺起眉,原以為她可以逃離的,可現在她居然還得伺候一個神智有問題的主人,唉!她進了屋,就見盼盼坐在床上噘著唇,她只好怯怯走向前,「盼盼姑娘,您……您舒服些了嗎?」

  「不舒服!我渾身都不舒服!」為何他不肯聽她說話?為何他連多陪她一會兒都嫌累?愈想愈不甘心,盼盼開始摔東西,大哭出聲。

  巧隸兒只好趕緊躲到屋外,就怕遭到池魚之殃。唉……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御醫來了,經過把脈後,確定盼盼只是得了風寒,只要準時用藥便可痊癒。

  可偏偏盼盼一直耍性子,說什麼也不肯吃藥,直說那黑色藥水像墨汁,她不敢喝。其實她不過是故意鬧情緒,只希望能引他過來,上回他將大夫請來後便不見人影,還真是讓她傷心。

  難道他真的絕情到不管她的死活了?唉……

  見盼盼又是歎氣又是皺眉,巧隸兒好說歹說怎麼也沒辦法勸她吃藥,只好任她去了。

  「晚了,你先退下休息吧!」盼盼見巧隸兒直在一旁盯著自己吃飯,覺得挺不好意思,自己的任性倒是害苦了她。

  「可是您……」

  「我等會兒就會把藥喝了,你去睡吧!」盼盼敷衍地說。

  「好,那您別忘了。」巧隸兒吐了口氣,這才離開。

  盼盼閉上眼。沒吃藥,病怎麼會好呢?可她就是想試試看武逸還會不會關心她?莫非他真以為她要嫁給賀達,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就要恨她一輩子?

  雙頰發燙、腦子發沉,禁不住病體的折磨,盼盼還是緩緩睡去了。

  不久後,房門突然開啟,一抹暗影步入裡頭,油燈隨即被點亮,這才瞧清楚原來來人就是武逸。

  武逸坐到床邊,望著盼盼那張仍帶著紅熱的臉龐,再看看桌上不曾動過的藥湯,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個小女人!果然沒有乖乖吃藥,否則一場輕微風寒,怎會拖那麼久?

  趁著湯藥還溫著,武逸端起湯藥,以單手撐起盼盼,「醒醒,吃藥了。」

  「不,我不吃藥。」昏昏沉沉之間,盼盼只聽見「吃藥」兩個字,直覺就是拒絕。

  「再不吃,我可要親自餵你了。」武逸警告著盼盼。

  盼盼轉開腦袋,不肯就範,「好吵……我想睡……別叫我吃藥。」

  「不能再睡了,快吃藥。」武逸嗓音略微提高。

  盼盼這才從迷迷糊糊中驚醒,一見到是武逸,先是露出欣喜的微笑,隨即又板起臉色,氣他對她不聞不問。

  「吃藥好嗎?」武逸沒辦法,只好放軟聲調,「再不吃,可會丟了小命。」

  「少唬我,我不過是頭有點兒疼、身子有點兒熱、四肢有點兒酸麻,這樣就會死啦?」盼盼鼓起腮幫子,揉了揉太陽穴。

  武逸搖搖頭,「快喝!喝了你就可以說了。」

  「說什麼?」

  「你那天不是說有話告訴我嗎?」那時候是因為巧隸兒在,他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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