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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拓拔月亮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她非但不在家,還要他去警局把她領出來! 他的話,像在她頭上澆了一桶冰水般,讓她的心都涼透了。 原來他只當她是他專屬的煮飯婆,除了煮飯之外,她好像什麼部不是。燭朵夜沮喪的垂著頭。 其實,本來就是這樣,不是嗎?他是僱主,她是女傭,他願意去警局保她出來,她就該感激涕零,對著他膜拜一番了。 那她還不高興什麼?也沒有,只是真的沒有什麼令她可以高興的,而且心口沉甸甸的…… 「我這就去煮飯。」這就是她的工作,她懂,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懂。 「等一下。」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上,聲音沉怒,「你沒忘記你現在是我的專屬女傭吧?」 燭朵夜偷偷瞪他一眼。他非要一直提她足女傭的事嗎? 以前,她從不介意別人提她是女傭一事,反倒以自己是女傭界的翹楚為傲:但自從遇到他,她多麼希望自己不是女傭,至少,在他提到那個「總裁V。S女傭」的論調中,她不會覺得和他的距離好遙遠,心情下會一直蕩,蕩到沒有終點的谷底裡。 「是。」她懶懶的回應。 厲光陡地射向她,他怒道:「那你去席家做什麼?」 這是他最為光火的原因——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竟然敢去兼差! 「我……」提到這個,她莫名的心虛起來。「我……我是去代班。」 「代班!?誰准你去的?」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燭朵夜一步一步退,退到酒值前,再也沒有退路——她化悲憤為力量,哦,不,化心虛為力量? 總之,她抬頭挺胸,對上他的威怒尊容。 「這……這是可以通融的嘛,反正你不在,我……我阿姨那邊又缺人,我這個吃她家米長大的外甥女,去幫幫她,這也是人之常情呀!」 「總之,你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他欺近她,一張俊容在她眼前擴大。 「我……我……」怎會沒有呢?現在她的眼裡,只看得到他這張帥到讓人不能呼吸的俊臉。 「你是我的女傭,竟然還跑到別人家去當女傭——你不覺得你違反了職業道德嗎?」 「呃……有……有這麼嚴重嗎?」他逼的她好近,讓她快不能呼吸了。 「如果席家要你一直待在那兒當他們的女傭,那你打算要對我如何交代?」 「我說了嘛,我只是去代班而已,因為之前那個女傭跑了,我阿姨一時找不到其他的女傭頂替,所以……」 她已經分不清楚,在兩人之問那道熱氣,是她的呼吸,還是他的? 營威日瞪著她看。「如果你不去代班,就不會被抓到警局去關。」他似在控訴、也似在嘲諷。 「我被抓到警局去關,這和我代不代班沒有關係!」她很確定這一點。「我在我阿姨的女傭經紀公司,幫別的女傭代了好幾次的班,從來也沒有被抓到警局去關的紀錄——這一次,我是被栽贓的。」 「證據呢?」 「沒有。除非那個席玉嫣良心發現,自己把她的壞心掏出來給大家看。」 她想到上次倒便當事件,為哥那麼地為他著想—— 既然她已經出來了,是不是就別再追究這件事了,免得讓他為難? 「我只想看你的心!」 他的黑眸深情的凝視著她,幾日不見,這一細看,她的膚色似乎變白了,那晶燦的圓眸更加明亮…… 他呼出的熱氣,和她輕吐的氣息,在兩人鼻問環繞。 燭朵夜呆呆望著他。他說,他只想看她的心,那代表什麼意思?是他不相信她說的?還是…… 她的腦內一片空白,他的雙眼有著勾魂的魔力,把她的心魂全勾去了……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紅唇,多日來對她的思念,全在這一刻確定了——他喜歡她,甚至已經愛上她了! 摟住她的腰,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讓她貼在他的心房,擁抱她的真實感,讓他浮躁的心安定下來。 燭朵夜錯愕的感覺這一刻—— 前一刻,他不是還在對她吼嗎?怎麼現在,對她又抱又吻的? 只是,這一個吻,吻出她對他的想念,分離幾日,她無時無刻都在想他…… 當纏綿的吻歇停了,她羞怯怯地低著頭。 「總裁,我……我……」 「下回小心一點,別又被抓去警察局關了。」他硬聲道。初聽到她被抓去警察局,他的心焦急的不得了。 「我……你相信我,對不對?」她真的看到他眼底有著一抹對她的關心。 「我如果不相信你,為什麼還會去警察局把你保出來?」他哼笑著,笑她傻,回身走回沙發,坐下。 「那你剛才……」她急急跟過去。 「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他好整以暇的坐著,兩手環胸,優閒的語調中有著讓人不敢侵犯的威嚴。 「呃,沒……沒有。」他是總裁嘛,總裁萬歲、萬萬歲。「我……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相信我沒偷那只鑽表?」 燭朵夜突然覺得自己呼吸急促了起來——如果他說「我是因為愛你,所以我相信你」這一類的話,那她一定當場興奮的昏倒給他看! 她覺得全身有些發抖,如果他真說了那樣的話,那她是下是也要告訴他,其實她也很喜歡他、很……很愛他?還是要含蓄一點說,她有一點點喜歡他?或者她應該說…… 「我這別墅裡,隨便都可以找到一樣比那只鑽表更值錢的東西——你在這裡當女傭也有一段時日了,別說平常一樣東西都沒掉,我去日本幾天,你有的是機會偷東西,但你沒有,所以你不可能會偷席家的東西。」 他說完原因後,她只失望的輕應了聲:「喔。」 他就非得說出這種非常理智的判斷嗎? 「你……是不是該去煮飯了?」 「煮……好,煮飯,我這就去。」 燭朵夜陰沉著一張臉,大步的走進廚房去。 一回到家,他永遠只想到吃飯,看到她,好像看到他媽一樣,活像一張開眼,就只想喝奶的小嬰兒! 究竟,他吻她的時候都在想什麼? 拿著菜刀,她把高麗菜剖成兩半。改天,她一定要把他的腦袋切開來,看看他的腦袋裡到底都裝些什麼東西! ☆ ☆ ☆ ☆ ☆ ☆ ☆ ☆ ☆ ☆ ☆ ☆ ☆ ☆ 知道燭朵夜被保了出來,席玉嫣氣騰騰地。 她想,既然營威日會去保燭朵夜出來,就代表他相信燭朵夜,那……那他是不是會把她想成是壞心腸的女人? 「怎麼會呢?」她咬牙切齒。 這件事,沒人能替燭朵夜作證,而且警員在燭朵夜家,當場目睹那只鑽表是握在燭朵夜的手中—— 她當然知道威日哥有辦法把燭朵夜保出來,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威日哥會那麼相信那個燭朵夜?難不成他愛上燭朵夜了!? 「啊——」 席玉嫣火大的尖叫著。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只醜小鴨變成天鵝,也絕下會讓麻雀有變鳳凰的機會。 威日哥身邊的鳳凰,應該是她席玉嫣才對! 這一回整不死燭朵夜,她會再想辦法的。 「玉嫣,你今天怎麼沒去上課?」席天成一進門,馬上倒在沙發上休息。「累死我了,我整夜都沒睡。」 「哥——」 席玉嫣突然吼了一聲,把躺在沙發上的席天成嚇的彈坐起。 「幹嘛,你吃錯藥了?對你哥這麼吼!」 「哥,你不是喜歡那個燭朵夜嗎?」 「喔,她啊,是不錯。不過,你也知道,為了鑽表的事,老爸和老媽吵了一架,老爸說了,既然營總裁出面,這事就別再計較了——對了,老媽氣消了沒?」席天成小聲的問。 「沒事了!」席玉嫣沒好氣的回他。是她見她媽為了鑽表的事,和她爸吵翻天,她迫不得已,只好偷偷的和她媽說那是她故意做的,她媽才沒再提這件事。 「沒事就好!好不容易爸去公司不在家,我可不希望換成媽吼我——」席天成瞪了妹妹一眼。「更不希望你吼我!沒大沒小的!」 「哥,你去追那個燭朵夜好不好?」席玉嫣一時間想不到其他好法子,只能先分散營威日和燭朵夜。 「我去追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媽有多氣她!再說,她偷了你的鑽表……你要我和一個會偷東西的女人交往?雖然她的姿色是不錯……」 「她沒有偷我的鑽表,是我故意那麼做的!」為了促使她哥去追燭朵夜,席玉嫣只好把實情再和她哥說一遍。 聽完妹妹的敘述,席天成口裡嘖嘖道:「沒想到你這麼壞——果然是媽的女兒沒錯!」 「哥!」 「好、好,當我沒說。」席天成喃喃自語著:「我就說嘛,那燭朵夜看起來,不像是會偷人家東西的那種人。」 |